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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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冰淇淋擺在眼前,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單細胞的生物果然很好控制,端著飯碗一頓猛吃,她也不是簡單的吃完飯,顯然心里很有數(shù),將盛上來的飯菜和湯全都吃了一個精光,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飯碗一放下,她的眼神就猛盯著冰淇淋瞧,再也看不見其他,要是被餛飩的粉絲們知道自家偶像居然比不過一盒冰淇淋,估計得嘔死。 餛飩其實只吃了一口冰淇淋就將它放到了一邊,這種高熱量的東西,他并不是十分熱衷,雖然近期沒有接戲,依舊要控制住自己的口腹之欲。 “剛吃了飯,消化一下再吃?!憋@然,大魔王并不讓她得逞。 “說話不算話,騙子?!笨蓸芬а狼旋X。 “我們談談。” “談?談什么?額……我們沒什么好談的?!?/br> 可樂終于反應過來,這是一頓鴻門宴,腦子里又想起來剛才廚房里發(fā)生的一幕,現(xiàn)在一定是來秋后算賬的,怎么都不應該和他談這事情。 起碼,一定不能是現(xiàn)在,不然…… 她瞄了一下不遠處的冰淇淋,為了它,怎么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攤牌。 但是,不老實承認,可能它就遠去了。 怎么辦? 里外不是人,很難受。 左右糾結(jié)也不是辦法,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索性梗著脖子,視死如歸的一口氣說道:“剛才我和菜包打賭,他讓我和你說我喜歡你,賭你的反應,你肯定已經(jīng)都知道了,我現(xiàn)在主動承認錯誤,能不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房間安靜了下來,是那一種如死亡一般的寂靜。 第66章 劈個叉 可樂不敢抬頭看他, 只能垂著頭,想想這么一言不發(fā)的也不是個辦法, 打算開口說點兒什么, 張了張嘴, 發(fā)現(xiàn)好像說什么都不對,索性閉了嘴。 偷偷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冰淇淋,看來是沒得吃了。 “知道了!” 良久, 餛飩只說了這么一句,不急不緩。 起身走了出去, 身姿挺拔,優(yōu)雅矜貴,卻仿佛帶走了這房間里的空氣, 讓可樂頓時覺得有種缺氧窒息的感覺。 “喀噠”一聲,房門被帶上了。 這一點響動把詭異的氣氛給擊碎了, 可樂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緊接著,樓下就傳來了菜包的哀嚎聲,聽聲音好像是被痛揍了。 可樂很想下樓去看看狀況, 正好手邊吃完的飯碗還能拿下去,這是一個好理由, 不過這事情好像自己也有份,下去可能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算了,暫時還是龜縮在房間里比較好。 瞄了一下不遠處的冰淇淋,這會兒能吃了吧! 想來,餛飩哥一定會來秋后算賬的, 聽菜包那一聲慘過一聲的哀嚎,還是吃點兒吧,說不定是最后一頓了。 這么一思考,可樂已經(jīng)單手捧起了冰淇淋,絲毫沒注意這個勺子是餛飩吃過的,挖著冰淇淋開始吃了起來。 人一旦吃了冰涼的東西,腦子就很容易冷靜下來,即便是不太用大腦的可樂,頭腦也恢復了運轉(zhuǎn)。 餛飩哥這么教訓菜包,說明他事先不知道打賭的事情? 那——他在廚房說的話…… 想起他在自己額頭上親過一下,拿著勺子的手忍不住去撫摸了一下被親到的額頭,回想著他嘴唇的柔軟。 “中邪了!” 可樂低咒一句,猛拍自己的腦門一下,收回手的時候有一道銀光閃過,是手里的銀色勺子,這才想起來,勺子餛飩剛才吃過。 其實從小到大沒少一塊兒吃喝,她活得像個小糙漢一樣,哪里會去在意這些? 所以,就算是用了同一根調(diào)羹,也沒什么的! 想是這么想,但是可樂卻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額頭上那份柔軟的觸感揮之不去。 如果是以前,可樂或許完全想不到感情這種事,只是最近看了那本日記,這種怦然心動和臉紅心跳和那里描寫的一模一樣。 不由得她不往這兒想。 而,情這一個字,一旦惦念上,便會猶如星火燎原一般的蔓延開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樓上的人情竇初開,樓下的親兄弟正在算賬。 餛飩氣嗎? 當然氣,簡直就是快氣炸了。 在聽到可樂說剛才的表白不過是和自己親弟弟合謀的一出鬧劇,他當時就想一手掐一個,活活掐死他們兩個拉倒! 