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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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策緩緩抬手,從游彥頭上將骨簪拔了下來:“之后我送了那么多支簪子給你,你不還是只肯戴這一個?” 說著,他低頭打量手里的簪子:“當(dāng)日我還是不夠用心,這簪子現(xiàn)在看起來粗糙的很?!?/br> 游彥伸手從他手里拿過骨簪:“粗糙我也喜歡。” 藺策眼底帶著笑:“明明見過這世上無數(shù)的奇珍異寶,卻偏偏對著這么一個粗糙玩意兒愛不釋手?!?/br> “因為送它給我的人,才是這世上最寶貴的?!庇螐⒐囚⑿毙钡夭暹M發(fā)里,“待會讓人溫點酒送進來吧。” “又飲酒?”藺策不滿地皺起眉,“那先讓御醫(yī)過來為你診脈,御醫(yī)說沒事了,你才許飲酒。” “御醫(yī)每次診完脈,不管有事沒事都會開一大堆滋補的藥,”游彥的手指不安分地摸上了藺策的喉結(jié),那里殘留著一個淺淺的牙印,“所以能不能求陛下法完開恩,讓我放縱這一次?” 藺策低下頭看他,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事先說好,只能喝兩杯?!?/br> 游彥糾結(jié)了一下:“那好,就兩杯?!?/br> 第27章 夕陽西下,暮色降臨,整個行宮逐漸被夜色籠罩,白日的喧囂也好,情yu也好,都逐漸消散,一切最終還是歸于寧靜。 游彥換了一身長袍,坐在湯池邊,褲腳挽起白皙的小腿伸到水里,因為水溫而蒸騰出粉色。如墨的長發(fā)披散開來,發(fā)梢在他無意的動作下垂到水里,再次沾濕,但游彥絲毫不在意。他從手邊拿起酒壺,倒了一杯溫過的酒給自己,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晃了晃腿,濺起陣陣水花,心情明顯十分愉悅。 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游彥笑吟吟地回頭,看見藺策手里抱著一件裘衣,忍不住指了指身邊的炭盆:“裘衣就不用了吧?” 藺策自顧將裘衣披在他肩上,將人裹了個嚴實:“這里畢竟在山腳下,夜里風(fēng)涼?!痹捳f完,他挨著游彥坐了下來,順勢枕在他大腿上,仰面看著頭頂浩瀚的星河,忍不住感嘆,“好像許久都沒有這么閑適的時候了?!?/br> 游彥不知從哪找來一把紅木的梳子,將藺策的長發(fā)完全鋪散開,一面替他梳理長發(fā),一面聽他說著話:“自打你繼位以來,日理萬機,全部的心思都在國事之上,不肯有一丁點的懈怠。大概也沒有幾個人會把皇帝當(dāng)成你這個樣子?!?/br> 藺策將視線轉(zhuǎn)回道游彥臉上,眼底有各種情緒閃過。游彥有些不解地與他對視,最終藺策笑了笑,垂下眼簾:“在你眼里,這樣的日子是不是無趣的很?” 游彥撇撇嘴:“在我看來或許是有點無趣,不過你自己不覺得就好了?!彼拖骂^,看著藺策的臉,“人與人之間,哪怕感情再深厚,總歸還是不同的兩個人,我們有不同的家世,在不同的環(huán)境長大,自然也會有不同的喜好。我或許不能完全理解你想做的事情,但我知道,從你登上這個皇位開始,南魏的萬里河山,無數(shù)的子民都成了你的責(zé)任,而你自然是不愿意讓他們失望的。” 藺策抬眼,重新與游彥對視,半晌他握住了游彥的手:“我更不想讓你失望?!?/br> “只要你還在,我又有什么可失望的?”游彥笑了起來,低下頭,在藺策額間印下一個吻。 藺策仰躺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游彥的臉,但游彥已經(jīng)轉(zhuǎn)開了視線,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藺策的長發(fā)上,因此他并沒有看見那吻之后,藺策逐漸暗淡的目光,也就不知道,此刻在藺策的心底是怎樣的糾結(jié)。 