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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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段時間似乎沒幫上什么忙?!标惓趺髡f道。他自然知道這段時間外面的繁忙,包括焦適之的來去匆匆與眉眼間的疲倦,寧王叛亂的消息一條條的傳來,焦適之并沒有瞞著他的打算,令他也知道了不少的東西。 如此這個局面,是他最害怕,卻還是發(fā)生的事情。 “你這話就不對了?!苯惯m之重新又點亮了幾根蠟燭,令屋內(nèi)變得更加敞亮后,在陳初明的對面坐下,“這一次如果不是你的話,就不能及時地通知京城做好部署。你是幫了大忙才是?!?/br> 陳初明倦怠地說道:“適之,你不用安慰我了,若不是皇上心慈,旁人早就欲砍殺了我。雖然你不說,然而我也知道,若不是因為我,皇上的行蹤根本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也就不會有后續(xù)的這一列追殺,我實在是罪該萬死!”他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后臉色微紅,卻是被自己給氣到的。 焦適之勸慰道:“傾容,之前我便同你說過,皇上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后悔,即便你再如何擔(dān)憂,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回想過去是沒用的。發(fā)生的事情無法改變,可未來卻可以。” 陳初明伸手揉了揉臉,低聲說道:“我都想象不出我有什么未來,若是世人知道此事因我而此,怕不是刀劍加身,便是唾沫迎面,這本是我該受的。可是我的家人……”說到此處,陳初明眼圈發(fā)紅。 雖說禍不及家人,然而在這等情況下,哪里可能不殃及池魚呢? 焦適之抿唇,卻是不同陳初明再說此話,而是扯開了話題,“傾容,在你看來,寧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陳初明微愣,思索了許久后才說道:“他,是個很有能耐的人。我不懂官場上的事情,但是我知道要讓一個地方的官員富商都能聽從人的調(diào)遣,是很難的。更何況,我朝的王爺本來就沒有什么明面上的權(quán)力??汕澳杲靼l(fā)大水的時候,他一聲令下,便源源不斷地捐獻了五百萬兩,而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富商所出,我覺得,他很厲害?!?/br> “但是……”他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虛無的空氣說道:“似乎正是因為這樣,他心里總是憋著一股氣。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總是那樣,明明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了,卻總覺得他一直在想做什么事。” 只是沒想到,他想做的事情竟然是這樣。 焦適之柔聲說道:“你看,并不是因為你,他才打算謀反,而是他本來便有這樣的謀算。你心里也清楚如此,對嗎?” 陳初明苦笑道:“可此次的導(dǎo)火索總歸是我吧?” 焦適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樣吧,傾容。你重新入軍隊,然后上戰(zhàn)場殺敵吧。” 陳初明有些散漫的焦距瞬間對準焦適之,急切地說道:“真的可以嗎?我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囚禁起來才是?” 焦適之哈哈大笑,看著陳初明說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是被囚禁起來的嗎?” 陳初明略顯尷尬地摸了摸臉。 焦適之漸漸收斂神色,看著陳初明認真說道:“傾容,這是你的心結(jié),除了你自己,誰都沒辦法幫你解開。我送你回戰(zhàn)場,若是你浴血奮戰(zhàn)后榮耀歸來,我自能向皇上請求對你法外開恩,不會危及家人。若你因此而死,我雖傷心,卻也以為死得其所,同樣會為你遮掩,你以為否?” 陳初明眉間的郁色終是散去了不少,露出了點靦腆的笑意,“如此正好?!?/br> 從陳初明的房間里出來后,焦適之輕嘆了口氣,不知道傾容此去如何,可若是真的令他一直在這里待著,身體心理怕都是要跨掉了。 這件事,雖是焦適之心中便有的想法,然而卻是正德帝先同焦適之提起來的。 “適之,我欲令陳初明重新回到軍隊中,你以為如何?” “皇上,我自然是贊同的,可是您難道不擔(dān)心傾容他……” “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若是他心里有反意,即便是在船上他也能跳海離開,若是他沒有,哪怕戰(zhàn)死沙場也絕無二話,擔(dān)心這個不是浪費時間嗎?” “我替他謝過皇上的恩典?!?/br> “哎,別說這種套話。若不是難得看到一個同類的人,我才不會那么好心?!?/br> 焦適之初聽此言,心里不知是何感受,面對著皇上炙熱的視線囁嚅不敢言,等到出來后才平復(fù)了心緒。 焦適之不知道陳初明的未來會怎么樣,卻也只能祝福他一路小心,心結(jié)易結(jié)不易解,這便是他能為他做的全部了。 …… 正德八月末,突聞福建爆發(fā)瘟疫,來勢洶洶,短短幾人之間,福建竟有幾百人發(fā)燒傷寒,令人望而生畏。 寧王接到奏報,僅僅是輕笑一聲,便置之不理。 寧王這邊云淡風(fēng)輕,朝廷那邊已經(jīng)要急瘋了。自從他們知道皇上帶走了李東陽偷溜后,整個消息都全部被內(nèi)閣封鎖下來了,自此之后他們是日日夜夜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什么時候就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這位主子如此行徑,令當(dāng)初應(yīng)答了此事的內(nèi)閣后悔不已,若是知道這位主子到了這么大還是撒手沒,他們怎么可能讓人出去??! 好不容易挨過了兩個月沒事兒,結(jié)果從江南傳來的消息令他們擔(dān)憂不已,而皇上的密信更是讓他們膽顫心驚。一個多月后,他們擔(dān)憂的事情變成是事實,內(nèi)閣一邊按照之前皇上的部署與本身的協(xié)商調(diào)人,一邊在心里不知道把皇上都罵了多少遍。 什么時候,什么時候皇上才能夠安分呀! 劉健如是想著,一邊在奏折上簽字,一邊無奈地搖頭。心里為他的老搭檔擔(dān)心起來,跟著皇上在外面如此奔波,不知道李東陽如何了。 此時被惦念的李東陽正坐在焦適之對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尷尬得不能自己,到底是誰在背后如此想念他,差點沒把他的老臉都丟光了。 焦適之十分善解人意,“李閣老的傷害還未好透,聽說藥已經(jīng)停了?這段時間還是要多喝藥呀。” 李東陽點頭,“是啊,看來,還是得多喝幾天才是?!?/br> “閣老找我是有何事嗎?”焦適之見李東陽還是有些尷尬,便主動地接過了話題問道。 李東陽看著對面青年溫潤地眉眼,認真地問了一句,“適之以為,此戰(zhàn)有幾分勝算?” 焦適之?dāng)棵?,“大人為何問我,這不是我所能置喙的?!?/br> 李東陽捋捋胡子,輕笑著搖頭,“這么多人里,就你同皇上走得最近,你不清楚,還有誰能清楚?” 焦適之苦笑道,“話不能這么說。您問我以為此戰(zhàn)有幾分勝算,我自是不知道的。” “但您若是問我,此戰(zhàn)能不能贏?!?/br> “我的答案只有一個,能。” 焦適之正色道。 第76章 李東陽來找焦適之是有原因的。 焦適之也同樣清楚, 然而他并不知道這個原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