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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拜托,別碰我呀!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旁邊桌上的陸景驍還在火上澆油,拿著只筷子,對著盤成一圈的小蛇戳戳點(diǎn)點(diǎn)。

    瑟瑟發(fā)抖的小蛇極其乖巧,任由陸景驍擺弄。

    “嗨,姜硯,”陸景驍賤兮兮沖姜硯眨眼,“你看看,我養(yǎng)條蛇都是愛你的形狀?!?/br>
    姜硯一眼掃過去,見陸景驍將那條小蛇擺成了個愛心形狀,他冷哼一聲,“變態(tài)?!?/br>
    陸景驍不僅不氣,反而美滋滋,繼續(xù)擺弄著小蛇。

    姜硯看著陸景驍跟小蛇玩得十分開心,側(cè)頭看了眼旁邊的遲漾。

    小姑娘生了氣,一張小臉板得緊緊的,小嘴都抿成了一條線。

    姜硯惆悵了一會兒,突然發(fā)覺兔子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如果不能逗兔子了,妖生真的很無聊啊。

    遲漾雖然很慫,但也是有兔妖尊嚴(yán)的,吃完飯,她連招呼都沒打,起身就回自己房間。

    留下一臉懵逼姜硯:怎么了?這小兔子脾氣倒是不小。

    “喂,兔子,你給我等等!”

    感覺妖顏受到挑釁,姜硯兇神惡煞地叫人,結(jié)果很慫的兔子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自己飄飄然回屋了。

    旁邊裴瑜憋不住了,居然十分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大妖怪姜硯氣急敗壞,瞪他一眼:真的,這個小鬼越看越欠錘。

    半夜,萬籟俱靜,遲漾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發(fā)呆,她總有一股熟悉但又不安的感覺。有什么東西離她很近,又像離她很遠(yuǎn)。

    黑漆漆的夜,安靜得能聽見風(fēng)聲穿過峽谷發(fā)出的低低嗚咽聲,像無數(shù)蛇精怨靈在空中哭泣。

    他們所知道的就有三個蛇精死掉了,他們不知道的,或許更多。

    遲漾覺得有點(diǎn)可怕,緊了緊被子。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嚇得她炸毛,“誰、誰???”

    “我,裴瑜。”

    真是鬼!

    遲漾裝死,一聲也不吭。

    門外聲音慢悠悠的,斯文有禮:“別裝了,我能感受到你的呼吸?!?/br>
    遲漾呼吸一滯,趕緊憋住氣。

    裴瑜笑了,“打算憋死自己?”

    “出來,別怕?!苯幍穆曇敉蝗豁懫?,“我在?!?/br>
    他剛在屋里,正靜心想兔子為什么生氣,這不應(yīng)該,小蛇都不生氣,兔子哪來的脾氣?

    可他還沒想明白小姑娘為什么生氣這個世紀(jì)難題,就聞到了熟悉的屬于裴瑜的氣味,然后就聽見了那個晦氣玩意兒在嚇唬自己的兔子?

    這是個妖都不能忍!他得給他的妖撐場子!

    遲漾顫顫抖抖打開門,門口站著兩個少年,都長得極好看,兩個帥氣的少年披著滿身月華站在門口,簡直引人犯罪。

    遲漾覺得,如果這是兩個追求者,自己的兔生也就算圓滿了,可惜,一個要她命,一個每天欺負(fù)她玩兒,都極其惡劣。

    “有事?”遲漾慫慫問一句,然后悄悄往姜硯身邊挪了一點(diǎn)。

    裴瑜看一眼姜硯,又看向遲漾,“我有事跟你說。”

    “就在這里說。”

    “就在這里說?!?/br>
    難得的,遲漾居然跟姜硯異口同聲,遲漾不由看姜硯一眼,他目光一掃往日懶散,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

    心安一分,看向裴瑜的目光也有了點(diǎn)底氣。

    裴瑜抿著唇笑了笑,很是優(yōu)雅,跟黑貓小白有一拼。

    “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姜硯知道的好?!?/br>
    遲漾有點(diǎn)遲疑了,她是帶著任務(wù)接近姜硯的,姜硯不知道,但身為地府的人,裴瑜很有可能知道。

    她抬頭看姜硯,姜硯也正低頭看她,兩人目光接觸,姜硯無所謂地挑一下眉頭。

    “咳咳,”遲漾清清嗓子,緩解一下緊張情緒,“那我們走吧?!?/br>
    姜硯:?。。xcuse me,真走,你沒發(fā)現(xiàn)我有點(diǎn)不shuangma?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13 17:24:53~20200114 16:4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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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遲漾跟著裴瑜去了潭水邊,離住處挺遠(yuǎn),但裴瑜還是不放心地張了個結(jié)界。

    遲漾雖然覺得姜硯有點(diǎn)惡劣,但還是有基本節(jié)cao的,她替他爭辯,“沒關(guān)系的,姜硯不會偷聽的?!?/br>
    裴瑜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但是也沒有撤掉結(jié)界。

    遠(yuǎn)處準(zhǔn)備偷聽的姜硯:“居然用結(jié)界?這世上還有沒有比裴瑜更狗的鬼了?”

    裴瑜張了結(jié)界,席地而坐,綠草茵茵,月光柔和,透過結(jié)界,氳出光暈,繞在席地而坐的裴瑜身上,倒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你找我干什么?”

