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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財色雙收之娘娘是土匪在線閱讀 - 第三十六章 節(jié)日快樂!

第三十六章 節(jié)日快樂!

    贏緋跟在贏素身后千般不愿地到了皇極殿,眼瞅著皇帝陛下龍行虎步進(jìn)了大殿的門內(nèi),他站在殿外看著頭頂?shù)难籽琢胰論u頭嘆氣:“帝都的百姓若是知道他們在屋里衣衫不整的睡覺的時候,沒準(zhǔn)兒皇帝陛下就在他家的屋頂或是墻頭正在往里張望,不知會作何感想?yún)取?/br>
    贏素進(jìn)了大殿,有內(nèi)侍趕緊隨了過去為他脫了身上繁復(fù)的朝服以及頭上的冠冕。

    贏素淺淺的呼了一口氣,覺著這套穿戴一離了身,頓時輕松了起來。

    后頭瞅了眼正在門口念念叨叨的堂兄,他面無表情地進(jìn)了內(nèi)殿,知道贏緋不敢私自跑了。

    內(nèi)侍只是朝著他的背影抬了下頭,便依舊躬身對著那套龍袍一層一層地整理著,而旁邊的小太監(jiān)則瞅著他整理出一件來便雙手接過,快步送進(jìn)配殿,按順序搭在衣架上。

    此時,早就候在那里的宮女會提了扇子香薰過來,將皇帝只穿了幾個時辰的衣服前襟,下擺,袖口等處再檢查一遍,若是沒有掛線撕了口子等等需要針線的活計(jì)便一個人舉著香薰,一個人用扇子將香薰中的香氣扇向龍袍,連香薰都不能直接靠近那件金線銀絲做成的衣裳,唯恐被香薰里小小火星濺出來落在那上面……

    贏緋發(fā)了會兒牢sao看見大殿里已然沒了皇帝陛下的身影,他邁著只好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jìn)去,直接走到擋在內(nèi)殿的屏風(fēng)往里一探頭,將贏素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尋常的衣袍正盯著鏡中的自己系腰帶。

    “朕,好似清減了些……”他側(cè)了頭瞟了眼贏緋輕聲說道。

    “所以啊……”贏緋馬上點(diǎn)頭,并心疼地說道:“陛下日理萬機(jī)已經(jīng)很辛苦,每日再……”搜腸刮肚地也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詞匯來形容當(dāng)下贏素時不時就跑人家院子里各屋都瞅瞅的行徑,贏緋說不下去了。

    “找不到我娘子,我寢食難安。”贏素從內(nèi)殿出來,彎腰提著兩只單靴只穿著足矣走到椅子邊坐下才有條不紊的穿了起來:“等下我們先用膳?!?/br>
    “就是。咱也歇幾日吧?素,你看看我,現(xiàn)在都給曬黑了?”贏緋靠近他,彎著腰苦哈哈的說道。

    贏素穿好了靴子,兩只腳用力在地上跺了跺,俯身從書案下夠出一頂用皂紗制成的帷帽來扣在贏緋的頭上:“出門的時候戴上……”

    “你這……”贏緋撩著面前的輕紗苦笑著看向贏素:“哎?微臣才發(fā)現(xiàn)陛下最近常著黑裳……”

    贏素低頭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我覺著,我穿黑色的衣衫比我家娘子漂亮!”

    贏緋對此簡直無語到了極點(diǎn)!同時也深切覺出陛下再尋不到媳婦就得走火入魔了!

    ……

    兩天之后,岳西到了撫寧,這是她離開帝都后的第一站。

    因著明成一案的牽扯,此時的撫寧港口已經(jīng)沒了昔日的繁華景象,來往的船只除了不多的幾艘商船更多的是大昭的官船。

    站在空曠的大壩上一言不發(fā)地觀察了許久,岳西幾乎被海風(fēng)吹透,此地是近海,尤其清晨陽光不足的時候還是有些涼的。

    “當(dāng)家的,現(xiàn)在這里的商船不多,而官船運(yùn)到此地的貨物大多是官家自己運(yùn)走,咱們特意在這里設(shè)立一家分號是不是……?”錦娘站在岳西的身側(cè)眼睛盯著水面上的船只輕聲問道。

    “別急,沉住了氣?!痹牢餍Φ溃骸霸蹅冏龅氖情L久的生意,哪怕以后咱們這些老家伙都沒了,咱們的后代子孫也是可以把太平局繼續(xù)的做下去的。”

    贏素既然在這里搞得風(fēng)聲鶴唳,朝廷就得下功夫收拾這個攤子。所以岳西也在等候時機(jī),給皇帝陛下治理的時間。

    她相信,贏素既然把親政以來的第一把火燒到了這里,那他就一定會還撫寧的百姓一個好過的日子,總不能給人留了背后罵自己是‘昏君’的口實(shí)。

    撫寧這里有靠近帝都的最大的港口,很多從海上過來的方外的商船最終是被允許??吭谶@里,至于駛進(jìn)運(yùn)河直接將船上的貨物運(yùn)到帝都是不行的。

    岳西心里的要接洽的生意便是這些番邦的生意,而不單只是大昭國內(nèi)的零零星星的幾只商船!

