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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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蹙眉,徐風清就嚇到了:“露微,你生氣了?” 司露微不是生氣,而是擔心。 她哥哥和沈硯山常去金雁山莊,而沈硯山今天這樣大方放她出來,又讓車夫帶著她去看徐風清和煙汀。 這么有心機,總不會只如此簡單讓她吃醋的。 煙汀哭,估計是想等司露微到了,撲到徐風清懷里,好造成誤會。 不成想,司露微轉身就走了,戲沒有演成。 “露微,你不要生氣!以后她到家里,我也會叫人趕走她的?!毙祜L清抓住了司露微的手,神色焦慮。 司露微回神,笑道:“風清哥,不是生氣,只是有點擔心?!?/br> “你不必擔心?!毙祜L清會錯了意。 “我不是擔心你,而是擔心那個女的,我擔心她設局害你?!彼韭段⒌?。 徐風清有點意外:“怎么害?” 司露微也不知道。 她不是個聰明人,要不是遇到了沈硯山,她估計都不會想得這么深。 “……我不知道?!彼韭段⒌?,“你多留心?!?/br> 徐風清點頭說好。 他心中一直留心。 司露微沒有在徐家吃晚飯,做了個炒黃瓜,她就要回去了。 徐太太很舍不得:“你吃了飯再走,這大過年的。” “正月您這里也忙,我就不來了,等閑下來我再過來?!彼韭段⒌溃巴蟮娜兆幽敲撮L……” 徐太太一想也是,以后就是徐家的人了,還怕什么? 她含笑點頭。 司露微回到了家里。 沈硯山今天沒出去,正在外院書房接待幾個拜年的下屬,以及巴結他的富戶、鄉(xiāng)紳,直到黃昏了才空閑。 聽說司露微已經回來了,他唇角微翹,心情很不錯。 他回到了后院,司露微已經去廚房忙活了。 沈硯山又折身去廚房,對她說:“今天不用你忙,讓他們做。你出來,咱們說說話?!?/br> 司露微說好。 從廚房往正院去,她一邊走一邊和沈硯山說話。 說起了黃瓜。 “……五哥,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但太太病了。”司露微解釋。 沈硯山無所謂:“一點菜蔬,這值什么?” 司露微看了眼他。 他倒是沒有特意觀察她,對于徐風清和伎人煙汀說話的事,他好像沒放在心上。 司露微一時想,他可能真不知道,是車夫自己瞧見了,好心指給她看;一時又想,五哥跟他們不一樣,他有耐心,沉得住氣。 “太太身體不是很好?!彼韭段⒂值?,“她這些日子一直生病?!?/br> 沈硯山終于不耐煩:“小鹿,別再說徐家的事了?!?/br> 他雖然心中不愿,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挺溫和的。 司露微打定了主意,今年不惹他,以討好為主,讓他打在軟棉花上,也許更有效果,于是她順從點頭:“是?!?/br> 沈硯山輕輕舒了口氣。 晚膳之后,沈硯山又跟她說:“從明天開始,會有人來拜年。如果是女眷,你接待她們?!?/br> 司露微震驚。 “不行,五哥你答應的?!彼韭段⒛樕?,“你說……” 沈硯山淡淡瞥了她一眼:“我記得我說了什么。你哥哥是副官長,你是內院總管事的,這樣行不行?” 司露微惴惴。 她打定了主意用軟和的態(tài)度,果然不再改變:“好?!?/br> 沈硯山又給了她一份名單,讓她記下了。 除了名單上的人家,其余女眷來拜訪,一概不要接待。 司露微道是。 接下來的幾天,她果然幫沈硯山待客。 客人們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捉摸不透,不知她到底是算什么身份。 司露微則是很坦蕩。 她還以為,這次的事不過是小小危機,應該很快就過去了,不成想剛到正月初七,徐風清那邊就出事了。 