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這個超市不太對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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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挑了挑眉頭,看著程石說道,“你從一開始就在懷疑,為什么,只有我們兩個人。最后程云軒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不是嗎?” 程石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仿佛失聲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只能訥訥地看著謝必安,他知道,謝必安的話中有話。他想要知道,下一句,謝必安會說出什么事情來?!澳悴环羻枂柍淘栖帯!敝x必安嘴角含著笑意。 “爸爸壞!”程云軒嘟囔著說道,“我和叔叔一起來,爸爸都不理我?!背淘栖幍脑挘尦淌@愕,“云,云軒。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是下午——”方哲撇開的頭輕輕說道,他的話就像一顆石頭投入了平靜的湖面。讓暗涌的波瀾重見天日,掀起了驚濤駭浪。“怎么可能——”站在一旁的沉默男人尾音拖得很長,他詫異地說道,“我明明就沒有——” 說到這里,他們極為艱難的回頭望向程石懷里的程云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們也老大不小了。就算是在不信任那些東西,該聽過的,不該聽過的。都了解一些,程石錯愕地看著的方哲,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謝必安點點頭,臉上似乎沒有什么表情,“你猜對了!” “那你們怎么可能——”程石并不信任方哲和謝必安,他還想著若是兩人聯(lián)手欺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明明程云軒就在他的懷里,那種陰冷的感覺,仿佛程云軒身體如同一具尸體,沒有絲毫的熱度。 抱緊程云軒的時候,程石心中就有些古怪??粗淘栖幠菑?zhí)煺娴哪?,他將這么疑惑拋到了九霄云外。而在謝必安的提醒之下,他很是艱難地回憶著方哲的言行。 “毒品的事情,是云軒告訴我的!”方哲轉(zhuǎn)過頭,看著程石那張錯愕的臉頰,一字一頓的說道,“對不起,我——” 程石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為什么,身體很軟,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床上。呆滯地面孔看得方哲很難受,“對,對了!”方哲忽然回憶什么似的,“雖然,可能已經(jīng)為時已晚。但——” “還有什么事兒嗎?”程石那雙眼睛無神且空洞,方哲吞咽唾液,慢慢的說道,“我或許找到了毒販的藏身處?!?/br> 程石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將程云軒放在床上。邁出自己的長腿,一把手捏住方哲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那群禽獸在哪里,他們在哪里——”程石幾乎是怒吼出來的,方哲耳邊回蕩著程石的怒吼聲,他被搖晃得很是厲害。程石的眼中有著熊熊的怒火,他隱約已經(jīng)知道程云軒或許已經(jīng)遇難了。 內(nèi)心被仇恨取代,那張周正的臉扭曲猙獰?!俺谈?,程哥——”沉默的男人急忙上前拉住程石,程石魁梧的身材極為有壓力的將方哲抵在墻上。方哲臉色漲紅,他被程石結(jié)實的手臂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兩個男人好不容易將程石拉開,方哲咳嗽了幾聲。漲紅的臉色恢復(fù)了平靜,“別攔著我,那群畜生在哪里,老子要斃了他們!”程石兇惡扭曲的臉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嚴厲和肅穆。像是一個瘋子,使勁兒的扭動著身體。“爸,爸爸——”程云軒奶聲奶氣的聲音讓程石安靜了下來。 “爸爸!”程云軒用自己的手拉住程石的褲管,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可愛?!霸栖帯背淌紫侣曇话褤ё〕淘栖帲煅实卣f道,“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br> 方哲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兩個男人說道,“毒販在陳家溝的山澗里,山澗里面有一深谷。他們就藏在那里面,但,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走了!”