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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淵見顧煬期待的看著他,最終點了頭。 原顧煬不會彈琴,但顧煬小時候是學(xué)過一年的,雖然后來荒廢了,但一些基礎(chǔ)他還是懂的。 樊淵將譜子放好,開始從最基礎(chǔ)的教起。 顧煬很聰明,吸收什么都快,一個小時就可以跟著樊淵一起在鋼琴上簡單的彈奏,只是并不算連貫。 好在樊淵選了一首難度不高的鋼琴曲,兩個人一起練,進度也快。 中途樊淵去洗手間,顧煬無聊的坐在鋼琴凳上伸了伸腿。 雙腿感覺有些干澀,往常這個時間他都會在家里的浴缸里變成人魚泡一會兒。 顧煬不自覺的看向墻邊的大魚缸,里面巴掌大的小魚游來游去。 好羨慕。 顧煬抿了抿嘴角,來到魚缸前。 這魚缸很深,他不會游泳,但只是扒在邊緣,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就試一試,試一試馬上出來。 顧煬趴在魚缸邊,脫了褲子,伸手探了探魚缸里的水溫,不溫不熱,剛剛好。 此時這水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誘惑。 他爬了進去,雙手把著魚缸邊緣,渾身濕透,雙腿很快合并變成了魚尾巴。 璀璨的藍(lán)色魚尾一出現(xiàn),就在水中歡快的蕩了兩下,同時顧煬覺得大腦有些暈眩,把著魚缸邊的雙手開始無力。 他的身體緩緩下沉,一只手松開了魚缸邊緣。 樊淵一進屋,就看到巨大魚缸中慢慢擺動尾巴的漂亮人魚。 顧煬在水中低垂著眼簾,一手搭著魚缸邊緣,另一只手無力的蕩在水中。 漆黑的發(fā)遮擋了顧煬的眉眼,露出小巧蒼白的下巴,偏偏嘴唇是殷紅的。 顧煬覺得大腦昏沉,下沉?xí)r并不窒息,但害怕溺水的恐懼感仍在。 他敏感的抬頭,在水中與樊淵對視。 樊淵站在魚缸前,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顧煬一瞬間有個錯覺,仿佛他真的是樊淵養(yǎng)在魚缸里的一條魚,生死自由都掌握在樊淵手中。 在他即將沉到魚缸底時,樊淵拽住了顧煬的手腕,將他從水里拖了出來。 顧煬被拽出水面,頭發(fā)濕淋淋的黏在臉上,他趴在魚缸邊咳嗽了兩聲,出水后昏沉的大腦立刻清醒了許多。 樊淵指尖貼著顧煬的手腕,肌膚的相貼十分有效的緩解了金手指帶給顧煬昏昏沉沉的副作用。 顧煬像個沙漠渴水的旅人,反手握住樊淵的手腕,指尖探了上去,一路向上摸索到樊淵的手臂。 樊淵感覺到手臂上濕膩冰涼的觸感,并沒有阻止。 他用力把顧煬從魚缸里抬起來,扛在肩膀上,扔進了浴缸里。 副作用褪去,顧煬面上立刻染上層薄紅。 趁著主人家上廁所,跳進了人家魚缸里這種事情,現(xiàn)在想想實在是讓人羞惱。 樊淵往浴缸里放水:“洗洗,魚缸里很臟。”語氣聽著似乎還有點嫌棄。 顧煬身體一僵,突然想到那個巴掌大的小魚游動時屁股后面跟著的一大串白色的耙耙。 好像是挺臟的。 樊淵放完水,自己也去其他浴室洗澡。 最后顧煬是被樊淵重新抱到鋼琴凳上的,他現(xiàn)在雙腿還是魚尾巴,毫無行動能力。 顧煬有點不好意思,翹了翹尾巴尖,裝作鎮(zhèn)定的繼續(xù)跟樊淵一起彈鋼琴,就是頻頻出錯,突兀的音階穿插在一段完整的音樂中。 樊淵停下來,微微皺眉看著他。 顧煬緊張的尾巴尖都伸直了,指尖搭在黑白的鋼琴鍵上蜷了蜷。 “我、我尾巴好干,影響思考?!?/br> 樊淵去看他的魚尾巴:“去浴缸里泡著?” 顧煬搖頭:“不行,還要學(xué)鋼琴?!?/br> 樊淵:“那就忍著?!?/br> 顧煬忍了十分鐘,尾巴難受的擺了擺,側(cè)在凳子上,漂亮的尾鰭搭在了樊淵的大腿上。 他能感覺到尾巴上的水分快干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變回雙腿。 就在這時,樊淵推開顧煬的尾鰭,起身離開。 顧煬眨了眨眼,看著樊淵離開的背影,心里緊張。 樊淵不會是覺得他煩了吧? 不一會兒樊淵拎著一條濕淋淋的浴巾回來,把鋼琴凳往后拉,半蹲在地上用濕浴巾把顧煬的尾巴包裹上。 顧煬沒忍住,舒服的哼唧一聲,伸手抓住了樊淵的頭發(fā)。 樊淵抬頭看了他一眼,顧煬立刻尷尬的松手。 尾巴裹上了濕浴巾,顧煬之后彈琴很少出錯,進步飛快,直到他意猶未盡的收回手,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半夜了。 他驚的站了起來:“這么晚了!” 樊淵似乎早就注意到了時間,起身合上琴蓋。 “給你準(zhǔn)備了客房,在這兒休息吧?!?/br> 話落樊淵回頭看了他一眼,先走出了書房。 顧煬察覺到樊淵剛剛有往他身下看,也跟著往下看,就看到他已經(jīng)變回雙腿的下半身,松松垮垮的掛著一條浴巾,浴巾邊緣敞開,露出清瘦的胯骨和圓潤的半個屁股。 顧煬的臉頰立刻guntang起來,不只是臉頰,就連踩在地毯上的腳指頭也紅了。 尚舒高中的同學(xué)們發(fā)現(xiàn),顧煬和樊淵是一起來上學(xué)的,不是一天,是連著三天。 這件事很快在全校上下引起了熱烈的討論,除了單純?yōu)榱税素缘?,還有像孟君嫻這樣心里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