第1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黑化了、春意濃、與兄書、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重生)、穿書后我拿了巨額分手費[穿書]、我養(yǎng)成了一個病弱皇子[治愈]、追玫瑰的人、寒流之末、山海高中、舉人的典妻
于書燕這會兒恨不能多打動一下這個七皇子,他認秦楚為兄弟,認她為meimei,將來怎么說,七皇子回了京,她也算是京城里有人了。 何況這一下還能收到七皇子的玉佩,將來指不定還能保命,她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周寅的玉佩,想了想,她回屋拿出一塊銀冠,原本是她給秦楚打造的,那會兒她賺了一筆銀子,很是高興,后來有了和離書之事,她便耽擱了,這會兒先送給七皇子,穩(wěn)了他的心再說,最好是能多留他在庾縣幾年,避開那次危機。 于書燕將銀冠交給周寅,“二哥明年及弱冠之年,到時便帶上這銀冠?!?/br> 銀冠在周寅眼中沒有什么價值的,他還不曾帶過銀冠,可是看到于氏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心中一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自這一次后,于書燕發(fā)現(xiàn)周寅對于家父母也好多了,雖然還沒有叫他們爹娘,瞧著模樣,便是外頭的人也看不出來他是外地的人,說話的口氣,與他們于家相處的熟悉程度,很難讓人懷疑。 許三娘向來溫婉,又會做飯,知道周寅不好食辣,她便想著法子做不辣的給他吃,見他飯吃得少了,還會說上兩句,這讓周寅感覺許三娘這嘮叨又溫和的模樣像極了他的乳母,不知不覺將自己對乳母的思念轉(zhuǎn)移到了許三娘的身上。 而許三娘失了大兒,一直是心頭的痛,這會兒雖說是認的干兒子,可是還是忍不住讓她想起自己的兒子,于是也將他當兒子來慰籍。 天涼了,最近幾日霜凍的天氣,早上起來,手指尖都會發(fā)痛。 于書燕仍然會每日起來練功,秦楚仍然教導她,想來不管風雨,都不能間斷的,秦楚在練功上對她極為的嚴厲,說她以后若是再出去行商,這便是她的保命手段。 于書燕出過一趟遠門,自是知道的。 兩人從后院出來,正好遇上毛氏從廚房出來,身上帶著一身的油煙味兒,看到四弟和四弟妹一身輕爽,還帶著一股好聞的桂花香氣,她皺眉,疑惑的問道:“這后院里也沒有桂花,四弟妹身上為何有桂花的香?” 于書燕交余下的香豆與花香胰子存在倉庫里,留著以后送人或者自己用,畢竟這貨也不是隨時能有的,雖說石泉問過對方,對方說一年來兩趟,也說了時辰,但卻并不牢靠,畢竟這一次石泉做成生意,不免也威脅了一把,對方擔心他們是地頭蛇,許是下一次不來了。 所以她眼下不僅用香豆洗澡洗臉,還用香胰子給她母親洗衣裳。 院里毛氏自是不會給她洗衣裳的,按理她跟秦楚的衣裳自是她來洗,但是她母親心疼她,便將衣裳給拿了過去,所以秦家院里的人自是不知道這個中的緣由。 不過若是知道了,想來大嫂和三嫂怕是都要搶著要的,她憑什么給她們。 于書燕見毛氏聞了聞自己的身上,除了油煙味便沒有了別的什么味兒了,聞著就難受,再看四弟妹,一身香氣,手也修長白皙,毛氏見了,臉色便不好了。 “四弟妹莫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 毛氏緊追不舍。 秦楚看不下去了,便說道:“不過是些香氣,指不定是我岳母洗完衣裳便用那干花熏過了,才會如此香味怡人,大嫂若是喜歡,我且教大嫂一招,后花園的花不待它凋謝便采摘下來,曬成干花,做成香囊佩帶于身上,也能有如此效果?!?/br> “若能再去藥材鋪里加些草藥等物,配制而出來的香囊佩帶,還能醒氣提神,對身體也有好處。” 