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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肯定是個女人

    從矛隼那兒抓到的野兔交給站在一旁兩眼瞪得老大,嘴巴張成O字型的狗子,馮饕不由得摸了摸他前段時間剛剃干凈的腦袋,笑著說:“狗子,這個你拿回去給張大叔,讓他晚上多弄點(diǎn)好吃的?!?/br>
    狗子忙不迭的點(diǎn)頭,抓著那死掉的兔子耳朵,剛死去的獵物尚且留著些許余溫,狗子腦子里此時想的卻是晚上那一大塊一大塊泛著油膩光澤的紅燒野兔rou。

    狗子個頭長得很快,馮饕記得兩三個月從張家村離開的時候狗子不過才到她胸口,如今再次見到狗子,卻發(fā)現(xiàn)小家伙已經(jīng)到她肩膀了。

    狗子仍需仰著頭看所有成年的大人,臉上滿是崇拜的神情。

    “jiejie,你真厲害,我大伯說他照顧這只矛隼也有三四個月時間了,也沒能訓(xùn)成功,你這才到幾天就把矛隼弄得服服帖帖的,是怎么做到的?”

    狗子兩眼放光,跟馮饕相處了好幾天,如今看到這個來自城里頭漂亮的jiejie再也不會鬧個大紅臉了,人家又親切又好相處,狗子打心眼里喜歡這個jiejie。

    狗子越發(fā)覺得城里人厲害,劉昆大哥哥如此,眼前的大jiejie亦如此。

    馮饕只是笑著搖搖頭,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如何做到的,眼神撇過另外一處,瞧那只矛隼如今卻已經(jīng)安靜的立于對面男人的肩頭。

    比起自己方才的小把式,那個男人才是真正懂鷹之人,玩鷹之人。

    在狗子的驚詫中,男人把肩上的矛隼放飛,仿佛對男人的想法心領(lǐng)神會,矛隼在頭頂?shù)偷捅P旋了好幾圈,在撲騰著羽翼朝著不遠(yuǎn)處飛去。

    在那兒,是山上獵戶張大明的家,也是狗子同族的大伯。這幾日,馮饕跟莫墨暫時借宿在張大明的家里。

    其實(shí)跟莫墨的相遇純屬機(jī)緣巧合,馮饕因?yàn)樾睦镱^掛念張家村,即使回到京城后總時常的想起那個民風(fēng)淳樸的小村落。

    當(dāng)初走的匆忙,幾乎沒有來得及好好打聲招呼就離開了,雖然在張家村工作的時間非常短,不過兩個禮拜而已,但對張家村的感情還是有的,畢竟這兒也算是馮饕第一次工作的起點(diǎn),還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貧困村落。

    如今過了幾個月,待馮老爺子的身體基本穩(wěn)定后,馮饕才特意跟老爺子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專程回張家村一趟,在張家村特意去拜訪黃支書,卻沒想到在黃支書的家里遇見莫墨。

    當(dāng)時只聽說黃支書家里來了客人,然后瞧見黃支書那破落的小院內(nèi)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很多村民,大家都樂呵呵笑著說些什么,氣氛好不熱鬧。

    當(dāng)時狗子領(lǐng)著她愣是擠了進(jìn)去,喊了一聲,黃支書滿是褶子的臉一怔,手里還拿著煙桿子,急匆匆的走出來,見到馮饕自然又驚又喜。

    雖然馮饕在張家村的時間不長,可工作期間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為張家村考慮的,而且待人處事也極其親切,村民們對她的印象除了太漂亮之外,確確實(shí)實(shí)也覺得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主任,蓋因她年紀(jì)太輕,黃支書平日里倒是稱呼她為“小馮主任”。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莫書記跟小馮主任都一前一后回到了張家村?黃支書當(dāng)時可真是有些受寵若驚。當(dāng)下馬上給莫墨介紹來小馮主任,好讓這兩個城里的年輕人“認(rèn)識認(rèn)識”。

    卻沒想到,同樣驚愕的不僅是黃支書,馮饕跟莫墨也同樣料想不到,這第二次見面居然會在這里。

    馮饕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莫墨就是當(dāng)初黃支書嘴里聲聲稱贊過的莫書記,也是整個張家村最佩服最感激的人。