    她畢竟有著現(xiàn)代的靈魂,對于事實(shí)的分析以及把握有著先天的優(yōu)勢。而她對于太平局的規(guī)劃更為長遠(yuǎn),很多的想法都等著岳西慢慢部署并領(lǐng)著大伙兒一步步地去實(shí)現(xiàn),甚至有些想法都過于大膽,她連說都不能說。

    “可咱們鋪?zhàn)永镞€養(yǎng)著十輛車呢……”錦娘看不到岳西的心里去,撫寧的鋪?zhàn)泳褪撬吞K謹(jǐn)言辦起來的。

    自從回了帝都之后,受朝政的影響,撫寧到帝都只接過一單生意,就目前的情形來看,賠錢已成定局!

    在馬車上的幾天,岳西詳細(xì)的詢問了各處鋪?zhàn)拥慕?jīng)營情況,說到撫寧的生意,柳畫樓直接說到:“月底結(jié)余,尋常算下來都要搭進(jìn)去一百五十兩銀子……”

    一百五十兩??!

    光想想,錦娘都心疼的難受。

    當(dāng)家的勞心費(fèi)力的經(jīng)營期太平局來,在帝都附近新開的幾家都是掙錢的,怎么就她經(jīng)手的這間賠錢呢?往深了一想,錦娘又覺得抬不起頭來,沒替當(dāng)家的做好這件事!

    “該花的銀子得花?!痹牢鬓D(zhuǎn)身往大壩下走去,不望回身和錦娘說道:“在上面看了半天,都看出什么來了?”

    錦娘被她問得又回頭往大壩下看了看,她想了想才謹(jǐn)慎地回道:“這里的貨船少了很多。”

    “嗯?!痹牢髯咴谇懊?,踩著石階往下走,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做生意并不是低頭苦干就能有好收獲的,天時地利人和,三樣兒,缺一不可?!?/br>
    “朝堂上的一切都最終都有可能影響到我們?!?/br>
    “陛下整肅朝政,現(xiàn)在帝都里的那些官老爺們都收斂起來,誰還敢在這個時候偷運(yùn)私貨呢……”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咱們當(dāng)時只收了那些車馬就是了,何苦在這里買房子置地開鋪?zhàn)樱俊卞\娘站在大壩上追問道。

    拾階而下的岳西停了下來,她回頭對著錦娘笑道:“你再看看,單從下面走得那些船只還能看出些什么來?”

    錦娘果然又往大壩邊上走了幾步,柳畫樓也跟著走了過去,只是上次撫寧之行并沒有他,因此對著大壩下面行走的那些船只看了半天也是白看。

    “行了,下來吧,這上面風(fēng)大,別那么靠邊兒站……”岳西說完自顧自的繼續(xù)前行,錦娘惦記著她說的話,趕緊又追了過去:“當(dāng)家的,我就看出這里往來的船少了,要不你給我說說你看出什么來了?”

    錦娘開始說要跟著岳西經(jīng)商,一半是她對經(jīng)商感興趣,一半是她看岳西常年的東奔西走很辛苦,想為她分擔(dān)一些。

    撫寧一戰(zhàn),她在太平局也有了不小的名頭,大伙都知道現(xiàn)在鋪?zhàn)永镒詈玫哪切┸囻R都是她和蘇謹(jǐn)言買回來了,連從不把岳西以外的女人當(dāng)回事的鄭寶才見了她都?xì)饬嗽S多。

    這樣的經(jīng)歷讓錦娘從最初的對做生意只是感興趣變成了喜歡!

    她現(xiàn)在是真喜歡上了做生意。

    想想當(dāng)初只是岳西的一個判斷,花了那么點(diǎn)銀子就買回那么多上好的車馬,幾天功夫啊,當(dāng)家的留給她的那些銀票就成百倍的掙了回來,這是多么新奇的感受?什么時候想起,錦娘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錢能生錢,不可思議……

    走到馬車前,侍衛(wèi)已經(jīng)將腳凳擺好,岳西提步上了車,才坐好就對上了錦娘望向自己的熱切眼神,岳西心中一動,開口說道:“銀子這種東西沒有不成,多了,就是個數(shù)目而已,錢能生錢,一點(diǎn)不假,可錢還能將人坑得萬劫不復(fù),錦娘,別入障!”