沉默的男人沖著方哲點頭,沉重地道了一聲謝,走到病房門口。他忽然回過頭凝視著方哲說道,“還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 “方,方哲!”方哲低下了頭。男人拉住門把手正準備出去,方哲忽然回過神來說道,“對了,那個臥底——” “臥底?”男人一愣,隨即又看向方哲。他們緝毒科的確有一個警員失去了聯(lián)系,現(xiàn)在還沒有能找到那個警員的蹤跡。他們一致認定,也是出于毒販的報復(fù),或許——?!八趺礃恿耍俊蹦腥藢㈤T把手捏得很緊,古銅色的手臂青筋暴露。 看上去,像是在克制著什么?!皩Σ黄稹!狈秸苊虼?,“他的老婆也被抓走了,我想——”男人咬牙切齒看著方哲說道,“方先生,真的很感激你。謝謝!”男人感激的神色中帶著一股戾氣,很明顯并非是沖著方哲來的,方哲緘默的沒有說話。 轉(zhuǎn)身走出病房,男人似乎是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剩下的一個男人捏著自己的手,方哲能夠輕易的看出,他的虎目似乎有一層水霧。 男人正在悲傷,方哲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這一刻的病房,除了程石哽咽的啜泣外,空洞得讓人沉悶。 方哲手腳無措地站在原地,用手在褲縫中摩擦著。抿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打電話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輕輕地拍了拍方哲的肩膀。低著頭說了一聲對不起,方哲張著嘴沒有說話。他想說,沒有什么??墒悄蔷湓拝s始終說不出口,那個沉默的男人眼中一片血紅,他只能低著頭不在說話。 “那是他警校的同學(xué)。”男人說完這句話便走向另一個男人,神情肅穆。眼神交流之間,仿佛又無數(shù)的念頭閃過,方哲死死的咬著下唇?jīng)]有說話。 謝必安輕聲說道,“時辰到了,該上路了?!狈秸苻D(zhuǎn)過身,不在看程云軒。謝必安已經(jīng)將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說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若是他在護著程云軒,便是在害他。程石緊緊地抱著程云軒,警惕的看向謝必安。 程云軒用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方哲,軟糯的說道,“叔叔——”方哲死死地咬緊牙關(guān),沒有出聲?!笆迨澹蚁牒桶职衷谝黄?。”程云軒穿著那件白色的衣服,看上去很是清爽。軟嫩的臉頰瞇著眼睛,在程石的懷里蹭了蹭。 謝必安轉(zhuǎn)頭望向方哲,發(fā)現(xiàn)他似乎早已經(jīng)淚水模糊。搖搖頭,他的確不是很懂這樣的感情?;蛟S是因為,自己見過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多到,他的感情早已經(jīng)冷漠到不為所動。 方哲沒有出聲,作為地府的使者,謝必安也不好說話。方哲與昊天的關(guān)系他看在眼里,若是因此觸怒了昊天。作為一個小小的地府公務(wù)員,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靜默了半響,謝必安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將另一個的人魂魄勾來,讓方哲和程石將程云軒帶回超市。因為,他本就要在那里買孟婆湯。方哲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謝必安。謝必安悄無聲息地走了,眾人眼前一花,謝必安的身影早已不見。 程石慢慢地抱起程云軒,程云軒在程石的懷里“咯咯”的笑著,沒心沒肺。方哲抿唇,最后殘忍的說道,“程警官,和我走吧!”程石一愣,那雙紅著眼眶看向方哲,“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方哲搖頭,“沒有辦法,該上路了。云軒在留在這里,只會害了他?!狈秸苷f完這句話,默默地走出了病房,他知道程石會做何選擇。 程石抱著程云軒站在原地,臉色忽白忽青。最后默默地看了程云軒一眼,跟著走出病房。兩個沉默的男人本就是奉命保護程石的,自然也跟著走出病房。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壓抑的情緒充斥著他們,‘沙沙’的腳步聲從未像如今這般沉重過。 走在街道上,昏黃的燈光讓程石的背影看上去落寞孤寂。略微佝僂的背影讓方哲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只能輕嘆一聲,默默地走著。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方哲轉(zhuǎn)過身看著男人。男人抿了抿唇,拿起電話,小聲的說著什么。不一會兒,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氣。