    比起馮饕當(dāng)時滿臉的動容,莫墨表現(xiàn)得穩(wěn)定多了,只淡淡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調(diào)依舊平坦如常,倒是看不出太多驚愕或驚喜,只是說“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边@反而讓一旁的黃支書大跌眼鏡,原來這兩位一早就認(rèn)識了,這得什怎樣的緣分才能讓兩個千里之外的人同一時間到同一處地方才能見上一面啊。

    緣分,絕對的緣分,黃支書當(dāng)下就覺得這對漂亮的人物如果能夠湊上一塊,倒也不錯,反正兩個人都是城里人,都是肚子里有文化的,而且同樣心底善良。

    不僅是黃支書這么想的,恐怕張家村里所有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瞧瞧這兩人,都好看得不像話,登對得很,所謂的男才女貌,說的可不就是這樣么。

    在張家村住了一個晚上,馮饕住的還是之前的筒子樓,莫墨則是到狗子家住去了,這也是他特意照顧馮饕,把更舒適的地方讓給她一個女孩子,反正莫書記不在乎住宿的環(huán)境,只要有個地方落腳休息就行了,細(xì)節(jié)上倒不講究,又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人。

    第二天,狗子興高采烈的告訴莫墨跟馮饕自己要去距離張家村四十幾里外的大伯家。也就是張大明家。

    張大明是狗子爹的堂哥,自從媳婦死后就一個人搬到了大山旮旯里,一來張大明性喜安靜,二來張大明好狩獵,這一住就是十多年,在山里用土磚蓋了一間平房,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狗子家吃一頓年夜飯。

    要說張大明也是個能人,在山里狩獵年頭不算短,玩鳥算是一門手藝,前幾天捎了只野鴿子給狗子家送信,說是自己幾個月前撿到一只受傷的矛隼,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照顧這只矛隼已經(jīng)痊愈,這兩三天自己正試著“熬鷹”呢。

    狗子一聽就吵著就到山里看大伯,這讓狗子的爹著實(shí)犯難,最近正是山上蘑菇開采的時節(jié),家家戶戶都忙著收蘑菇拿去鎮(zhèn)上賣個好價錢呢,哪里有閑時陪狗子去他大伯那里。

    好在這個時候馮饕跟莫墨一前一后同時找到了狗子爹,說是愿意陪狗子一塊去他大伯那兒,這兩人的心思都很簡單,只不過對那只矛隼感興趣,想要瞧上一眼。

    要知道,矛隼可不是尋常的燕隼跟紅隼可以比之的,即使在國內(nèi)也被列為瀕危物種,大山里極其難見,況且性格兇猛,一只野生的矛隼想要將之馴服,這其中得下多少功夫,恐怕也只有真正玩鷹的高手才會知道。

    從以前開始就有民間傳聞,說古時臣子犯了罪,只要給皇帝老子獻(xiàn)上一只矛隼,就能換取一條性命。

    這不單因?yàn)榛实巯矚g玩鷹,還得是因?yàn)槊赖恼滟F之處。

    甚至有傳聞這矛隼便是那被神化中的“海東青”,連康熙皇帝都曾經(jīng)說過“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shù)海東青?!备上攵糯弁跤卸嘞矚g這只珍禽異獸。

    而且從狗子大伯的信中得知,這只矛隼還是純白色的,跟冰島那邊的矛隼類似,這兩人心底就更蠢蠢欲動了。

    莫書記跟小馮主任都親自開口了,狗子爹還能說啥,當(dāng)下就跟黃支書借了一臺邊三輪摩托車,要走山路,這邊三輪摩托車不占地,而且速度也夠快,確實(shí)比拖拉機(jī)要好多了。

    莫書記親自上陣,開著這臺八零年代末就寄存于張家村的邊三輪,一邊座位上坐著馮饕,莫墨的身后則是滿臉興奮的狗子,三個人洋洋灑灑的進(jìn)山了。

    好在莫墨此前在張家村的時候就開過這玩意,如今雖然隔了些年頭但也不至于把開車的技術(shù)忘得個精光,只是開的時候很謹(jǐn)慎,速度并不算太快,畢竟要照顧到女人跟小孩。