游彥思緒飄散地很快,轉(zhuǎn)瞬間便轉(zhuǎn)了話題:“昨日我跟我爹去了李埠的壽宴,還在路上順便嘗了嘗李府舍的粥飯?!?/br> “嗯?”藺策回過神,遲疑道,“你帶著越國公去吃舍粥?” 游彥彎唇:“我爹還夸了李府的人心腸好,連舍的粥米都是好的,絲毫不摻假?!庇螐┱f著話,已經(jīng)將藺策的頭發(fā)綰起,用發(fā)簪固定好,“不過這一趟我倒是明白,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李埠做的事兒沒有一絲一毫的跡象表露出來,朝中更都是關(guān)于他如何清廉如何簡樸的傳聞?!?/br> 藺策坐直了身體,替游彥掩了掩衣襟:“這也是我一直很詫異的一件事,按照先前那張名單上的數(shù)目,李埠做這種事絕對不是第一次,但先前卻從未聽過一丁點的關(guān)于此事的傳言?!?/br> “因為李埠的生活何止是清廉,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清苦?!庇螐┑?,“不論是府里的老舊的房屋,還是穿著簡樸的家仆,若只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那李府的人演技也太好了些。有些事是做不得假的,李大人帶著李府上下平日里大概也過著那樣的生活,所以才讓人抓不到一點的痕跡。李府一游之后,我不得不承認,縱觀整個朝堂大概也沒有誰比得上李埠勤儉。” 藺策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先前他對李埠的印象與游彥一樣,以為那些清風(fēng)峻節(jié)的形象都只是表象,實際上的生活必定奢靡至極,也正是如此,游彥要去李府的時候,藺策沒有阻攔,因為即使他做了假象,也注定有跡可循。但誰又能想到,李埠收著上千兩潤筆費,卻過著如此的生活。 他手指下意識地敲了敲池邊的石頭,沉吟道:“既然如此,看來想從李埠身上找突破口應(yīng)該有些困難,只能讓人從別處下手,調(diào)查此事。” “嗯,待回去之后我會聯(lián)系陶姜,讓他的人多加注意此事?!庇螐?yīng)了一聲,將手里的梳子丟開,順手拿過手邊的的酒壺,倒了一杯剛喂到唇邊,藺策就湊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就著游彥的手,將杯中酒喝了一大半下去。游彥失笑,也不在意,仰頭喝盡了剩下的半杯酒,再伸手去摸酒壺,才發(fā)現(xiàn)壺中居然空空如也,“沒了?” 藺策點頭:“剛剛不是說好了,只喝兩杯嗎?” “所以這個酒壺里,只有兩杯酒?”游彥難以置信地皺起眉,晃了晃手里的酒壺,又看了眼另一只手里空了的酒杯,“然后你還喝去了半杯?” 藺策笑了起來,難得地露出唇邊的兩個酒窩,湊過去跟游彥貼了貼臉:“連半杯酒都不舍得分給我嗎?” 游彥盯著他臉上的笑怔了一下,跟著幾乎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各種思緒從腦海中轉(zhuǎn)過,最終湊過去吻上了藺策帶著酒香的唇。 唇舌交纏,交換口中的酒香,沒有了下午時的渴求與侵占,只是繾綣的溫情,一吻之后,兩個人的心底都裝滿了柔情。 藺策的雙眼在夜色之中仿佛閃著光,他伸手輕輕地抱了抱游彥:“時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晨起去圍場?!?/br> “好,明日我一定會給你你換一張虎皮毯,”游彥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跟那個口口聲聲要在圍場上彰顯英武的人就好像是兩個人,“鞋襪不知被我丟在哪了,抱我回去吧?!?/br> 藺策從來不會拒絕游彥的任何請求,對于這種更是樂得,自己先半起身,而后用力將懷里的人抱了起來,還順便用裘衣裹住了游彥赤著的腳,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