    “坐,”裴瑜拍拍身邊的草地,為讓她安心,又加了句,“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抓你的。我就算真要抓,也得趁姜硯不在的時候動手?!?/br>
    一聽這話,遲漾打定主意,要乖乖跟著姜硯。

    等遲漾坐下,裴瑜才緩緩道:“你魂魄不全的事,有別人知道么?”

    “你?!?/br>
    裴瑜:……還能好好聊嗎?

    “除了我。姜硯應(yīng)該沒看出來吧?”

    遲漾遲疑了片刻,不確定道:“應(yīng)該沒有吧?”

    她不太確定,她不知道姜硯的本體,更不知道他的實(shí)力。

    “應(yīng)該不會看出來,魂魄不全這種事,一般除了地府的人,都看不出來。就算是大妖怪也不行,各司其職嘛?!迸徼ふf著,有些幽怨地看了遲漾一眼,“現(xiàn)在我也看不出來了,姜硯那個大妖怪,再厲害都不會看出來?!?/br>
    遲漾放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有些心虛地瞄了瞄裴瑜,做過賊,始終是理直氣壯不起來呀。

    不過她的心還沒落回實(shí)處,就聽裴瑜說道:“不過過不了多久,整個妖界都會知道你魂魄不全了?!?/br>
    “?。 边t漾嚇得跳了起來,瞪圓了一雙眼,“怎么了?!”

    裴瑜抬頭,奇怪地看她,“你難道沒發(fā)覺這次的蛇妖事件跟你有關(guān)?”

    “我、我、我知道,可我什么都沒做呀!”遲漾著急解釋,一張臉都漲紅了。

    “不是你,但是你難道沒從那些死去的蛇妖身上嗅到熟悉的味道?”裴瑜一瞬不瞬盯著她。

    遲漾背脊一涼,大膽回答:“我、我自己的味道。你們都發(fā)現(xiàn)了?”

    裴瑜都被她逗笑了,“你以為姜硯跟陸景驍是什么人?大概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一直沒說?!?/br>
    “他們?yōu)槭裁床徽f,他們想干什么?”

    裴瑜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你確定蛇妖的事不是你做的,”裴瑜說著,又補(bǔ)充了一句,“而且你這么菜,肯定不是你,估計(jì)姜硯和陸景驍就是這么想的。”

    “能不能好好聊了?”

    裴瑜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這事跟你的魂魄有關(guān)?或者說碎裂的那些魂魄?!?/br>
    “碎裂的魂魄?!”

    遲漾有些難以置信,魂魄脫離本體后,是很難單獨(dú)存活的,除非是什么能力極強(qiáng)的超級大妖怪,并且還要遇上合適的時機(jī),才有可能讓破碎成無數(shù)塊的魂魄在不同的地方單獨(dú)存活。

    遲漾只是只修煉幾百年的兔子,根本不是什么超級大妖怪,魂魄碎片單獨(dú)存活的幾率根本不存在,而且還要遇上天時地利人和的機(jī)遇,那更是難上加難。

    “是有點(diǎn)難以置信,可能也是因?yàn)檫@樣,姜硯和陸景驍才沒有做過這種假設(shè),首先他們不知道你的魂魄碎了,再者,你這么菜……”

    “換下一個話題?!?/br>
    兔子表示,不是很喜歡聽別人說她菜。

    裴瑜笑了,“行吧,現(xiàn)在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蛇妖死了,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而蛇妖尸體上都?xì)埩袅四愕臍馕?。如果你沒撒謊的話,哦,還得排除你是一只有夜游癥的兔子,那么就只剩一個可能,你的魂魄碎片不知道遇到什么機(jī)緣,開了靈智?!?/br>
    開了靈智,也就是這些碎片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可以成為單獨(dú)存活的個體了,不過通常來說,必須依附在某種物體之上。

    “那該怎么辦?”

    裴瑜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這種情況,就要原主自己去降服開了靈智的魂魄碎片?!?/br>
    遲漾很惆悵,她只是一只修為很低很菜的兔子,為什么遇到這種萬年難得一遇的事?

    “沒有別的辦法了?”

    裴瑜搖頭,“放任它們作惡的話,你可能會受到天罰?!彼D了頓,繼續(xù),“我跟白無常打聽過了,你跟閻君之間有交易,跟姜硯有關(guān)對嗎?”

    遲漾點(diǎn)點(diǎn)頭,她現(xiàn)在滿腦子漿糊似的,根本沒辦法思考了。

    “那我要提醒你,現(xiàn)在我們在查蛇妖的事,一旦事情水落石出,姜硯就肯定會知道你的魂魄碎掉了,到時候你打算怎么解釋?你跟閻君的事,會不會受影響?!?/br>
    遲漾瞪大了圓眼看他,腦子終于開始轉(zhuǎn)動,“我聽說白無常跟閻君不和,可你是白無常的人,你會不會找姜硯告密?”

    “我像那樣的人嗎?”

    “像?!?/br>
    遲漾下意識就回答了,然后她就感覺周身空氣一涼,裴瑜看向她的目光十分不友好。

    “我不是那種人,我只盡自己的責(zé)任而已。他們的爭斗跟我沒關(guān)系?!?/br>
    遲漾松口氣,突然又警惕起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