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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想自己或許也是個瘋子,即便到了這種情況下,不僅沒覺得膽怯或畏懼,反倒心中涌動著一股莫名其妙的鼓噪。 他緩緩嘬了一口。 煙的味道真不怎么樣。 無論嘗試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嗆,苦,澀,辛。 他最近有點(diǎn)上火,之前取下唇環(huán)的地方已經(jīng)長好了,卻留下了一點(diǎn)淤痕,摸上去還刺刺的。 “你以前打過唇環(huán)?” 林降注意到陳一的傷口。 “是啊?!标愐惶置嗣约旱淖齑剑肫鹱约旱谝淮握甄R子的樣子,花里胡哨,簡直像個小鴨子:“不過后來就摘了。” 林降問:“為什么?” 陳一:“就是覺得怪怪的?!?/br> 林降:“不喜歡還要打?!?/br> 陳一覺得尼古丁的味道讓他嘴巴發(fā)澀,嘴唇干燥。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并不是特別光滑,能感到一點(diǎn)粗糙的死皮。 夏北光的嘴唇是很飽滿的,顏色很紅,被陳一自己抿了兩口,濡濕了,透出一種嫣亮。 “我也不喜歡煙?!?/br> “現(xiàn)在不一樣在抽?!?/br> 第56章 偽裝 尼古丁的味道確實(shí)讓陳一如沸水鼓噪的大腦微微停休,他又與林降說了會兒話,期間的姿態(tài)很親昵,眼睛像是盛著破碎的波光,看起來柔軟又傾慕。 “林少爺,你跟陳少爺是怎么認(rèn)識的?” 林降說:“大學(xué)的時候,他是我的學(xué)弟?!?/br> “那你們一定談了很久的戀愛。”陳一感慨一聲,眉眼彎彎的:“校園戀愛啊,真好?!?/br> 林降沒有說話,他將自己的衣襟攏了攏,那塊黑色的刺青便被雪白的浴袍遮了起來。 “肩胛上的刺青很好看?!标愐恢噶酥笇Ψ降募珉?,真心實(shí)意地夸獎:“圖案是你自己設(shè)計的嗎?” 煙霧騰升,在林降細(xì)長的指間縈繞,他緩緩?fù)鲁鲆豢凇?/br> 口氣很無所謂。 “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刺的?!?/br> 陳一問:“刺青刺在rou少的地方會特別疼,是真的嗎?” 林降看了他一眼,陳一就很無害地笑,將手中的煙悄悄掐滅了,然后補(bǔ)充了一句:“看您好像很懂的樣子?!?/br> 林降收回眼,口吻還是不咸不淡的:“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去問刺青師?!?/br> 滴水不漏啊。陳一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的,他語氣很輕快:“因為我挺怕生的,到時候見面了又不刺青,總覺得不太好意思?!?/br> “上次的畫你喜歡嗎?” 林降突然開口。 陳一一愣,順著臺階往下走:“挺喜歡的?!?/br> “那你拿走吧?!?/br> 林降這樣講,說的輕描淡寫的。 等到陳一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跟著林降走到了對方的房間里。 依舊是熟悉的裝潢,簡潔明了。 陳一眼觀鼻,鼻觀心,狀似漠不關(guān)心。 林降從床頭柜里找出油畫板遞了過去。 陳一接了過去,那副畫的細(xì)節(jié)更加完善了,顏色也更加絢麗復(fù)雜,幾乎要看不出從前花海的影子。以陳一的眼光來看,就是更有風(fēng)格了,但畫的是什么,依舊不太能看懂。 總歸是歇斯底里的風(fēng)格更加明顯了。 “畫的這么好,為什么不要了?” 林降說:“因為畫得還不夠好?!?/br> 陳一假惺惺地寬慰了幾句:“以后會畫得更好的。” “不可能的?!?/br> 陳一有些不解,林降望了過來,或許是因為光線的緣故,他的眼眸顯得極黑,林降耐心地重復(fù)了一遍:“不可能的?!?/br> “為什么?” “這雙手拿筆都會顫抖?!?/br> “十根手指,都被人一根一根地碾碎折斷過。” 林降說。 陳一低頭去看對方的手,五指都是細(xì)長的,只是指節(jié)顯得有些略微突出,并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砰”地一聲,從床底下忽然躥出來的勞拉撞倒了書柜旁立著的畫架,那畫架上雪白的紙,在剎那間被鋒利的貓爪一點(diǎn)點(diǎn)撕碎了,四處散落飄零。 陳一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畫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 勞拉被林降捏著后頸皮撈到懷里,此時正地乖順地伏在他的懷里,發(fā)嗲地喵喵叫著,像是有點(diǎn)埋怨他的粗暴。 因為沒有其他的塑料袋,所以陳一將拾起的碎片攏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書桌上攤開的書,略微一頓:“您很喜歡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書嗎?” 林降伸手撓了撓勞拉的下巴,白貓享受地瞇起眼。 “是啊。” 依舊是聽不出一點(diǎn)異樣來。 陳一講:“她的《無人生還》很有名氣。” 林降倒是沒說話了,不知道是他本來就是如此,還是因為什么。至少在陳一來到陳辭家開始,就幾乎沒見過他開過什么口,更別提笑了。 更多時候,他都是一副散漫又消極的樣子,甚至有點(diǎn)兒陰郁。 以至于陳一時常不能分辨林降的情緒,更無從揣測他究竟想了什么。 他從前是這樣嗎? 陳一想起從前跟林降跟自己做完之后,總會先去洗一個澡,再裹著一身冰涼的水汽回來,哪怕寒冬臘月也依舊是如此。陳一沒少因此覺得不虞。 然而對著林降那張臉,陳一總是生不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