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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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在草稿紙上寫下了第一個字。 …… 就在這邊的同學們憂心忡忡地準備上門探望的時候,伍珊此刻正在教輔城的議事廳中。 幾個小時前,她剛收到了王后后的訊息:“小五,你快回來!族里出大事了!氣死我了,優(yōu)化那朵盛世白蓮,我早晚有一天得給她打成蓮蓉!” 第17章 碳化 “她又整什么幺蛾子?馬上要到出題節(jié)了,不閉關潛心出題,就知道學人類搞些宅斗宮斗的,還有完沒完了?” “不是宅斗宮斗?!?/br> “嗯?” “這次恐怕是政變了。” “嗯???” 不怪伍珊懷疑,王后后這人說話最喜歡夸張,是以他急吼吼傳信過來的時候,伍珊就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把事情的緊急程度砍了半。 所以當她不緊不慢地踏進教輔城的城門,便被一早堵在這兒的王后后火急火燎地抓著聽完了前情提要。 “話說那優(yōu)化從炙屋里出來之后,狀筆恰巧經(jīng)過。狀筆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優(yōu)化的愛慕者,沒啥大毛病,就是愛裝逼的那個。他一見她那慘兮兮的樣子,當即就抓著她問是怎么回事,誰欺負她了。” “優(yōu)化哭得那個叫梨花帶雨,抽泣著說,”王后后捏著嗓子模仿了一下,“沒事,是我犯了錯,會長要罰我也是應該的?!?/br> “狀筆一聽是你罰的,立刻就慫了,沒打算多問了,誰知道優(yōu)化自己抽抽搭搭,語焉不詳?shù)卣f了兩句‘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出現(xiàn)在那里’?!?/br> “狀筆被心上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激,熱血上頭,趕緊追問這里頭的貓膩,優(yōu)化又是半推半就,哭得更起勁了,說什么‘你別問了,我不能說,就是我的錯’……”王后后嚶嚶嚶地聲情并茂。 伍珊聽不下去了:“后后啊,你能別說這么多廢話,直接說結果嗎?” 王后后不滿:“這能怪我廢話嗎?優(yōu)化她哭訴的時候就是這么多廢話,我只是給你百分百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br> “行行行,那您老別還原了,精簡點可以嗎?你不是說長老們就在議事廳里等著我嗎?” 王后后翻了個白眼,嘀咕道:“真是性急。” 伍珊:???最開始性急的不是他嗎? 沒了發(fā)揮的空間,王后后只得語速飛快道:“總之呢,就是優(yōu)化暗示狀筆說,她受罰都是因為撞見了你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才被你以炙屋之罰敲打,威脅她閉嘴的。狀筆看不過去心上人這么凄慘,當即就帶著她去找長老告狀了。所以你是為什么要罰她來著?” 伍珊道:“優(yōu)化在書店里懾去人類心魂,誘使他們購買教輔,龍門還為她打掩護,我恰好也在店里,被我逮了個正著?!?/br> “這可是大罪,你怎么不通報全族?” “畢竟沒有釀成大錯,我給她們留了個面子,只罰了十日禁閉炙屋?!?/br> “這懲罰合情合理,怎么說你都沒毛病,你是沒瞧見她倆剛從那屋里出來的樣子,整個人都膨脹了,頭發(fā)絲根根炸開,滿頭焦黃好似頂了一頭玉米須子,走路跌跌撞撞,墻都不扶,就怕蹭掉一塊脆皮?!?/br> “畢竟是炙烤之刑,書頁變脆也很正常?!?/br> “所以說狀筆怕是對優(yōu)化是真愛,這樣都能將她認出來。不過以優(yōu)化那小肚雞腸的心性,因此恨毒了你也屬正常,只是她哪來的勇氣反咬你一口呢?她一沒有證據(jù),二沒有實力,誰會信她?” …… 王后后和伍珊很快知道了優(yōu)化是哪里來的勇氣。 “鄭治先生今日怎會大駕光臨我教輔城呢?” 伍珊跨進議事廳,看也沒看立在大廳中央的優(yōu)化一眼,直接大步走向高臺上的會長主位坐下,然后方看向副位上坐著的中年男子。 鄭治來自教科書一族。教科書族和教輔族向來是相輔相成,有著千絲萬縷的親戚關系。 