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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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消息的人,不是魏敦本人,是庚媛嫣。 庚媛嫣就是想要引魏敦出來見她。 他不來見,那她就逼著他來見,編造魏敦投降,附加了那兩條件的消息,也是她放出來的,說書樓里這等段子,只要給錢,有的是人來講。 年年都有為流言而死的人,可流言從未就此消失過。 戰(zhàn)亂時最炙手可熱的話題,不外乎就是戰(zhàn)端頂上的那兩人,魏敦是反賊,本不占理,為了女人而反,沒人不信,大伙兒看八卦的心,從不會考慮消息的真假。 傳進(jìn)皇宮,也不過是一兩日的功夫,離傳進(jìn)魏敦的耳里,庚媛嫣相信,也用不了多久。 庚媛嫣不怕死,等魏敦找到她,她要問清楚,為什么。 七年!她不該被如此欺侮辱。 他憑什么想保護誰就能保護誰,他要爭,她便毀,讓他喜歡的那個人成為人人喊殺的禍國妖妃,她要讓他這輩子都得不到。 庚媛嫣恨的眼紅。 昔日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 妖妃禍國的傳言,星煙起初并不知道,屋里的丫鬟一個都沒敢說。包括她身子寒涼的事情,都一并瞞著了她。 星煙之后又問起了庚老夫人和蔣姨娘。 “侯爺沒派人去姑孰,老夫人倒是派了個人,但沒去那么遠(yuǎn),就在康城邊上找找,人派出去,心也放的寬,說能找回來是好事,找不回來,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之后老夫人就讓姨娘去了屋里,聽姨娘同她說揚州的一些趣事。” 庚侯府并沒有讓人來告訴星煙。 星煙便當(dāng)做不知道。 “娘娘一場病,倒是讓所有人都緊張了,太后還派了秦嬤嬤來看過娘娘?!辈苫h又同她說起了太后。 其他的不說,采籬認(rèn)為太后關(guān)心娘娘這事得讓娘娘知道。那日從秦嬤嬤的話里,她就聽出來了,太后是有意在維護娘娘。 不讓娘娘身子寒涼的消息放出去,就是對娘娘最大的維護。 “等娘娘身子好些了,就過去瞧瞧太后吧,也好讓她老人家放心?!?/br> 星煙點了點頭,并沒有從采籬的話里察覺到什么。 身子寒涼不易有孕這事瞞住了,但她是禍國妖妃,蠱惑了一代權(quán)臣和一代帝王的事情,終究還是沒能瞞住她。 過了好幾日星煙才知道自己惹了一場禍,薛先生說的沒錯,她不用去懷疑,她已經(jīng)成為了禍國妖妃。 皇上為了她,把曾經(jīng)效忠先皇的老臣子都換了下來。臣子不一樣,面孔也就不一樣。星煙記性再差,對曾經(jīng)來過正殿的臣子還是有些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二更來啦。 感謝在20191216 08:31:32~20191216 13:20: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璃 20瓶;26334934 2瓶;王susu?、小天使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九章 你叫庚景什么? 三日過后, 星煙徹底退了燒, 人也恢復(fù)了往日里的精神。 守在后殿門外的一群太醫(yī)終于撤回了太醫(yī)院, 唯獨嚴(yán)太醫(yī)還在不停地來回跑,嚴(yán)太醫(yī)對星煙發(fā)誓一定要將她這一換季節(jié)就發(fā)熱的毛病改掉。 星煙笑了笑, 沒當(dāng)真, 也沒將嚴(yán)太醫(yī)的話放在心上, 她不著急,這毛病多少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豈能說治好就治好。 橫豎離秋季換季還早, 這一場熬過, 又能輕松幾個月。 燒退之后, 星煙又是活鮮鮮地一個人。 星煙想去外面走走, 采籬說,日頭曬, 出了汗風(fēng)一吹又該著涼了,星煙只能作罷, 睡了幾日,即便是不出太武殿, 她總得走走, 誰知這一走就走去了正殿。 星煙實則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過皇上。 星煙睡著的時候, 皇上才回來,星煙醒來的時候,皇上已經(jīng)走了。 皇上對她所有的好, 她都是從幾個丫頭那里聽來了。 她們說,皇上很寵她,回來之后就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她,時不時地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動作極為溫柔。 星煙并沒有親眼見到,全靠想象。 病好了,星煙突然很想去看看他,等不到夜里他回來,她就想先去看看他,心里一惦記,腳步便不知不覺到了正殿。 “娘娘身子好了?”肖安眼尖,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星煙。 