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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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之后,您會在淮南府的史書上。大人,拓支流我們可以放在春后,壯丁不需要耕種了,也都會打零工。我們不若以餐代役,勞役者可得一餐。引流至各個村鎮(zhèn),對村民們也是有好處的,若是挖鑿水池,水池中可養(yǎng)魚,也可灌溉,養(yǎng)魚雖少見,但下官在游學(xué)時,恰親眼所見......” 別小看這一餐,不是農(nóng)忙的時候,壯丁都會到別人家?guī)兔υ旆孔又?,大部分是沒有工錢的,就管飯,但這頓飯若是吃得好,多的是人樂意。勞動力是廉價的,但能省下幾頓飯也許冬天就好過多了,不是農(nóng)忙,大多數(shù)人家只吃兩頓。 沈陵也想過經(jīng)濟(jì)價值,水池養(yǎng)殖可能最為適合,如今市面上的魚多是從河里打撈的,他記得當(dāng)年建康府江北那邊有人養(yǎng)殖了螃蟹,沈陵還特地去看過,那個人就靠著養(yǎng)螃蟹發(fā)了家。 混合養(yǎng)殖四大魚,青草鰱鳙,其實有經(jīng)濟(jì)價值就不怕沒有后人模仿。 金大人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心中也是被觸動了許多,不與自主地捻指腹,內(nèi)心不停地在交戰(zhàn),可想想自己的年歲,到底還是求穩(wěn)占了上風(fēng),道:“孝原本官知你為百姓著想,但這事關(guān)系重大,如今我們還是先把堤岸加固,此事日后再議?!?/br> 沈陵稍稍失望,但他也理解金大人的立場,金大人在這個位置上,壓力也是很大的,一旦出了差錯,首先問罪的定是他。 沈陵想著還是先把淮河加固給做好,加大支流以及引流的事情,可以徐徐圖之,先做一個試點,一旦有個成功的案例,后面也就不難了。 沈陵打算先去視察一遍堤岸,看看哪邊不太穩(wěn)固,最好再加高一些。 他剛出府城,金大人就派人追他回去了,說是京城來了使者。 竟是圣上賜下圣旨褒獎?wù)麄€淮南府,還派了使者來了解淮南府公文的范本,想要延用全朝廷。 沈陵大喜,比起圣上的褒獎,后面一件事情更讓沈陵有成就感。 金大人同他好生款待了京中使者,沈陵還是頭一回見到金大人表情這么豐富,高興得這般外露,這也算是一大政績了,也許在致仕前,金大人還能再往上升一升。 使者前來特地是為了了解淮南府官府的整個運作,今年開始,淮南府的整個運作已經(jīng)成了體系,遞上來的公文愈發(fā)規(guī)整,沈陵能夠想象,圣上這番嘉獎過后,下面的縣肯定會更加積極。 沈陵親自帶使者講解了一下如何設(shè)計公文模板,主要還是要了解每個部門的運作,清楚要寫主要內(nèi)容,他把要點都寫下來,連熬幾個夜,寫了厚厚的一個冊子,讓使者帶回京城。 雖是熬了幾夜,可沈陵仍神清氣爽,如今想到自己的法子能用在全國上下,還是有些激動,可能這是他穿越以來,作出的最大貢獻(xiàn)了。 送走了京城來的幾位大人,金大人再度邀請他喝茶就更親近了一些,像是年輕了好幾歲,喜不自禁道:“孝原,這份功績當(dāng)真是多虧了你。” 金大人親自給他斟茶,沈陵有些惶恐,雙手接過茶盞,道:“大人客氣了,若沒有大人的鼎力支持,如何能上行下仿,您是咱們的父母官,還是有您的指揮,才能這么順利?!?/br> 金大人靠在椅子上,顯得很是富態(tài),笑如彌勒:“哎,我當(dāng)真還是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了,日后啊,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孝原,這你就別謙遜了,咱們這一任的政績是不用愁了。” “下官到底年輕,壓不住事情,還是要您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長輩在上面鎮(zhèn)守,也是要恭賀大人了。”沈陵還是懂得什么該說的,他說的也是實話,他沒有地方官的經(jīng)驗,許多時候,還是要金大人做決斷。 他不愁政績,沈陵更不愁,想想沈陵的年紀(jì),金大人都不免嫉妒,他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還沒中進(jìn)士,沈陵已經(jīng)是六品官了。他更嫉妒沈陵的父母,也不知道如何養(yǎng)出這樣的兒子,他見過沈家父母,倒是尋常,自家孫兒三歲啟蒙,自幼都有名師教導(dǎo),如今卻還只是個舉人或是秀才。 