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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仇敵之后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

    齊衡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日,他身上的傷太過嚴重,而且那些黑衣人是真的想要他死,暗器上都帶著毒,要不是他們錦衣衛(wèi)之中有解毒高手,他也不敢那么拼。

    他用了些飯食,才稍微緩過來,但是依然面如金紙,難看得很。

    “你們幾個,都縮在角落里是什么意思?”他慢悠悠地抬眼看過去,幾個輪值的下屬都縮在角落里,一副恨不得離他十八萬千里遠的狀態(tài)。

    雖說他們還是站得如標槍一般直,但是齊衡就是他們的頭領,一眼就看出他們此刻正是外強中干裝相呢。

    “沒有的事兒,頭兒,我們怕呼吸聲太重吵著您?!?/br>
    “放屁,都是千年的sao狐貍,你跟我裝什么純情少女。”齊衡面對他們的時候,說話用詞就有些糙了。

    錦衣衛(wèi)的武功都很高,隱匿技術不過關,是不可能被放進來的,還呼吸聲大,以為是打雷呢,能把一個昏迷的人給吵醒。

    “過來!”

    他一聲令下,幾個人都猶猶豫豫地過去了。

    齊東陽心里嘀咕:真他娘的倒霉,恰好到他們輪值,那這不露餡了嗎?

    “犯了什么錯,老實點交代,否則待會兒等我查出來,就不是一句話帶過的事兒了。”齊衡冷聲問道。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還是把齊東陽推出來了,畢竟他跟老大同姓,還出自同個祖宗,雖然是分支親戚,但也是兄弟啊。

    齊東陽是個頭最大的,他正是之前那個粗莽大漢,雖然臉長得著急,但是對上齊衡,那是慫的很。

    “沒犯錯,就是哥幾個心底犯怵而已。怕你自己暈了,還怪我們瞧見你不瀟灑的一面?!彼酪灰Ь桶褜嵡榻o說了,別怪他慫,是老大手段真的很多,經常有人犯了錯就被折騰了,而且還防不勝防。

    齊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還沒工夫跟你們計較這些。讓人把各處收拾一下,叫小六過來。若是有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過來,就讓他進門?!?/br>
    應該說他醒過來的時間剛好,今天就是他和卓然約好見面的日子。

    他也沒離開燕北,只不過是讓燕北王不要大張旗鼓的找他,卓然那么聰明,肯定是可以悄悄過來見面的。

    卓然坐著輪椅找過來的時候,就見他歪在床頭,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嘴里咬著錦帕,上半身□□著。

    身后跪著一個面嫩的男人,看起來是醫(yī)者,手里拿著一把刀,燒熱了就在他后背刮毒血。

    另一個侍衛(wèi)站在旁邊,手里拿著個小碗,不時就接了小半碗毒血,全是黑漆漆的。

    屋子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齊衡只是沖他點點頭示意一下,就再也顧不上他,整個人都快痛得痙攣了,渾身都在冒汗。

    “好了,這是最后一次清理毒血了,終于是排干凈了。后幾日用藥便可,但是您這傷很嚴重,得臥床休養(yǎng),否則趕路上傷口崩開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您。”劉成沖他行了一禮,便端著毒血離開了。

    齊衡靠在墻上,喘了幾口氣,才算是恢復過來:“先生,許久不見了。學生見您身體康健,便知道你我可以再續(xù)師生緣分了?!?/br>
    他蒼白著一張臉,笑得比哭還難看,卻依然端著一副好儀態(tài)。

    第025章 放棄燕北

    “先生?不敢當,齊公子好本事,把王府眾人耍得團團轉,可不是我能夠教出來的學生?!?/br>
    卓然倚靠在輪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雖說他如今是個廢人,但是光坐在這里的氣勢,就好似比床上那個重傷到快要咽氣的人還要強上幾分一般。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這也是先生教我的,怎么如今先生卻不認了,真是讓我好生傷心?!?/br>
    齊衡裝模作樣地笑了笑,結果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立刻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但又因為牽動了后背的傷口,他是邊咳邊哆嗦,甚至都歪倒在一旁。

    屋內的人立刻一片手忙腳亂,那個少年醫(yī)者又被喊了回來,他蹙著眉頭,一看齊衡后背包著的紗布上,已經殷了血色,立刻又給他重新包扎。

    “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別云山霧繞的打太極。怎么,真把自己當神仙了,說正事之前先吐幾口仙氣啊。還有,你這身體也禁不起裝相了,縮著吧?!眲⒊砂戤呏?,瞧見他又是一副挺直腰板要裝逼的架勢,立刻抬手沖著他沒傷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頓時齊衡就皺緊了眉頭,喊叫聲都已經堵在了嗓子眼兒里,但是礙著卓然的面兒,又咽了回去,只是不停地調整呼吸,額頭上都生出了細密的冷汗來。