    抵達(dá)狗子大伯那的時候,推門而入,確實(shí)見到一只遍體銀白的矛隼,那矛隼個頭極大,足足三四公斤,一對勾爪形如彎刀,泛著黑澤,一對眼珠子極凌厲,對任何人都虎視眈眈的凝視。狗子興奮之極才剛想摸下,那矛隼撲騰了下翅膀,猶如利刃的嘴巴卻朝著狗子啄去,幸虧莫墨動作極快,當(dāng)下抓著那矛隼的翅膀,動作半點(diǎn)不拖泥帶水,才讓狗子免受傷害。

    張大明倒是吃了一驚,他自己照顧這只矛隼也有幾個月時間了,如今還得一直用繩子綁著這畜牲,就是生怕他跑了或者是傷到自己,卻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一下子就看透矛隼的性情,當(dāng)下就出手,而那往常高傲不可一世的矛隼此刻卻猶如普通的寵物,乖巧的立于莫墨的手臂上。

    還真是讓張大明差點(diǎn)驚呼出聲,這簡直是邪了門了。

    張大明吃驚是一回事,對于他們幾個人的到來卻是很熱情的,畢竟一個人在山里住久了,難得有人上門,便拿出往常十萬分的熱情招待莫墨等人。

    莫墨把那矛隼帶出門,狗子跟馮饕跟在后面,瞧他玩鷹的手段不像是生手,老練如常,那矛隼居然也乖乖的任由莫墨驅(qū)使,確實(shí)就像是莫墨養(yǎng)的寵物,也難怪張大明會吃驚了。

    之后馮饕好奇心作祟,也提起要試一試。

    莫墨起初當(dāng)然是拒絕的,別看他玩得如此得心應(yīng)手,那也是因?yàn)樗?jīng)馴養(yǎng)過一只矛隼,那還是十幾年前自己還是個青皮小子的事了,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居然也想學(xué)人家玩鷹,這已經(jīng)不是膽子肥不肥的事情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跟狗子一樣惹怒這矛隼傷著自己。

    但馮饕性子犟起來誰拿她都沒辦法,莫墨猶豫再三,只能嘆氣的手把手教她cao作,當(dāng)然了,莫墨緊挨著她身邊,時刻警惕矛隼。雖然矛隼對他客氣,但不代表對馮饕也客氣。

    可這一次居然也輪到莫墨吃驚了,馮饕訓(xùn)起這矛隼的技巧毫不生澀,雖然自己方才手把手教了她一次,但她訓(xùn)起那矛隼來有板有眼,甚至其中帶著莫墨的痕跡,仿佛還不是莫墨第一次教她了。

    在她玩得也近乎得心應(yīng)手,行如流水,狗子在一旁抽氣驚呼的時候,莫墨卻瞇起了眼睛,頭一次安靜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拋開此前對她只是個漂亮,性格有些許乖僻張揚(yáng)的印象,莫墨卻越發(fā)覺得這個女孩的身上留著某個熟悉的影子,而隨著對她進(jìn)一步的了解,發(fā)現(xiàn)那個在記憶深處的影子逐漸的跟她重合,以至于有時候,莫墨那已經(jīng)歸于平靜且蕩不起一絲波紋的心湖再次掀起動靜。

    確實(shí)太相似了,跟她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的性格,還有膽子也同樣很大,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馮饕跟她能相提并論。

    莫墨沉思的同時,馮饕也回過身看他,見那個男人蹙著眉眼中難得有些許迷茫,那是一種孤僻且淡漠的神色。

    曾幾何時,她有過一種懷念的感覺呢,想要陪伴在他的身邊,一生一世。

    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馮饕咬著唇,兀自安撫了自己不平靜的心臟,對這個只不過第二次見面的人就涌出這么一股感覺,確實(shí)是不太好的現(xiàn)象。

    狗子抓著兔子興奮的朝著張大明那間土磚房跑去,莫墨也回過神朝著前方走去。

    馮饕故意跟他并排走,笑著說:“沒想到你連矛隼也會玩,黃支書說你現(xiàn)在在城里當(dāng)大官呢?”