難不成野生的就比家養(yǎng)的厲害這么多。 剛下放就作出這樣的政績,日后定是前途無量,也還好半年以來,他們都是和和氣氣的,沒有沖突,金大人想到后輩,也到了為后輩做鋪墊的時候了,他想賣沈陵一個好,道:“你是年輕人里頭少有的穩(wěn)重人,能像你一樣踏實做事的人,不多。孝原,看到你,我也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剛下地方,一腔抱負(fù)。那一日你說,淮南府的史冊上會有我,年輕時誰不想名垂千古??呻S著年紀(jì)的增長,愈發(fā)不敢動彈.......” 沈陵看著他慈祥的臉,透著遲暮的淡淡哀愁,亦不知如何開口,他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這樣,他相信金大人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而是在官場中不斷地被磨練打磨。 金大人道:“看著你這樣的年輕人,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幾分。孝原,你上回說的挖支流引流村鎮(zhèn),我們再商討商討。” 第110章 110 沈陵亦是沒想到這番山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 雖金大人并非是發(fā)自真心地認(rèn)同他的做法, 但他是基于對他的信任,沈陵還是很感激有金大人這樣的上司。 不過正如金大人所說,但凡他再年輕個幾歲, 都不能任由沈陵這么搞。 他是運道好, 頭一回下放就做了通判,多少同年要在地方做上好幾任的縣令, 若是政績好, 一任兩任就升遷了。 還被分到了老師老友的手下, 凡事都有利弊,在來之前沈陵也分析過, 在熟人手下, 好處就是不用擔(dān)心人生地不熟以及上下關(guān)系,當(dāng)然壞處也有, 他作為副手, 決策權(quán)相對比較少, 更多是執(zhí)行。 但金大人年歲大了,臨近致仕,所以不太管事,倒也給了沈陵歷練的機(jī)會。他這個年紀(jì), 對沈陵也少了幾分猜忌,更多的是前輩對后輩的提攜。他若年輕點, 難保不會猜忌沈陵, 如今真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沈陵回想自己這一路走來, 似乎運氣真的是挺好的,沒有什么波瀾起伏,但在關(guān)鍵時刻都沒有掉過鏈子。 金大人都松了口,沈陵必定要把計劃寫得完美一點,之前他只是粗略地講了一下,如果真正要實施,那必須把落實到每一個銅板。 第一階段用多少的徭役,服役多少日,做什么活。都得寫清楚,沈陵對這些了解沒有金大人多,也好在如今有金大人幫忙。 兩個人先確定第一階段,把堤岸先加固,只是首當(dāng)其沖。下面能少用一些徭役就少用一些,以餐代役的方式應(yīng)是最省錢也是最妥當(dāng)?shù)摹?/br> 沈陵考慮到經(jīng)濟(jì)效益,希望挖魚塘,然后做水產(chǎn)養(yǎng)殖。水產(chǎn)養(yǎng)殖由于經(jīng)驗較少,沈陵已經(jīng)開始先讓人嘗試起來。 但挖出來的魚塘歸誰,產(chǎn)生的經(jīng)濟(jì)效益歸屬于誰,就是難處。沈陵是挺想作為官府的一個收入來源,但從大環(huán)境看來,不太可能,難保會被參。 金大人想的是,如果真能水產(chǎn)養(yǎng)殖,先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挖出來的池塘可以賣個好價錢,指不定能抵掉費用。 這個法子更為穩(wěn)妥一點,沈陵也認(rèn)同了。 從征徭役開始,沈陵就不停在外面跑,勘查淮河以及支流,淮南府府城附近的縣他基本上都轉(zhuǎn)了好幾趟,支流怎么挖,引流到哪些村莊。這都不是隨便就能定下的,首先要勘測地形,看看那些地方適合,其次最好引流到水源比較少或者離水源遠(yuǎn)的村莊,解決農(nóng)田灌溉的問題。 自打二月之后,沈陵就沒有在家中待超過半個月的,找了幾個精通水利的官吏,測量規(guī)劃,繪制圖紙路線,如今在加固堤岸,沈陵希望等農(nóng)忙過后,就開始開挖支流,這樣等到了夏天,就可以看看有沒有成效了。 不過這項工程基本上要持續(xù)一年,可能還不止,所以沈陵和金大人商量,先試一試,不要搞太大的工程,支流可以加寬,但引流只能徐徐圖之,只要有一個成功后面就容易了。 說實話,沈陵也是害怕失敗的,畢竟如果扣上一個勞命傷財?shù)拿弊樱磺星肮ΡM棄。而做這種工程,必須要堅持,一年是根本看不出成效的,至少要兩三年。