    “小成,你翅膀硬了啊!”齊衡還想嘀咕幾句,劉成已經轉身離開了。

    卓然一直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靜靜的觀察別人,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齊衡這些手下都非常衷心,而且井然有序,無論是內侍還是那個醫(yī)者,從頭到尾都未多看他一眼,沒有齊衡的命令,所有人都圍著齊衡轉,好似卓然并不存在一般。

    “我的身體不好,就不跟先生多客套了。我想請先生幫我辦件事兒,此事只有先生能辦成了,若是成了,對你以及整個燕北王府,都是極其有利的?!?/br>
    齊衡側靠在墻邊,不復之前的好氣度,大量失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氣無力,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

    眼下一團青黑,嘴唇也有些發(fā)紫,面色蒼白如紙,分明就是命不久矣的狀態(tài)。

    卓然沒吭聲,示意他往下說,沒想到齊衡閉上了嘴,只是吩咐手下翻出一個鎖盒遞給他。

    這鎖盒做的很精致,不止是純金打造的,外面還鑲嵌著紅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記得你還有這驕奢yin逸的壞毛病,一個小玩意兒罷了,也值當你又用金子又用寶石打造的。”

    話雖是這么說,但卓然的手指已經習慣地動起來。

    這鎖盒顯然是齊衡費了心思設計的,里面的鎖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哪怕卓然是個中高手,也連續(xù)糾纏了二十幾下,才將鎖盒解開。

    “咔“的一聲細響,聽到這熟悉的開鎖聲,卓然也輕松了一口氣,鎖盒里依然還是疊著一張紙。

    不過這次可不是細細的紙條,而是疊的非常厚,還沒有拿起來細瞧,就已經能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我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說不出那么多話了。好在之前這個計劃,我已經寫好了,正好鎖盒是送給先生的重逢之禮,那便請您一并笑納了。”

    齊衡沖著他做了個“請“的動作,卓然拿起來細讀,結果第一句話就把他給震住了。

    他看了一眼齊衡,卻只見床上的病秧子沖他笑了笑,一副盡在把握中的狀態(tài),卓然沒搭理他,繼續(xù)埋頭看下去。

    過了半晌,卓然反復看了三遍,逐字逐句琢磨了一下,他才放下紙重新疊起來放回了鎖盒里。

    “齊公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要王爺放棄整個燕北,直接回望京。你說對王府好,我是沒看出來。此事做完,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你嗎?”

    齊衡眉峰輕揚,道:“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兒對王府是否有利,你我心中都清楚。就不要因為我跟著沾光,讓您心里產生不舒坦,所以一味的想要堵我的話。我騙了蕭瑾瑜結親這事兒,的確是我做的不地道,她以后要如何厭惡和報復我,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先生就沒必要替她出氣了吧?”

    “郡主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無兒無女,把她看作晚輩一樣,為何不能替她出頭?”卓然質問道。

    齊衡輕笑了一聲,“那先生的親兒子聽到了,肯定得傷心欲絕吧。這么多年了,親爹不管不問,甚至都直接不認他了。”

    幾乎瞬間,卓然整個人就激動起來,他雙手抓著輪椅的扶手,十分用力,連青筋都已經爆出來了。

    要不是他這兩條腿真的站不起來,否則肯定要沖到他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我兒子早沒了,我親眼所見,他被活活摔在地上摔死了!”卓然的眉目發(fā)紅,哪怕他極度忍耐,此刻也是聲音哽咽著。

    齊衡聽到他這句話,眼眸輕輕瞇起,眸光里閃過無數(shù)的恨意。

    冷聲道:“先生確定那是你的孩子嗎?你看清楚了襁褓里那娃娃的臉了嗎?”