    “?。俊卞\娘愣愣地瞅著岳西,顯然是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我只問你,在行宮我們要吃沒吃沒穿沒穿的時候,你心里想得是什么?”岳西淡淡的問道。

    “那個時候那里還有什么想法,心里只想著今天能活著不要凍餓而死就是最好的……”錦娘說著說著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她恍然大悟似的對上岳西的目光閉了嘴。

    岳西笑著點(diǎn)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謀求的是利益之道,可得把持住一點(diǎn):是我們使銀子,而不是銀子使我們?!?/br>
    “也難怪你能當(dāng)咱們這個家。”錦娘的臉紅紅的:“不瞞你說,方才在堤壩上,我只看了那些船能運(yùn)多少貨物,而我們這邊的鋪?zhàn)又挥惺畮纵v車馬,都運(yùn)回帝都又能掙多少銀子……”

    “不管這港口目前能有多少船只,進(jìn)來多少貨物,那些船主只要將貨物??康桨福蔷鸵欢〞崆鞍才藕昧塑囻R,除非有了意外才會另找別家鋪?zhàn)拥能囻R,所以不要想那些?!?/br>
    岳西伸手敲了敲車廂,示意馬車前行,她才繼續(xù)說道:“我們的鋪?zhàn)娱_在這里,只是等著生意上門是不成的,得去找生意呢?!?/br>
    “還有,你不是問我方才在大壩上看到了什么嗎?”

    錦娘和柳畫樓都很認(rèn)真的聽著岳西說話,因此她也不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說道:“我在看藩國的船只有多少?!?/br>
    “撫寧是靠近帝都最大的口岸,然而因?yàn)檫@里太小,又很少南方的商人過來,所以很多藩國的商船即便是要和我們大昭的商賈做生意,也是要把帶著貨物的船停到商人多的地方去?!痹牢骺粗鴥扇思?xì)細(xì)的解釋道。

    “當(dāng)家的意思我明白了!”柳畫樓興奮的接口道:“當(dāng)家的意思是要把那些去南方的商賈招攬過來,這樣那些原本??吭谀戏降姆獓拇灰部梢酝5綋釋帲覀冧?zhàn)拥纳饪隙芏闫饋?!?/br>
    “哈哈!要是原本停在藩國的船只能停在撫寧,我何必去南方招引商賈,帝都里有錢的生意人還少么?我犯得著舍近求遠(yuǎn)嗎?”岳西笑著搖頭。

    “哎呦,可不是么!”柳畫樓臉上的興奮勁一掃而光,又蔫了下去。

    “撫寧的位置特殊,離帝都只有幾日的路程,必定是臣服于我大昭的藩國商船才有資格???,否則所有的商船都一股腦的擠進(jìn)來,若是里面都藏了兵馬可如何是好?”

    兩個人都不再接茬,誰也猜不到岳西到底是如何想得。

    “為何非要讓別人來做這些生意呢?”岳西回手指著自己說道:“我們就是生意人吶,這些藩國的生意我們太平局就可以做!而且我們還可以做的更好。”

    “……”馬車上的兩個人越聽越糊涂,還是不明白當(dāng)家的到底要干嘛。

    “藩國的船只來一趟大昭不易,肯定是最希望這一趟能掙更多的銀子?!痹牢饕稽c(diǎn)點(diǎn)地給他們講解道:“我們太平局有車馬,只要有路,沒有戰(zhàn)亂,我們可以走到任何地方去?!?/br>
    “沒有必要等著生意上門,我們的馬車可以走出去,運(yùn)回大昭各地的特產(chǎn)來與撫寧這里的藩國商人交易,讓他們將運(yùn)貨物卸下之后直接就可以從我們太平局的貨物中挑到感興趣的貨物運(yùn)回,來回都不走空……這個就是我想的。”

    岳西說的這些其實(shí)就是現(xiàn)代的‘物流’理念,是將運(yùn)輸、儲存、采購、裝卸搬運(yùn)、包裝、流通加工、配送等等這些工作整合起來的一宗生意!

