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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部不得不行動, 及時扼住趙寅吸取氣運的源頭。 道理祁明都懂, 但他還是擔心如何才能把環(huán)城影視這艘巨輪給掀翻。 宋昆朗看出祁明的擔心,握住祁明的手, “這件事還要你幫忙?!?/br> “我肯定全力以赴?!逼蠲饕荒槢Q絕之色, 他本就處于事件的中心,所謂的幫忙也是在幫自己, 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從這件事中脫離出來, 獨善其身。 宋昆朗看著祁明一臉認真的模樣, 失笑道:“暫時還沒有到以命相搏的地步。” 祁明從善如流地換了一種說法,“那我我聽候宋先生安排?!?/br> . 祁明的心里一直掛念著中影學院跳樓鬼的事,和宋昆朗簡單的交換完信息和之后的計劃后, 祁明便提出今晚再去中影學院看看的事。 按照趙元信的說法,中影學院學生接二連三跳樓的那段時間正好是趙寅的靈魂從老教授身上轉移的時候,趙元信說是趙寅想要轉移玄學界的視線,好悄無聲息的轉移。 可當時趙寅正在轉移靈魂,又是誰幫趙寅布下障眼法的呢?是天師協(xié)會的人嗎?趙寅和天師協(xié)會之間有存在著怎樣的聯(lián)系? 天師協(xié)會和特管部一樣,都是在趙寅被“消滅”后才壯大起來的,會不會是趙寅留下的后手呢? 更讓祁明在意的是連亞書。 三年前,連亞書于中影學院獲得了特殊能力,時間地點和趙寅靈魂轉移的時間地點都對得上,更何況連亞書還缺失了一段記憶。 連亞書缺失的這段記憶是否和趙寅靈魂轉移有關? 最后的最后,整個問題的指向非常明顯,簡而言之就是連亞書的身體里是不是住著趙寅的靈魂。 更恐怖的問題是:連亞書是不是趙寅? 祁明能想到的宋昆朗自然也能想到,宋昆朗有自己的猜測,語氣篤定道:“我更傾向于趙寅的靈魂藏在連亞書的身體里。” 以趙寅的能力,他如果真的能夠完全掌控連亞書的身體,他不會假裝成連亞書。而支撐宋昆朗這個猜測的還有一點,就是趙寅之前也是在老教授的身體里,卻無法cao縱老教授,只能等到老教授油盡燈枯的時候,才被迫換一個身體。 這一點足以說明,趙寅無法掌控他人的身體,隨著rou身的消亡,他不得不換一個身體。 不用宋昆朗解釋,祁明沉吟了片刻也想通了這一點,他還想說什么,腦中突然有靈光一閃,他緊緊攥住宋昆朗的手臂,語氣頗為急切,“你說趙寅吸取如此多的氣運是不是想著復活?” “你看啊,我和你是命運相連之人,我的氣運可以影響你,當氣運達到峰值的時候你就能凝聚出實體,從而死而復生。這就說明,氣運確實可以讓人復活,趙寅現(xiàn)在費盡手段竊取氣運,會不會發(fā)現(xiàn)氣運復活之法?” 當然,這只是祁明的猜測,現(xiàn)階段也沒有證據(jù)支持祁明這種猜測,不過宋昆朗也認同祁明的猜測,除此之外,他們也想不出趙寅吸取大量氣運的原因。 . 籠罩在黑夜中的中影學院寂靜無聲,唯有路燈投下暈黃的光,偶爾有幾只野貓從灌木叢里竄了出來,只在黑夜中留下一道極速消失的黑影。 時間的指針指向零點,寂靜的校園里似乎多了一道影影綽綽的聲音,“砰”得一聲,像是重物從高處墜落,差不多一分鐘后,再次落地。 祁明和宋昆朗趕到中影學院明理樓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跳樓鬼第二次從樓上跳下來,地上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跳樓鬼仿佛沒看到祁明和宋昆朗的存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頂著一肩膀地血污想要繼續(xù)回到樓頂?shù)臅r候,祁明開口叫住了他,“嘿,還記得我嗎?” 跳樓鬼踉蹌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轉過沒有頭的身體,似乎在看著祁明,又好像滿腹疑惑。 祁明給跳樓鬼帶來了香燭和元寶,蹲身給跳樓鬼燒了,上升的青煙無風自動,縈繞在跳樓鬼身上,幾息之間就被跳樓鬼吸收了。 或許是從青煙里得到力量,又或許確定了祁明的無害,跳樓鬼身上的血色慢慢褪去,那顆鮮血淋漓、腦漿迸裂的腦袋也恢復了原樣。 這是一個五官清秀的年輕人,如果忽視掉他面上如蠟紙一般的蒼白的話,看起來是一個青春洋溢的青年。 青年笑著和祁明打招呼,“你好,我們在哪里見過嗎?”他笑的時候,臉頰兩邊還露出兩個酒窩。 不過顯然是忘記了自己昨晚還和祁明見過面的事。 祁明并不意外,態(tài)度親和地和青年聊了幾句,越說青年臉上越顯迷茫,直到祁明問出:“你為什么在這里?”的時候,青年的表情徹底僵硬住了。 青年站在哪里呆愣了很久,好像在會議過去的事,他是誰?他為什么要在這里? 一個個問題在青年的腦中響徹,久久無法得到答案。 忽然青年好像在蒼白的記憶中抓住什么,整個人忽然大喊大叫起來,面上的表情瞬間扭曲,充滿了恐懼之色。 他的面前好像有一個人,他伸手去推那個人,嘴里反反復復地喊著,“連亞書,你快跑!快跑啊!” 他只記得這句話,好像深陷在這句話的泥沼里,怎么都無法掙脫開。 宋昆朗上前,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青年漸漸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