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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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嬌面無表情的罵了一句,眼神瞬間又混沌起來,皺起細細的眉頭,一滴淚流過暈紅的雙頰。 她說白日里怎么沒找她的事,合著都在這等著,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小別勝新歡。 久旱逢甘露。 待雨歇云收,春嬌一臉饜足的斜趴在軟枕上,懶得動彈。 胤禛拿起細棉布,小心翼翼的將她身上濕汗擦干,又套上中衣,這才胡亂披上自己的寢衣,長腿交疊,懶洋洋的看著她。 眼角暈紅,雙頰紅透,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子熟透的春情。 她與以前不同了,生過孩子后,身材愈加窈窕玲瓏,小腰細細的,襯得愈加前凸后翹,長腿蜂腰。 這會兒溫柔嫵媚的趴在那,真真媚色如刀,刀刀致命。 胤禛長臂一伸,將她摟到懷里,看著她饜足的表情,湊到她耳邊,啞聲問:“吃飽了么?” 春嬌面無表情的想,這人顯然怎的這般無恥,什么羞話都說的出來,還她以前那個逗一逗都會臉紅的小公子。 那時候多純情啊,她不過逗兩句,他耳根子都能紅透了,跟個小奶狗似得。 “嗯?”他又湊近了些,壓著嗓低聲問,溫軟的唇瓣貼著她耳廓,直盯的她眼角氤氳出水意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來了,疼到吐。 第62章 春嬌不是個喜歡認輸?shù)娜? 除非真的受不住。 “飽了。”她神色懨懨,怎的還有這樣的人, 得了便宜還賣乖。 胤禛輕笑,捻了捻指尖, 瞟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睡吧?!彼佳廴岷? 神情中帶著無法忽視的饜足, 這幅戾氣盡散的模樣, 讓春嬌覺得自己又行了。 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閉上眼睛, 只要不折騰她,一切好說。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胤禛正在商量和她離去的事情, 就見李夫人端著笑過來,親親熱熱的開口:“給四爺請安?!?/br> 說完她就看向春嬌, 笑吟吟的開口:“姑娘,額娘是打心眼里喜歡你, 雪融亦是如此,擔(dān)心你不適應(yīng),這才手腳都不知道擺哪里了, 不若今兒一道用飯,都是一家人, 不必計較那么多?!?/br> 這姑娘攀上四爺,往后也是貴人了,可不得小心的伺候著。 春嬌微微蹙起眉尖,慢悠悠的看向李夫人, 輕聲道:“我若是要夫人趕走那李雪融呢。” 李夫人面色一僵,自然是不成的,她放在手心里頭疼愛的人,如何舍得她流落在外,受些不明不白的委屈。 可春嬌神色認真,并不像作偽的樣子,她心里難免有些驚,吶吶開口:“姑娘,雪融待你一片真心,話里話外都為著你好,怎能……” 她的眼神,只差明晃晃的說她得勢猖狂又刻薄了。 春嬌不在意李府,一是因為馬上就要走了,再就是因為,剛剛生過糖糖,她就知道生恩難斷,當(dāng)初不管如何陰差陽錯,這十月懷胎的苦楚一點都不少。 她不愿意沾上關(guān)系,也不會故意去作對,權(quán)當(dāng)還生恩了。 可如今這般,春嬌最后一絲溫情消失,她挑著眉眼看向李夫人,輕笑著問:“那你可知,我叫什么?” 這話一出,李夫人原本就有些僵硬的面色更是呆在原地,她嘴唇蠕動半晌,到底說不出來,是啊,這個尋回來的姑娘叫什么呢,她們似是從未問過。 “你既然說雪融一心為我,那便叫她來?!崩畲簨蓮椓藦椫讣?,眉目冰冷。 