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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晉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但是太子妃沒有完成任務(wù),被清河以天氣炎熱,到了秋天再說的理由拖延了。

    太興帝心想,那我就等到秋天吧。

    沒想到,大夏天的,周撫和荀灌定親的消息就火遍建康城。

    太興帝暴怒,因為他本打算把建安縣公世子周撫給清河當駙馬!

    周家是江左寒族,本地人,且是江南著名的軍事世家,手上有兵,且戰(zhàn)功赫赫,是太興帝用來牽制丞相王導(dǎo)的重要棋子。

    如今大晉的軍權(quán)大部分掌握在王導(dǎo)的堂弟王敦手中,太興帝欲利用周訪周撫父子對抗王敦以及背后瑯琊王氏的勢力。

    清河公主無疑是拉攏周家最好的賞賜,太興帝萬萬沒有想到,周撫居然和荀灌定親了!

    潁川荀氏和瑯琊王氏都是中原老牌士族,他們是一伙的。

    荀灌嫁到了周家,那么周家的立場會不會偏向王導(dǎo)?

    畢竟荀灌和王導(dǎo)的嫡長子王悅師出同門,關(guān)系不一般啊。

    太興帝好后悔,沒有及時把周撫搶到手。周家父子是唯一能夠抗衡王導(dǎo)王敦兄弟的人啊。

    太興帝正惆悵的時候,內(nèi)侍來報,說太子求見。

    桃葉渡那天,太興帝司馬睿和太子司馬紹為了荀氏而劍拔弩張,后因王悅的出現(xiàn)而和解,畢竟父子兩個矛盾再大,也要一致對外,不能在王悅面前撕破臉,一切以皇室整體利益為重。

    畢竟太子年少氣盛,有個人抱負,他也不甘心當個傀儡。

    太子司馬紹拜見太興帝,“父皇,兒臣有一事想和父皇商量,下個月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皇室家宴,

    兒臣想把母親接到臺城團聚?!?/br>
    上次事后,父子暫時達成諒解,把荀氏換了個地方,安置在青溪東橋的一座皇家別苑——芳林苑。

    荀氏依然住在宮外,只不過以前是王導(dǎo)供養(yǎng),現(xiàn)在是皇家養(yǎng)著她,兩個兒子——太子和二皇子時常去探望母親。太興帝一次沒去,就當沒這個人。

    太興帝本來就因周撫娶荀灌之事而煩惱,此刻太子不僅不給他解憂,還要提芳林苑那個賤人,太興帝焉有好臉色?當即就拒絕了,“不行?!?/br>
    “為什么?”太子提到母親荀氏就心痛不已,“連清河公主都受邀參加家宴,還有東海王妃斐氏,為什么我的母親不配有一席之地?”

    太興帝:“因為她改嫁了,無論人情還是律法,改嫁后的母親和前頭生的孩子一刀兩斷。荀氏和司馬氏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太子辯駁道:“母親并不想改嫁,是……有人逼她改嫁,況且王導(dǎo)已經(jīng)安排那個姓馬的遠走高飛,她并沒有和姓馬的圓房,她一直是清白的,她后來還為父皇生了三個——”

    “閉嘴!”不提還好,一提太興帝更惱火,“還不是你自作主張,偷偷監(jiān)視王導(dǎo),搞出什么桃葉渡外室,故意泄露給王恬,讓王家顏面掃地。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后這個賤人把三個孩子送給了王導(dǎo)!王導(dǎo)在朝中大權(quán)在握,在家里還捏著三個把柄,逼我當他的傀儡,朕怎么生了你這個愚蠢的兒子!”

    太興帝覺得,如果沒有太子自作聰明,弄巧成拙,把荀氏的事情給捅出來了,他何以陷入如今處處被動的地步?

    太興帝怪罪太子,太子不服氣,“請父皇以后不要再叫母親為賤人,如果她是賤人,兒臣又是什么呢?二弟又是什么呢?還有,兒臣監(jiān)視王導(dǎo),起因是想為父皇分憂,找出王導(dǎo)的弱點,兒臣沒有料到桃葉渡的人居然是母親。”

    太興帝冷笑道:“事已至此,你還不知悔改,還若有王悅一半的聰明,都不會一敗涂地!你這個廢物?!?/br>
    太子被罵,越罵越不服,“父皇,如果當年父皇念一絲情分,看在母親為您生了兩個的份上,阻攔皇后逼她改嫁,實在不行,把她遠遠的養(yǎng)在宮外,也未嘗不可。您當時是瑯琊王,您明明可以這么做,可是您就是皇后欺負母親視而不見。這一切都是父皇當年不作為造成的,事到如今,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br>
    太子把太興帝的遮羞布直接揭下來了!

    明明都是你當年造的孽,憑什么把責任都推到頭上,還罵我是個廢物?