    因?yàn)槭且患忆佔(zhàn)釉趯⑦@些原本需要很多家鋪?zhàn)硬拍茏龀傻氖虑橐淮瓮瓿?,中間的成本就降低很多,還減少了貨物在各家鋪?zhàn)又g周轉(zhuǎn)扯皮的時間,對于那些終日為了錢財奔波的商人來說,節(jié)省了時間就是有了更多掙錢的機(jī)會,所以只要她的設(shè)想能夠運(yùn)轉(zhuǎn)起來,是肯定行的通的。

    而將這一切能夠有效的整合在一起的岳西又有著世人無法比擬的絕對優(yōu)勢:她的身體里住著一個現(xiàn)代的靈魂,她看到的東西雖然比現(xiàn)在的大昭晚了千百年,但毫無疑問,岳西眼界更為開闊!

    她大概知道后世對應(yīng)的那些藩國的名稱,也能大概知道大昭各地的有名的特產(chǎn),根據(jù)她所學(xué)的那些歷史知識,岳西只要將這些充分利用起來,那就是她得天獨(dú)厚的資本了!

    “當(dāng)家的,你可真敢想啊……”錦娘聽了岳西的解釋幾乎目瞪口呆,半天才說出話來。

    “可我還有一點(diǎn)沒想明白?!蓖瑯幽康煽诖舻牧嫎抢碇巧写妫唤獾膯柕溃骸爱?dāng)家的為何非要選定和番邦的人做生意呢?”

    “很簡單,不止是撫寧,只要是大昭的生意人無一例外都會被大昭的時政所影響。比如你們眼前看見的,幾個月前明家的案子到現(xiàn)在都讓撫寧的港口貨運(yùn)蕭索?!?/br>
    “而藩國由于路途遙遠(yuǎn),就算消息再靈通的人士想知道大昭國的消息也要個把月甚至更長的時間,所以他們會一成不變的繼續(xù)做自己的生意?!?/br>
    “因此,我們和藩國的生意人做聲音反而是更加穩(wěn)妥,是不是?”錦娘小聲說道,就怕說錯了話。

    岳西這次點(diǎn)了頭:“是的,大昭國內(nèi)很多官商勾結(ji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藩國的生意人大多只是做生意,倒是說更加的穩(wěn)妥?!?/br>
    “明白了!”柳畫樓終于聽明白了岳西講的那些東西,心里正是豁然開朗的時候,他眼睛發(fā)亮的說道:“那咱們以后的生意可是要做遍天下了!”

    “呵呵!”岳西抬手往車外指了指:“別以后,現(xiàn)在手頭上就有掙錢的生意可以做,雖說不是大買賣,可能做得很長久?!?/br>
    “現(xiàn)在?”錦娘和柳畫樓同時望向車外,只見了遠(yuǎn)處茫茫的大海。

    “你們看得太遠(yuǎn)了,近處就是?!痹牢鹘型A笋R車,幾個人先后跳了下去。

    “看見了嗎?”她走到路邊指著海岸邊巖石縫隙里生長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東西說道:“老子上次來就看見這些東西了,就是沒有機(jī)會下手呢!”

    “那是什么?”幾個人下了路基朝著海灘走去,錦娘邊走邊問。

    “這個當(dāng)?shù)厝私小徊恕銈兛纯催@里到處都是!”岳西走過去彎腰掐了一段放在鼻尖聞了聞,隨手遞給了柳畫樓:“可以做飼料?!?/br>
    “哦。”聽到此,柳畫樓和錦娘已經(jīng)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太平局后院的那些大騾子大馬了。

    “我們也可以吃?!痹牢饔纸恿艘痪洌骸拔沂窍虢o人吃的……”

    “……”

    “這好吃嗎?”錦娘接過看著眼前那綠油油的一大片東西,菜不菜草不草的,她怕那上面不干凈,沒敢去碰。

    “這是很東西啊,只是我們帝都里的人不認(rèn)識罷了?!痹牢鲝澭鼡熘恋淖乱恍﹣韮墒肿ブ刈撸骸霸蹅円粫壕妥鲋囋嚒!?/br>
    ……

    不大會兒功夫,馬車到了太平局撫寧的鋪?zhàn)印?/br>
    沒有得到消息的掌柜正在大院子里給一匹馬修剪馬鬃,岳西從外面一進(jìn)去,就看見一匹梳著‘中分長直’大馬正無可奈何的被人折騰!

    “盧掌柜?!贝说氐恼乒裥毡R,正是岳西手下的那些鏢師中的一名,為人謹(jǐn)慎小心。岳西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diǎn),才把他派到了撫寧看著鋪?zhàn)印?/br>
    “嗬!”鋪?zhàn)永餂]什么生意,盧掌柜閑的難受,正擼胳膊挽袖子的跟馬較勁,見天的打扮后院的那些大馬,如今已經(jīng)他統(tǒng)一的將這些馬的馬鬃都剪成了一個模樣,他瞅著是挺利落,可落在岳西的眼中,這些高頭大馬各個都像長臉小特務(wù)!