兩者共同構成了啟蒙派,是知界的三大基石流派之一,另外兩派分別是文獻派與文學派。 平日里教科書族作為啟蒙派的嫡脈,對教輔族總是百般瞧不起,此次鄭治竟然會親自跑來他們的議事廳中,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那鄭治道:“我是為作證而來?!?/br> “哦?” “伍珊!你今日也是受質(zhì)詢的對象,有什么資格坐在高臺之上?”鄭治還沒說話,狀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上來就直接挑釁伍珊道。 “只要我一日是會長,自然就有一日坐在高臺上的資格。”伍珊輕笑,“想讓我下臺,信仰之碑上,憑實力說話?!?/br> 實力不夠的狀筆憤憤地閉了嘴。 伍珊這才環(huán)視大廳一周。 議事廳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竟然全部到齊,信仰之碑上排行前十的幾位竟也被叫了回來旁聽,陣仗很大,事情恐怕并不簡單。 優(yōu)化站在大廳正中央,雖然已經(jīng)簡單地拾掇過了,但看起來還是狼狽又憔悴。她看著臺上一襲紫衣,風華絕代,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伍珊,眼里閃過一道嫉恨的光芒。 鄭治這時看似十分親和地說道:“我前些日子在一家書店里撞見了有趣的一幕。優(yōu)化,不妨把你所知的,當著眾人的面說個清楚吧?!?/br> 優(yōu)化矯揉造作地抽泣著:“我不敢說?!?/br> 鄭治安撫道:“優(yōu)化,今日有我為你撐腰,將你所見之事盡管說來,不必害怕?!?/br> 王后后冷笑一聲,這時才有了點副會長的威嚴:“教輔雖是啟蒙派的旁支,但我族內(nèi)事物,便是你族論語長老來了,也無權置喙,更輪不到你一個小小鄭治來插手?!?/br> “事關cao縱人類這等大事,我若不插手,等到知界高層知悉此事,到時候你們保不住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五三了?!?/br> 他說得有理,伊壹長老立刻肅然道:“優(yōu)化,有什么直接說吧?!?/br> 優(yōu)化咬著唇,又扭捏了一會兒,最后閉了閉眼,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哭著道:“會長對不起,cao縱人類真的不對,我不能任由你害了全族!”優(yōu)化把當日的事情顛倒黑白說了出來,也是難為她帶著哭腔還要咬字清晰,不知道私底下是練了多久。 伍珊對她這演技嘆為觀止:噫,果然是好一朵盛世白蓮!待在教輔族里成日與題庫為伴真是埋沒她了,有機會就該把她丟去以攪風攪雨為日常靈感的文學派待著! 王后后氣得瞪眼:“優(yōu)蓮蓉你別倒打一耙?。 ?/br> 優(yōu)化一哽:“???”你叫誰? 好在鄭治接著說了下去:“事情就是這樣,伍珊作為會長,帶頭違禁,被撞破后又濫用職權,妄圖讓目擊者優(yōu)化閉嘴,要不是我當日恰巧經(jīng)過,優(yōu)化小姐怕是要吃了這個啞巴虧了?!?/br> “你放屁!”門口傳來一聲暴喝,戴著兜帽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斗篷飛揚,經(jīng)過優(yōu)化身邊的時候還用力一甩,被碳化還未恢復的優(yōu)化慘被甩到,瞬間被打下去一片脆皮,霎時間慘叫連連。 春春在前方站定,大聲道:“我來給伍珊作證!分明就是這個這個……叫什么來著,哦對,是這個蓮蓉她倒打一耙!” 春春當日潛伏在書架上,自然將事情盡收眼底,眼下便跳出來為伍珊作證。 “宮春,你一個外族中人,不要攪和進我們的事情當中?!?/br> 春春理直氣壯:“誰說我是外族人?春宮圖不能作為性教育的教輔嗎?他鄭治才是徹頭徹尾的外族,憑什么能攪和進來?” 第18章 教輔城政變 “推翻五三的壟斷,我們才有可能在界主回來的時候揚眉吐氣。你想想她一個人獨占了多少資源?等那些信仰之力被釋放,她怕是要永永遠遠地壓在我們所有人頭上了。” “可是怎么可能推翻她呢?伍珊的實力擺在那兒,只要人類一日認可她,她的地位就絕不可能被動搖?!?/br> “所以,靠族內(nèi)的力量自然不可能成功。” “這么說……優(yōu)化,你請了誰做外援?” 優(yōu)化微微一笑:“龍門,你不是不服她五三許久了嗎?