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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7

    也是。她這種任性完全來源于對自己充分的自信。在做決定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可能的結(jié)果,如果風(fēng)險太大,她是不會那么做的。

    寧冉在第一次月考的時候毫無意外地拿下了全班第一,年級十二,把大部分實驗班的學(xué)生甩在了后面,給我們班掙足了面子。一時間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與她自己的淡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倒是感到很激動,因為我也沾了光啊!

    每天晚自習(xí)放學(xué),我和阿芮他們?nèi)ボ嚺锢镎覇诬?,寧冉在外面等著,推著車子出來的時候就扯開嗓子喊她。

    “寧冉!”

    周圍的人就紛紛抬頭看過來,然后會聽到有人很小聲地議論。

    每當(dāng)這時寧冉都是一副“我已經(jīng)聾了什么都聽不見”的樣子,即便有人一邊從她旁邊經(jīng)過還一邊悄悄指著她,她也能做到目不斜視毫不關(guān)心。

    而我就可以心滿意足地踩著車施施然滑到她旁邊,等她在后面坐穩(wěn)之后打響鈴鐺從人流里穿出去。

    然后等到我們出了校門五百米遠,放學(xué)的人流散開了,她才握起拳頭在我背上捶面團,威脅我不許再干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真的是,像在看猴子一樣?!甭曇衾锫牭贸鰜磉€帶著點笑意。

    我知道她向來都不是那種愛出風(fēng)頭的,對于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更是覺得沒有必要拿出來炫。唯一一次主動站出來應(yīng)該就是舉手念作文,目的還是為了跟我致歉。

    “人家看你是因為你厲害嘛。”我其實覺得沒什么。

    “不止吧,還因為冉冉好看!”阿芮從后面跟上來,一只手搭到我肩上。

    “對!”我點頭,也放開一只手搭到阿芮肩上,兩個人賊兮兮地笑起來。

    “你們兩個……”寧冉可能有點不好意思了,哭笑不得地把我們搭在一起的手臂拍開,“好好騎車!”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月,當(dāng)下一次考試寧冉再次拿下好成績,大家似乎就不覺得稀奇了。

    偶爾有人提起的話,只要說三班那個第一名,就知道是她沒錯了。

    不過并沒有過太久,寧冉就多了一個標(biāo)簽。

    有一種說法是,每當(dāng)學(xué)校運動會開幕式的時候一定會下雨,而比賽日一定是艷陽高照。這一年的天氣還是很給面子的,連著三天都晴空萬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既不會曬得人發(fā)暈,也沒有陰雨綿綿,正適合搞戶外活動。

    我記得小學(xué)幾年的運動會,寧冉都只是象征性地參加了班上的接力賽,因為要求每個班男女生各出十五人,她就去湊個數(shù),不像我和阿芮會報一些別的項目。所以我也并不清楚她到底擅長什么。

    邱梓誠作為初中時期的體育委員,運動會填報項目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我和阿芮非常配合,早早地就報了名,選了幾個我們有把握的項目。算是支持老同學(xué)開展工作。

    通常來說,總會有那么一兩個項目是沒有人愿意去參加的,每次都會被留在最后,靠抓壯丁補上去。比如說女子八百米。

    截止到交報名表的那一天,都還沒有人報這一項,可按照學(xué)校規(guī)定每個班每個項目都必須有人參加。邱梓誠在班上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很多人,都被拒絕了,回來后生無可戀地趴在課桌上唉聲嘆氣。

    我和阿芮都已經(jīng)報過別的項目了,自然不愿意再攬這種活,更何況我們倆都是那種連四百米都跑不及格的,完全不需要考慮。

    索性我倆在旁邊看起了戲,很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邱梓誠雙手抱頭一臉頹喪,好好的刺猬頭被他揉成了雞窩,“怎么辦?誰能救救我?”

    “不然你男扮女裝自己上吧?”阿芮捂著嘴偷笑起來。

    邱梓誠把手放下來,手掌砸在桌子上砰地響了一聲,眼角嘴角全都耷拉著,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嘆了一口氣,“還有誰?寧冉?寧冉能試試嗎?”

    我剛想笑他病急亂投醫(yī),寧冉從來不參加這種項目,找她也沒用。

    誰料想寧冉竟答了一句“好啊”,背著身子頭也沒抬,手里的筆還不停,心思專注在面前的習(xí)題上。

    我們?nèi)齻€面面相覷,直接呆住了,還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聽。

    阿芮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寧冉的肩膀,不大確定地問她:“冉冉?你剛說什么?”

    “我說‘好啊’?!睂幦椒畔鹿P轉(zhuǎn)身,語氣相當(dāng)平靜。

    “你知道我們在說什么?”邱梓誠問得有些急,萬一寧冉是隨口答的,那他可就白高興一場了。

    “不是說八百米沒人報名嗎,我可以試試?!睂幦秸A苏Q劬?,丟下我們又轉(zhuǎn)過去繼續(xù)做題。

    邱梓誠瞬間一蹦三尺高,臉笑得像一朵花,重新坐定之后以一種看自己親媽的表情盯著寧冉的背影,雙手合十嘴里念個不停。

    直到運動會開幕式的那一天,我都還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趁著入場時候嘈雜的環(huán)境,小聲在她耳旁叨叨。

    “后天就要比八百米了,你確定真的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