    前后兩句都是調(diào)侃的話,不過馮饕確實(shí)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看他氣度不凡,以馮饕這一年多養(yǎng)成的敏感性,一眼就感覺這個男人不僅只是個普通人,他有一種跟勝利部長類似的氣勢,七年前他是張家村的村委書記,七年后呢,或許是一縣縣長,也或許是市里頭某個部門的一把手,否則他不會有如此氣度。

    馮饕之所以如此篤定,全因這一年多跟在馮老爺子身邊,往常上馮家拜訪的部級官員不在少數(shù),馮饕大概能看得出這些人身上有些類似的東西,但如果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上,那就令人吃驚了。

    馮饕習(xí)慣性的拿手摸了摸耳垂,這一幕卻又落入莫墨的眼中,這極小的細(xì)節(jié)之處居然與她相似之極。

    莫墨收回視線,盡量讓自己目光平視前方,只因這個女孩子給他的“驚嚇”實(shí)在太多,他發(fā)現(xiàn)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毫無保留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真實(shí)就越多。

    這并不是好事,莫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巍然動心的感覺了,但馮饕卻好幾次讓他胸口這個地方鼓脹起來,只有莫墨清楚這塊地方究竟藏著什么。

    那是一頭困獸,埋在心底許久,強(qiáng)自隱忍多年,一旦爆發(fā)便不可收拾。

    見他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自己的問題,馮饕也識相的閉嘴,只是眼中有些許不樂意,撅著嘴故意落后好幾步,似乎并不想跟他同步并行。

    莫墨嘆了一口氣,回過身見她低垂著腦袋撅嘴小嘴,當(dāng)時不由得好笑,似乎想起很多年前她發(fā)脾氣的時候也喜歡這么干。

    “我在市政府工作,會玩矛隼是因?yàn)槲夷贻p的時候待在鄉(xiāng)下很長一段時間,各種狩獵的技巧都會一些,矛隼當(dāng)年也訓(xùn)過一只,后來調(diào)到其他地方工作,只能把那矛隼送人了。”

    “聽你的口音到不像是本地人?!瘪T饕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倒也沒有再開口問他工作方面的事情。

    見她發(fā)起脾氣來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她氣消得也夠快,那張晶瑩的臉蛋帶著某些疑問,實(shí)誠真摯。

    莫墨點(diǎn)頭,笑著說:“我是首都人,但是現(xiàn)在在奉天市工作。”

    馮饕馬上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也是在京城,便不覺得他在騙自己。馮饕自己心里只怕也清楚,只要是這個男人說的話,她愿意無條件的去相信。

    馮饕心底的霧霾頓時煙消云散,紅唇勾起弧度,笑著說:“那我們還是老鄉(xiāng)來著?!?/br>
    莫墨并不說話,但看著她的眼神輕柔不少。

    晚上張大明處理了他們抓來的那只野兔,架在架子上撒上各種作料,搞了一次烤野兔,之后又殺了一只豢養(yǎng)的野雞,也同樣搞了一道烤雞。

    面對一桌子油膩膩大rou塊,馮饕跟莫墨倒是不急著下筷,反而是狗子饞得兩眼放光,跟張大明兩個人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一開始張大明作為東道主還有些顧忌,一直嚷著要莫墨跟馮饕吃rou,可見這兩人并未對rou塊有多大的興趣,張大明反而就敞開一丁點(diǎn)兒的顧慮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大碟rou就被他們風(fēng)卷殘云般吃個精光。張大明怕兩人吃不飽,又拿出一些玉米跟地瓜放在架子上烤,這一次馮饕倒沒有客氣,連吃了兩個玉米跟一個地瓜,直到肚子脹鼓鼓的才停下嘴。

    吃過飯碗,張大明跟莫墨還有狗子幾個人出了門,故意留給馮饕單獨(dú)的空間,女孩子家愛干凈,馮饕也一樣,用張大明給他端來的熱水隨意沖洗了一下子。

    在現(xiàn)代設(shè)備都不齊全的山旮旯,她還能洗澡算是很不錯了。

    馮饕出來的時候換了一件紅色格子襯衣,下面簡單的牛仔長褲,一頭齊耳短發(fā)襯得很是青春靚麗,就連張大明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張大明很識趣的帶著狗子跑后院里抓蛐蛐,讓馮饕跟莫墨獨(dú)處,張大明雖然是個大老粗,可也察覺出莫墨跟馮饕這兩人之間很膩歪,與其留下當(dāng)個電燈泡,還不如讓這兩人待一塊兒呢。

