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表小姐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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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月:“……” 她也聽見了,有沒有雞腿和雞翅? …… 別院廚房外,圍滿丫鬟婆子,探頭探腦看里頭一個穿道袍的老者忙忙碌碌。眾人無不好奇此人是誰,又覺得他非要親自下廚稀奇,是以湊起熱鬧。 宋嘉月沒有去湊這份熱鬧。 她正忙著一心一意盤問俞景行這個老道的身份。 宋嘉月相信俞景行做事有分寸,不會無緣無故把一個才見過面的人帶回來。何況老道疑心俞景行認得他……因而宋嘉月估摸著,俞景行少也已經猜個七七八八。 “這位道長是什么人?” “你剛剛怎么認出他身份來的?他是不是其實很厲害?” 俞景行眼簾微抬,見宋嘉月滿臉好奇,含笑引此刻圍在他身邊的宋嘉月到旁邊的玫瑰椅坐下。他側身執(zhí)壺,斟了兩杯熱茶:“這位道長戴五岳冠?!?/br> 宋嘉月眨眨眼:“五岳冠?” “嗯?!庇峋靶蓄h首,“道教全真一派中,德高望重的大師才能佩戴五岳冠?!?/br> 道教她是知道的。 傳說中的:“愛信信,不信滾,不要打擾我飛升?!?/br> 至于全真教…… 當宋嘉月聽到這三個字時,腦子里馬上冒出來“丘處機”三個字。 不過,她也知道,俞景行提到的全真教和她所知的全真教多半不是一回事。 所以重點在——德高望重的大師。 “我幼時體弱,父親派人到處打聽醫(yī)術高明之人。后來,便得知全真教中藏有一高人,欲求其為我治病,不過沒有下文?!庇峋靶行?,“因為找不到人?!?/br> 找不到人,自然沒辦法替他治病。 只是那個時候聽過不少關于這位高人的描述,鶴發(fā)童顏、鶴發(fā)松姿之類的。 也僅僅是聽說而已。 不曾親眼見過,根本不曉得那位高人是什么模樣。 如今除去知道那位高人名叫謝歸真,余下的便都是一些聽來的消息了。 宋嘉月了然般點一點頭,又一次覺得——俞景行是真的可憐。畢竟這么看,曾經要找張神醫(yī)為他治病找不到,要找這么個高人,結果還是找不到。 現(xiàn)在雖然說有張神醫(yī)愿意為他醫(yī)治,但…… 擁有過希望,最后卻又不得不面對失望,怎么一個慘字了得。 “外面流傳那位高人的說辭,其中一條是其心性如孩童一般,且不拘小節(jié)。”俞景行道,“所以我心里頭有些猜測,至于究竟是不是,須確認過才曉得?!?/br> “如果是那位高人……” 宋嘉月擰眉,輕輕嘆氣,“其實倒正好替你看一看?!?/br> 小說里原本存不存在這么一號人物,宋嘉月不怎么記得起來了。 她沒有厲害到過目不忘,不可能什么都一清二楚。 既然外面能流傳著這個人醫(yī)術高超的說法,定非空xue來風。她也曾在資料書上看到過,道教很多煉丹家為防止中毒,同時會鉆研醫(yī)學,甚至醫(yī)術了得。 “卻也不必?!?/br> 俞景行垂下眼簾,輕笑道,“分他的雞腿和雞翅,夠了?!?/br> …… 謝歸真在廚房里鼓搗出一鍋野山雞煲。 丫鬟婆子幫他將東西端到膳廳,又依著宋嘉月的吩咐,另添上一碟鹵肘子、一碟雞絲冬筍、一碗鮮rou小餛飩以及灶上熱著的一籠三丁包子、一籠翡翠燒麥。 俞景行請謝歸真道長坐,自己也帶宋嘉月入座。 丫鬟擺上干凈碗碟,奉上熱茶。 謝歸真看一看眼前擺著的各種熱騰騰飯菜,眉開眼笑。 他欲提筷,又做矜持狀:“哎哎……也用不著,借我個火就夠啦!”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俞景行掀唇微笑,“都是小輩該做的,若有照顧不周,請道長多多包容?!?/br> 這是拿他之前的話將他堵回來。 