毛氏一聽,面上一喜,這個法子倒是好。 毛氏不纏著兩人了,將飯菜端堂房里,便去后院叫婆母去。 于書燕陪著秦楚回屋換衣,早上練了一早的功夫,有了汗味,不過這香胰子洗衣,當真是好物,難怪那些權(quán)貴之家會喜歡,衣香鬢影的,出門都受人尊重,自己聞著也極為好聞,心情都要好了。 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出來,香味更濃,秦楚到這會兒才留意起來,倒是聽了大嫂毛氏的話,他聞了聞袖口,說道:“娘洗的這些衣裳當真有香味,而且洗得如此干凈,比村里的三丫頭洗的還要干凈?!?/br> 第304章 毛家出事了 于書燕卻是笑了,她說道:“我最近得了一批香豆和香胰子,是從廣州來的,賣出去不少,如今只留下了小部分,咱們二人常常出門,自是要用上的,其他人在家中卻是沒有這個必要。” 秦楚一聽,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想來媳婦又做成了一樁生意了,倒也為媳婦歡喜。 夫妻兩人從屋里出來,陪著俞氏一同吃了早飯,天才亮,秦楚便去縣學了。 俞氏這會兒也聞到了于書燕身上的香味兒,皺眉,“你一個婦道人家天天出門,如今倒好,連著衣裳都帶著香味兒,這出門成何體統(tǒng)?!?/br> 毛氏正收拾碗筷,聽了婆母這話,心中大喜。 于書燕卻不以為然,解釋道:“娘,我要時常出門,自然要收拾妥當些,與這些權(quán)貴夫人打交道,她們衣香鬢影的,咱們也不能太過寒磣,娘也是瞧見了的,在外頭不比在家中?!?/br> 俞氏見她狡辯,心里頭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的,卻是舍不下這面子,冷冷說道:“在外頭你可得安份些,畢竟是秀才娘子?!?/br> 于書燕應了聲好,便這么出了門,毛氏感覺到郁悶,果然是管制不住四弟妹了,她就想不通了,為何厲害如婆母,也對付不了四弟妹,四弟妹年紀比她還小,卻是有如此能耐,當真讓人看不慣。 晌午時分,毛氏正準備做午飯,院門就敲響了,毛氏匆匆去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的正是自家父母,毛家父母哭喪著一張臉,看到毛氏后便哭了起來,“女兒啊,快隨我回家看看你大哥去,他……他出事了。” 史氏正好此時抱著孩子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大嫂的背影,“大嫂,出了什么事兒?” 毛氏一聽到史氏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過身來,將父母擋在了門外,“外頭風大,三弟妹就不要將孩子抱出來了吧?!?/br> 史氏挑眉,她越是看著大嫂慌亂,便越覺有事瞞著,到底是何事呢? 史秋英往前走,毛氏二話不說將院門關(guān)住了,拉著她有些慌忙的解釋道:“是外頭賣小吃的,挑著擔子從門口經(jīng)過?!?/br> “哦,賣的什么小吃,正好嘴饞了,買些去?!?/br> “買什么買,如今咱們?nèi)俗∵M城里來,每日的伙食費用都是有規(guī)定的,沒有閑錢給三弟妹買吃的。” 毛氏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史氏一聽,面色白了白,冷哼一聲,便抱著孩子進后院去了。 毛氏見后院沒有人出來了,她連忙上前開了院門,就見爹娘面色灰暗的站在門邊。 毛氏疑惑的問道:“大哥怎么了?” 畢氏連忙上前,一臉憂心的說道:“就在幾日前,你大哥被碼頭上做苦力的村里人發(fā)現(xiàn)倒在樹林子里,頭還流了血,也不知與誰打了架,抬回來就起了燒,送去醫(yī)館看了病,這兩日人是清醒了,卻是將先前的事全部忘記了,如今便是連著我們都不認識了?!?