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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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一下子就明白了二哥在做什么。 他在“行散”。 他服了寒石散! 溫阮豁然轉(zhuǎn)身,怒視著那小廝“多久了?” “回姑娘話!”小廝嚇得當(dāng)即跪下去,“不過,不過十來日!” “每日皆服?” “二公子痛苦難當(dāng),小的,小的不敢拿二公子性命開玩笑,小的……小的知錯(cuò),姑娘開恩,姑娘開恩??!” 溫阮氣得頭腦有些發(fā)漲,強(qiáng)壓著火氣,寒聲道“將二哥帶回府上,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是,姑娘!” …… 溫西陵自昏昏沉沉中醒來,看到坐在旁邊的溫阮,當(dāng)下變了臉色,“小妹……” “我只問一次,寒石散,是二哥你自己服的,還是被人所害?”溫阮看著他,語氣輕柔。 但溫西陵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冷意。 他竟有點(diǎn)不敢直視溫阮的眼睛,低著頭他說“花樂事之后,大筆銀錢進(jìn)帳,我想著快些把這些錢流通開,熬了幾個(gè)大夜,后來我困了,讓人去幫我買了一碗餛飩回來,餛飩中,有此物?!?/br> “所以二哥是誤服了,對嗎?”溫阮揉貓的手握緊。 “我這些天一直想找出這個(gè)人來,但我找不到,我又不敢告訴大哥,大哥平日里最忌我沾這些東西。”溫西陵愧疚難當(dāng),拉了一下溫阮的手“小妹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不生二哥你的氣,但此物,你必須戒掉?!?/br> “我試過的,但我真的……我忍不??!” “忍不住也得忍,今日起,二哥就不要出門了,什么時(shí)候戒了,什么時(shí)候出府,我會陪著你。” “小妹……” “就這樣?!?/br> 溫阮抱著貓出了門,叫來了兩個(gè)下人守在門口,不許溫西陵出門半步。 溫北川知道此事后,也深感震驚,溫西陵雖然看著很潑皮,但其實(shí)凡事皆有分寸,若非被人所害,絕不會主動服用這等臟物。 他看著溫西陵臉色蒼白,頹唐不振的樣子,自責(zé)不已,“是大哥沒有照看好你,二弟,是大哥的不是?!?/br> “這怎能怪大哥你,是我自己太不謹(jǐn)慎了?!睖匚髁昕吭诖查嚼?,說完這些后,看了看門外的溫阮。 一個(gè)當(dāng)哥哥的做了這樣的壞榜樣,他有點(diǎn)抬不起頭。 溫西陵的戒癮之事,由溫阮監(jiān)督,她甚至向仕院請了病假,什么時(shí)候溫西陵戒掉了,她什么時(shí)候出府。 后來連續(xù)幾天,都能聽到溫西陵房中傳出的痛苦叫喊聲。 溫阮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外,一手揉著貓,一手托著腮。 大哥來了好幾次,他聽著里面溫西陵的哀嚎聲心焦如焚,“小妹,我進(jìn)去看看?!?/br> “沒什么好看的,大哥朝中有事要忙,這里就交給我吧?!睖厝畹椭^說。 “小妹?!睖乇贝ㄐ募?xì)如發(fā),蹲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不要過份自責(zé)?!?/br> 溫阮仍是低著頭,落了一滴眼淚,砸在溫北川的手背上。 溫北川像是被她的淚灼痛了一般,竟瑟縮了一下手指,“小妹……” “我沒事,大哥放心?!?/br> 溫北川捧著溫阮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相信大哥,此事大哥必會給你一個(gè)交代?!?/br> “若此事是盛月姬所為呢?”溫阮倔強(qiáng)地看著溫北川。 “若真是她,我也不會放過,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我的弟弟和meimei。” “好,有大哥這句話,我便放心了?!?/br> 溫阮沖溫北川笑了笑,又低頭揉著二狗子了。 誰也想不到,平日府里看上去最和氣,最溫柔,最貞靜的溫阮,下了狠心竟如此果決,不論里面溫西陵喊得有多痛苦,甚至開始惡聲咒罵,溫阮就是不動搖。 她明白這東西戒起來有多難,也知道此刻的二哥如萬蟻噬心,痛不欲生,所以他才會罵出那些難聽的話,沒關(guān)系,她理解。 但就算他再痛苦,溫阮也會讓人將他綁著,直到戒癮。 她知道這事兒是誰干的,溫西陵做商戶營生講究和氣生財(cái),從不輕易得罪人,正面得罪過的,也就兩人,紀(jì)知遙和賈臻。 