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心尖一抖,江雅芙識相的沒有再拒絕他難得的體貼,張開了嘴,把勺子里的藥喝了進(jìn)去。 “真苦啊,開的什么藥?” 又一勺遞了過來,“良藥苦口,不苦治不好病。” “歪理?!彼职欀己攘艘豢?,苦的她直打哆嗦,她應(yīng)該和太醫(yī)沒仇吧? 時沛見她這幅模樣,擔(dān)憂的問道:“真的很苦嗎?” “嗯,我求你了,把藥碗給我吧,讓我來個痛快的,苦一下子就得了?!?/br> 時沛這才終于把藥碗交給了她,看她臉都抽成了一團(tuán),痛苦的把一碗藥給喝光了。 江雅芙苦的直想吐,生吃苦膽估計(jì)也就是這樣吧。 時沛湊上前去,又問了一遍,“真的那么苦嗎?” 江雅芙被他的黏牙勁兒給弄煩了,嗔道,“苦死了,不然你也嘗嘗!” 時沛認(rèn)真的點(diǎn)了下頭,“好,那我嘗嘗。”然后他就站起身來,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在她的嗚咽聲中,把她口中苦中帶甜的滋味盡嘗個遍。 良久,眼看著再不停下就收不住了,時沛才強(qiáng)迫自己的唇離開了她的,而他也不知何時爬上了床,把她整個人摟在了懷里。 “嗯,這藥還真苦,明天再不好就叫太醫(yī)換個藥?!?/br> 藥效開始發(fā)作,江雅芙的困意上來了,枕著他的胳膊喃喃的回道,“胡鬧,看你也染上病了明天怎么出門?” 時沛聽了這話突然靈光一閃,有了個好主意。 太醫(yī)開的苦藥湯沒白喝,江雅芙晚上發(fā)了汗,第二天一早就覺得渾身輕快了,想必時沛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去了吧? 剛這么想,就見他從外面進(jìn)來了,“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怎么沒和那些人一起出去?” 時沛狡黠一笑,“我告假了,說咱們兩個都得了風(fēng)寒,怕傳染給別人,今天就哪也不去了。我留下陪你,就咱們兩個呆一整天,明天再一起回家你說好不好?” 見他一副等夸的樣子,江雅芙失笑,“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吧,在屋里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著也好,省的再遇到許展顏那樣的瘋子?!?/br> 時沛怕她生氣,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出了汗,等下吃了早飯,我服侍你沐浴吧?” 他這幾兩花花腸子江雅芙算是摸透了,“不需要?!?/br> “我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還不行嗎?你看尺素她們都沒來,你又不愛使喚那些宮女,就讓我委屈代勞一下吧……” “不要?!?/br> “小寶~” 江雅芙渾身一激靈,嗔道,“你再這么叫我不理了你!rou麻死了?!?/br> 時沛才不管呢,禇羲就是這么叫她的,她怎么不覺得rou麻呢?他就叫,而且以后凡是沒外人在,他就要這么叫,rou麻死她。 “小寶小寶小寶~” 江雅芙捂著耳朵擺頭,表示自己聽不見。 她這樣,他就越發(fā)鍥而不舍,又把小寶兩個字念叨了好幾遍,最后把江雅芙給磨的煩了。 她索性放下了手臂,和他對叫,“狗子狗子狗子!” 時沛一愣,“狗子是誰?” 江雅芙竊笑,“我剛給你取的小名,你再叫我小名我就這么叫你?!?/br> “……” 第43章 狗子的忠臣度 時沛要在房里和自己呆一天, 在這里洗澡的話肯定要被他sao擾, 于是江雅芙打算一天不洗澡,硬抗到明天回家。 大多數(shù)時候,呆在房里對江雅芙而言并不無趣,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書為伴, 這次也不例外。 原以為這次的書白帶了,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二人在房里簡單的吃了一口早飯, 她就從行李里隨便拿出一本書靠在床上看了起來。 