    “你你你!”太興帝狂怒,顫抖的手指著太子,“來人,從今日起,將太子禁足東宮,無召不得外出,你好好反省自己,想清楚再告訴朕?!?/br>
    太子還要為母親爭取,被護衛(wèi)內(nèi)侍們強行送走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F(xiàn)在連太子都和我離心了。我和王導(dǎo)之爭,處處落于下風,連生的兒子都不如他的兒子,將來太子繼承皇位,他就是王悅的傀儡。

    難道我們司馬家的皇帝就是逃不過傀儡的詛咒嗎?

    太興帝長吁短嘆。

    太興帝心想,我不能就這樣當王導(dǎo)的傀儡,我得召集一部人支持皇室的朝廷官員啊。

    怎么讓朝廷官員投入我的懷抱呢?

    太興帝想出了一個辦法。

    次日早朝,太興帝宣布,他要北伐中原,攻打漢國,奪回洛陽。

    “什么?”王導(dǎo)覺得太興帝瘋了,大晉目前憑借長江天險,剛剛獲得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百萬中原移民也剛剛安頓下來,今年國庫危機,都是靠我的兒子王悅穿著粗布單衣招搖過市,把粗布的價格炒上去,才解決財政危機,眼看著夏糧和秋糧相繼要豐收,正是搞錢的時候,怎么突然要打仗?

    還北伐?你能打得過誰?

    王導(dǎo)不做聲,裝聾作啞,就當太興帝沒說過這句話,群臣大多都是王導(dǎo)推薦的官職,王導(dǎo)不開口,無人呼應(yīng)太興帝北伐的命令。

    但是太興帝不管那么多,他覺得自己只要打出北伐收復(fù)河山的幌子,一定能夠吸引那些著急回到中原的官員,以此來向皇室聚攏。

    太興帝不顧王導(dǎo)的沉默,在朝中發(fā)布早就準備的檄文,并發(fā)布到各個州,郡縣,號召大家拿起武器北伐。

    太興帝召集勤王軍的同時,命大臣淳于伯負責準備糧草。

    淳于伯沒辦法,找宰相王導(dǎo)要錢要糧食。

    王導(dǎo)一攤手,“國庫是空的,等著夏糧秋糧入庫。不是我不支持北伐,實在沒錢?!?/br>
    太興帝有一半賭對了:朝廷真有激進的官員支持北伐,他們跟著穿著盔甲的太興帝去北伐親征,卻發(fā)現(xiàn)長江邊上一艘糧草船或者運兵船都沒有,連中原都去不了,怎么打?

    太興帝只是作秀而已,根本沒有北伐親征的打算,只是想籠絡(luò)一批忠于皇帝,敢和王導(dǎo)唱反調(diào)的臣子罷了。

    如今,太興帝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指著淳于伯大罵道:“要你準備糧草船只,你什么都沒做,耽誤戰(zhàn)機,毀了北伐,來人,將淳于伯斬首示眾!”

    淳于伯就這么莫名其妙人頭落地,血灑長江。

    淳于伯為了這次流產(chǎn)的北伐背黑鍋,太興帝有理由回臺城了。

    這次北伐集結(jié)就這樣散了。

    次日,大朝會。太興帝的心腹大臣劉隗啟奏,說道:“陛下,淳于伯冤枉啊,一切都是建安縣公周訪的錯,是他沒有配合淳于伯籌集糧草?!?/br>
    真是人在家中,鍋從天上來啊。

    周訪最近剛剛給兒子說了門極好的婚事,受到荀灌的影響,本來在朝中保持中立,兩邊不靠的周訪對太興帝異想天開的親征北伐也覺得是兒戲,所以沒有理會太興帝的討伐檄文。

    周訪剛要站出來自辯,丞相王導(dǎo)先站出來了,說道:“陛下,都是臣的錯,臣是一國宰相,一船糧草都沒有籌備到,是臣的過失。臣自請辭去宰相之職?!?/br>
    太興帝那敢同意王導(dǎo)辭職啊!王導(dǎo)現(xiàn)在走了,這個江南小朝廷就要散了。

    太興帝只是想為了自己的北伐鬧劇找個臺階下,說道:”不是丞相的錯,是朕的錯。朕太心急收復(fù)中原,沒有考慮江南的現(xiàn)實情況,朕有錯,朕這就下罪己詔。”

    于是乎,這場北伐鬧劇以太興帝的罪己詔收場。太興帝通過這次折騰,的確收獲了兩個敢和王導(dǎo)對抗的大臣:劉隗和刁協(xié)。

    八月十五,太子終于解除了禁足令,被放出東宮了。

    剛一出來,王悅就請?zhí)雍炔琛?/br>
    太子冷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這就是你的報復(fù)。報復(fù)我讓你母親背負悍婦的名聲”

    王悅說道:“這段時間的北伐鬧劇,想必太子在東宮已經(jīng)知曉?;噬弦恢倍际沁@種推卸責任,眼中只有自己,不顧他人死活的昏君。我父親如何敢把江山交給他?但是太子不一樣,太子良善,孝順母親,我相信太子是明君?!?/br>
    第146章 美無度,美如英,美如玉

