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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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落了地,不免又想起了一切混亂引起的源頭云寒。 以前,溫落晚是恨云寒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現(xiàn)在,云寒放了她,溫落晚心里有點感激他了,對他的印象也有了幾分好轉(zhuǎn)。 溫落晚心里清楚得很,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古代,已經(jīng)沒有人任何人能幫她,若不是云寒主動放了手,以云寒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算她出家做了尼姑,也得被迫還俗嫁人。 不管之前云寒有多惡劣,可是,現(xiàn)在,就他愿意放手這一條,溫落晚便不恨他了。 東北? 犬戎? 溫落晚睡不著,翻身下了軟榻,取了一份元昭地圖緩緩打開,目光落在了元昭與犬戎的交界之處。 犬戎那里冬日漫長而又寒冷,稻谷只長一季,冬天一到,什么都凍死了,若是再碰上什么凍害、風(fēng)雪季,那更是無法生存…… 而犬戎就會來sao擾元昭。 見什么搶什么、吃的、用的、穿的、女人……搶光了就殺人,經(jīng)常將一個村落的人都?xì)⒐饬恕?/br> 幾乎每隔幾年就會來犯,宛如元昭的芥蘚之患。 所以,常年鎮(zhèn)國大將軍云忠毅都要鎮(zhèn)守邊關(guān),已守得元昭數(shù)十年安寧。 為何偏偏今年出事了? 鎮(zhèn)國大將軍云忠毅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若是,破了鎮(zhèn)國軍這條防線,元昭邊關(guān)不知要有多少村子家敗人亡、妻離子散……想到這兒,溫落晚的心不由緊緊的揪了起來。 生在和平年代的她從來不知道戰(zhàn)爭的模樣,可是,她的國家卻是一個戰(zhàn)爭民族,五千年的歷史都在不停的抵御外族入侵,血跡斑斑,她可以從歷史書上想像到戰(zhàn)爭的殘酷。 溫落晚最敬佩的就是保家衛(wèi)國的鐵血軍人。 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戰(zhàn)爭會真的發(fā)生在她身邊,吞噬她認(rèn)識的人。 云寒…… 想到那個清冷孤傲似謫仙的人,溫落晚有些不敢相信,那樣的人竟然就要上戰(zhàn)場與犬戎人交戰(zhàn)了。 他只有十九歲啊…… 為什么一定要去邊關(guān)? 好好的在京城當(dāng)他的紈绔大少不好嗎? 錦衣玉食不好嗎? 為什么一定要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 溫落晚一遍遍的想,可是,就算他自己也知道云寒為什么會去。 他是鎮(zhèn)國大將軍云忠毅的兒子,現(xiàn)在,父親生死未知,軍中軍心大亂,真正的好男兒,又如何能無動于衷? …… 第42章 就在整個輔國公府都放下心來,以為溫落晚沒事了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登門了。 靖憲公主! 點名要見溫落晚。 靖憲公主畢竟是公主,不管靖憲公主來意如何,輔國公府也不能攔著靖憲公主不讓她見溫落晚,只能讓溫落晚出來。 溫落晚這才再一次見到靖憲公主。 第一次在公主府見到靖憲公主時,溫落晚只覺得靖憲公主不愧是皇家最受寵的公主,美得威嚴(yán)又大氣,可這一次再見到靖憲公主,雖然公主的外表和禮儀依舊完美得無可挑剔,帶著皇家特有的尊貴雍容,可是,也難掩靖憲公主眼中的紅絲和神色的憔悴。 與此同時,靖憲公主也在細(xì)細(xì)的看著款款而來的溫落晚。 她有點知道為什么兒子會喜歡這個姑娘了…… 在公主府第一眼見到這個溫家姑娘,她就很滿意,除了出身,這個姑娘簡直挑不出毛病來。清麗絕塵、優(yōu)雅端莊,身上有著這個年齡少女所沒有的的沉靜,有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度。 就算被皇家逼嫁,這個姑娘依舊恬淡清雅,眉眼間沒有一絲憂懼愁苦。 若非她就是那個逼嫁的人,她都要給這個姑娘一身的氣派叫好了。 只是一想自己的寶貝兒子,靖憲公主就是心中一痛。 那可是她十月懷胎得來的血rou,自小就疼他入骨,她與鎮(zhèn)國大將軍聚少離多,只得這一子,能不疼嗎?靖憲公主恨不得將全天下的寶貝都捧到兒子的面前,讓他開心。 兒子難得喜歡上一個人,給她貴妾之位,她居然也敢不應(yīng),靖憲公主心中是不快和憤怒的。 她的云寒是人中龍鳳,哪里由得這一個小小的女子嫌棄? 若是往日……哼…… 靖憲公主胸中怒氣翻騰,周身的氣勢不由得變得凌厲起來,讓輔國公夫婦心驚不已,互相對望,一時弄不清楚靖憲公主到底是來做什么的,難道是來為難落晚的? 可是靖憲公主畢竟是皇家公主,失態(tài)也只在一瞬間,便恢復(fù)了往日的雍容,“你們夫婦退下吧,本宮要與溫家姑娘說幾句話……” 看著輔國公夫人顧榮華一臉的遲疑,靖憲公主嘴角勾,看著自己指尖艷得刺眼的紅蔻,似嘲非嘲,“怎么?輔國公夫人難道還怕本宮吃了溫家姑娘不成?!” 靖憲公主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輔國公夫婦不退也不行了,“哪里……公主言重了……”,輔國公陳離打著哈哈與滿臉擔(dān)心的國公夫人顧榮華離開了,順帶也帶走了所有國公府的下人。 靖憲公主楚南柯只是冷眼看著溫落晚,可是從始至終,溫落晚依舊沉靜淡然,哪怕國公夫婦退了,國公府的下人也退了,也不見她有半點驚惶。 