看著李夫人瞬間慘白的臉色,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何必呢?” 她不打算追究,便這般過了算了,非得過來找她的不痛快。 “雪融……”李夫人臉上重新又端出笑來,輕聲道:“她是個好孩子,若你們之間有誤會,說開了也好?!?/br> 反正她的雪融純潔如天山雪蓮,如果她有讓這姑娘不舒服的地方,定然是誤會。 “我竟不知,這在親生父母跟前是苦,養(yǎng)在旁人跟前是甜了?!贝簨呻S口刺了一句,就見李夫人臉上青白交錯,臉色難看極了。 李雪融來的很快,她乖巧的跪在李夫人身后,一言不發(fā)。 李夫人戳了戳她,示意她伶俐些,就見春嬌輕笑,拍了拍手,秀青就端著錦盒出來,那熟悉的盒子,讓李夫人微怔,臉上露出幾分笑來:“是,當(dāng)初你有孕,給你備了不少燕窩人參呢,都是雪融的一片心意?!?/br> 春嬌沉默了一瞬,突然有些不忍心拆開這東西了。 她是注定無法呆在李夫人跟前盡孝的,而李雪融不管怎么說,那真真嘴甜似蜜半分不摻假,哄的李夫人很是開心,比她這個原主,強上百倍。 而胤禛出現(xiàn)后,對方也沒有任何攀附的舉動,可見所有針對她的都是為著李夫人、李大人。 怕旁人搶了父母,而有攻擊性行為,好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對象是她,那就不成。 胤禛也有些不明所以,這一茬他不知道。但是他沒管,只是默默的坐在春嬌身后,由著她發(fā)作。 “打開瞧瞧?!?/br> 李夫人有些莫名,卻還是打開小箱子,包裝精美,是她李家的東西,心里越是這樣,她突然就慌起來,若是什么事都沒有,定然不會拿出來。 這個閨女,她冷眼瞧著,她表現(xiàn)的平和又穩(wěn)重,卻最是跋扈,他們說的話,她不曾聽過一星半點,最有主見不過。 拿起包裝的一瞬間,她的手就忍不住頓了頓,分量不對,這李府買的燕窩,都是實打?qū)嵉?,而且她吃慣了,拿到手里就知道是一盞還是半盞,這般輕飄飄的,著實令人驚詫。 “打開呀?!贝簨陕唤?jīng)心道。 李夫人拿著點心的手,怔在原地,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后的雪融,閉了閉眼,跪地道:“是我準備不周,竟弄巧成拙,惹的姑娘不快,還請恕罪?!?/br> “客氣了?!贝簨刹幌滩坏拈_口。 看著她這幅表情,李夫人有些愣怔,打從一開始,對方就沒變過,一直都是淡淡的,她想起雪融那些時日在她跟前哭訴,每每她說要去看新認回來的姑娘,她不是發(fā)燒就是頭疼,總之身子不舒服。 日日皺眉苦思,哭的眼腫的跟核桃似得,卻沒說過姑娘半句壞話。 打小養(yǎng)大的孩子,如何不疼。 再想想那些流言,姑娘放出來的風(fēng)聲,明明是夫君新喪,怎的傳著傳著,就那般難聽,就連她和老爺也給混過去了。 輕輕一聲嘆息,李夫人伏地跪拜:“是奴才的罪,請主子降罪?!?/br> 李雪融緊緊抓著裙擺,往日的伶俐勁都沒有了,只僵直的跪著,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兩人的動作,春嬌彈了彈指甲,輕笑:“往后余生,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便盡夠了?!?/br> 她特別看向李夫人,見她神色驚懼惶然,全不似往日鎮(zhèn)定。 “夫人,尊稱您一句,因著同為女人,十月懷胎的苦楚,我剛剛經(jīng)歷,感恩您的付出,這短短兩個月不到,就當(dāng)是還債了。”她垂眸輕笑:“您的姑娘,早死了?!?/br> 她說的是實話,李夫人臉色大變,猛地委頓在地。 她的姑娘,早死了? 春嬌目光清淺,表情紋絲不動,李春嬌早都死了,現(xiàn)在的春嬌,終究不是她的閨女。 她垂眸看向跪在原地不動的李夫人,輕笑:“您倒是教會我一節(jié),這就算是嫡親的額娘,心也是偏的?!