    馮饕見莫墨正坐在篝火邊,雖然才十月份,但山里氣溫較低,也就十來度左右,且寒氣重,馮饕一出來迎面就是一陣?yán)滹L(fēng),不自覺的抖了抖肩膀,身子卻挨著莫墨旁邊坐下,頓時溫暖不少。

    莫墨手里的煙桿想必是張大明的,之前吃飯的時候馮饕看見擱置在臺上,一共兩桿,此時莫墨借了一桿。

    馮饕歪著腦袋看他,只見莫墨略微蹙著眉,深深抽了一口,再次吐出的時候那藍(lán)色的煙霧源源不斷的自嘴里彌漫,仿佛上足了癮頭,莫墨并沒有停下來看她。

    曾記得她對他說過,比起那跟手指一樣大小的香煙,他更適合拿老煙桿,那是一種與經(jīng)歷與年齡無關(guān)的滄桑。這個年輕人身上仿佛經(jīng)歷過太多的起起落落與人事間的悲歡離合,從他身上瞧不出年輕人半點(diǎn)兒的紈绔與氣盛,他更像是手中的那桿煙槍,陳舊而腐朽,可只要吸上一口,卻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種撕心裂肺以及火燒火燎間的痛快淋漓。舍不掉,化不開,寧愿再吸一口。

    馮饕也不說話,難得保持一定的安靜,等待他抽完那口煙。

    他笑著說,要不要來上一口,馮饕沒有任何猶豫的湊過去,那煙桿還在他手中,她就著那溫潤的煙嘴含上,上頭似乎還留著他的氣息,深深吸上一口,果然胸肺如被火燒。

    盡管眼中泛淚,小臉通紅,但她舍不得離開,瞇著眼,眼中些許迷離,就那么看著他。

    這一口抽得很順,盡管喉嚨火辣,但她卻沒有舍得停止,莫墨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滯窒,黑眸一瞬間簇起一星點(diǎn)火光,但那又似乎只是篝火的倒影。

    等胸口那股火燒的感覺褪去后,她問道:“你結(jié)婚了么”

    莫墨哂笑,在地上敲了敲煙桿,里頭的灰燼頃刻倒出?!盀槭裁催@么問?”

    “那天在飯店門口,我看見你跟另一個女人上了一部車。”倒不是吃醋,馮饕自認(rèn)為自己還沒那個資格,只是有的事她告訴自己她必須得知道。

    “我記得回來后你并不在車上。”他并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在腦子里順了一遍,就立即明白她說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冷霜染,但他記得那天回去后她已經(jīng)不在車上了,還以為她是跟朋友離開了,卻沒想到她原來還沒走。

    “我是準(zhǔn)備要走來著,哪里曉得剛好就看見了?!瘪T饕嘟囔著,臉上泛著一層橘紅色的光澤,看起來此時又有幾分孩子氣。

    莫墨失笑,撫摸她的短發(fā),表現(xiàn)得過分親昵,但卻不覺得陌生,一切做起來反而再熟悉不過。

    馮饕也沒表現(xiàn)出不樂意,反而很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只是望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與疑惑。

    為什么是這個男人?她愿意待在他身邊,愿意聽他說話,甚至愿意一輩子就杵在這山旮旯也不錯。

    迷茫的不僅僅是馮饕,莫墨的心里只怕這一刻也不平靜,這個小女人總是不經(jīng)意間闖入他封閉已久的世界。

    馮饕突然間發(fā)了狂般,手臂朝著他的脖子勾去,整個身子的力量倚靠在他懷里,如同一頭在深林間暈頭轉(zhuǎn)向的小獸長久找不到出路,一下子栽在了獵人的手中,但卻甘之如飴,恨不得擠入他的血rou之中,一塊兒將他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的血吸干。

