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簫亂_分節(jié)閱讀_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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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林說得容易,其實(shí)他心里也沒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喝苗疆宗主達(dá)成協(xié)議,銀咯的話猶在耳邊,苗疆宗主對月魄離魂不一定會感興趣,如果真如銀咯所說,那還能有什么能讓苗疆宗主動心的。 而從銀咯的話中也讓他們有一件事可以安心,便是苗疆宗主不是如他們開始猜測的那般是少室山的黑衣人呢,邵一銘處心積慮要得到的就是武林和月魄離魂,黑衣人既然是他的主人要得到的也就是這兩樣?xùn)|西,何況月魄離魂關(guān)乎了前朝寶藏?cái)嗲閿氐奈涔γ丶@兩樣?xùn)|西天下有哪個人不想得到呢,何況又是如邵一銘他們那般利欲熏心的人。 花無男果然還不死心,接下來問道的問題就是楚玉辰幾人還在犯愁的問題,“我們有什么東西可以和賀洛嘉做交換,聽銀咯公子的意思,好像他對我們的月魄離魂并不感興趣?!被o男問這話的時候,竊竊而喜,心里的感覺與楚玉辰他們自然是不一樣的,如今聽侯林分析苗疆宗主不會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花無男擔(d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懷中又揣著丁天曹日送給他的陰陽之術(shù)。 “以不變應(yīng)萬變,只要我們能見到苗疆宗主就一定有辦法讓他出手,如果朱淺不受傷就好了,憑我們幾個人的武功加上朱淺的用毒之術(shù),我們要控制住賀洛嘉應(yīng)該不算是難事?!背癯狡鋵?shí)在銀咯說出苗疆宗主賀洛嘉對月魄離魂不感興趣之時,楚玉辰便想到了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只有用武功來解決了。 花無男聽楚玉辰說道如果朱淺在就好了,心里頓時覺得不痛快,一股莫名其妙的氣便堵在了胸口,心里覺得難受,有一絲賭氣般的心里暗道:“就算是朱淺不受傷也未必能讓賀洛嘉出手救崇陽道長?!?/br> “朱淺用毒之術(shù)如果真的那么高,就不會中毒了?!被o男此話一出口,心里也有一絲的后悔,但看到楚玉辰突然變化的表情,剛才還有一絲的悔意頓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氣憤,楚玉辰竟然因?yàn)樽约簞偛诺哪且痪湓?,而出現(xiàn)了他從未有過的表情,是花無男最不愿意見到的表情,楚玉辰臉上一貫的是冷酷無情,在朋友面前會有那么一絲的平和,只有在花無男面前會有別人從來看不到的愛意,而今天的表情卻是怪異的,像是在責(zé)怪花無男。 楚玉辰雖沒有說什么,但只便是楚玉辰那一個眼神就讓他覺得委屈,剛才他也是一時生氣才說出了那樣的話,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朱淺中毒他也覺得難過,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也在盡力盡力的幫助朱淺解毒,而且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自己把丁天曹日送給他的陰陽之術(shù)拿出了和苗疆宗主賀洛嘉交換,救朱淺和崇陽道長的性命,而這本來是他準(zhǔn)備救自己師父靈崔仙翁性命的。 侯林夾在楚玉辰和花無男兩人中間,雖然只是微妙的變換,但也是一絲不落的看在了侯林的眼里,知道此時如果兩個人真的鬧了矛盾,花無男一走了之,楚玉辰為了顧全大局自然不會去追,當(dāng)下為了花無男一時生氣離開,趕緊抓住了要轉(zhuǎn)身離開的花無男,“苗疆宗主賀洛嘉的用蠱之術(shù)天下絕倫,就算是朱淺和邵一銘的師父也未必能及,何況用毒用蠱還有很大的區(qū)別,今日我們前去找賀洛嘉憑的還得是武功,而你可是四個人的主力,所以一切都得仰仗著你和楚兄弟?!?/br> 剛才如果不是侯林,花無男真的會一氣之下離開,倒是因?yàn)楹盍旨皶r的將花無男抓住才不至于釀成更不可挽回的事情,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花無男是有口無心,而楚玉辰本來就是因?yàn)橹鞙\因?yàn)樗軅鴥?nèi)疚,花無男又說出了那樣的話,他又怎么能不生氣,說起來都是因?yàn)榍閻?,才會因?yàn)檫@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事而生氣。 侯林這么一說,花無男也算是個要面子的人,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在侯林薛震軒面前表現(xiàn)出來,何況侯林的話說的花無男心里又是有幾分高興,花無男是有幾分孩子的性情的,被侯林這樣一抬舉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嗯,馬上就要到了?!彪m是不如剛才那般生氣,然花無男心里還是很不痛快,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飛身到了薛震軒那邊,這樣一來楚玉辰和他之間便隔開了兩個人。楚玉辰也清楚花無男在生氣,只是剛才花無男說出的話確實(shí)讓楚玉辰動了氣,而就因?yàn)檫@個人是花無男,楚玉辰才會生氣,如果換做是別人楚玉辰也許根本就不會理會,或是早就要了此人的性命。 說話間四個人便到了因羅峰的最高峰,放眼望去確實(shí)如銀咯所說,峰面上聚集了很多的苗族人,因?yàn)殡x人群還很遠(yuǎn),四個人也只是放眼而望,到底有沒有苗疆宗主賀洛嘉倒不清楚。四個人的打扮與苗疆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站在他們中間很容易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楚兄弟,怎么辦?