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8末世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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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關心則亂的神情落入瑞貝卡眼底,引得他母親微微動容。 瑞貝卡俏麗的面上浮起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小游酒,你很喜歡那個施言嗎?” “……”游酒噎了一瞬,立時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和你無關?!?/br> “怎么和我無關?” 他母親輕輕柔柔的反駁,語氣間不像同暌違了十多年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陌生兒子說話,而像每個早餐日在餐桌上跟孩子探討天氣一般自然,“做母親的有責任了解孩子的一切,現(xiàn)在輪到我來接管你了?!?/br> ——怎么,拋夫棄子這么多年,沒有一點良心譴責和內(nèi)疚,現(xiàn)在居然還能輕松自如的談論什么狗屁母子天倫。 她以為站在她面前的還是那個牽著她的手、嚴重依戀母親的少年人嗎? 游酒瞪大眼,他怒極反笑:“好啊,那你放我出來。我們母子重逢,是該好好慶祝一下?!?/br> 他說著蹲下身去,瑞貝卡注視著他把跌落在地的刀片重新握在手掌里,卻仿若未見。 她道:“你不肯說,也不要緊。事實上,我對你本人早已收獲了遠超過我期望的程度的足夠了解,小游酒。托施言的?!?/br> 她目光移向游酒脖頸,那里有一道幾乎看不出來的創(chuàng)口。 女人的視線準確無誤,鎖定狙擊計劃中植入記憶晶體的地方,“關于你身體的所有數(shù)據(jù)、你遭遇過的一切,我已經(jīng)都從監(jiān)控設備中轉(zhuǎn)移、讀取,全部詳詳細細的觀察和記錄下來在了工作本上?!冶仨毘姓J,施言教授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科研人才,他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能將從你身上提取的數(shù)據(jù)運用在研究中,把抗輻射塵藥劑的效用提升至了15日,還帶領團隊研制出了24小時的有效阻斷藥物,其速度和成績令人贊嘆……施言才華橫溢,天賦非凡,他理應在這個墮落的末世嶄露頭角,而不是為了一條狗埋沒掉自己卓越的才能?!?/br> 提起施言,瑞貝卡的眼睛漸漸發(fā)亮,整個人仿佛由內(nèi)而外閃著光。 她看著兒子時眼神雖然柔和,卻僅僅只是波瀾不驚的水面;然而一談及施言,湛藍的湖水陡然就變成了碧波蕩漾的大海,里面風云卷動,裹挾著包括狂熱、驚喜、發(fā)現(xiàn)珍寶的欲念種種在內(nèi)的復雜濤浪。 “——他本不該來這里,他原可以繼續(xù)待在皇甫瑞給他資助的研究所里,平安無恙的繼續(xù)做他足以撼動世界的研究。但既然,你帶他來了這里……” 游酒盯著瑞貝卡纖細的脖頸,金屬牢籠雖然打造得堅不可摧,畢竟不是全封閉的設計,他能夠輕而易舉找到精鋼與鐵欄桿之間的微小縫隙。 瑞貝卡就站在他面前,她說話時,小巧的下顎微微抬高,這是她慣常的說話方式。而這種平素無傷大雅的小習慣,卻讓她的喉嚨,非常容易暴露在別有用心的人眼前。 游酒捏緊了掌心里的刀片,他非常清楚,這個距離,這個微妙的夾縫中,他可以一擊得手。 瑞貝卡受傷,必然會有研究所的其他人出來救助,屆時他會有更多脫身機會。 母親就像只曲線優(yōu)美、脖頸修長的潔白天鵝,渾然不知自己已然身處危險之中;她唇邊依然含著仿若少女春心萌動時的憧憬笑意,續(xù)道:“——那就將你倆都留下好了。母親這么多年,也很寂寞呀?!?/br> 她終于舍得朝前走近了兩步,把自己更近的暴露在了兒子攻擊范圍內(nèi)。 游酒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了一大片,他緊緊攥著那細削的刀片,手指用力的彎曲到了一起,死死盯著瑞貝卡豐潤的嘴唇。 “說了這么多話,你累了罷?母親先去看看施言的情況,等工作結(jié)束,再來照顧我的小游酒?!?/br> 她大膽的伸出手去,沾了點殷紅的白色手套撫觸上關押游酒的牢籠,仿佛全然感覺不到那上面涌動的高壓電流。 游酒瞳孔緊縮的注視著那帶著他熟悉藥香和淡淡體香的手指從眼前劃過,短暫停留了一瞬。旋即,他母親轉(zhuǎn)過身,質(zhì)地良好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發(fā)出噠噠噠噠的清脆聲響,翩然遠去。 游酒繃緊到極致的神經(jīng),在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已然聽不見了后,才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全盤松懈下來。 他頹然的抓緊了掌心里那始終沒能出手的刀片,面色鐵青,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瑞貝卡離開那個懸掛著大量金屬囚籠的穹頂般的研究場后,上揚的嘴角才重新抿了起來,加快了步伐。 她仿佛穿梭在一個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回廊里,頭頂是白慘慘的醫(yī)療用燈,隨著她走過的高跟鞋聲響,一排排驚醒般亮了起來,又在她走過后氣若游絲的熄滅。 回廊的兩側(cè)是數(shù)十個面積約四十平米的小房間,房間用厚重的鐵門緊緊拴住,看不見墻后的景象。瑞貝卡從這些小房間門口經(jīng)過時,從一扇扇鐵門后陸續(xù)傳來沉重的撞擊聲、撓抓聲、咆哮聲、哭聲、嚎叫,但都像被悶在了甕里一般不甚清晰,只從門下一絲透氣孔里掙扎著飄散出來。 瑞貝卡目不斜視,仿若未聞,腳步優(yōu)雅平靜的從這些仿佛承載了不肯死去的怨靈的墳墓般的房間中走過。 她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轉(zhuǎn)過一個彎,乘坐了一個全透明電梯,往上升了大約十層樓高度,下了電梯向右,又走過幾條回廊,來到一個墻體泛著柔和亮光、通體潔白的房間里。 房間門在她用眼睛虹膜靠近鎖孔時自動打開,靠著墻壁的一側(cè)有一張醫(yī)療床,比給游酒安排的那張狹窄行軍床看上去要寬敞、潔凈許多,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甚至蓋了一床暖和輕便的毯子,柔軟的栗發(fā)從被角一端露了出來。 醫(yī)療床邊站著兩名穿著黑色制服、面色陰沉的男人,手臂交叉垂放在身前,是警惕看守的姿勢。 聽到門響,這兩個男人像雕塑活過來一般,齊刷刷往后退了兩步,恭敬的對瑞貝卡鞠了個躬,道:“瑞貝卡博士?!?/br> “你們出去吧?!比鹭惪◤目诖锬贸雎犜\器,道。 兩個男人又鞠了一躬,邁著節(jié)奏一致的步伐,走出了房間。門悄無聲息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