    他一連兩句質問,讓卓然猛地抬起頭來,連悲傷都顧不上了,只是癡癡地看著他,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據我所知,先生的舊仇人,是這天下最卑劣的人。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痛苦,你真的不想回望京去瞧一瞧,不想替你的妻兒報仇了嗎?”齊衡沉聲說道。

    “想,做夢都想,可是我一介廢人,仇人在望京卻過得有滋有味,我如何能報仇?若不是王爺給我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恐怕我也早成了死人?!弊咳粦崙嵢坏氐馈?/br>
    他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恨,成宿成宿的睡不著,每天閉眼想到的都是妻兒悲慘的結局,眼淚流干了,那股恨意還在。

    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法忘懷,滅門之仇,這種恨早已沁入了血液里,難以拔除。

    像是心魔一般,如影隨形,可是他根本無法復仇,每次望京傳來的消息,他的仇人都是如何步步高升,位高權重,他氣得要吐血了,卻也無能為力。

    齊衡看著卓然眼眶通紅,馬上就要滾下淚的狀態(tài),心里著實不好受。

    他原以為自己早已是鐵石心腸,可是看到自己當初奉為先生的男人,被逼到這種地步,也覺得自己太過殘忍。

    良久,他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我又何苦以此來逼迫先生。無論先生愿不愿意替我辦這事兒,我都可以告訴先生,他還活著,并且活得很好。不過為了避免你的舊仇人知道此事,你們還是不要相認了,求個心安。這輩子當個普通人,平安順遂也挺好。”

    “東陽,送客?!饼R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撐著說了這么久的話,早已是強弩之末。

    “慢著,他真的還活著,你沒騙我?”卓然有些激動的問道。

    齊衡只點了點頭,便疲憊地閉上眼,顯然是要休息了,任由他再問什么,那邊也沒有任何回復了。

    齊東陽推著他的輪椅往外走,卓然哪是他的對手,只有乖乖地做好。

    院子里,那個面嫩的少年醫(yī)者彎著腰正在水井口洗菜,白嫩的手臂上似乎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在陽光下顯得無比刺眼。

    卓然打了個哆嗦,他的腦海里忽然回想起,當時發(fā)妻剛生產后不久,窩在他懷里,輕聲細語地道:“然郎,你瞧,我們的孩子是有福的,這胎記紅通通的長在手臂上,真好看,還好認。哪怕丟在小孩子堆里,也一眼就能瞧見他。”

    他記得自己當時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也放柔了聲音道:“是啊,他是想讓我們多疼他一點呢。”

    如今時過境遷,這世上也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他猛地回過神來,再想去看的時候,那少年醫(yī)者已然端著洗好的菜進了廚房。

    “他是誰?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塊紅胎記?”卓然猛地抓住了齊東陽的手,非常激動地詢問道,甚至因為太過用力,整個輪椅都被他帶的歪到一邊。

    要不是齊東陽反應及時,說不定已經翻過去了。

    “他是我們的小大夫,一起長大的小弟弟。至于胎不胎記這事兒,不勞您惦記。他姓劉總比姓卓好吧,否則就他這小身板還不夠東廠那些太監(jiān)折磨的?!饼R東陽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推著他將他送出了大門。

    “您慢走?!闭f完,大門便被關上了。

    卓然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才推著輪椅慢吞吞地出了巷子。

    他的懷里揣著那個精致的鎖盒,因為上面鑲嵌著寶石,顯得沉甸甸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

    賜婚圣旨已下,王府內就開始忙著給郡主收拾東西,她是必定要去望京的。

    蕭瑾瑜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說衣裳釵環(huán),就她從小到大過生辰時,受到的禮物也是一個大木箱子裝不下的。

    白雯這幾日調過來好幾個婆子收拾,可是面對這一屋子的東西,依然愁的很。

    況且就算舍棄一堆東西,那蕭瑾瑜的嫁妝以及日常吃穿用度,那也是裝不完。

    再加上蕭榮這幾日一直在跟她商量,要不要趁著這賜婚圣旨做些什么,她就存了心思。

    卓然和蕭榮這幾日每天都往書房里鉆,包括王府的其他門客,甚至后來曾躍都加入了其中。

    書房里每天都有無數(shù)次激烈的爭吵,甚至到摔東西的地步,顯然爭議極大。

    直到小半個月后,蕭榮開始遣散部分門客,燕北的部分官員也收到了什么風聲似的,一時之間局勢顯得很緊張。

    又過了幾日,一封燕北的急奏承到了皇上的手中,九五之尊打開后看了半晌,神情復雜又難以置信。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皇上一臉怒容,坐上了金龍寶座,直接往桌上扔了一封急奏,讓身旁的太監(jiān)宣讀。

    “小女得皇兄親賜婚事,臣弟心里深感欣慰。然近半月,臣弟每每見她收拾行李準備進京,就心落不忍。臣弟今年三十有八,就得了這么一個掌上明珠,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從來沒有遠離過。

    臣弟與諸位門客商討五日,最終還是不忍骨rou分離,臣弟與王妃要跟著瑾瑜進京。燕北之地富饒平順,也算沒辜負父皇與皇兄的囑托,如今臣弟申請回京,一心只想與女兒和未來女婿共享人倫,至于燕北之地請皇兄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