時沛一見此等情況立即不干了, 他為何要裝病?不就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嗎?她的注意力若是全被書給吸引去了, 哪還有他的用武之地? 然后他就很自然的也膩到床上去了, 伸著脖子看她的書。 “看什么呢?” 江雅芙的視線仍舊在書上, 淡淡的回了一句,“話本子?!?/br> “講什么的?” “一個女子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故事?!?/br> 時沛當(dāng)即嗤鼻, “這不可能, 太荒謬了。你想一個軍營里那么多男人,就沒有一個認(rèn)出來她是女人的?那這軍營未免也好混進(jìn)去了,萬一是jian細(xì)怎么辦?不打敗仗都難?!?/br> 江雅芙吸了口氣, “這是話本, 要是認(rèn)出來了故事就沒的寫了。” “那也不合理, 就算她偽裝技術(shù)高超,她怎么和一群大男人睡通鋪?怎么一起方便?怎么一起光了膀子下河洗澡?” 江雅芙啪的把書闔上了, 沒好氣兒的看向他,“你特地不出門就是為了和我抬杠的?” “嘿嘿!哪有?你接著看,我不說話就是了。”時沛識趣的閉上了嘴, 又往她身上靠了靠。 江雅芙被他擠的有些熱,卻沒推開他,只要他保持安靜,其余的就隨他去吧。 她接著往下看,剛重新把思緒沉到故事里,就發(fā)覺時沛像小狗似的在她衣服上嗅著什么。 她無奈的再度闔上了書,翻了個白眼,“你又想干什么?” 時沛一本正經(jīng),“娘子,這回我可真不是成心打斷你看書的。你身上有股味道!” 味道?江雅芙臉一紅,回道,“你還不知道嗎?那是我的體香?!?/br> 時沛卻搖頭,“不是體香,娘子,你餿了……啊啊?。。e打頭!打傻了怎么辦?” 江雅芙用書狂砸了他一通,又鬧出了一身汗,這下連她自己也忍不了了,叫宮女去弄熱水來。 很快熱水就被抬了進(jìn)來,江雅芙瞪著床上仰躺翹著二郎腿看她話本子的那人,“你要不要洗?洗的話你先。等下我洗澡帶著剪刀,你要是敢進(jìn)來我可不客氣。” 她倒不是非要不如他的意,只是這里到底是圍場,雖然是在屋子里,但大白天的保不齊出什么意外,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她實(shí)在無法安心。 時沛晃著腳,看都沒看她一眼,快速翻著話本,也不知道看進(jìn)去幾行字,“你放心去洗吧,爺昨天洗過了?!?/br> 呵,還帶著剪刀,她就是帶著砍刀自己也不怕啊,再說他不信她真能狠的下手。 江雅芙見他怪老實(shí)的,就拿著換洗衣服轉(zhuǎn)入隔間了。 很快那邊就傳來了佳人入水的聲音,時沛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嚯的坐了起來,話本子隨意一丟,就坦然的邁著大步也跟了進(jìn)去。 江雅芙此時已經(jīng)成了剝好殼的白雞蛋了,頓時嚇的一抖,把身子往水下一沉,只露著一個腦袋。 “你進(jìn)來干什么?不是說洗過了嗎?快出去!” 時沛知道她色厲內(nèi)荏,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一剝,光溜溜的擠進(jìn)了浴桶,“我不是說了嗎?是昨天洗的,今天還沒洗呢,再說我還要服侍娘子呢?!?/br> 江雅芙被熱氣蒸騰的臉更加的紅了,“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時沛的大手絲毫不客氣的往她身上摸了去,吻上了她的唇、她的耳廓、她的眉眼、她的脖頸…… “兩輩子了我才悟到,和自己的娘子要什么臉?在你面前我本來就不該有臉……” 她這樣愛端著,什么事兒都往心里藏的性子,就得有個人像蛇一樣纏上去,把她的殼纏碎了,才能讓她釋放出來,也能讓人鉆進(jìn)去。 “你混蛋!唔~別~” 外面艷陽高照,室內(nèi)卻春|色無邊。 張二手里提著一個藥包,身邊跟著陳如蕓和秦羅依。 秦羅依好奇的問道,“張二,你這藥苦不苦?。磕切┨t(yī)開的藥能苦死個人,你別也盡弄些苦藥湯?!?/br> “我開的藥當(dāng)然都是好入口的,保證雅芙吃了立馬百病全消?!?