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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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意思嗎?”祁深打斷尹亦洲的話,解釋道:“是說春天的夜晚十分短暫,要珍惜時間,不要把時間都花在享樂上?!?/br> 尹亦洲上來,本來就是想叫祁深下去和他們一起玩。 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祁深直接上起了課。 看著祁深沒有半點玩笑跟他解釋這句古詩的意思,尹亦洲也懵了:“深哥,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學(xué)問啊?!?/br> 祁深眸光微斂,也覺得自己沒必要說這些。 沖尹亦洲說了句“你去玩吧”后,解鎖平板電腦。 目光落在屏幕上,卻沒有看里面的內(nèi)容。 他知道尹亦洲開玩笑的。 只是,當(dāng)時聽見那句詩,不由自主想起好多年前,有個女孩認(rèn)真給他解釋過:“這首詩的真正意思,是諷刺那些醉生夢死,只貪圖享樂的達(dá)官貴人,同時告訴人們,時間寶貴,要珍惜光陰?!?/br> 想到這件事,祁深也覺得自己可笑。 那個女孩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十幾年了,他卻還記得她說的話。 祁深正想著,剛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尹亦洲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深哥,你手機響了。” 他這才回過神來。 摸出手機時意識到,他剛才之所以沒反應(yīng)過自己手機響了,是因為響得是另一個號碼。 他手機是雙卡。 一個是公用號碼,另一個是私人號碼。 兩個號碼兩套鈴聲。 只是,平時響得從來都是公用號碼,另一個私人號碼,已經(jīng)好多年沒響過了。 祁深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著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男聲:“你好,我是恒安區(qū)大橋路派出所的民警,請問是祁深先生嗎?” 對方先自報家門,才問他的身份。 “我是?!?/br> 祁深回答。 派出所會記錄公民的所有電話,有他這個號碼也不奇怪。 對方繼續(xù)說:“是這樣的,我們這里有個叫郁小竹的女孩迷路了,她提供的聯(lián)系人里,目前只能聯(lián)系到你,請問你認(rèn)識她嗎?” 當(dāng)電話那邊的人說出“郁小竹”三個字時,起身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 周圍嘈雜的環(huán)境仿佛在這一刻被人按下靜音鍵。 直到電話那邊的民警再次問他:“祁深先生,請問你認(rèn)識郁小竹嗎?” “我認(rèn)識,我現(xiàn)在過去。” 祁深毫不猶豫的回答。 掛了電話,祁深直接就下了樓。 這場派對是祁深一個場面上朋友組織的。 為了不駁了朋友面子,開始的時候,起身在樓下喝了不少酒。 派對上請了不少模特,明星。 祁深年輕有為,身高一米八四。 眼角狹長,明明長得一張看似好脾氣的桃花臉,卻對笑格外吝嗇。 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 祁深遠(yuǎn)沒有看起來那么好接觸,是個實打?qū)嵉谋健?/br> 他這會兒下來,馬上就有女人喊他:“祁少來喝酒啊?!?/br> 祁深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們,只是跟派對主人說了一聲,拿上西裝外套,喊上休息室的司機,坐電梯直接去了地下車庫。 外面的雨依舊在下。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祁深坐在汽車后排,車廂里的溫度略低,聽著雨水拍打玻璃的聲音,他逐漸清醒了起來。 拿出手機,先查了一下那個號碼。 確實是恒山區(qū)大橋路派出所的電話。 但他是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很清楚,是有技術(shù)可以做到掛假號碼打電話的。 郁小竹。 是他心里藏了十二年的秘密。 是她將深陷泥沼的他拉了上來。 是那個讓他知道,未來從來沒有在生下來那一刻注定的人。 可是這個人,在十二年前的一個夜晚突然失蹤了。 那一年郁小竹16歲,他14歲。 郁家有自己的公司,家里還算有錢。 郁小竹的父母花重金,找了自己女兒整整三年都沒有找到。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在家里失蹤了。 活不見人。 死不見尸。 起初祁深也是懷著希望去尋找。 可一年年過去,他漸漸接受了郁小竹再也回不來的這個現(xiàn)實。 郁小竹已經(jīng)離開十二年了,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 祁深覺得,這件事情怎么想都有些蹊蹺。 他看著手機上的號碼。 如果這個電話真的是派出所打來的,那么很可能是有人挖到了他過去的事情。 想拿這個和他談條件。 如果對方是想演戲,那他就陪著把戲演下去。 看看他們是誰,有什么目的。 “恒安區(qū)大橋路?!逼钌钪貜?fù)了一邊派出所的名字,冷笑道,“還挺下功夫?!?/br> 這是祁深以前的家,以及郁小竹以前家所在的路。 當(dāng)初的住宅區(qū),現(xiàn)在早就改成了城市cbd。 很是繁華。 把他叫到這里,肯定也是在暗示他什么。 保險起見,祁深打電話,叫了幾個保鏢過來。 車很快開到了恒安區(qū)大橋路派出所的門口。 司機從門里抽了一把傘,正想下車,祁深道:“傘給我,我自己進去就行了?!?/br> 雨夜里,派出所的玻璃門里透出白色的燈光。 祁深走到屋檐下,將傘收了。 透過玻璃門,祁深可以看見屋里的情況。 兩個民警坐在桌子后面,對面一個椅子上坐著一個披著頭發(fā)的小姑娘。 帶著潮氣的黑色長發(fā)將她的臉完全擋住,雖然看不見五官,只能看見一個身形…… 祁深整個人怔住。 明明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見過郁小竹。 這會兒,那邊坐著的姑娘,僅僅只看見一個輪廓,祁深卻覺得,她就是郁小竹。 那個十六歲的郁小竹。 因為看見的是十六歲的郁小竹,祁深心中被失望填滿。 郁小竹失蹤十二年了,就算她真的回來了,今年也是二十八歲。 二十八歲的人和十六歲的人,從骨型上就是有差距的。 這會兒那女孩坐在那里,單薄的側(cè)身,裙擺下纖細(xì)的小腿,分明就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祁深覺得,這個對手不夠聰明。 他將傘收了支在門口,準(zhǔn)備推門進去時,兩個民警已經(jīng)看見了他,站起身道:“祁先生?!?/br> 民警喊他時,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也回過頭來。 當(dāng)祁深看見那張臉,邁出去步子收了回來。 眼前女孩這張臉,和他十二年前的記憶完全重合。 一時間,他居然從外形上找不出任何瑕疵來質(zhì)疑她。 可他更清楚。 一個人不可能在十二年后,和十二年前一個模樣。 就算再像,假的終究是假的。 如果他上當(dāng)了,就中了幕后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