她不喜歡紀(jì)知遙,但她知道,這是賈臻所為。 第32章 春元樓被二哥接手了, 賈臻羞辱畫嵬的事也是在春元樓發(fā)生, 再加之花樂事后自己在仕院門口對盛月姬的奚落, 樁樁件件下來, 賈臻他怎能不生恨? 自己身邊常年有阿九跟著,而且平日里自己除了仕院和春元樓外, 也不愛去別的地方, 他找不到機(jī)會對自己不利, 只能從溫西陵身上下手。 明著來他是不敢得罪侯府的公子哥兒的, 只能做下這些爛事! 但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核烈鈰煽v,也許, 二哥就不會這么被賈臻記恨。 溫阮咬了咬牙關(guān),揉貓的動作重了些。 “阮阮?”二狗子擔(dān)心地喵了一聲。 溫阮低頭看貓“你們挑中我,應(yīng)該知道我的平生吧。” 二狗子怔住, 眨了兩下貓眼,是的, 它知道。 溫阮, 女,二十七歲,自幼被重男輕女的父母遺棄送進(jìn)孤兒園, 獨(dú)自長大,養(yǎng)成了清冷孤僻的性子, 大學(xué)畢業(yè)后一路艱辛摸爬滾打, 成了公司的高層。 這個(gè)時(shí)候, 她的父母回來了, 讓她承擔(dān)贍養(yǎng)義務(wù)。 溫阮也是說,去你媽的。 圣母從來不是溫阮的選擇。 但是那對夫妻攔在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溫阮開車避之不及,撞在了旁邊的石墩上,當(dāng)場身亡。 她對親情是極為淡漠的,因?yàn)樗龔膩頉]有感受過來自家庭的溫暖。 一開始她來到溫府,也對溫北川和溫西陵很是疏離客套,根本沒有代入到“meimei”這一角色中。 可后來溫北川和溫西陵讓她知道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珍愛呵護(hù)著是什么感覺,有人愛有人疼是什么感受,所以她可以包容溫北川跟盛月姬的事,她愿意無底限的雙標(biāo),因?yàn)樗肋@些人愛著她。 但現(xiàn)在,賈臻算是動到她的底線了。 溫府花廳。 殷九野拱手“已然查明,大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溫北川坐在椅中,手邊是一盞涼透了的茶,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我小妹會恨我的?!?/br> “溫姑娘對大公子很是親厚?!?/br> “陰九,你不懂,假如此事我不能給我小妹一個(gè)滿意的答復(fù),她會恨我的?!?/br> “大公子,似很難決斷?” 溫北川莫名地笑了下“不難,我早有決斷,我只是……” 殷九野看著他,不知溫北川想說什么。 溫北川端起那杯冷茶抿了一口,“我只是在想讓他怎么死。” 殷九野微訝,這可不像溫府大公子說出來的話。 “無人可動我溫府的人。”溫北川放下茶盞,慢聲說,“你去后院看看小妹吧,問問她有什么想法?!?/br> “是?!币缶乓包c(diǎn)頭。 殷九野來到溫阮跟前,遞了一碗白粥給她。 “吃點(diǎn)吧?!?/br> 溫阮接過粥,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用著,略有些嘶啞的聲音問“查到了嗎?” “是賈臻,但當(dāng)初給二公子那碗餛飩里下藥的人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br> “我不講證據(jù),是他就行,還有嗎?” “盛月姬應(yīng)是知情,但不是主謀?!?/br> “嗯。” 溫阮攪了攪碗里的白粥,將大半碗粥遞回給殷九野,抬頭看他“若我要?dú)⑷?,你會替我遞刀嗎?” “不會。” “哦。” “我會替你動手?!?/br> “好,殺了賈臻?!?/br> “好。” “帶我去看?!?/br> “不看為好?!?/br> “要看的,仇要當(dāng)場報(bào)才解恨?!睖厝钐ь^看了看天上的弦月,輕輕地眨了下眼睛,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殷九野笑開來,“要與大公子說一聲么?” “不必了,我不想讓我大哥為難,這種事,我們悄悄地做就行了?!?/br> 殷九野心想,這對兄妹,倒是默契。 但姑娘,看我殺人,可能會成為你的夢魘哦。 弦月薄光,夜深露重,溫阮與殷九野并肩走在無人的長街上,夜色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不久前還下過一場小雨,打濕了青石地磚。 溫阮質(zhì)地柔軟的薄裙在夜風(fēng)吹拂下翩然輕卷,她溫柔地揉著懷中的貓,面色沉靜如這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