但是,終究沒忍心,對著可樂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害怕模樣,連罵她都沒舍得,只說“知道了”就走了出來,天知道他當時是落荒而逃,因為在她面前捂了這么多年的秘密好像被她窺伺到了。 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的心事被她知道,而是怕心事被她知道以后,她只不過當成是一個玩笑,這樣簡直和變相拒絕他了一樣,雖然這些年小丫頭一直在他的看護下,但是丫頭把他當哥哥,關(guān)于她的事情,他一分一毫都不敢拿來賭。 不能掐她,能干嘛呢? 只能搞弟弟。 他下了樓,就看到菜包剛把飯碗一撂,心滿意足的拍著肚皮,顯然是吃飽喝足了。 “吃不飽了不動,對身體不好,多運動一下?!?/br> 餛飩坐到沙發(fā)上,語氣里透著森森的寒意。 “不要,我就想這么癱著。” 只不過剛吃飽的人腦子轉(zhuǎn)速慢,顯然沒有察覺到自家的親大哥語氣不善。 “呵!我說的不是疑問句?!?/br> 餛飩依舊不疾不徐,天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天人交戰(zhàn)的不可開交,關(guān)于親弟菜包,到底是手刃?還是活撕? “吃完飯不能馬上動彈,容易盲腸炎?!?/br> 顯然蘇家老幺還沒發(fā)現(xiàn)危險正在逼近,依舊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坐沒坐相。 “最后的晚餐,吃飽一點兒也無可厚非。” “噫?” “過來!” “啊?” 某老幺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氣氛不對,“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哪里還有剛才地主家傻兒子的模樣。 “哥!” 語調(diào)哀戚,帶著討好諂媚。 “過來!” 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菜包忍不住用右手的大拇指在飯桌上輕摳,尋思著怎么脫身? 總之不能離大哥太近,看來是事情穿幫了,背后算計老大,顯然是死罪,不過大哥聽到了可樂的表白,說不定兩人就這么好上了呢? 那就罪不致死! 但是老哥現(xiàn)在這模樣,自己還真是拿不準他要干啥? 思來想去的這么一會兒功夫,明顯耽誤了不少時間,大哥看來也不是要撓死自己的,看來自己還有救。 菜包的這點兒小心思自然瞞不過餛飩的眼睛,他也不急,不催他,任憑他站那兒好好想明白。 人吧,危險關(guān)頭,總是會生出很多求生的希望,給他的時間越多,就會越樂觀。 而對于樂觀的人狠狠一擊,這才足夠致命。 菜包顯然沒有想到自家大哥此刻的安靜是在誅心。 等他思量的差不多了,終是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哥,咋了?” “感覺你最近好像胖了?!别Q飩上下打量著他,聽不出喜怒,閑話家常一般。 菜包輕吁出一口氣,想著果然是自己做賊心虛,老哥要是真知道了被陰的事兒,肯定已經(jīng)過來摁著自己了,怎么可能還在這兒和自己叭叭這些有的沒有的? “過來!” 又是這句簡短的話。 這次菜包沒有猶豫,走到了老哥的邊上,直接就想往單人沙發(fā)上坐。 “別動?!?/br>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愣是給菜包嚇得沒敢動彈,傻愣愣的撅著屁股懸空在沙發(fā)上方,可憐兮兮的看著老哥。 啥情況? “保持住,不要動?!?/br> 餛飩?cè)酉乱痪?,壓根就不想看他,徑自摁開了電視。 菜包意識到情況不對,加上本就心虛,還真就不敢動,看著電視里正好在播恐怖片,老哥居然笑得很詭異,頓時覺得脖子一涼。 家里的幾個兄弟姐妹,從小就學過功夫,蹲馬步什么的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架不住現(xiàn)在姿勢別扭啊,沒幾分鐘菜包就覺得腰酸腿軟,想開口求求情,又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畢竟大哥也沒直接說自己犯啥錯了,萬一不是因為打賭的事兒,自己招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抿抿嘴唇,決定咬牙堅持。 電視里正播放著一個女生在舞蹈室里練跳舞,餛飩交疊起雙腿,姿態(tài)慵懶閑散,隨口說道:“劈個叉我看看。” “???”菜包當然不會傻的去問這話和誰說的?客廳里就他們兩個人。 “小時候拉筋就屬你筋硬,下不去沒關(guān)系,我?guī)湍恪!?/br> 餛飩斜睨了他一眼,擺明了你要劈不下去,我不介意摁你一下。 菜包一臉的黑線,小時候?qū)W武不過是強身健體,長大了最多就是跑跑步、打打籃球,疏于練習,冷不丁的冒出來要劈叉,什么鬼? 但是老哥的話已經(jīng)撂這兒了,硬著頭皮也得上哇。 他剛直起身子,就看見老哥對著墻邊努努嘴,示意他靠墻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