币妼Ψ綔I流不止,她就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倒也讓我明白了,狗咬你一口,你若是咬不回去,那就打到它哭?!?/br> 她這話說的有些重,胤禛看過來,大有爺幫你的意思,被春嬌給橫了一眼。 “往后橋歸橋,路歸路,李府的姑娘是進來了,但是暴病而亡,喪葬儀式隆重些,讓所有人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姑娘來過。”她給不了的,讓親生父母給,好歹給個喪禮。 胤禛猛然看向她,目光沉沉,好歹記著在人前,并沒有多說什么。 等遣走二人后,他薄唇緊抿,看向她,略有些不虞:“做什么弄這個,不吉利?!?/br> 懲罰旁人,也沒必要牽扯自己。 “死的事她家姑娘,又不是我,你急什么?!彼p笑。 誰知道兩人剛說說笑笑的功夫,就聽外頭噗通一聲,接著是李夫人凄厲的聲音響起:“姑娘,算額娘求您了,雪融千不該萬不該,可罪不至死啊姑娘?!?/br> 李雪融剛開始還沒省過來味,剛走出垂花門的功夫,就反應(yīng)過來,這人活生生的,辦什么葬禮,必然是要死一個的。 那么這個人,非他莫屬了。 她眼淚巴巴的求額娘,她才多大,她不想死。 所以才有這么一出。 春嬌往外一看,忍不住微怔,李夫人釵鬟皆亂,跪在那里砰砰砰的磕頭,一點假都沒摻,沒一會兒功夫,額間就青紫一片。 可見其真心實意,說句實在話,她心里是有些堵的,她占了原主的身,如今瞧著原主的額娘,為了旁人,這般求她,如何受得住。 見她臉色有變,胤禛難免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去,德額娘也是這般,事事將小十四擺在前頭,不管發(fā)生什么,她總是愿意一萬個相信他,幫親不幫理。 而他在德額娘那里既不占親,也不占理。 “滾?!彼〈揭幌?,冷冽的氣勢掃向二人,能立在這,聽兩個婦人說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如今曲解上位者的意圖,已經(jīng)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你去?!睕_著蘇培盛點了點下巴。 沒得什么人都能沖到她跟前惡心她。 春嬌扶額,看著她仍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到底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進屋了。 胤禛覷著她的神色,見她眉目冷凝,毫無平日的活潑自在,低聲道:“你有爺?!?/br> 他們算個錘子,不必放在心上。 春嬌有些心虛的抬眸,她是有他,但是他才是她最不想要的。 之前發(fā)作過一通,兩人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并不代表不存在了。 “嗯吶。”她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應(yīng)下。 胤禛看著她的表情,瞇了瞇眼睛,危險的開口:“別是又想著逃吧?!?/br> 春嬌猛地咳嗽幾聲,顯然是被嗆到了,下頜被一根微涼的手指挑起,就見胤禛羽睫微垂,眼神幽深中帶著冰涼,就這般隨意的瞧著她,卻帶來無限的危機感。 “嗯?”他低低的追問。 這尾音微微勾起的嗯聲,若是從她嘴里出來,那定然是嬌媚入骨,可他卻有一種沁涼的冰冷來。 春嬌被他蘇了一下,小小聲的開口:“四郎?!?/br> 不自在的捏了捏手心,她捂著砰砰跳的小心臟,暗嘆真是不爭氣。 見胤禛垂眸湊過來,就停在她唇邊,若無若無的呼吸也噴在鼻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好像晃一晃,就能親上似得。 熟悉的松香味一擁而上,將她整個人淹沒,就連呼吸都染上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