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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無暇的臉被燈光一照,白得都能發(fā)出光來。 而與那白皙的臉頰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他燒得通紅的左耳。 那已經不是害羞程度的紅了。 耳垂處的疼痛感猶在,火辣辣地留著男人留下的印記,仿佛要滴血般漲紅發(fā)燙,上耳廓甚至紅得都被燈光照成半透明。 想起男人在他耳畔說話時的酥癢感,蘇星軌當即憤恨地捂住耳朵,試圖阻擋住那份幻觸,可掌心的溫度卻加劇了這份guntang,火燒般一路蔓延至他臉頰,突突地沖擊著太陽xue,反復提醒他剛才的情形。 那個垃圾!變態(tài)!渣男! 這種沒皮沒臉的臟東西居然也敢碰他?! 呸! 蘇星軌活這么大,從沒被人欺負成這樣。 簡直氣到肺泡炸裂。 這世界什么都好。 就是有個裴灼最不好! 要是沒有這個該死的家伙。 他現(xiàn)在早就開開心心地到處揮霍,過上舒坦的神仙生活了。 蘇星軌忿忿地捶了一記洗手臺。 卻又不敢太大聲,生怕堵在門口的倆保鏢會聽到。 他不想坐在裴灼身邊被他動手動腳,只能胡亂找了個借口,逃來洗手間喘口氣。 他原先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蘇家父母那邊不知是個什么想法,沈映輝現(xiàn)在也肯定記恨著他呢,原本他已經可以完美避開這攤糟心的關系,卻沒想到裴灼一句話,竟叫他前功盡棄。 蘇星軌恨得牙癢癢。 又狠狠捶了一記洗手臺。 低聲道。 “把原主的記憶給我?!?/br> 系統(tǒng)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卻沒有當即應答。 它起初很怕蘇星軌,覺得他就是個混世魔頭,有著無窮無盡的主意來折騰人,如今見他被裴灼折騰得毫無還手之力,也沒那么卑微謹慎了。 甚至,還說起了風涼話。 [您是您,原主是原主,您要原主記憶做什么?] “…………” 蘇星軌抿起唇。 咬牙切齒地加重語氣。 “給、我!” 系統(tǒng)之前就覺得很奇怪。 蘇星軌沒事要什么原主的記憶?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嘛? 但是現(xiàn)在,看著氣急敗壞的少年。 它好像有些眉目了。 [不過就是被咬了下耳朵,您反應會不會太大了點?] 系統(tǒng)沒有理會他的憤怒。 看好戲似的隨便應了一句。 盡管機械音透不出情緒。 但蘇星軌還是很清晰地感覺到它言辭間的嘲笑。 [您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 少年的眼眸瞬間倉皇地閃了閃。 又掩藏般迅速垂下眼睫,將情緒全部蓋住。 系統(tǒng)沒猜錯。 裴灼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 倘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醉酒時調戲他,對別人又打又罵,卻對他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地喊,也不會承受不住這么點小接觸,每次一被他觸碰,就吵著鬧著想要原主記憶。 原書沒怎么寫過裴灼與假少爺?shù)南嗵帯?/br> 他知道得不多,只是很粗略的曉得在沈映輝面前,裴灼是怎么樣無情地形容假少爺,將他貶得一文不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惡討厭,又是怎樣搶走假少爺?shù)墓?,將它塞進沈映輝手里。 蘇星軌一直站在旁觀者的角度。 到底不是當局者。 他對這些事件的恨意。 遠不能支撐他排斥裴灼太久。 倘若沒有原主記憶。 時間一久,他或許真的會猶豫,真的會妥協(xié),然后選擇斗小三路線,走上原主老路。 但這樣不行。 他明知道裴灼是個惡心的渣男,卻居然還能假裝沒這回事,然后想著把他搞到手嗎?可就算搞到了手,每每回想起原書情節(jié),他難道會不惡心? 他又不是撿破爛的。 怎么能要這種垃圾玩意兒? 原本假如裴灼按照原劇情,真的跟沈映輝勾三搭四,那他也就樂得輕松了,還能降低沈映輝對他的敵意,到時卷著那五十一個億,他只要不貪心,再稍微做做投資,照樣也能活得很好。 可他偏偏非要來招惹他。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仿佛貓捉老鼠一樣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不斷地勾引著他。 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 他真的很想干脆把他打死算了。 系統(tǒng)本就能讀取他的思維。 只是他藏得太深,這才躲過了識別。 此時徹底暴露。 系統(tǒng)一分析,不由擔心起來。 [宿主,您最好要想清楚這件事兒,導入記憶可不是開玩笑的,能不多導就不要多導了。] 它輔助過不少人,已經是個成熟的系統(tǒng)了。 雖然終于有人能治蘇星軌,讓它感覺渾身舒暢,但這次的任務主要是讓蘇星軌活下來,最好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 當初原主提前死亡,任務失敗。 不但沒能獲得轉世積分,跟著他的那個系統(tǒng)還被報廢處理了,簡直可怕。 系統(tǒng)求生欲很強,又深知導入記憶的副作用。 忍不住勸他。 [其實人的性格多半是由記憶構成的,小時候遇到的事,一點一滴積累起來,就會促成每個人不同的性格。經歷不同,記憶不同,性格自然也不同,您如今能保持原來沒心沒肺的樣子,是因為原主記憶導入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