    她的唇如著了魔,緊緊的貼著那涼薄的雙唇,牙齒細(xì)細(xì)的啃嚙柔軟唇瓣,一不注意齒間便淺嘗到一股鐵銹的味道,略微瞇著眼看他的唇,牙齒刺破出的液體猶如上等的胭脂,在男人的唇上漫延。

    不肯輕易放過他,這是她內(nèi)心的執(zhí)著之處,盡管她不明白費(fèi)勁了渾身的力氣也要強(qiáng)留這個男人在身邊是因何而起,但只要睜開眼,便撞入這個男人的眼中,瞳孔之處倒映出自己瘋狂的面孔。

    心臟之處傳來如雷般的躁動,原本以為已經(jīng)空落的某處已經(jīng)找回來了,她的心肝。

    莫墨并不如她一般主動,但卻沒有拒絕她,任由她啃嚙,吸吮他的血液,任由那靈巧的舌頭鉆入自己的嘴中翻攪,掀起滔天的巨浪。

    賭氣的分開雙唇,她的嘴里盡是他的味道,也倔強(qiáng)的在他的嘴里留下自己的味道,似乎只要這樣兩個人就能融為一體。

    他抱著她,笑著說:“你是屬蛇的么,專刺人。”

    她不說話,只是將頭靠在他胸口上,想要聽一聽這個男人是否還有心跳聲,她聽到的是一陣陣沉穩(wěn)有力的鼓動。

    莫墨撫著她的頭發(fā),淡淡的開口?!拔矣信耍翘炷憧匆姷娜耸俏业奈椿槠?,而在不遠(yuǎn)的將來,她將成為我的妻子。”

    這些事沒必要同她隱瞞,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走出這一步,莫墨便覺得有的東西還是得說清楚,如果她不愿意,他并不勉強(qiáng),因?yàn)樽约旱纳矸葑⒍瞬粫⑺?,她如果愿意他可以對她好,比起冷霜染他更愿意養(yǎng)這個小女人,照顧她,寵溺她,但也注定她一輩子不允許放在光明的地方。

    馮饕在他的懷里,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里頭有刺眼的光芒,很快逐漸隕落下去。

    抬起頭,她笑得沒心沒肺?!拔抑?,我也有男人,不僅一個?!边@算是一種挑剔,也是一種坦白。在他面前沒必要遮遮掩掩,反而她很樂意跟他“分享”。

    她并不算是個好女人,然而他也絕對稱不上是個好男人。

    壞女人跟壞男人,這不正好是絕配么?

    莫墨看著她,有瞬間的沉默,并不是因?yàn)椴恍湃嗡?,而是在想一個愿意對自己掏心掏肺般真誠坦白的女人,怎能叫他不喜愛呢。

    那是一種全然的信任,否則她做不到如此“敞亮”。

    這次莫墨主動吻上她,比起她剛剛的啃嚙,莫墨的吻要來得更深,也更用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一同吸入,舌頭或刺或勾弄那滑膩的小舌,一只大掌拖著她半邊臀瓣,一只手箍著她柔軟的腰肢,不斷的與他的身子緊貼。

    這一刻,兩個人的心意是想通的,盡管他們沒有發(fā)生實(shí)際上的rou體接觸,但馮饕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是身子的滿足與之無法相比的,她似乎找回了心。

    莫墨身為一方諸侯,市委書記的身份絕不如馮饕這般自由,出來不過兩天就因?yàn)楣ぷ魃系氖虑榉祷胤钐欤叩臅r候留給了馮饕一個電話,是他的私人手機(jī)號碼,當(dāng)馮饕拿著那張寫著他號碼的紙條時候,莫名的只看了一遍就印刻在腦中,不需要強(qiáng)加硬背,隨時隨地都能熟記于心,仿佛這個號碼她已經(jīng)使用過千百遍。

