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登仙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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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給你那塊往生鏡的”,無憂給樂昭倒了一杯茶,問道,樂昭搖了搖頭,“我看不見容貌,只看到隱隱的男子身形,云蒸霧繚的”。 無憂皺眉思索,那人刻意掩去身形,以樂昭的rou眼凡胎,確是難以看到容貌。 “最初,他掐住我的脖頸,想要殺死我,后來,他又放過我,只是說,何必要殺一個沒有記憶的凡人,臨走前,他就扔下了鏡子”,樂昭縮著頭,兩手抱腿,想起當(dāng)日的情景,神情木訥。 此人竟能在天澤山來去自如,無憂臉色凝重,那必是要到仙君的修為,且絲毫不忌憚她這個神君。 只可惜此人應(yīng)是有極好隱匿氣息的仙器,她無法辨認是何者。 “姐,你可否給我一件仙器防身”,樂昭漫不經(jīng)心的抿了一口茶,隨口說道。 無憂認真看她的神情,有些遲疑,害怕這丫頭做傻事。 樂昭抿唇,“我歷經(jīng)幾世苦難,終得登入仙界,怎會輕易舍去”,她朝著無憂笑了笑,說道,“況且,我若真想不開,多得是法子,比如從落霞峰跳下去”。 “萬物皆是歷劫而生,歷經(jīng)的苦難,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無憂摸了摸她的頭, “姐,我不小了”,樂昭躲開她的手笑道,笑意里帶了一抹滄桑和悲意,讓無憂更加心疼和難受。 “無論如何,在我眼里,你都是我的meimei”,無憂柔聲說道,“沒人可以欺負你”,她的眸光望向天際,冷冽如霜,“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樂昭眼神閃動,攤手說道,“可以把仙器給我了吧”。 無憂想了想,掌心現(xiàn)出一支碧綠玉簪,她握過樂昭的手指,指尖微痛,一滴鮮血融入玉簪,被汲取進去。 無憂仔細把樂昭披散的長發(fā)綰起,佩上玉簪,說道,“這支仙云簪已認主,便可由你驅(qū)使,不會傷害你”。 “仙云簪,能對付仙和魔嗎”,樂昭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玉簪,小心翼翼的。 “可以的”,無憂應(yīng)道,她想了想,又說道,“阿樂,你前幾世里見到的蘇歡,都不是真的,只有你叫衛(wèi)樂的那一世,真心對你的蘇歡”。 樂昭難受地皺眉,捂著額頭說,“姐,我不想提她,只要想到她,我的頭就疼的想炸開”。 無憂把她攬在懷里,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不遠處的樹下,說道,“那我讓她暫時別出現(xiàn)在你眼前”。 “我不想見她”,樂昭順著無憂的視線看去,卻見那里什么都沒有。 “姐,這塊玉是你給的嗎”,樂昭摩挲著腰間的碧綠勾玉,問道。 “你是凡胎,難以承受仙界的仙氣,這塊玉可抵御仙氣,護你不受傷害”。 樂昭的視線掃過那棵樹,皺著眉,說道,“姐,我有些累了”。 “那你歇息罷,我明日再來看你”,無憂臨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一點,在落霞峰懸崖邊布下結(jié)界。 待到無憂的身影消失后,樂昭在崖邊又坐了許久,她望著如白練垂落的瀑布,陣陣水氣沾濕了她的鬢發(fā),她緩緩的把鬢發(fā)撩在耳后,起身轉(zhuǎn)來。 掌心握著腰間掛著的碧綠勾玉,用力一扯,勾玉脫手而出,彌漫在落霞峰的仙氣,刺得她皮膚發(fā)疼,瑟瑟發(fā)抖。 從不遠處樹下傳來的一股強大仙氣,壓的樂昭喘不過氣,她嘴角微抿,一步步朝著樹下走去。 凌厲的仙氣如利劍,劃破樂昭的衣裳,在肌膚留下道道血痕,染紅衣衫,而樂昭腳步未停,忍著痛楚,堅定的往前走著。 樹下虛空晃動,終是現(xiàn)出蘇歡的身形,仙壓頓時驟緩,她不得不收斂仙氣,否則,以上君的強大仙氣,會傷害樂昭。 樂昭渾身是血,身形微晃,搖搖欲墜。 “阿樂”,蘇歡抱住她,神情哀傷,“你這是何苦”。 樂昭縮在她懷里,低著頭,咬著牙,和著血,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殺你,不足平我憤”,她的手拔出頭上的玉簪,扎進了蘇歡的心口。 鮮血四濺,迸射到樂昭的臉上,凡人何以承受神仙的血,頓時灼燒著她。 樂昭抓著臉哀嚎,蘇歡握著她的肩,喊道,“別動,別動”, 她制住樂昭的兩手,覆唇而下,唇瓣所落之地,清涼如雪,臉上的疼痛漸散。 蘇歡的唇染上自己的血,分外妖艷,直到她吮掉樂昭臉上的血,看著她重新恢復(fù)光潔而白皙的臉,這才松開她的手,捂著汩汩流血的胸口。 她的眼里流露出nongnong的悲切之意,但卻沒有一絲責(zé)怪和惱怒,就那么哀傷而深情的望著自己。 樂昭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胸腔里充斥著對她的恨意,她捂著額頭,眼前有破碎的畫面閃過。 “就算我只能活幾十年,可有了蘇歡,此生無憾”,記憶里那個稚嫩而深情的阿樂,緊握著蘇歡的手說道,“若沒有蘇歡,碌碌數(shù)十載,倒不如眼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