    以太子司馬紹年輕氣盛的脾氣,如果在一個月以前,王悅當著太子的面說你爹的是個昏君,太子肯定會當場翻臉,哪怕明知王悅是王導(dǎo)的兒子,也會大聲斥責他辱君。

    但是現(xiàn)在嘛,太子保持沉默,沒有指責王悅。

    為了給失敗的北伐找個替死鬼、在長江邊冤死的淳于伯,還有被逐出宮廷逼迫改嫁的母親荀氏,對太興帝而言沒有區(qū)別,都只是工具,用完就扔,莫得感情。

    換做以前,太子會覺得太興帝裝模作樣搞北伐來挑選敢于和王導(dǎo)抗衡的心腹大臣、然后用淳于伯頂罪是高明的政治手段、是謀略,犧牲一個淳于伯算什么?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因母親荀氏始終不能回到臺城,以及他為母親苦苦求情,還被父皇大罵一通,禁足東宮的遭遇,太子覺得疼了,這才激起了他對父皇做法的反感。

    就像王恬一樣,以前多么崇拜父親、效仿父親、希望幫到父親,現(xiàn)在就有多么反感父親、甚至,反抗父親。

    這或許是大多數(shù)男人的成長經(jīng)歷,從唯粉到黑粉,到崇拜父親到“弒”父,從中找到自我,成為一個獨立于父親之外的男人。

    王悅例外,因為他的父親是個白癡。

    王悅見太子沉默,知道他聽進去了,又添了一把火,“事到如今,太子還不明白?只要皇上還是皇上,太子的母親就一天無法踏進臺城,也不可能得到冊封,永遠見不得人。”

    太子艱難的說道:“她畢竟是我的生母。我是儲君,母憑子貴,將來未必沒有機會。”

    王悅殘忍的打碎了太子的希望,“皇上如果把太子的母親接到臺城去,就等于承認當年他做錯了。太子,皇上是這種認錯的人嗎?并不會,皇上只會把責任推給別人,永遠都是別人的錯。”

    “在皇上看來,當年荀氏因怨望而被皇后逐出宮廷,是荀氏的錯。皇后為了堵住荀氏回臺城的路,而逼她改嫁,這是皇后妒忌之心,是皇后的錯。從頭到尾,都是兩個女人的錯,和皇上有什么關(guān)系?”

    “既然沒有錯,為什么要改?如果把荀氏接到臺城,給她名分,不就是承認自己當年袖手旁觀妻妾之爭錯了嗎?”

    “太子,唯有當皇帝,才能把荀氏接到宮廷供養(yǎng),給她名分,讓她光明正大的活著?!?/br>
    太子聽到這里,眼睛一亮,他縱有諸多缺點,他對母親的孝是真的,當兒子怎么可能坐視母親忍辱受屈一輩子?這是大不孝??!

    然而……太子說道:“我不能弒君,更不能弒父。”

    王悅笑道:“畢竟微臣不是什么魔鬼,微臣也是有父親的,以己度人,怎么可能挑唆別人弒父。太子當皇帝,皇帝當太上皇,荀氏接進臺城,縱使封不了太后,也可以封夫人,三全其美?!?/br>
    太子頓了頓,說道:“父皇會恨我的?!?/br>
    王悅問道:“難道太子就愿意看著荀氏一輩子住在芳林苑?”

    總得選一個。

    太子心中天人/交戰(zhàn),王悅不急,靜靜等候太子做決定。

    當兩人茶杯里的茶水涼透之時,太子站起來,對著王悅一拜,“請世子來東宮,擔任太子友之職?!?/br>
    太子友是東宮的屬官名稱,東宮地位最高的屬官是太子師,其次就是太子友。王悅的父親王導(dǎo)是丞相,也是太子師,不過只是一個頭銜而已,王導(dǎo)并沒有時間去教導(dǎo)太子。

    王悅也站起來,回拜太子,“臣,遵命。臣會鼎立輔佐太子當一個明君?!?/br>
    太子扶王悅起來,“待我坐上龍椅,世子想要什么?世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我。”

    王悅反問:“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說道:“世子有王導(dǎo)這樣掌控朝廷的父親,聽聞王導(dǎo)對世子無不順從,從不以父親的威信壓制世子。世子應(yīng)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啊,有什么是王導(dǎo)都給不了世子、而必須把我扶到皇帝的位置才能得到的呢?”

    太子痛定思痛,瞬間成長了,開竅了。

    看來我沒有選錯人。這是建立信任的時候。王悅說道:“太子為了母親有朝一日能夠生活在陽光之下。我的目的比太子更簡單,我是為了清河公主?!?/br>
    太子瞳孔猛地一縮,而后撫掌哈哈大笑,“看來坊間的傳聞都是真的了,世子和清河公主青梅竹馬?!?/br>
    太子瞬間覺得一直高高在上、冷淡無趣的王悅變得親和起來了,“你知道么?我一直很討厭你、嫉妒你。你明明什么都有,卻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超凡脫俗的樣子?!?/br>
    “人間的一切你都占全了,才華,容貌,家世,甚至父母的愛,你樣樣都好,很多人做夢都不如你完美,我最嫉妒你有一個絕世好爹,一切都依著你、縱容你,你卻對此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