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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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錯笑了,輕聲道:“是?!?/br> 他忽而停住腳步。 雪懷慢他一步,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和他并排走在了一起。云錯的手伸過來,那一刻雪懷以為他要牽住自己的手,但那云錯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有片刻的停頓。 最后拉住他的袖子,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這邊路不好走,小心?!?/br> 雪懷沒吭聲。 * 云錯帶他來了一個地下賭市。仙洲這個地方六界雜集,到了晚上,神魔鬼怪仙妖都有,這種地方也許能淘到絕世奇珍,當(dāng)然也更有可能被拐走賣掉,被煉化或者剔骨做成鬼陰之類的東西。等閑人不敢來,這是個銷金窟,也是個真正的銷魂處。 路邊堆著看不清是什么東西的骨頭,有幾個鬼姬見他們過來,笑嘻嘻地擠一團(tuán),抽著花煙對他們用惑術(shù),酥入骨髓的聲音仿佛直接響在腦海中。 云錯少見地皺了皺眉,揮了揮手,直接讓她們在刺耳的尖叫聲中煙消云散了。 雪懷卻停了停,若有所思地往那邊看了一眼。 “又嚇到你了?”云錯偏頭看他,語氣中聽得出一點謹(jǐn)慎,但是沒什么惡意,很輕快。 云錯趕緊又解釋了一下:“我……不太聞得慣花煙的氣味,太甜膩?!?/br> 和他喂貓的語氣是一樣的,那是很好商量的口吻,比如“多吃一點rou好不好?”“讓我摸摸你的肚皮好不好?” 雪懷再次搖頭。 云錯大約是對他存在一些誤解。雪懷本身膽子極大,好戰(zhàn),愛刺激,只不過重來一世后有意在他面前藏鋒,顯得和每個世家出身,養(yǎng)得板正規(guī)矩的少年郎一樣。 雪懷知道云錯向來不喜歡這種人,他素來不喜男兒一驚一乍或是不務(wù)正業(yè)、溫吞怯弱的,上輩子唯獨雪何是個例外,雖然只是婚書送到,尚未完婚的關(guān)系,但愛人比不得身邊人,標(biāo)準(zhǔn)自然不同。 他也知道云錯最忌諱身邊人抽花煙。 云錯自小和那個將自己帶大的魔族母親不合,他母親成日哀怨、對他有著幾乎偏執(zhí)的掌控欲,手里經(jīng)常便拿著一支花煙桿子吞云吐霧。先是花煙,只吸食些許養(yǎng)神的雪煙草與彼岸花,后來就是魔藥和蠱毒,上了癮,整個人變成了半個瘋子。云錯因此更加厭惡他的生母。 他曾經(jīng)因為無法忍受一個慣抽花煙的仙君而將其發(fā)配邊遠(yuǎn)的仙洲,那仙君每年述職都見不到云錯的人,眾人都以為那個仙君犯了事,只有雪懷知道這是一種接近病態(tài)的習(xí)慣,治不了。 云錯越是討厭和哪種人打交道,雪懷就要努力表現(xiàn)得像哪種人。 他得知道他迂腐、正經(jīng)、膽小、惜命,實在不值得深交。 “到了?!?/br> 云錯拉著他停住腳步。 賭市的角落擺著一個不起眼的書畫攤子,一個矮小的男孩看見他們過來,立刻就急哄哄地要收攤:“今日就到這里了!你你你們別過來!” 云錯按住他:“只是帶朋友來買些紙張?!?/br> 男孩氣急敗壞:“每次你來,我褲腰帶都要輸沒了!上次你說只是來看一看,我老本都陪光了!出來騙人容易嗎我!” 云錯道:“這次賭注你定,玩法也由你定?!?/br> 雪懷看了看,這個小攤也和整個賭市一樣,擺放著五木簽和骰子之類的東西,卻沒有放籌碼,賭注似乎也不是平常的賭注。招牌上潦草寫著“應(yīng)有盡有”四個字,模糊得快要看不清。 男孩忖度片刻,視線卻落到了雪懷身上,眼前一亮:“云錯,你這個雙修道侶長得真好看,這次賭注換成他如何?” 雪懷楞了一下。 云錯也愣了一下,道:“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換一個?!?/br> 男孩還戀戀不舍地盯著雪懷的臉看:“真美,尤其是那顆紅色的淚痣……對不起,我無意冒犯你?!?/br> 雪懷反而來了興趣:“所以說這里不能直接買東西,要贏來是么?你們平常賭什么?” 男孩介紹道:“一般就賭陽壽和陰德,我已經(jīng)靠這個賺了一萬年壽命呢,這可比那些只會修煉的老道快得多。有時候客人提的要求比較難完成,那就賭一條命或者子孫后代,或者道侶什么的?!?/br> 雪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來玩么?” 他饒有興致地道:“你喜歡的話,就賭我臉上這顆痣,若你贏了,你把它取下來,若我贏了,你把你家最好的紙張送給我。” “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