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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假結(jié)婚后我?guī)蘖锪嗽诰€閱讀 - 第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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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可夏唱的是一首繾綣的英文情歌。

    Dimple是安靜的小酒館,來光顧的大部分是附近的學(xué)生,駐唱歌手也幾乎都是學(xué)生。

    他們會選擇舒緩的慢歌,很適合這家店的氣氛和裝修風(fēng)格。

    傅寒川找位置坐下,點(diǎn)了杯飲料。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天下午看過的鬼畜視頻。

    可是現(xiàn)在,阮可夏坐在椅子上,唱得很放松。

    歌聲富有感情。

    轉(zhuǎn)音處理得很好。

    傅寒川有些吃驚。

    一個人前后的轉(zhuǎn)變竟然這么大,怪不得學(xué)院會錄取他。

    阮可夏眼睛瞥到傅寒川進(jìn)來,打算把這首歌唱完就下班。

    從臺上下來的時候,一個英國小哥叫住了他。

    英國小哥叫約瑟夫,阮可夏一個禮拜來唱三天,每次來,約瑟夫都在。

    第一次還要請他喝酒。

    他因?yàn)閼言校?dāng)然不能喝酒,推辭說自己酒精過敏。

    約瑟夫?qū)θ羁上恼f,“我覺得你以前是在騙我。”

    阮可夏問號臉。

    約瑟夫說,“上一次問你,你說自己有伴侶。我不信,誰會忍心讓你這樣的小可愛一個人過圣誕節(jié)?如果我是你男朋友,我會每天來聽你唱歌,給你送花?!?/br>
    小可愛是什么鬼?阮可夏說,“沒騙你。因?yàn)樗苊??!?/br>
    “不過今天他來了?!?/br>
    約瑟夫順著阮可夏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的亞洲男人。

    不只是英俊,男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冷峻氣場。

    約瑟夫把自己和男人對比了一下。

    輸了。

    約瑟夫有點(diǎn)挫敗,“好吧。圣誕快樂?!?/br>
    阮可夏笑笑,“圣誕快樂?!?/br>
    上車之后,傅寒川沒有問約瑟夫是誰,只是問,“晚上想去哪里吃?”

    阮可夏:“你請我?”

    “對,我請你?!备岛o語道,“不用AA?!?/br>
    “那你決定吧,你選的地方都挺好吃的,”阮可夏說,“畢竟你這么挑剔一個人。”

    傅寒川沉默地發(fā)動汽車。

    半晌。

    “如果不會說話,建議你少說兩句?!?/br>
    阮可夏咧嘴笑了。

    他也不是不會說話。

    他故意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要?dú)飧岛ā?/br>
    傅寒川是比他年長幾歲,那也還沒到三十,年紀(jì)輕輕地天天板著張臉。

    阮可夏想,他不是喜歡裝長輩嗎,那我就頂嘴,讓他體驗(yàn)一下被叛逆兒童折磨的感覺。

    傅寒川開了很久,去了一家距離帕特里克音樂學(xué)院很遠(yuǎn)的餐廳。

    在他上學(xué)的時候,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家店。幾年前餐廳就在帕院旁邊,后來搬遷到這里。

    他不是喜歡追憶過去的人,只是跟那名學(xué)生通過郵件后,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讀書的時光。

    而且他覺得阮可夏應(yīng)該會喜歡吃這家。

    餐廳換了位置,但還是熟悉的味道。

    讓他想起很多過去的事。

    傅寒川問,“好吃嗎?”

    阮可夏嘴里塞著一塊炸鱈魚,瘋狂點(diǎn)頭,好吃地都顧不上說話了。

    太好吃了。

    好想把廚師藏在家里。

    一頓飯吃完,阮可夏摸摸肚皮,好撐。

    他上車之后開始犯困,很快就睡了過去。

    車子突然停下,阮可夏驚醒,迷迷糊糊地問,“到啦?”

    傅寒川沒說話。

    阮可夏覺得氣氛似乎不太對。

    他睜開眼看向前方,一條小河橫亙在眼前。

    阮可夏困意瞬間飛走了,“這什么地方?你要干什么?那個,你先冷靜,我們好好聊聊,人生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千萬別想不開!”

    “你實(shí)在想不開,別帶上我啊,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傅寒川沉著臉,“你別說話。我開錯路了。”

    “你迷路了?”

    阮可夏笑得超大聲,“怎么回事啊你,導(dǎo)航都不會看啊哈哈哈哈……”

    傅寒川臉色更黑了。

    導(dǎo)航規(guī)劃了好幾條路線,他沒注意,似乎選的不是剛才來時走過的那一條。

    這條新路線不太好走。

    但他也沒多想。

    直到導(dǎo)航語音說,“上橋?!?/br>
    傅寒川覺得被坑了。

    機(jī)械女聲還在堅(jiān)定地重復(fù)。

    “上橋?!?/br>
    哪里有橋?

    根本沒橋。

    “誒,要不咱們飛過去吧哈哈哈……”阮可夏還在笑。

    傅寒川罕見地覺得有點(diǎn)丟臉。

    尤其是在阮可夏面前,這讓他很不爽。

    阮可夏笑瘋了,根本停不下來。

    他覺得傅寒川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特別新鮮,好像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一個鮮活的人,而不是完美的、永遠(yuǎn)不會犯錯誤的假人。

    時間已經(jīng)很晚,傅寒川也不再信任導(dǎo)航,這周圍沒有燈,夜間開車挺危險(xiǎn)的。

    阮可夏提議,“要不我們在附近找個旅館住一晚。”

    傅寒川同意。

    恰好小河附近就有一家小旅館。

    傅寒川對前臺說,“請開一間標(biāo)準(zhǔn)間?!?/br>
    前臺:“沒有標(biāo)準(zhǔn)間?!?/br>
    傅寒川:“那兩間房。”

    前臺說,“沒有房間了,只有一間大床房?!?/br>
    傅寒川問阮可夏,“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