    “東家,真沒想到您能來?。 北R掌柜手里拿著一把大剪刀,放哪兒都不合適,末了,他給揣在自己的衣襟里了。

    岳西看得眼角一跳,就怕等會兒他再給忘了,再把自己戳個窟窿出來!于是趕緊指了指說道:“盧掌柜,這個還是放屋里去吧。”

    “都屋里坐!”盧掌柜從善如流,拿出了剪刀,領(lǐng)著眾人進(jìn)了屋。

    岳西給雙方做了引薦。

    盧掌柜臉上沒有表示,心里卻犯了疑,懷疑東家是嫌棄自己幾個月都沒有做成一筆正經(jīng)的生意,帶了人過來替下自己。

    “這里挺不錯!”岳西不用看也能知道盧掌柜那點(diǎn)心思,于是一張嘴先安撫了下他。

    “慚愧!慚愧!”盧掌柜含羞帶愧地沖著岳西一抱拳:“鋪?zhàn)娱_了幾個月,還……還沒什么買賣呢?!?/br>
    “著不賴您?!痹牢髫?fù)手在正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提步往后院走:“就憑咱太平局的金子招牌,以后還怕沒有生意?”

    “那是?!北R掌柜口中應(yīng)了,心里卻依舊打鼓。

    他來了撫寧幾個月,車馬鋪?zhàn)拥那樾我彩强吹那宄缃竦膿釋幋a頭那些官船都是用兵營的車馬運(yùn)送貨物,哪里輪得到他們?

    并且車馬鋪?zhàn)右仓皇A藘杉?,另一家是開在縣城里,也是慘淡經(jīng)營,眼看著就要玩完!

    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鋪?zhàn)永锏膸酌S夫以及兩名伙計(jì)亦都是心驚rou跳的站做一排候著岳西訓(xùn)話。

    岳西卻讓侍衛(wèi)拿了車?yán)锏氖徊怂腿チ藦N房,她也跟著進(jìn)了廚房。

    “東家拿那些喂魚的石莼做什么?”伙計(jì)都是當(dāng)?shù)厝?,認(rèn)識侍衛(wèi)手里的東西,不禁小聲嘀咕道。

    盧掌柜搖了頭:“想必是鋪?zhàn)硬粧赍X,以后都讓咱們吃這個了……”

    ……

    午飯的時候,岳西做的兩個菜上了桌。正是從海邊帶回了的那些新鮮的石莼菜烹制而成的。

    一碗是用蒜蓉涼拌,一碗是用rou絲炒了的。就著大米粥饅頭,錦娘和柳畫樓頭一次吃這樣的食物,倒是都覺出了好吃!

    “沒想到這東西看著不怎么樣,口味倒是不賴。”錦娘輕聲說道:“當(dāng)家的是想把這些石莼運(yùn)到帝都販賣吧?”

    “是啊,你們也看見了,這種石莼海邊到處都是,在此地是在普通不過的東西,不值什么的。”岳西也放下了筷子,看著盧掌柜說道:“盧掌柜,眼下碼頭上的事情少,您就先收石莼菜吧?!?/br>
    “收這些倒是不難,可當(dāng)家的,如今天這么熱,這東西沒等運(yùn)到帝都就爛了??!”盧掌柜趕緊提醒道。

    “咱們不收新鮮的?!痹牢骺粗堊肋吷蠋讉€人:“盧掌柜說的沒錯,如今正是夏季,帝都各種果蔬非常重映,此時就是能運(yùn)過去,也賣不出價錢來?!?/br>
    “我是讓您現(xiàn)在就開始收晾干的石莼,咱們后院的庫房不是都空著?您都給我存上這個,有多少要多少,只等入了冬再往帝都運(yùn)!”

    帝都一到了冬日,各種菜蔬便少的可憐,此時才是銷售石莼干菜的最好時機(jī)……而一直苦于沒有生意太平局,也有了生意。

    ……

    二十多天后,皇極殿內(nèi),贏素正一冊一冊的翻閱著戶部選送上來的奏折。

    其中冀州府的奏折已經(jīng)停在他手中良久,他盯著那上面的一行工整的蠅頭小楷看了幾遍,那不過是地方官員例行匯報日常政務(wù)的尋常的話語,是說經(jīng)過幾個月的治理,撫寧終于日漸起色,有商大肆采買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石莼……而那間鋪?zhàn)拥拿志褪翘骄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