謝歸真朝俞景行瞥去一眼,悶笑兩聲,不再客氣,便要動手吃飯。 這時,一雙筷子卻先一步從小砂鍋里夾走一個雞翅。 謝歸真怔一怔,轉眼又一個雞腿被夾走了。 他眼睜睜看著雞翅和雞腿被放到宋嘉月面前的那個瓷碗里。 再看俞景行,謝歸真臉上止不住笑。 俞景行氣定神閑提醒:“道長,方才說好的,一個雞腿,一個雞翅?!?/br> 謝歸真哼哼唧唧:“臭小子!” 宋嘉月低頭看一看碗里的雞腿雞翅,抬頭看一看俞景行和謝歸真,默默哽咽。 這是吃,還是不吃? 謝歸真沒有拒絕俞景行和宋嘉月的好意。 他飽餐一頓,萬分知足。 用罷飯,吃過一盞茶,謝歸真視線在宋嘉月和俞景行兩人身上來回兩圈。 他眼珠子亂轉,半晌挺直身板,示意俞景行:“手伸出來?!?/br> 俞景行笑笑,沒有動作。 宋嘉月卻覺得不妨讓謝歸真診個脈,抓起他的手臂,送到謝歸真面前。 俞景行沒有反抗,只是無奈看著宋嘉月。 宋嘉月小聲:“讓道長看一看,也不是什么壞事?!?/br> 謝歸真手指按上俞景行的手腕。 他終于收斂起不正經,表情帶著幾分嚴肅,片刻,一揚眉,收回手。 “你恐是小時候生過大病,確實損傷了元氣。雖然不知你得誰醫(yī)治,但是情況已經明顯有所好轉,繼續(xù)治療下去不會錯。現(xiàn)今陽氣足,少也還能活個幾十年?!?/br> “想要孩子也沒有問題。” 謝歸真笑得不懷好意,“既有家室,用不著這么清心寡欲?!?/br> 慢一拍反應過來這句清心寡欲是在暗示什么。 宋嘉月被茶水嗆到,一陣劇烈咳嗽。 俞景行伸手輕拍著她的背,一面幫宋嘉月順氣,一面冷冷淡淡說:“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我們自有主張,無須道長一個外人cao心?!?/br> 謝歸真又哼哼唧唧:“臭小子,不識好人心?!?/br> 俞景行笑而不語。 宋嘉月好不容易緩過勁。 雖說受到沖擊,但丫鬟們婆子都退下了,也不至于羞到想鉆地縫。 這道長說俞景行的身體已明顯好轉。 即使明明沒多久以前,俞景行二次吐血昏迷,現(xiàn)在是休養(yǎng)中? 宋嘉月想起自己之前那一些未被確認的猜測。 她不看俞景行,只看著謝歸真,說:“道長是說真的么?可正是因為……” “我夫君……”宋嘉月聲音不自覺低下去一點,“不久前又吐血昏迷,幸得張神醫(yī)相救,化險為夷,又得張神醫(yī)的建議,才會特地到這兒來休養(yǎng)的?!?/br> “張神醫(yī)?” 謝歸真眸光閃了閃,笑道,“小張么?倒很久沒見他了?!?/br> “我此前聽聞他不肯為人治病,怎又肯幫你們了?”謝歸真笑呵呵說著落井下石的話,“不過不要緊,總歸我不像他挑嘴,他若反悔,沖今天這頓飯,我也可以幫你們?!?/br> “道長和張神醫(yī)相熟么?” 宋嘉月意外,看一眼俞景行,說,“張神醫(yī)現(xiàn)下在鄴京?!?/br> “這倒是巧了。 謝歸真說,“我此番正是準備去鄴京,屆時可以和小張好好聚一聚?!?/br> 宋嘉月把話題繞回來:“所以我夫君的身體……” “沒事兒?!敝x歸真擺擺手,滿不在乎,“死不了?!?/br> 哦。 可是有的人以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宋嘉月斜眼看俞景行。 被投以注視禮的俞景行卻面不改色,悠然自得喝茶。 謝歸真著急上路,不曾多留,亦謝絕俞景行說的為他準備車馬。 送走道長,宋嘉月欲對俞景行秋后算賬。 雖然俞景行也許死不了這個劇本和她最初拿到的劇本不一樣,但宋嘉月不至于為此而覺得這個人不如死了好。但……她已經成功接收到俞景行的暗示。 譬如,他身體不似外人以為的那么差。 譬如,暗地里有人想要對他不利。 “我有話想同你說?!?/br> 宋嘉月丟下這么一句,自顧自轉身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