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dá)分節(jié)閱讀_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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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琢停步,持國天王號是從他手上離開大蘭的,一路從外海進(jìn)裳江,到江漢炸了,任誰都會認(rèn)為是伽藍(lán)堂安的炸彈。 岑琢捏起拳頭,當(dāng)時在大蘭港,那么大一艘船,只有逐夜涼有這個能耐。 “我哥……傷得重嗎?” “小腿輕度燒傷,”小弟說,“關(guān)鍵時刻牡丹獅子把他撲倒了,筋骨沒事。” 岑琢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誰?” 小弟連忙重復(fù):“牡丹獅子……” 電光石火間,岑琢的胸口像是挨了一拳,窒悶的,有說不清的痛楚。逐夜涼為了他,居然救了湯澤,獅子堂勢不兩立的敵人,下令將他肢解的罪魁禍?zhǔn)住碱^一跳,岑琢反應(yīng)過來:“牡丹獅子在港口?” 小弟讓他問愣了:“對、對啊?!?/br> 上午十點,江漢港1號泊位,我等你。 岑琢緩緩轉(zhuǎn)身,同一個時間,逐夜涼沒去找白濡爾,而是去港口等自己,為了一個失約的人,他竟然置曼陀羅于不顧。 心里有一場大雨,下了好久,這一瞬陡然停住,繼之是乍然出籠的熱望,燎原的火一樣,在四肢百骸連綿地?zé)?,岑琢用力握了握拳,大步向總部大樓走去?/br> 一樓醫(yī)務(wù)中心,小弟引著他來到湯澤門外,正要推門,里頭有說話聲,再熟悉不過的嗓音:“我沒必要騙你,絕不是伽藍(lán)堂。” 岑琢盯著那扇門,忽然不敢進(jìn)去。 接著,是湯澤的聲音:“很長一段時間,我一想到牡丹獅子的那抹紅,就恨不得揮起長刀,以命相搏,殺之而后快,”一個長長的停頓,“沒想到生死關(guān)頭,撲到身上護(hù)著我的,居然是你?!?/br> 一對相持多年的仇敵,一朝成了朋友。只因為一個人。 湯澤卻明知故問:“為什么救我?” “因為你是岑琢的哥哥,”逐夜涼單刀直入,“從今天起,明里暗里的每一槍,我都會擋在你前面?!?/br> 岑琢霎時忘了呼吸。 “你死了,他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殺你的人會把他羅織成兇手,他這輩子都要在痛苦中渡過?!?/br> 一滴淚凝在眼睫上,岑琢甚至不敢眨一眨眼。 逐夜涼說:“那樣我的心會碎?!?/br> 湯澤笑了:“可你根本沒有心?!?/br> 逐夜涼也笑:“岑琢說過一樣的話。” 湯澤意外:“是嗎,他這樣說?”嘆一口氣,“每次他在我面前提起你,總是失魂落魄的,好像他的心已經(jīng)隨著你走了。” 岑琢在門外騰地紅了臉,咬著嘴唇,怪他哥跟逐夜涼說這些。 “真的嗎?”逐夜涼明知道是真的,卻想從湯澤嘴里聽到更多,“他真的在乎我?” “如果不在乎,重逢時,他根本不會從青菩薩里出來,”湯澤苦笑,“他那個倔脾氣,對你的心要是死了,寧可死在你手里?!?/br> “我那時差點就殺了他,”逐夜涼低下頭,語氣里是痛徹心扉的懊悔,“我明明那么愛他……” 這時走廊上有急促的腳步,岑琢回頭看,是氣勢洶洶的丁煥亮,握著手槍,擦身時斜睨他一眼,敲響湯澤的房門。 岑琢跟進(jìn)去,第一眼先看到逐夜涼,那個人也看著他,目鏡燈閃了閃,投向他西裝前襟露出來的大片皮膚。 岑琢下意識攏起襟口,他不知道他看的是疤痕,還是別的什么,那樣大膽的注視讓人心慌。 “社長,”丁煥亮深鞠一躬,“我請求控制伽藍(lán)堂相關(guān)人員?!?/br> “岑琢是我的弟弟,伽藍(lán)堂是染社的手足,”湯澤平淡地訓(xùn)斥,“管好你的舌頭。” 丁煥亮把心一橫:“社長怪我,我也要說,”他看向岑琢,“持國天王號一路在海上,追蹤記錄沒有間斷,信號也沒在任何一地發(fā)生停留,只能是出航前動了手腳,我敢斷言,炸彈是伽藍(lán)堂裝的!” “伽藍(lán)堂要殺我,”湯澤氣定神閑,“牡丹獅子又何必救我,讓你還有機(jī)會在這里掀風(fēng)起浪?” “也許伽藍(lán)堂另有陰謀,”丁煥亮咄咄逼人,“社長,先有北方分社遇襲,后有持國天王號港口爆炸,兩件事接踵而來,絕不是偶然!” “丁秘書,”岑琢不羈地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我要殺誰,不會在自己眼前殺,我要炸誰,也不會在自己經(jīng)手的船上炸,我覺得殺人炸船的人也是這么想的?!?/br> “岑會長,”丁煥亮和他針鋒相對,“我只問你三個問題,第一,為什么接收儀式你不來,第二,為什么牡丹獅子恰巧在港口,第三,爆炸發(fā)生的瞬息之間,牡丹獅子怎么正好在爆炸的前一秒保護(hù)了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