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玄空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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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提嘆了一聲氣:“天涯何處無綠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也知道沒希望啊?!?/br> 黑馬尾把三明治拆開咬了一大口:“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文學功底,嘖嘖嘖?!?/br> 40分男孩二度受挫,只好扯開話題:“老陳你知道不,自從楚會長把獅心會會長的位置也給了路會長,入會儀式就放一個會場開了,你也別磨蹭了,今天咱倆還真在一個會場。以前都沒這樣,但這習俗是紀念性的,據(jù)說是因為他求婚也在那。” 老陳一捋校服上的面包渣,加快了腳步,“我擦,不是吧,我咋不知道,這么浪漫?” “那當然,誰叫你光顧著打探妹子的情況了,活該不知道唄,哎對了,你不會連入會宣言都沒背吧,你要是沒背我現(xiàn)在就教教你,反正路會長身兼兩職之后把兩邊兒的宣言也改一樣了,我看了以前的,覺得講真,現(xiàn)在的好?!辈祭岱诺土寺曇簦骸皳?jù)說現(xiàn)在的宣言就是求婚詞!” “我擦擦擦,真的假的,這太刺激了吧。我當然背了啊,但你突然加上這么臉紅心跳的小道消息我很緊張啊,本來就背的不熟,被你一嚇忘了一半了!”黑馬尾老陳三明治都不吃了。他依稀從記憶里扒出來一點兒昨天玩游戲的時候勉強背下來的仨瓜倆棗,明明聽起來就正義感爆棚的字字句句現(xiàn)在仔細想想更像是王侍對君主的宣言,說是對愛人的求婚詞其實也不為過。 布拉提清了清嗓子,跑了兩步,背對著薄霧朦朧中升起的太陽,面對著陳俊衡倒退,邊走邊朗誦:“我的血伴隨著榮譽灑在黎明的疆土;我的靈魂在公平之神腳下將——” 他曾給予人類無數(shù)榮光,給予被諸神摒棄的種族無數(shù)寶藏; 可神啊貪得無厭,罪惡的種子就此埋藏。 無知的惶恐終于迎來制裁! 諸神之骨鑄為劍; 將領之血鑄為防; 王侍之心鑄為牢。 他帶走黑暗的嘆息,人類歌頌他的豐功偉績。 我的血伴隨著榮譽灑在黎明的疆土; 我的靈魂在公平之神的腳下將謙卑、憐憫與犧牲牢記; 我的劍放在這里,神祝福它永遠鋒利; 除非它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第15章 番外 【菠蘿啤】 他坐在地板上,一個下午了。 六月的天氣熱的煩悶,楚子航開了空調(diào),玻璃又一層玻璃,照進來的陽光仍然逃脫不了高溫,但路明非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人,車,馬路,高樓。 楚子航?jīng)]法走進他離他五米以內(nèi)的任何地方。 他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他坐了一個晚上,又坐了一個下午,不過他也不太在乎這一小段時間。 “留下來嗎?”楚子航站在他身后五米的地方,再往前一步,就是最強的龍王結(jié)界,無塵之地。 路明非長長的黑色頭發(fā)都快鋪滿了他足下的地磚。光在他臉上變成和他瞳孔一樣的顏色,但光的溫度并傳達不到那個領域。 他的頭發(fā)包裹著他赤裸的的身體,像是一層層龍鱗。 路明非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指劃開了楚子航的頸部,血流了他一手。楚子航一動不動,路明非把手上的血滴在舌頭上。 “你不是人類,這里面有我的血。”他抬頭用龍文說,金色的瞳孔危險的盯著楚子航。 龍族的自愈能力被王的言靈壓制的死死的,他的傷口沒有恢復。 他把路明非滴著血的手按到自己胸前,黑色的襯衫融進了血色,卻根本看不出來。 “對,這里還有你的心?!彼f。 路明非的指尖像是觸電了一樣立馬彈開,他意識到這個人和自己不一樣,這是一個有溫度的人,他能感受到的溫度。 “你是誰?”他驚慌失措地問,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這么熟悉的東西,為什么記不起來。 楚子航單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臟,同樣用龍文回答,“殿下,你的拉維爾?!?/br>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用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傷口,傷口瞬間痊愈。 他的眼睛像冬日的紅泥小爐,光忽明忽暗的。 “對不起?!甭访鞣菗u了搖頭?!皩Σ黄?,我不記得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會說人類的語言,我跟你說人類的語言吧?!?/br> 六月就這么過去,路明非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進食,所以每一天對于他來說都是重復而充實的。他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學習了所有一個人應該會的東西,看完了楚子航家里的所有書,包括初中高中教材,還有那些關于龍類的研究。他還看了很多電影電視劇,學習人類在面對一件事情的時候應該作何反應。他恢復學籍之后直接考了卡塞爾的龍族譜系學和煉金機械學雙學位,不摻水的那種。順便在楚子航畢業(yè)后接過了了獅心會會長的位置,因為他還想把學位往上一層蓋一層,就沒有正式畢業(yè),現(xiàn)在身兼兩職。因為現(xiàn)在他學東西實在不費勁,所以百般無聊下正式接手了寰亞,發(fā)展了很多楚子航都沒想到的業(yè)務面,投資做的穩(wěn)準狠,利潤十分穩(wěn)定。構架了很多跨國路線,和路鳴澤留給他的龐大經(jīng)濟體系正式在國外接軌。 這一切都只用了半年不到,他塑造出了一個完美的人類形象,但實則內(nèi)里十分空虛,除非會議實在需要他出面,不然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待在家里,彈鋼琴,拉小提琴,做飯但自己不吃,看電視的金融頻道,問楚子航很多十分弱智的問題。 年關將近的一個晚上,楚子航處理公司的事情回家的很晚,他開門之后聽見了玻璃碰撞的聲音。路明非拆了他酒柜里所有的酒,白的紅的啤的,自己釀的,大眾的絕版的。 他愣了一下,看著茶幾上堆起來的包裝和瓶子。路明非坐在沙發(fā)上,極其優(yōu)雅的拿著一杯紅酒在品。 “怎么了,心情不好?”他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為什么?!彼脑挿浅I伲藛枂栴},一般不會主動開口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給回來的楚子航一個擁抱,或者挨著他坐著,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又或者跟他背靠背,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但他冬天一般不會這么做,因為他沒有體溫,他一般會靠的遠一點,但楚子航會把他拉近。 我還沒學會用什么語氣表達我的愛,我怕說多了你只覺得我冷漠。他這么解釋過。 “人類一般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喝酒,心情太好的時候也會。”楚子航把軟木塞挨個塞回酒瓶子,又把瓶子放回酒架。 “喝醉是什么感覺,我醉不了?!甭访鞣前丫票旁诓鑾咨?,幫著一起收拾。 “算是一種放縱吧,有人說酒后吐真言,但被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其實很容易說錯話。你以前就很容易喝醉,喝了三瓶菠蘿啤坐在這跟我表白了?!背雍奖П劭粗?。 “菠蘿啤,我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為什么會接受我,你不覺得這樣的愛情很廉價嗎?!甭访鞣瞧鋵嵄緛硐氡磉_的是問句,但他好像不知道問號到底該加在哪。 “為什么會覺得廉價?”楚子航特想笑,他甚至有時候覺得他們倆的位置整個反了過來,現(xiàn)在路明非變得比他以前還要少言寡語,其實他一直都在從外界尋找他的心。 “因為這酒很便宜。”路明非習慣性的把煙叼在嘴里,看了一眼楚子航,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