星煙披了一件淺白色的斗篷,對著肖安點了點頭,面上一團紅暈散開,粉嫩如瓷娃娃,這般一瞧,還真是好了。 肖安松了一口氣,“皇上見到娘娘病好了,定會開心?!?/br> 娘娘這場病,可要了皇上半條命,白天忙著戰(zhàn)事,夜里守著娘娘,兩邊掛心,已經(jīng)幾個日夜沒歇著,肖安擔(dān)心娘娘若再不好,皇上就該出問題了。 偏生誰也不敢勸皇上,只能陪著他干熬。熬到娘娘的病好了,皇上必然也就好了。 星煙進(jìn)去時,贏紹正在同臣子議事。 遠(yuǎn)遠(yuǎn)地瞅著龍椅上的那人,從他身上看出了幾分憔悴,以往干凈光潔的腮邊,咋一眼瞧去,能看到胡渣的痕跡。 采籬說夜里她去看過幾回,皇上都是睜開眼睛沒睡。 怕她再發(fā)燒。 星煙的心口突地犯了堵。 以往自己生病發(fā)燒,就算是姨娘,也是輪番同屋里的兩個丫頭守夜,哪里經(jīng)得起夜夜陪著她熬。 星煙很想走近仔細(xì)地瞧瞧,但跟前有臣子議事,她只好退到角落里,乖乖地坐在了軟塌上,像以往那般,垂下頭,等著他忙完。 “揚州鄭刺史今日來報,揚州已得手,魏敦手下左將軍的人頭正掛在城門上,昨兒夜里發(fā)起進(jìn)攻,天一亮就結(jié)束,死傷人數(shù)都在預(yù)想的范圍內(nèi),鄭刺史在百姓中的聲望很高,城中百姓并無過大的sao動?!?/br> 說話的是新上任的兵部應(yīng)尚書,星煙并不認(rèn)識。 贏紹的臉色憔悴,但那雙眼睛依舊精明銳利,他聽到了星煙進(jìn)來的腳步聲,也瞧見她坐上了軟塌。 贏紹沒抬頭,但加快了進(jìn)度。 “封鄭刺史為大都督,即刻領(lǐng)兵,去中堂?!壁A紹頓了頓,“揚州刺史一職由慶平侯庚景擔(dān)任?!?/br> 聽到哥哥的名字,星煙怔住,又才抬起頭,視線與贏紹相撞,星煙鼻頭說酸就酸,眼睛陡然生了紅。 那張臉太憔悴。 星煙忘記了去想哥哥為何會擔(dān)任揚州刺史,是不是要回來了,就在這一刻,她的眼里就只有跟前的這張臉,想不到其他的事,和其他的人。 屋里的臣子退了出去,贏紹將身子轉(zhuǎn)向了她,眼睛里的銳利褪去,余下的盡是溫柔和寵溺。 “還不過來?”贏紹向星煙伸出了手,定定地看著她。今日他一直都在想,若是她還不過來,太醫(yī)院就真該換人了。 星煙起身往他身邊走,細(xì)小的碎步,快要到他跟前時,越來越快。 “不要跑?!壁A紹提前警告了也沒用,星煙還是跑過去撲進(jìn)了他懷里。 熟悉的墨香味吸進(jìn)鼻腔,星煙終于踏實了。 “皇上有胡子了?!毙菬煹哪橗嫴渲娜?,能感覺到他新生出的胡渣刮的她生疼。 贏紹將身子往后仰,刻意避開,就怕弄疼了她,是她自己硬要湊上去刮的。 這幾日他一直歇在后殿,無暇顧及自己,心里總共就惦記著兩件事。 討伐惦記她女人的反賊。 他的嬌氣包何時才會好。 換個季節(jié)就能燒一回,不是嬌氣包又是什么。 贏紹所有的心思?xì)w根結(jié)底,都在她身上。 “愛妃這幾日也沒睜眼瞧過朕,朕便由著它長了?!壁A紹將她放在腿上,捏了一把她的纖腰,果然細(xì)了,一場病之后,人又瘦了一圈。 “那臣妾現(xiàn)在瞧。” 星煙從他懷里爬起來,起身準(zhǔn)備去瞧,卻被贏紹扣住了后腦勺,兩人的臉突然貼的很近,鼻尖都碰到了一塊兒,星煙瞧不清其他,就只瞧見了跟前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深邃幽暗的瞳孔里印出了她的影子。 眼睛是最經(jīng)不起人瞧的地方。 星煙想瞧的是他的臉,本不是眼睛,冷不防地被他按住腦袋,兩雙眼睛近距離相視,星煙有些驚慌。 隨即呼吸就淺了,星煙的心猛地一陣狂跳。 這般對視,星煙想她永遠(yuǎn)都贏不了,贏紹的眼睛自來深邃,神秘如夜里的星空,她永遠(yuǎn)看不到頭,卻又灼熱的讓人想逃。 這看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星煙的呼吸又重了。 贏紹的唇碰到了她的唇,輕輕柔柔,比任何時候都要自然。 星煙也很自然地給了回應(yīng)。 很輕柔很緩慢,吻上去的瞬間,腦子里想的是他這個人,沒有任何雜念。 很奇妙,這是她與贏紹之間,最平靜的一次吻,卻是讓她心跳最凌亂的一次。 星煙的臉guntang的很,一排長睫撲閃的厲害。 “想朕了?”贏紹手臂圈住她的后腰,額頭頂著她的額頭,沙啞地問。 “嗯?!毙菬煷_實是想他了。 贏紹笑了,唇角勾起,有兩道括弧。就這一個“嗯”字,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贏紹不笑的時候,冰山都能凍結(jié),怒起來,就跟地獄里的閻王差不多,但一笑起來,便是萬雪融化的溫暖。 他不愛笑,因沒什么值得讓他笑。 但如今她值得。 “想朕就好好養(yǎng)身子,夜里不能再踢被子?!壁A紹摟在她腰的手臂一緊,星煙整個人就貼在了他身上,贏紹湊到她耳邊說地極輕,“再踢,朕就會罰你?!?/br> 罰也不過是輕輕拍拍她的臀部,不痛不癢。 哪里舍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