靖憲公主目光暗淡晦澀,鳳眸緊緊的盯著溫落晚。 她想大發(fā)雷霆、她想大聲訓(xùn)斥、她想問問溫落晚是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死活不愿意嫁給云寒?!她甚至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一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若不是因為云寒中意她,她現(xiàn)在早就死了,誰給她的膽子敢觸犯天家威儀?! 靖憲公主目光中的不善,溫落晚如何能感覺不出來? 只是溫落晚確實是不怕的。 溫落晚不怕死,可是,她怕身不由已、生不如死! 所以,靖憲公主今日就是弄死她,她也不會入靖憲公主府的。 無論,靖憲公主要如何發(fā)作,她受著就是。 誰知道,溫落晚都做了迎接暴風(fēng)雨的準(zhǔn)備了,靖憲公主卻突然像是被針扎了的氣球一般,渾身的氣一下子都跑了,身上的戾氣也消失了,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吧……” “是。” 靖憲公主府的人恭敬退下。 屋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這下,連溫落晚也弄不清楚靖憲公主要做什么了,有些狐疑的看著她。 靖憲公主就看著眼前的少女,用她那澄澈的眸子看了過來,靖憲公主看著那雙眸子,就想起了兒子,想到云寒,心就宛如刀剜一般。 云昭毅在邊關(guān)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她不知有擔(dān)心,現(xiàn)在,兒子又要去邊關(guān),這和要了她的命一般啊……她和太后兩人哭也哭過、鬧也鬧過,可是,最終卻只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因為她們是皇家的女人。 她們錦衣玉食、富貴榮華勻是百姓所貢,現(xiàn)在,百姓需要皇家的保護,她們不能說不! 靖憲公主在大義面前,配得起公主之尊。 可是在小家面前,靖憲公主只是一位母親。 一位想要留下兒子血脈的母親。 若是丈夫真的亡故,那么,兒子勢必要頂替丈夫鎮(zhèn)守東北方的鎮(zhèn)國軍。這是兒子的宿命!這也是為什么兒子長大后,再不如小時一般在學(xué)業(yè)上努力上進(jìn)的原因,因為他的路早早的就已經(jīng)定下了。 明明,寒兒幼時也是天真熱情的少年,卻慢慢變成了今天不茍言笑的模樣。 從那以后,兒子只拼命的讀兵法和騎射功夫。 現(xiàn)在,這一天終于到了。 靖憲公主覺得就像做夢一樣……為什么今天就到了呢?至少……至少讓她看到子孫滿堂啊…… 兒子脾氣是個倔的,又有潔癖……若不是他相中的女子,你就是把姑娘送到他的房里,也會被他扔出來,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靖憲公主看著溫落晚,目前唯一能讓云寒改變心意,愿意成婚的就只有溫落晚了。 她知道溫落晚不愿,可是,人的心都是偏的。 為了她的兒子,沒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靖憲公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慢慢踱到溫落晚的身前…… 離得近了,獨屬于皇家的那股威儀更是壓得溫落晚有些喘不過氣來,若不是她來在現(xiàn)代,根本就沒有古代根深蒂固的階級思想,此刻怕是早已經(jīng)挺不住的被壓彎了腿,跪在當(dāng)場。 溫落晚心緊緊的提著,挺直了脊背,紅唇微抿,靜靜的看著靖憲公主。 可是,她沒有等來靖憲公主的訓(xùn)斥亦或是掌摑,等來的卻是靖憲公主深深彎腰的一個大禮,驚得溫落晚如同小兔子般猛的跳向了一旁,再無半點之前的恬靜淡然,取而代之的是秀眸中滿滿的不敢置信,差點以為靖憲公主瘋了。 靖憲公主是誰? 想當(dāng)初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中說一不二的霸主,滿京城的貴女就沒有敢觸她霉頭的,可是,今天這樣一個天之嬌女竟然給她一個小小的孤女行禮,饒是溫落晚一向沉穩(wěn),也控制不住下意識的反應(yīng)。 “公……公主,您這是做什么?” 溫落晚抖抖的說。 溫落晚這個人不怕別人對她不好,她就怕別人對她好。 也就是說溫落晚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 若是,靖憲公主以勢壓她、亦或是掌摑她,她都不會覺得如何,可是,靖憲公主卻柔和下來,放軟了身段,讓溫落晚有些手足無措。 “溫姑娘,本宮想請你去勸勸云寒,讓他應(yīng)了這門婚事……我知道你不愿做妾……”,靖憲公主楚南柯閉了閉眼睛,將滿眼的復(fù)雜全都咽下,復(fù)又睜開了眼睛,帶著一抹堅決,“只要你能讓云寒松口應(yīng)了這門親事,我允你妻位!” 妾位、妻位又如何? 若是日后云寒沒命回來,妻位又能怎么樣? 她的兒子都沒了,還哪來的妻? 只要溫落晚肯點頭,她不但有了血脈的延續(xù),云寒心中有了牽掛之人,也會活著回來的。 她自然是可以以權(quán)勢壓人,可是,事情牽扯到她的寶貝兒子,靖憲公主楚南柯不想賭那個萬一?,F(xiàn)在,唯一能降服兒子的就只有溫落晚了。 不就是一個妻位嗎? 溫落晚的家勢是不夠,可云寒就要去邊關(guān)了,皇帝哥哥和太后娘娘也心疼得緊,都盼著他娶親呢,她去說,她就不信皇帝哥哥和太后娘娘為了云寒好,會不點頭。 只要是為了她兒子好,她可以不在意溫落晚的家勢,不在意溫落晚是個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