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搞事簿[GL]_分節(jié)閱讀_106
三個字。 ——找阿越。 “你們……是在說流光?” 四道身影齊齊點頭。 費夷吾愣了好一會兒。 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為什么流光的朋友會從山上一直糾纏她到山下。 師父明明說是她長久隱居山林,出現(xiàn)幻覺而已。 然而他們卻在說跟流光有關(guān)系。 流光。 越流光。 她去過道觀——費夷吾剛才把這事情拋在腦后,根本不愿意深思。 即便是流光在她外出勞作時去了道觀,怎么可能把她的房間記得清清楚楚。 費夷吾環(huán)視被深藍夜色籠罩的臥室,鬼影像他們來時一樣,一個接一個消失。她并沒有覺得害怕,但一股涼意卻從腳底直沖頭頂。 她跳下床,連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徑自從臥室跑到玄關(guān)。 紅外感應(yīng)燈逐一亮起,照亮了去找羅盤的路。但答案卻仿佛跟她玩起捉迷藏,越藏越深。 手指接觸到羅盤冰冷的金屬表面邊緣,費夷吾稍稍冷靜下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確定,那就是流光從來沒有欺瞞過她。 只是她自己一直對真相視而不見。 想到這里,費夷吾掏羅盤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準(zhǔn)備好迎接真相了嗎? 羅盤在單肩包里露出一角金黃,費夷吾盯著那一角,陷入天人交戰(zhàn)。她知道自己缺乏好奇心,但追本溯源,那是勇氣嚴重營養(yǎng)不足所引起的并發(fā)癥。 她不敢探究深層次原因,怕自己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流光的過去塑造了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喜歡現(xiàn)在的她,在費夷吾看來,已然是接受了她所有的過去。 那為什么一定要知道詳情。 品嘗一杯咖啡難道還要從摘豆子做起嗎? “啊??!” 越想越亂,費夷吾懊惱地踢腳。反正地毯軟,踢了一下不解氣,她干脆原地跳起來,把苗助理的話從腦海里拎出來,丟在地上用力踩。 門鎖突然“滴”了聲。 費夷吾還沒來得及拎包轉(zhuǎn)移,攜冷風(fēng)而入的苗助理張口就是一桶冰水:“喲,先生專門來迎接我啊,受寵若驚,受寵若驚?!?/br> “拿個東西?!辟M夷吾舉高單肩包,皮笑rou不笑道,“苗助理夜景好看嗎?” 苗助理踩著高跟鞋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過去。 玄關(guān)通往客廳的走廊足夠?qū)挕扇诉B影子都沒發(fā)生任何碰撞。 走到客廳,苗助理想起什么似的,回頭道:“對了,先生,對面餐廳有人跳樓自殺了,有人說他中了邪,這是你的業(yè)務(wù)范疇,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 苗助理沒再回應(yīng),雙手插在紅色風(fēng)衣的口袋里,徑自進了自己的臥室。但她沒關(guān)門。 費夷吾剛冒出不關(guān)門可能暗示某種含義的念頭,手機叮咚發(fā)來信息推送:【先生,歡迎隨時垂詢?!?/br> “……” 沒這個需求,謝謝! 費夷吾把單肩包往肩上一套,鞋柜里取出鞋子赤腳穿好,便氣勢洶洶拉開房門。 門口站著那名早先打過交道的黑衣管家,見她出來,躬了躬身,問:“費小姐想去哪兒呢?” “餐廳。” 管家表情自然道:“一號餐廳暫時關(guān)閉了,我?guī)ザ柌蛷d。” “誒?” “一號餐廳就是有人跳樓的那個?!泵缰硐褚魂囆L(fēng),眨眼間就從臥室來到門口,“怎么,還真的要去哦?” 費夷吾夾在苗助理和管家之間,左看右看還是管家順眼。 “聽你的吧。我餓了?!?/br> 胃里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灼燒著脆弱的胃壁。晚餐的分量并不少,沒道理這么快餓。 是被苗助理氣的。 嗯,肯定是這樣。 費夷吾壓低眉頭擺出一張臭臉,恨恨地沖苗助理出了口惡氣。苗助理壓根兒不理,抬腳跟著她和管家往電梯廳走。 到底在生什么氣…… 費夷吾自己也想不明白。 大概是苗助理的敵意表露得過于直接,且明顯夾帶私貨,她被逼無奈接招,對敵人自然無法像往常一樣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