/br> 陳如蕓接話道,“不知怎么了,聽說那許展顏也病了,也不知道她昨天和表嫂到底干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兩個都病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會看病抓藥,快到了,咱們親口去問問雅芙不就知道了?” 內(nèi)室里,洗澡水撲騰了一地,盡是斷斷續(xù)續(xù)引人遐思的粗|喘和呻|吟|聲。時沛到底是得了逞,在浴桶里就迫不及待的要了江雅芙。 他們前世的時候在許多事上不互相了解,但唯一在此道上卻深知彼此,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而且在此事上非常的契合,簡直是如魚得水。時沛在床上從來不端架子,甘于伏低做小,每次他從邊關(guān)回來,在家的時候晚上幾乎都不讓江雅芙閑著。 那年,他因圣召返京,在家只呆了不足十天,就是在這十天里讓她懷上了小石頭,連國公夫人都覺得意外,看她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長的。還勸她以后不妨跟著去邊關(guān),不用專門留在家里侍奉她,她自然是不會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雅芙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更多羞|人的聲音,時沛正在緊要關(guān)頭,二人皆是如癡如醉,忘我的抵|死纏|綿。 就在這個當(dāng)口,突然,門外傳來了清晰的說話聲! 二人嚇的當(dāng)時就抱在一起不敢動彈了。 江雅芙羞惱的捶了他一拳,嗓子壓的極低,還帶著嬌媚的顫音,“都怪你,來人了吧?非要在這種地方?!?/br> 時沛憋的難受,輕咬了口她的拳頭,“別急,我交代過了,一會兒她們就該走了?!?/br> 門外,探病三姐妹來了,卻被看門的兩個宮女給攔住了腳步。 “幾位小姐,世子夫人感染了風(fēng)寒,世子也病了,今日沒隨圣駕外出,所以幾位小姐不方便進(jìn)去,還是請回吧?!?/br> 陳如蕓往前站了一步,“這有什么?那是我親表哥,見過千八百次了,既然他病了,我更要去看看了,我們可帶來了好大夫?!?/br> 說著把張二往前一推,張二挺起了小胸脯,“對!就是我,讓我看看病人也好調(diào)整方子。” 秦羅依是個急性子,見兩個宮女如此這般,挺身而出,“我們是世子夫人的朋友,不過是來探病,你們?yōu)楹瓮迫杷模侩y道她并不在屋里?還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里面的江雅芙聽了這話臉上更熱,狠狠的對著時沛的肩膀咬了下去,“就怪你,這下我要丟死人了?!闭f著她就要起身,時沛卻摟緊了她,“嘶~你別亂動!她們進(jìn)不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瞎子也能猜出你剛才在做什么了?!?/br> 江雅芙只好作罷,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時沛毫不在意,水下又開始不老實(shí)起來。 二位宮女都是宮里的老人兒了,也算見多識廣,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們在要水的那一刻就預(yù)料到了,這種事她們見的多了??墒?,當(dāng)事人被外人堵在門口了還是頭一次。 見二人面露難色,秦羅依忽然福至心靈,意識到了什么,頓時臉如火炭,一手拉著一個往后撤,“咱們走吧,病人需要多休息,既然沒再叫太醫(yī)就是沒事了,咱們出去玩兒吧。” 張二一頭霧水,舉起手里的藥,“那我的藥怎么辦?” “誒呀,病的輕,不吃藥不是更好嗎?” 陳如蕓見她這樣頓時也明白了,心里啐了一口時沛,和秦羅依一起拉著什么也不懂的張二走了。 時沛纏著江雅芙一直胡鬧了半天才放過她,完事之后,江雅芙把他當(dāng)做用完的手紙,一腳蹬下了床,臉黑如墨,“滾蛋!回家你繼續(xù)睡客房去!這下我不用做人了,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