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從大哥口里探探父親目前的心態(tài)，但歐迪諾是怎樣的心態(tài)，似乎要先厘清。

    “大哥是支持我的嗎？”

    “支持什么？”

    “我和秦儂?！?/br>
    歐卡諾話一出，歐迪諾笑出聲。

    “呵，你一時的心血來潮，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氣力去和古家周旋。搞了個這樣爛攤子，我該支持你嗎？”

    “這事我會處理?！?/br>
    “處理？古正鳴現(xiàn)在大概連看都不想看見你。你昨天任性胡為時就該想到，你拋棄的不只是古家小姐，而是雙方家族龐大的商業(yè)利益。弄成這樣，請告訴我歐副總，你要怎么處理？”

    “難道我們的婚姻都只能建立在利益上？”

    歐卡諾問。不明白為何要忍受這樣不合理的制約。

    歐迪諾抬眼。

    “收起你無用的浪漫情懷，好好看清楚世界運作的方式。因為歐氏你才能享有一般人可能一輩子都不能享有的優(yōu)渥與特權(quán)。從你冠上歐這個姓氏起，你就注定必須為此承擔一切支配，包含婚姻。”

    “難道你都沒有怨言？你就是用這樣的想法看待你的愛情然后結(jié)婚？”

    “我的情感不關(guān)你的事，更不是現(xiàn)在討論范疇，你只需管好你自己。”

    歐迪諾肅目說。

    望著哥哥，歐卡諾覺得眼前人越來越陌生。

    他曾經(jīng)是那么耀眼、那么正向的夢想少年，努力追尋所喜所愛。可曾幾何時，他已經(jīng)被禁錮得如此絕對漠然，冷冽得讓人害怕。

    “那么，我就管好自己的。大哥幫我?！?/br>
    “這是你自己——”

    “幫我！”

    歐迪諾停住。歐卡諾看著他又說，“請哥哥幫我?！?/br>
    他不知道歐卡諾怎么回事，他竟對他低頭。他臉上的表情，他甚至從來沒見過。

    “你對秦小姐是認真的？”

    他必須這樣理解，才能解釋他現(xiàn)在所看見的。

    “我愛她。”

    他說。

    愛她？所以他不愛她了？

    黏濡的思緒，惆然。

    屏息，然后歐迪諾低眼，“也不是不行?！?/br>
    ？

    “什么？”

    歐卡諾不懂歐迪諾話的意思。

    “爸爸昨天看見秦小姐，這樣說。”

    歐迪諾回。

    “真的？！”

    歐卡諾振奮。

    “我無能揣測上意，知道的就這么多，你自己看著辦?！?/br>
    “謝謝大哥！”

    歐卡諾用力抱住歐迪諾。有這個資訊，夠了，他歡喜歐迪諾還是幫他了。

    “干什么？放開?！?/br>
    歐卡諾依然環(huán)著手，“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太任性，謝謝你的承擔。請你相信，我是愛你的。”

    歐迪諾眼睫輕垂。

    伸指，他戳開歐卡諾靠在他肩上的額頭，“rou麻當有趣了？放開?！?/br>
    “大哥不好意思了？”

    “你到底放不放？”

    “好、好，我放，你別惱！”

    歐卡諾松開歐迪諾，然后眼溜溜一瞟說，“大哥也進步了呀！”

    ？

    歐卡諾指向歐迪諾的脖子，訕笑，“不知道衣服底下有幾個？”

    “你在說什么？”

    “大哥出門前沒照鏡子？”

    歐卡諾笑，沒再細說，然后就轉(zhuǎn)身走出門。

    歐迪諾狐疑拿起手機點開相機的自拍模式…

    呃？

    好幾個熏紅的吻痕。

    午后的臺明醫(yī)院。

    “先開眼藥水給你，一天叁次，一周后再來回診?！?/br>
    “好咧?！?/br>
    病人回。對韓琳點點頭后站起來。

    “下一號?！?/br>
    韓琳說。

    旁邊的護理師拿起檔案夾看一眼，接著喊，“23號，歐卡諾?！?/br>
    韓琳睜大眼。

    歐卡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