現(xiàn)在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教科書族的鄭治先生愿意幫我們實現(xiàn)族內(nèi)的大換血,只要我們配合他,你就能登上會長之位?!?/br> “他一個外族人,哪來的本事?lián)胶臀覀兊氖虑???/br> “但他一個外族人,拿到了上頭的秘令,自然就有這個本事?lián)胶土?。而且,伊壹長老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你想清楚,伍珊是必須要下臺的,下一任會長,你不當,可有的是人要當?!?/br> “上頭的秘令?這竟然是……帝都的意思嗎?” 自打界主失蹤,知界便由帝都長老院把持。底下各族一般情況下有極高的自治權,長老院輕易不能插手。 但長老院畢竟底蘊深厚,那些個沒什么實力的小族,說是自治,實際上早已被長老院納入控制范圍。 而教輔一族在伍珊的帶領下日益強大,早已不怵長老院的威逼利誘??扇缃耖L老院的手,終于要伸到他們的頭上了嗎? 優(yōu)化循循善誘道:“我們都是小人物,不必管帝都有什么陰謀,想想我們能從中撈得多少好處,不就夠了?” 龍門冷著一張臉:“這樣的會長,不過是個傀儡?!?/br> “傀儡又如何?不必做事就能享受無上的榮光和族里最好的資源,沖上信仰之碑的巔峰指日可待,豈不美哉?” 龍門心中一動,沉默了好半晌,終于慢慢道:“你是他們的聯(lián)絡人,為何你不當這個會長?” 優(yōu)化道:“我實力不足,會長到底還是要推舉一個能服眾的人上去,而這個人,除了你,不做他想。” 聽到這里,龍門終于忍不住微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合作愉快?!?/br> …… 議事廳內(nèi)。 鄭治道:“宮春,你說你當日也在書店,可有證據(jù)?這里誰人不知你與伍珊交好,替她作偽證也不是沒有可能?!?/br> 春春冷笑一聲:“那你替這個蓮蓉作證,你也沒有在場證據(jù)??!” 鄭治的眼底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你可以不信我的人證,但我還拿得出物證。蓮蓉小姐,把物證拿出來給他們看看?!?/br> 優(yōu)化:……你還是不是隊友了?她不叫蓮蓉好嗎! 看優(yōu)化愣著沒有反應,鄭治又提高嗓門再喊了一聲:“蓮蓉小姐!” 優(yōu)化臉色不是很好看地掏出一本五三:“這是我優(yōu)、化、在書店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上面有下過咒的痕跡?!彼卦凇皟?yōu)化”二字上加了重音。 王后后下臺來接過書,嘲諷道:“真是辛苦你了蓮蓉,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么細心的一個人呢?!?/br> 那所謂的物證在眾人手中傳閱了一遍。 傳到伍珊手上的時候,伊壹長老的手頓了頓:“你是嫌疑人,為免你毀滅罪證,你就不必過手了?!?/br> 伍珊壓根沒有伸手接它的打算,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伊壹,銳利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讓伊壹有一瞬間的慌亂:“我不必過手就知道這定然是個假的,我若是真有心下咒,以我的修為能留下這么明顯粗糙的痕跡嗎?” 伊壹長老移開視線:“誰知道你是不是刻意為之來洗清嫌疑呢?” “我不相信伍珊會做出這種事情?!迸_下突然傳來薛金星冷靜的聲音。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對,我也不相信。” 鄭治道:“現(xiàn)在不是你們相不相信的問題,證據(jù)已經(jīng)如此確鑿,不是你們相信她就能顛倒黑白的。” 王后后指著鄭治的鼻尖罵道:“顛倒黑白的是你!教輔族多數(shù)人都不會相信伍珊會做出這種事?!?/br> 伊壹長老趕緊把劍拔弩張的王后后拉回來,和稀泥道:“是,你信她,多數(shù)教輔都信她,那又怎樣?長老院不會信她,這樣的大罪,我們最多只能保住伍珊別被送去帝都受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