/br> “在碼頭上被人打了?誰這么狠心,竟然打他的頭?!?/br> 毛氏一臉的不敢置信,畢氏也是這么想的,可是誰能知道,想到這兒就想哭。 毛氏叫父母呆在外頭,她匆匆入了后院,將正在歇響的俞氏叫醒,她說大哥身體不適,要回娘家一趟,俞氏見毛氏這般焦急,想來不是小事,便叫她回去,明個兒就回來,毛氏想在娘家多留兩日,俞氏倒也沒有為難。 毛氏接著又回了自個屋里,從那壓箱底下翻出十兩銀子,便匆匆出了門。 好在她先前昧下了銀子,不然的話,這事急臨頭的,家里連請大夫的錢都沒有。 毛氏叫長工趕著馬車送她和毛家父母回鎮(zhèn)上去了。 毛雯玉一入家門,就看到廊下著著她的大哥,毛俊生一身長衫,除了頭上被包扎了起來,眼神也很清明,人看著很是正常。 毛雯玉小心翼翼的來到毛俊生的身邊,毛俊生看著她便皺眉,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是誰,為何進我家門?!?/br> 毛俊生聲音很冷,當真對毛雯玉不帶半點感情,毛雯玉一聽,心頭大驚,后頭跟來的畢氏卻是哭了起來,“老天爺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個殺千刀的害了我兒,玉娘啊,你要幫你兄長報仇?!?/br> 毛雯玉上前將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眼,接著一臉郁悶的問道:“大哥,你可還記得是誰打了你的頭?” 毛俊生搖頭,倒也隨著毛雯玉一起坐在長凳上,毛雯玉見自己也問不出什么來,想來這一次家中為了大哥的病看了不少的銀子,如今家中清貧,也沒有什么收入,全靠著她平素給的那點兒銀子過日子。 毛雯玉從袖袋里拿出十兩銀子給她母親畢氏,而毛俊生卻是看到了銀子眼神便急了,他猛的從毛雯玉手中搶過銀子占為己有,嘴中說道:“一起做生意,一起賺銀子,這銀子是我的?!?/br> 毛雯玉和畢氏眼看著銀子被奪去,都下意識的看向毛俊生,毛雯玉聽到毛俊生嘴中所說,臉色大變,似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大哥,你想到了什么?什么做生意?你先前老說想跟石泉做生意,莫非是他打的你?” 然而毛俊生搶了銀子便不說話了,毛雯玉這么問他,他反而一臉的莫名其妙,他什么都不記得了,若是問得多了,他便頭痛的厲害。 毛雯玉看著兄長這模樣,心情實在難過,在碼頭上出的事,她必須叫人去打聽一下,秦家的馬車還沒有離去,長工也在,毛雯玉便派那長工去碼頭打探去。 毛學清坐在廊下長凳上,感覺一下子老了十歲,半晌沒有說話。 毛雯玉來到父親身邊,說道:“爹,家里還有些田地,自己種了也能盤嘴,不然爹再開私塾,家里總歸得有進項?!?/br> 毛學清聽后,卻是一臉的無奈,看著女兒說道:“我堂堂一個老秀才,我還得學那泥腿子挽起褲腳下地干活不成?如今村里頭的孩子都去別人那兒上學了,我這會兒東山再起,恐怕一個都招不到?!?/br> 第305章 毛大哥的婚事 毛雯玉聽到父親這話,心頭難過,父親一生讀書,當真與泥腿子那樣,她知道父親必定是做不到的,看來只能她再想法子,在秦家再弄些銀子救濟娘家。 “爹,既然如此,我也不勸了,那母親會針線活,可否做份事情貼補家用?” 毛學清此時開口,“你母親若是做了針線活,家里的家務誰做,你莫不是讓我一個大男人進入廚房不成,君子遠皰廚,爹教你的都忘記了?” 毛雯玉聽后,只覺得愧疚,母親身子弱,一日三餐,還有家里的家務,再說出去接針線活,母親嘴巴子也笨。 毛雯玉看著父親,心情有些不好,若是家里沒有收入,這要是如何是好???初嫁入秦家時,爹娘也不曾尋她要過銀子,如今卻是千般難萬般難,處處都她來接濟。 毛雯玉不說話了,毛學清頓了頓,說道:“玉娘,當初爹想方設(shè)法將你嫁給秦大善人家中,因為爹爹是秀才,你也從小讀了書,與城里大富家的小姐一樣,如此你才有機會,如今你是過好了,可是你大哥,卻到現(xiàn)在都不曾娶親?!?