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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說?” 林降見到服務(wù)員,很紳士地站起身,接過來她手中的托盤,然后輕聲道了謝,將奶茶推到了余悠悠面前。 “余先生很懂愛嗎?” 余悠悠喝了口奶茶。 味道太甜了,齁得像摻了大把大把的廉價奶精那樣。 他情不自禁地有些蹙起眉,然后用力地咬破口里的爆珠。 流淌出的液體是恰到好處的微甜,余悠悠緊蹙的眉頭微微松開了幾分,他挑了挑眉,泄出幾分獨(dú)屬于這個年紀(jì)的肆意與少年意氣。 “至少比你懂。” 少年心思純凈,幾乎將所有情緒都明亮地曝曬于天日,他毫不避諱,也毫不忌諱,大概從小便一直被保護(hù)著,故而也從不把旁人教導(dǎo)他應(yīng)該學(xué)會收斂偽裝自己的情緒的話放在心里。 林降微微垂下眼睫,反問道:“那余先生你覺得什么才是愛?” “陳一那樣?” 他口吻并不咄咄逼人,相較于余悠悠,甚至顯得十分溫和,可少年卻啞然無語。 余悠悠也沉默了,他咬著吸管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心中忍不住暗罵陳一,你個狗渣男,弄了一攤子爛事還要我給你擦屁股。 察覺到兩人之間倏然彌漫開的寂靜與對方的無所適從,甚至是手足無措,林降拿出了玩偶,放到了桌子上。 “今天我找你,是想把這個還給你?!?/br> 余悠悠眼前一亮,他下意識地想拿回米白玩偶,在將要碰到的時候又收了回去,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你們之前不是說這個娃娃對你們很重要嗎?萬一我拿了之后你們又回來找我要怎么辦?” “陳辭因?yàn)槟阋呀?jīng)整整一個禮拜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br> 林降說。 余悠悠咳了咳,有點(diǎn)尷尬。 “他是小孩子心性,先前那樣說只是在跟你賭氣。陳辭是個很犟的人,不會輕易低頭服軟?!?/br> “希望余先生您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林降將娃娃推了過去:“如果您還覺得不滿意,我可以替他道歉?!?/br> 余悠悠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一臉勉為其難:“那行吧,我余悠悠也不是那種會拿喬的人,這次就不跟他計(jì)較了?!?/br> 林降點(diǎn)了點(diǎn)頭。 “您能理解,就再好不過了?!?/br> 少年漫不經(jīng)心地暼了眼桌上的布偶,沒忍住又暼了一眼,眼見著對方的的確確沒有一點(diǎn)主動開口的意思,他裝模作樣地咳了咳。 “啊……那什么,東西我拿走了啊?!?/br> “告訴陳辭,下次說話過過腦子,不要睜眼說瞎話?!?/br> 余悠悠走出幾步,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退了回來,歪著頭露出了一個笑容:“哦對了,行李我懶得回去拿了,太多了,那拜托你們幫忙送回來啦。地址應(yīng)該知道吧?” “畢竟。”余悠悠抬起了手,雪白的小虎牙在太陽下明耀閃亮得令人不敢直視:“手受傷不方便嘛?!?/br> “寄快遞過來也可以的!” 林降:“……” ………… 走出咖啡廳不遠(yuǎn),余悠悠就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米白的布娃娃。 “喂,你沒事吧?” 布娃娃動了動,它伸出圓滾滾的手微微擺了擺。 余悠悠不解:“怎么了,你為什么不說話?” 米白的布娃娃拍了拍對方手背,又指了指自己。 少年忽然福至心靈,將對方翻了個面。 “我說你怎么不說話,原來是傳心符掉了,等我回去就給你重新弄一個?!?/br> “哦對了,這幾天你在林降家有什么……” 余悠悠話還沒說完,布娃娃就拼命擺起手來,一副非常激動的樣子。 “你今天是怎么了?” 鼓鼓囊囊的布偶微微皺起了皺臉,它極力想做出一些提示,最后瞥見了少年口袋里的手機(jī),就開始在余悠悠的手掌心掙扎起來。 “是要這個嗎?” 余悠悠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然后拿出了手機(jī)。 布偶做了一個劃開的動作。 他終于遲緩地意識到了對方想要表達(dá)什么。 “你想打字,是不是?” 布偶頗為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喏?!庇嘤朴拼蜷_了便利貼頁面,將手機(jī)屏幕貼近了布偶。 布偶用圓滾滾的手臂戳了戳w這個字母,屏幕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他只得抬起頭看向了少年。 余悠悠:“??” 布偶:“?。 ?/br> “怎么了?” 余悠悠一臉迷茫。 布偶激動得比劃起來,它一下子拍拍余悠悠的手指,一下子又戳戳屏幕。 “你是想要我跟著你打字?” 布偶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布偶戳一下屏幕,余悠悠就跟著戳一下。 過了五分鐘,終于打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余悠悠看著屏幕上的那句話,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別說話,我身上安裝了監(jiān)聽器和定位系統(tǒng)?!?/br> ………… 一人一玩偶都十分沉默。 余悠悠回家之后連夜做了一張傳心符貼在了布偶身上。 從另一端傳來陳一的聲音——幫我把監(jiān)聽器和定位系統(tǒng)取出來。就在肚子里面。 少年也知道這是最優(yōu)解,但即便沒有痛覺,幾度被剪開又縫好的感覺應(yīng)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歉意的眼神注視著布娃娃,感到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