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七個沙雕痛哭流涕的那些年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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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容行的印象大部分都只是道聽途說,還有就是千機樓那次的酒后黃暴,可是這些都當不得真。 一個是邊境十八線繼承人,一個是整個王朝的所有者,兩個人階層差得太遠了,來自邊境的少堡主無法想象一個帝王的真正性情是怎樣的。 容行坐在原位沒動,只是把手里的書放了下來,在桌上燈籠熒熒的火光中,一雙深邃的眼眸望著他。 空氣在他們的對視中安靜了片刻,然后,楚向晚聽他開口道:“你知道這世間有多少人是見了朕敢不下跪的?” 少堡主眼睛一亮——這個問題他會答! 覺得自己一直不說話是對帝王不敬的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站在原地緊張而誠實地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有飛星城城主江寒,首富公子周玉,邪道之主段邪涯,邪道右使慕成雪,神醫(yī)谷之主白云深,千機樓主謝眺?!?/br> 這么多人,一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 其中尤其是白神醫(yī),對天下共主簡直是不屑一顧,少堡主對此印象深刻。 容行:“……” 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正確發(fā)展難道不是這個小家伙誠惶誠恐地下跪,然后自己就起身走過來托著他的手臂,讓他站起來,賜他以后見了自己都不用跪的殊榮,換來他的感動與感激嗎? 他這么不按道理出牌,容行被狠狠地下了面子,但又不能說他說的話不對。 這種總是被打臉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少堡主站在原地,看到容行的表情一再變化,默默地閉上了嘴,有些擔心自己說錯話惹他生氣。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就知道在這里的日子不好過。 他拼命想著自己剛剛說錯了什么,想要道歉補償,就看到坐在書桌后的人恢復(fù)了平靜。 容行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獵人看著獵物的表情,望著他說道:“你這個小東西真是好大的膽子,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楚向晚:“……”他不是,他沒有! 容行覺得他更有意思了,這種引起他興趣的方式跟他宮中妃嬪的手段完全不一樣,還挺新鮮的。 他從書桌后起身,繞到桌前,在燈光下負手而立,對面前的少年說道:“待在這里是不是很無聊?” 一點也不無聊,少堡主原本想這么說,可是又想起要是這么說的話,面前的人若是讓自己在紫宸殿常住,那就反倒弄巧成拙了,于是安靜地閉了嘴。 盡管跟容行相處的機會就這么幾次,不過少堡主已經(jīng)隱約摸到了跟他相處的方式,不管自己說話還是不說話,容行都有他的想法,會從這樣的沉默中解讀出一個他滿意的答案。 果然,楚向晚看到站在對面的人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仿佛不經(jīng)意地對自己說道:“今夜宮中有宴會,你可以出來。” “……”這個發(fā)展也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容行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打量:“扮成宮女?!?/br> “等等……” “就這么決定了?!比菪猩米耘牧税?,他一邊從紫宸殿的書房中走出去,一邊對被反落在身后的少堡主說道,“朕會讓人來給你送衣服,你在這里等著?!?/br> 穿女裝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容行走出去沒多久,四個宮女就魚貫而入,把他按在梳妝臺前給他梳妝。 少堡主從她們的動作中感到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在這突然襲擊中回過神來之后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猛然意識到自己對穿女裝這種事情竟然開始感到有些適應(yīng)了。 ……這太可怕了! “等等——”楚向晚頓時掙扎起來,想要叫她們停手,但是卻被牢牢地按了回去。 “別動公子。”站在他左側(cè)的一位宮女說道,“正在給你化妝呢,要是花了就不好看了?!?/br> 少堡主被按回座位上,他要的又不是好看! 然而不等他再掙扎,另一個正在替他梳發(fā)的宮女就以懇求的語氣說道:“求公子安靜一點,離宴會開始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要是完成不了,我們是要被杖責的?!?/br> 是了,楚向晚猛地又想起來現(xiàn)在是在皇宮里,帝王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quán)。 容行說一不二,說要他出席,那就一定要在宴席上見到他。 這樣想著,少堡主強迫自己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任由她們在自己臉上涂抹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