/br> “以前是個童生時,爹巴望著他能考中秀才,有了秀才的功名,再娶個富戶的好親事,如今倒好,他徹底的將以前的事忘記了,要怎么下考場考取功名,他要如何才能成親?” “玉娘,你回了城里后,就想法子給你大哥在城里找門親事,只要親家家中能有點兒本錢,一般小富也成,你哥他下地也不行?!?/br> 毛文清說完,畢氏也過來說動女兒,毛雯玉心情很復雜,她當然是希望爹娘都好的,每次爹娘說家中苦時,她便拒絕不了,心里也很難過,可是城里的那些人,有點錢的都眼高于頂,沒錢也住不到城里去,如今大哥失憶,連童生都不如,秀才也是遙遙無望了。 “爹,娘,我省得的,我會想辦法,如今我陪在婆母身邊,秦家但凡受人請宴,必定都會跟著一同前去,上一次婆母還幫我找了嬤嬤講規(guī)矩,學了不少,以后或許能有機會,只是爹,娘,你們也為大哥在村里頭找一找,實在不行,找個勤快的媳婦,將家里幾畝田地種了便有口飯吃了?!?/br> 毛雯玉的這個提議倒也引起毛家夫妻兩人的注意,若找一個勤快的媳婦在家中使喚,倒也是好的,只是他們可是秦家的親戚,將來秦家發(fā)達了,他們卻還在村里頭打轉(zhuǎn),又有何用。 毛學清接著說道:“你盡量在城里給你大哥找一門親事吧,你大哥過好了,你的娘家才有底氣,便也是你的底氣,父親教你的可不能忘?!?/br> 毛雯玉只好點頭應下。 毛雯玉在村里住了三日,原本跟婆母說的時日長些的,毛家父母卻是拿了她的銀子給兒子看了病,已經(jīng)好全了,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罷了,于是便叫女兒趕緊回城里去,她是毛家的大兒媳婦,一向得婆母親近,可不能乘著這空檔,被其他媳婦給搶了去。 毛雯玉倒是不擔心,原本想在家中多呆幾日陪著父母,見父母催著她回婆家,她也只好回去了。 毛雯玉找了村里的牛車趕去城里的,到了柳樹街的秦家院外,那村里趕牛車的村里人看到這氣派的宅子,直說毛氏嫁了好人家,秦家果然是有錢。 毛雯玉心情極好,與村里人告別,她才進入秦家院。 家里人都在,趕馬車的長工也在,毛雯玉沒有急著去后院尋婆母,卻是來到長工身邊,細問他那日去碼頭打探的事。 長工便一五一十的說了,的確那一日,碼頭上有熟人看到她大哥在碼頭出現(xiàn)過,但是沒有人看到她大哥被人打,只聽說她大哥以前一直纏著一個叫石泉的想要做生意。 似乎碼頭上的人對她大哥頗有怨言,并不討喜,長工還不是將所有怨言說出來的,說他先前賣燒餅的時候就很討人厭了。 毛雯玉聽到人家說她大哥不好,便生了氣,她大哥豈會不好,怎么說也是童生,那些苦力,算個什么東西。 雖然毛雯玉沒有證據(jù),但她就覺得一定是四弟妹指使的,她不會忘記大哥所受的苦,她一定要報復回來。 長工去碼頭打聽的一些事后,對毛家大哥可沒有什么好印象,何況毛家不比秦家,秦家是善人,毛家雖說是秀才出身的門第,卻有不少傳言出來,評價也不好,尤其是那毛家大哥,二十幾歲的人了不但沒有考中一個秀才,卻也沒有娶上媳婦,連著媒人都不上門了。 這十里八鄉(xiāng)有點什么事兒,一打聽就都傳出來了,長工自是不好在毛氏面前說什么,但是心里也不樂意再去打聽什么了。 毛雯玉壓下心中的怨恨,她往后院去了。 剛到后院婆母的房間外,就聽到里頭史氏與俞氏正一起逗著孩子。 俞氏細細看著孩子的眉眼,說道:“我瞧著咱們家的長生倒與他四叔有些像,將來必能成才?!?/br> 史氏一聽,心里也很是高興,要是孩子能像他四叔那樣有能耐,將來她也就欣慰了,她便能像婆母一樣,個個都尊重她。 “娘,孩子太小,做不得數(shù)的?!?/br> “怎么,我說我大孫子必有這份能耐,我向來不會看錯人的。” 俞氏逗著孫子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