    莫墨走后,馮饕跟狗子繼續(xù)留在張大明那里,難得出門一趟,她并不急著回去,每天就跟狗子到附近的山里打打獵,溜溜矛隼,倒也不無聊。

    這一天,馮饕在起得比較晚,矛隼由狗子帶出去,這些天矛隼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人,狗子雖然無法訓(xùn)矛隼,但至少那矛隼已經(jīng)不會對狗子加以胡亂攻擊,狗子只需每天帶它回去飛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下午狗子回來的時候氣喘吁吁,一身的大汗,急著紅了眼,滿臉的委屈?!癹iejie,矛隼不見了?!?/br>
    馮饕正在看自己帶來的“厚黑學(xué)”,冷不防聽狗子這么一說,柳眉輕蹙,馬上問清楚情況。

    原來狗子帶矛隼進(jìn)山后就只顧著追野兔玩去了,本以為時間到了矛隼會自己回來,卻沒想到找了一圈,眼看太陽快下山附近也沒見矛隼的身影,狗子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頭,擔(dān)心矛隼自己飛跑了,于是趕緊回來找馮饕?guī)兔Γ吘惯@矛隼是他大伯的心肝寶貝,好幾次聽他大伯夸獎這只矛隼,言語間止不住的喜愛,難怪狗子心急火燎的跑回來找馮饕,怕是他大伯知道這件事會大發(fā)雷霆,畢竟這矛隼可是稀罕玩意,要真不見了,張大明會不會跟狗子急很難說。

    馮饕當(dāng)即就安撫好狗子留在家里,她自己倒膽子夠肥,拿著車鑰匙,從后院里騎上那輛邊三輪就往平日矛隼活動的地方開去。

    一路開了大半個小時,馮饕才意識到自己迷了路,這心底正暗暗后悔,眼看天將要黑了,心里一股勁的開了油門往前沖,也不管前面會遇見什么,當(dāng)下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diǎn)開出山林里,哪怕找到一戶人家也好。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顛簸著,馮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繞了多久的圈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開進(jìn)了某只部隊的演習(xí)區(qū)域。

    好巧不巧的是,這邊某個五六十人劃分成的紅藍(lán)對抗小組正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無聲的較量,這是一場小規(guī)模的軍事演習(xí)。

    原先參加訓(xùn)練的百來號人這些天經(jīng)過無數(shù)嚴(yán)苛的鍛煉,已經(jīng)有近乎一半的人被遣送回原先的部隊,剩下的這五六十號人被安排進(jìn)行演習(xí)訓(xùn)練,范圍是三十公里內(nèi),紅藍(lán)兩方哪個隊先全滅,哪個隊伍就算是輸了。

    王猛浪作為狙擊觀察手,完全屬于不務(wù)正業(yè)的那種人,臥在灌木叢中,是不是撓臉撓身,又時不時找人說話,壓根就定不住。

    忽然間王猛浪眼前一亮,瞪著前方一處正在緩慢覓食的畜牲露出欣喜的神情,捅了捅旁邊的姚堯,此刻一張滿是涂料的臉倒是很好掩蓋了滿臉的麻子。

    “姚堯,你看,那玩意不是矛隼嗎,怎么飛這兒啦?”

    姚堯斜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diǎn),等會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全怪你?!?/br>
    王猛浪不理會姚堯的怒罵,反而饒有興趣的盯著矛隼,姚堯又問:“你確定那玩意真的是矛隼,聽說矛隼挺少見的啊。”

    “沒錯,絕對就是矛隼,我叔認(rèn)識幾個玩鷹的,前些年弄回來過一只,不過可沒這只大。”

    此時王猛浪已經(jīng)放下槍,搓了搓手,想要站起來。姚堯連忙壓低聲音說:“你想干嘛?”

    王猛浪白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抓回去了,你是不知道,這東西狩獵兇猛得很,要是訓(xùn)得好,以后作用可大了?!?/br>
    說罷剛想起身,就聽到姚堯警告的喝了一聲“小心,前面好像有動靜?!北憔o緊的一手硬生生壓下王猛浪,兩個人一塊屏住呼吸觀察前方。

    似乎一陣“隆隆”的聲響自遠(yuǎn)處傳來,此時天色已全黑,但勉強(qiáng)能看出些許輪廓。

    隨著那聲音越發(fā)靠近,在王猛浪瞪大的瞳孔中,一輛邊三輪徑自朝著這邊壓過來,而上邊騎著一個嬌小身影,看不見模樣,但很肯定是個女人。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