臉上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意,“都抓住了,不過——” 說到這里男人看著程石和程石懷中的程云軒猶豫了一下,程石沉聲問道,“不過什么?” “云軒的尸——尸體找到了?!蹦腥藦堉?,艱難的說道。程石眼中一片空洞,他慢慢地低下頭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程云軒。他兒子不過才幾歲而已,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為什么不沖著他來,死死的咬著牙,程石心情極其憤怒。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男人慢慢的低下了頭,“臥底的妻子找到了,好在那群毒販還沒來得及動手?!?/br> “那群毒販呢?”程石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抗拒抓捕,當場擊斃?!比羰窃谄綍r,這一定是一個大塊人心的消息,不過,現(xiàn)在場上的每一個人都開心不起來。沉悶的氣氛讓幾人形成了一個古怪的氣場,過了好半響,其中一個男人說道,“走吧!” 慢慢地走回超市,方哲將卷簾門打開。程石走進超市后將程云軒放下,溫柔的撫摸著程云軒的腦袋。 兩個男人無聲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件超市,沒有任何古怪奇異的地方。但卻處處透露著神秘,男人心思各異。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一串鐵鏈的聲音回蕩在超市中。方哲眼神一沉,他知道是謝必安來了。他默默地走進柜臺,看著程石依依不舍的眼光心中很不是滋味?!亍囊宦?,一個小瓶子摔在了地上。方哲慢慢地蹲下身,眼睛的瞳孔放大。 “方先生!”這一次謝必安依舊穿著筆挺的西裝,帶著一個墨鏡。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蒼白的輪廓讓他看上起有些病態(tài),方哲默默地凝視謝必安。 他身后懸在半空中的鐵鏈,銹跡斑斑。那一頭,鐵鏈上串聯(lián)著幾個兇神惡煞的人。他們神態(tài)各異,腦袋和身上還流著暗紅色的血液。這些人身上冒著一圈黑色的霧氣,看得方哲皺眉不已。 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充斥在超市中,方哲開口味道,“什么味道?”謝必安一愣,詫異地看向方哲。一旁的男人用力的嗅了嗅,滿臉疑惑的說道,“沒有什么味道啊。”說著男人順著謝必安站著的方向,看見了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是他們!”男人聲音一沉,程石抬起頭??匆娔菐讉€兇神惡煞的人正轉(zhuǎn)動著猙獰的目光,看著每一個人。 方哲被他們看得有些心里發(fā)毛,出聲問道,“他們就是——毒販?”謝必安輕輕點頭,其中一個青年笑嘻嘻地走了出來。清朗的目光不帶著絲毫的雜質(zhì),“又看見你了!”青年沖著方哲揮手,“沒想到地府的鬼差還會來超市呢!” “與時俱進!”謝必安冷淡地說了一聲,“方先生,孟婆湯?!狈秸苊嗣种械男∑孔?,還沒來得及說話,程石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兇神惡煞的毒販身邊。一把手拽起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道,“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床粵_著我來。動我的兒子,你們他媽的——”程石雙眼一片血紅,他青筋暴露的手臂死死地拽著毒販的衣領(lǐng)。 毒販的眼睛也是血紅一片,笑得尖銳而詭異,“因為,你,咳咳。這就是你擋了我們賺錢的下場,嘿嘿,嘿嘿——” “混蛋!”方哲沒想到這群毒販這么喪心病狂,他氣憤地拿出手中的楊柳枝沖著毒販狠狠一抽。浩浩蕩蕩地壓力讓謝必安差點兒就跪在了地上,那股睥睨萬物的威壓仿若亙古永存的大能。 “啪”一聲輕響,毒販悶哼了一聲,周身的黑氣漸漸消散。他扭曲的臉顯示出了他的痛苦,方哲一愣,看向自己手中的楊柳枝。程石慢慢地放在毒販的衣領(lǐng),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滯。他能從毒販痛苦的神情中看出來,那種讓靈魂都不可抗拒的折磨是有多么的痛苦。 方哲松開手,摸了摸手中的東西,一狠心說道,“謝必安,你看這個東西能不能用?” 謝必安還未從剛才那種比之昊天更為強大的威壓下回過神來,他面容呆滯地凝視著方哲手中的這顆楊柳枝。他敢篤定,那東西一定是某個遠古大能的留下。或許,謝必安盯著方哲的輪廓有些發(fā)憷。難怪昊天會對方哲這么好,或許,一開始這個方哲便是某個遠古大能的轉(zhuǎn)世也說不定。 “謝必安!”方哲歪著頭看向謝必安,謝必安這才回過神來。迷惘地看著方哲,又低頭看向方哲輕搖著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