司露微正好要去看看徐太太,才知曉此事。 徐太太急得臉色灰敗,強撐病體要起來。 “……保安團的人抓了少爺。”傭人一邊抹淚,一邊告訴司露微,“說讓家里出三十萬大洋,否則就要讓少爺償命?!?/br> 司露微就知道,沈硯山的后招在這里。他說他不害徐風清,于是他出謀劃策,讓其他人來害。 第74章 奔走 徐太太這場病,來得蹊蹺,莫名其妙就病倒了,一開始只是體弱低燒;可沒想到,病了這么久,始終不見好轉。 過完年請了大夫,吃了藥,她的情況還是很差。 徐風清被抓,徐太太撐著要起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天旋地轉的。 司露微扶住她躺下:“太太,您別cao心。我如今住在沈團座家里,這件事我去求我哥哥,或者沈團座,您放心?!?/br> 徐太太稍微放松了點。 她的眼淚不斷:“風清一直很乖的,這到底是為什么?” 司露微也不知道。 她讓徐太太躺下:“我去看看,太太您在家里等我的信?!?/br> 徐太太實在頭暈得厲害,這么一番折騰,她滿頭滿臉出虛汗。 司露微說:“您這樣,還是別見風了。剛好一點,可別再添重病情了?!?/br> 徐太太大口喘息,對司露微道:“那我就托付給你了?!?/br> 司露微乘坐徐家的馬車,去了縣政府的保安團。 “保安團”叫這個名字,還是由以前的衙役們充當?shù)模瓦B大牢也是以前的縣衙大牢。 司露微去了,人家不給她進,她就說自己是沈硯山團座家里的人,過來瞧瞧情況。 保安團的團長認識司露微,也知道她哥哥是司大莊,他以前在街上走,還跟人說過,這姑娘早晚要到煙柳樓去,他還打算去給她買個花燭夜。 不成想,如今她高攀上了沈團座。 “……徐少爺犯了什么事?”司露微盡可能放低姿態(tài),“既然抓了他,又要錢,怎么沒個名目?” “要審的,等縣長正月十六開印,到時候會公布?!眻F長道。 “那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司露微道,“金捕頭……金團座,您也讓我們知道?!?/br> 若是從前,她斷乎不敢在這個金捕頭面前說話的。 如今,五哥是她的膽子,她不怕這些人了。除了五哥,誰也不敢作賤她,這種詭異的安全感,讓她直起了腰。 對方就得意洋洋說給她聽。 是金雁山莊的老板報了案,也是金雁山莊的老板索要三十萬大洋。 因為徐風清睡了他的頭牌伎人煙汀,還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 煙汀懷了身孕,以后做不成生意,哪怕打了這胎,名聲大打折扣,賺錢也少了。 金雁山莊可是南湖縣最大最奢華的銷金窟,那邊的伎人身價極高。 徐風清毀了人家的搖錢樹。 “你現(xiàn)在知曉了吧?這小子不是去金雁山莊的,而是私下里勾搭人家的頭牌,還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苯鸩额^道。 司露微就知道,沈硯山的手段,絕不是什么吃醋之類的。 徐家富足,徐太太的陪嫁多是田產、鋪子。若說現(xiàn)錢,她怕是拿不出三十萬大洋。 況且,就這樣傾家蕩產,實在太不值得了。 “如何證明是他做的?”司露微道,“孩子又沒生出來,就憑那伎人的三言兩語嗎?” 金捕頭笑了笑:“這個,要等縣長親自斷案。” “我聽說,金雁山莊的老板,是縣長的小舅子,是哪位姨太太的兄弟?”司露微又問。 金捕頭一愣。 他猶豫著不肯回答。 司露微不再指望,轉身就走了,回去把此事告訴了徐太太。 徐太太氣得差點昏死過去。 她好半晌才順過來這口氣,對司露微道:“風清不會的,他最乖了,絕不會跟伎人胡鬧。再說了,他怎么舍得傷了你和阿媽的心?他不會的?!?/br> 司露微也覺得徐風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