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人生 番外完結_分節(jié)閱讀_92
“好,麒哥你們別切斷通訊,隨時聯(lián)絡我?!?/br> “嗯?!?/br> 他們兩個估計在島上有一段時間了,不然也不會跑到山上去,阿文叫來了隨行的醫(yī)生,讓他準備好待會兒要用的東西,糾結了一路的心終于稍稍安定下來。 第44章認真 趙修正在洗澡,溫水沖刷著身體,連日來的疲憊隨著水流蕩過身體的感覺消減了不少,他仰起脖子,日漸堅毅的線條讓他屬于少年的痕跡淡了下去,他微微睜開眼,眼神中的冷光在水汽模糊的浴室中被柔化了許多,即便如此,還是能讓人一眼看出其中蘊藏的冷寂。 曾經(jīng)的趙老九是個沖勁十足,愿意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男人,他一心對自己的老大,安分地做著手里的事情,后來的事情卻一點點消磨掉男人心里溫情的部分,放棄了自己的老大、背叛了自己的兄弟以及倒戈向對手的女人,趙修開始明白,在道上混,誰都不能相信,相信誰都不如相信自己,即便是牢獄里認識的那幾個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他也始終保留著幾分防備,不是刻意去懷疑,而是下意識地保留。 跟林沅麒的接近出乎意料之外,不受控制地欲望讓趙修難得的懊惱,如果說林沅麒的動作還能用征服和rou欲來解釋,那么他趙修,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的趙老九又該怎么解釋眼下混亂出格的狀況? 和一個男人發(fā)生了關系,如果那個人不是林沅麒,也許趙修笑笑就過了,權當是一場貪歡,一旦換了對象,被傾入被掠奪,去征伐和去占有,兩種迥然不同的感覺混合著躍入腦子,趙修的眼神一瞬間更加地沉凝,他甚至瞇了瞇眼睛,回憶起身下的男人高潮時沉迷于欲望的姿態(tài),身下不自覺地有些蠢蠢欲動,意識到不受控制的身體,忍不住低嗤了一聲,仰起頭,任水流唰唰地流過整張臉。 關掉水龍頭,趙修剛準備跨出房門又生生止住了腳步,他返身回到浴室,穿上了干凈的浴袍。 這里可不是他的地盤,勾起唇角,臉上露出幾分帶著興味的笑意,他想起兩人剛剛上船的時候,林沅麒那群手下明明詫異又竭力壓抑的表情,心里居然生出了幾分戲謔。 也許他們會想,這兩個人即便在荒島上也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真是…… 可不是,真是熱情如火。 撥開貼在前額上的濕發(fā),趙修對著朦朧的鏡子笑了起來。 穿好衣服,他走回船艙,現(xiàn)在他住的這地方,雖然比不上游輪上那里豪華,卻足夠寬敞。 拿起新的手機,他瞇著眼睛靠在床邊,撥出了電話。 “嘖嘖嘖,我說你們倆可是夠生猛的,這樣的情況還能上,怎么樣,爽不爽?”江恒笑瞇瞇地湊到林沅麒的邊上,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搖了搖頭,“你那小情人怎么會看上你這個悶頭悶腦的家伙,一點情趣也沒有。” 一臉可惜了的表情,江恒翹著二郎腿坐在林沅麒臥室的床上,纖白的手指擺弄著擱在床頭邊的通訊器,沒有這東西,他們也不可能那么順利找到林沅麒。 “你怎么會來的?”林沅麒沒理他之前的問話,淡淡問道,江恒這個時間更應該待在B市,而不是跟著阿文上船來找他。 “我這不是擔心你么?真是不識好人心,誰知道你們那么瀟灑快活?”那一身的痕跡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弄出來的,要不是瞪了一眼那些跟著他們來的小子,他們想把眼珠子都吞進去的表情估計還收不回去。 林沅麒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他穿好白色的襯衣,開始打領帶,肩上的傷已經(jīng)包扎了,不過還是不大方便,他的動作卻像并沒受到很大的影響,把衣服全部穿戴整齊,他才回頭看向坐在床上的江恒。 “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江恒站起來倒了一杯紅酒捧在手里,一邊小品了一口,一邊道:“林沅祥發(fā)狠了,我們出發(fā)的時候剛收到消息,他把越南幫的那些人揪了出來,越南幫的老大跟幾個親近的家伙連夜搭船跑了,其余的人盡數(shù)被逮了。你們青幫的刑堂這下可是爆滿了?!?/br> 說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林沅麒,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道:“林沅祥對外的說辭是,越南幫的人和羅斯亞家族的人在游輪上交易,結果中途泄露了消息,引來了索羅的海盜。索羅海盜跟羅斯亞家族的人一直有仇,這次就玩了盤大的,那些人不知道這艘船的情況,像是被誰故意隱瞞了一樣?!苯悴[了瞇眼睛,又喝了口紅酒,手上不自覺地搖晃著被子,“林沅祥這么一動作,不少人還真以為那家伙也是被坑的一個?!苯阈α似饋?,又打趣起林沅麒,“不過這樣也不錯,還幫你跟你的小情人制造了機會不是,荒郊野外,孤立無援,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再沒有比這更浪漫的了,是不是?” 林沅麒瞥了他一眼,居然勾起了笑意,“你這么喜歡,我讓他們掉頭把你送到島上,十天半個月足夠你享受浪漫了?!?/br> 江恒臉色變了變,林沅麒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別別,我開玩笑的。”臉上故意顯出幾分懊惱,“果然見色忘友,我真是年少無知,誤交損友,這是為哪般啊……”在林沅麒看過來的瞬間他立刻收起了嘴里的喃喃自語,換上之前帶著一點調(diào)侃笑意的表情。 “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林沅麒看了他一眼,“他的反應呢?” 江恒挑起眉,他知道林沅麒說的是誰,正因為知道才頓了頓,“他說因為中途犯了老毛病,不想打擾客人的雅興,所以提前離開了,對林沅祥后來的動作,他也表現(xiàn)出了支持的意思,雖然并沒有開口?!苯懵柫寺柤绨?,就是知道林沅麒那個老頭有多難搞,他才不知道怎么開口,雖然這家伙對他那個老頭一向是無感的樣子,可畢竟林方是他的親生父親,怎么樣也有一兩分顧念。 “讓林沅祥去動手?!?/br> “什么?”江恒差點懷疑是自己耳朵壞了,他慢慢道,“你說讓林沅祥放手去斷掉這條線?”說是處理,誰不知道這件事里絕對有林沅祥的影子?讓他親自動手,不是讓他親自湮滅證據(jù)是什么? “想要坐穩(wěn)就要有個理直氣壯的理由?!绷帚澉栊α诵?,江恒心里一動。 有了這次的事情,無論是誰都該知道,林沅祥對林沅麒是抱著不死不休的態(tài)度了,而林方那個老狐貍一向放任他們自己去斗,無論是誰贏了,都是林方的兒子,林家的人,他只要選擇最后的勝利者就好。 但是林沅麒畢竟是私生子,雖然在黑道上一向都是強者為尊,但是在很多老輩人眼里,論資排輩還是很重要的。林沅祥如今的動作不異于讓那些老家伙都知道林沅麒不是要爭,而是不得不爭,否則就是個死。 林沅麒打開江恒放在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拿在手里,“這件事情私底下查,不要打草驚蛇?!?/br> 江恒點了點頭,眼里帶上幾分思索的意思,他的心里,林沅麒絕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類型,哪怕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