我們是潛伏進(jìn)去,還是等一會光明正大的過去直接找苗疆宗主賀洛嘉?!焙盍中闹须m然早有了計(jì)劃,然他們四個人行事大都還是以楚玉辰為中心。 “侯兄認(rèn)為哪種方法會更好一些?!背癯絼偛乓?yàn)榛o男說出那樣的話而動了氣,此時花無男又在生氣,楚玉辰雖然表面上很在乎,然心里還是因?yàn)榛o男被攪得有些動蕩,此事關(guān)系重大,不能草率行事,自己不能靜下心來做決定,所以便征求起了侯林的意見。 “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苗疆宗主的底細(xì),而所有關(guān)于賀洛嘉的了解不過都是在江湖上聽來的,而從銀咯公子口中所聽到的,又與我們在江湖上聽到的大不相同,所以我們還是先打探好了他的底細(xì)才能出手。” 楚玉辰斜看了一眼半句話不說還在生氣的花無男,看向 侯林道:“就依侯兄所言,我們先潛伏進(jìn)去打探清楚賀洛嘉的底細(xì)?!?/br> 一直沒有說話的花無男聽到楚玉辰這樣一說,沒有說話率先飛了出去,這回侯林沒有再阻攔,幾個人也隨花無男之后向密密麻麻的苗族人群中而去,雖是看上去不遠(yuǎn)的距離,然真要到人群之中,還是要有一段的時間,此間花無男一直在前面,楚玉辰緊跟在他身后,怕他一時意氣用事。 第二卷 情之亂 第六十七章 重山峻嶺,郁郁蔥蔥的輕松古樹,枝繁葉茂,幾個人的輕功如蜻蜓點(diǎn)水,一掠而過,沒沒有任何的聲響,紛紛隱藏在古樹上,楚玉辰掩藏之處離花無男最近。因羅峰上人雖然多,然而此時卻是異常的安靜,一點(diǎn)也沒有黎明之前的那陣噪雜,越是這樣楚玉辰幾人想要掩進(jìn)人群越不容易。 突然人群中一陣sao動,卻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等楚玉辰回過神來再看花無男之時,臨近的一棵古樹上哪里還有花無男的蹤影,楚玉辰一陣心驚,想是花無男賭氣而去,粗喘輕身一躍,飛到了花無男剛才藏身的古樹之上,此時在向剛才的人群中看去,眼界大不相同,在人群的另一面設(shè)有祭壇,祭壇之上擺放著祭祀的羊頭等物件,然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楚玉辰不知道剛才人群中的sao動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然此時卻清楚的看清楚人群之中靠近最邊上的人中,有四個人突然倒下,楚玉辰心思一動,想到了花無男為何會消失,果然不出楚玉辰所料不出一刻的功夫,花無男便帶著從剛才倒下的那四個人身上拔下來的衣物返了回來。 楚玉辰一招手,侯林和薛震軒在古樹上一躍而下,四個人聚在一起,將花無男帶回來的衣服換下,四個人雖是沒有說話,卻都是會意一笑。衣物換好四個人各自分開,按不同的方向混進(jìn)了苗人之中,幾個人稍作整裝,如不是仔細(xì)觀察便難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雖是分頭行進(jìn),楚玉辰的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花無男,一直在人群中掃描著花無男混進(jìn)去的方向,楚玉辰的擔(dān)心也許是多余的,就像剛才一樣,花無男就很聰明的想到了這個辦法讓幾個人輕松的混進(jìn)了人群之中,但即便是如此楚玉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擔(dān)心掃描?總怕花無男出事,如今他們已經(jīng)的關(guān)系和以前又有了很大的改變,以前他們算是一見鐘情的人生知己,而如今他們又多了一層關(guān)系,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擁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兄弟。 也許就是這冥冥之中的血緣關(guān)系讓他們在茫茫人海中,只便是就看了那一眼,便如前世就相識一般,才有了如今這扯不斷理還亂的一世情緣。楚玉辰越想越多,差一點(diǎn)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仍是身處險(xiǎn)境,如是真的和苗疆宗主賀洛嘉動起手來,他們四個人也未必能在這重重地人海中殺出去。楚玉辰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了解,少室山上和黑衣人對決內(nèi)力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的恢復(fù),雖然在花無男他們面前楚玉辰裝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現(xiàn)在如果真的是單打獨(dú)斗,他未必能勝過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加上為朱淺運(yùn)功療傷,如今也只有七成功力,如是對付一般的小毛賊可輕松應(yīng)付,可苗疆宗主畢竟是一代宗師,一點(diǎn)勝算的把握都沒有。 而苗人的用蠱之術(shù)更是不容小窺,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道,一時半刻沒有動靜的人群突然因?yàn)橐粋€人的到來而歡呼起來,楚玉辰選擇的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清楚祭壇和遠(yuǎn)處的花無男,此刻祭壇之上的人并為讓楚玉辰大驚,然楚玉辰再看向花無男,花無男卻是驚訝失色,祭壇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和他們剛分開不久的銀咯公子,這一點(diǎn)楚玉辰也早就預(yù)料到了,只不過在沒有發(fā)生之前,楚玉辰也不會妄自揣測。 楚玉辰擠過歡呼的人群,到花無男的身邊,拍了一下一臉驚愕的花無男,沒有開口說話,他們的身邊都是苗人,怕一開口說話,便暴漏的身份,楚玉辰給花無男一個安慰的眼神,花無男還在為剛才的賭氣,是以對楚玉辰的安慰眼神報(bào)以的只是輕輕一瞥,花無男扒拉開擁擠的人群 ,向祭壇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