就像金大人所言,這件事情對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多少好處,只是會便宜后面的官員。 但如果只考慮自己的政績,地方永遠(yuǎn)發(fā)展不起來。 水利這回事,金大人都偷不得閑,隔段時日必定要去視察一番,沈陵尤為注重加固的材料,盯著下面的小官小吏,平日里若是小貪小污,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他是容不下的。 一直到三月底,沈陵和金大人確定了第一批引流的村莊,到時候受利的村莊肯定是要多出一些徭役的。 天氣漸熱,四月支流開始疏通加寬之后,沈陵更是半個多月都不在家中,等他再次回家的時候,年年都要盯著他認(rèn)好一會兒,沈陵知道自己現(xiàn)在肯定很黑。 一把撈起兒子,舉過頭頂,這個熟悉的動作讓年年確定了,立即就笑了起來,手舞足蹈:“爹!” 沈陵舉了幾下,然后抱著親了幾口,年年被他的胡渣刺得直躲,一邊笑一邊推著他的臉:“爹爹壞,壞!” 沈陵總覺得他又大了一點,今年開年以來,沈陵待在家里的時間太少,即便在家,也沒空陪他,每一回見都覺得對不起他。 “有沒有想爹爹?”沈陵看著他就覺萬般可愛,忍不住親了兩口他的小臉蛋。 年年摟著他的脖子,道:“想,年年乖,爹爹不要走?!?/br> 沈陵心中一軟,定是他不在的時候,年年吵著要找他,大人們都和他說,他乖一些爹爹就會回來,他那雙純真的眼睛望著他,沈陵愈發(fā)愧疚,道:“年年一直都很乖,爹爹很喜歡年年。但爹爹要出去做事情?!?/br> 年年疑惑地念叨:“不出去,年年要爹爹在家里。” “年年,說什么呢,爹爹這是做正事?!蔽囊攒叨酥崦窚哌M(jìn)來,看著一大一小相似的兩張臉都看著她,忍俊不禁,不過看到夫君又黑了一點,又有些心疼。 沈陵道:“爹爹做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這樣才能保護(hù)年年,等年年長大了,爹爹帶年年一起去好不好?” 年年眼睛亮晶晶的,眼中滿是崇敬,道:“年年長大了,保護(hù)爹爹,保護(hù)娘!” 沈陵和文以苓都笑了起來,沈陵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好,爹爹等著。” 文以苓道:“夫君,喝點酸梅湯解解暑氣,這回待多久?” 沈陵一口氣干了兩杯酸梅湯,道:“下面不用去這么頻繁了,我也不能只顧那邊的事情。下面定期過去看一看就行?!?/br> 文以苓不自覺地松了口氣,說實話,她不想夫君這么辛苦。別人都怕自己夫君不上進(jìn),文以苓卻覺得夫君事事親為真的太過勞累了,從京城到地方,夫君不知cao勞了多少,雖說在地方是沒有京官清閑,但也未有夫君這般的。 沈陵想想開年到現(xiàn)在真是沒幾日好好在家的,不僅僅是愧對年年,還有阿苓,家里家外都需要照料,他把年年放在榻上自己玩,他拉著文以苓坐下來。 “阿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不在,家里家外都要你照料,爹娘也都是你盡孝?!?/br> 文以苓淺笑,嗔道:“怎么突然說這個,我是你妻,這些事情本就是我該做的。哪有你在外頭這么辛苦,你又瘦了一圈,爹娘心疼,知道你做正經(jīng)事,也不敢說?!?/br> 沈陵在家中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的確該讓自己稍微休息休息了,陪陪父母妻兒,道:“下面天氣熱了,咱帶爹娘去舜耕山消消暑氣?!?/br> 比起一起去消暑,文以苓更開心夫君給自己休息。 年年不滿他們兩說著他聽不懂的,站起來走過去擠進(jìn)他們中間,一屁股坐下來,沈陵和文以苓都愣了一下,隨后都笑了。 沈陵認(rèn)命地陪他玩了一會兒。 引流的事情步入正軌,沈陵也用不著經(jīng)常在那邊盯工了,畢竟他手下不是只有水利一件事情。 他回府衙的次數(shù)多了,下面的官吏原本散漫了幾個月,忽然之間又得日日勤快起來,沈陵知道他們定是在后邊各種埋怨,人都是這樣的,懶了之后再想勤快就難,惰根已經(jīng)有了。 金大人請他去喝茶,見他這幅模樣,笑著搖頭:“你啊,事事躬親雖好,但你就一個人,哪能忙得過來?!?/br> 沈陵喝了口金大人的好茶,金大人頗愛茶道,珍藏了不少好茶,沈陵也都還挺樂意來他這兒蹭茶喝,笑著說道:“下官這個人便是如此,這樣重要的事情就不大放心,恨不得有一百個自己。不過如今順利進(jìn)行,下官也可以抽身了?!?/br> 金大人暗自點點頭,一方面作為上司,有這樣的下屬的確讓他很放心,另一方面沈陵的行事作風(fēng)倒不似他這個年紀(jì)的,雖然在做官這方面略顯稚嫩,但不得不說,他的謹(jǐn)慎細(xì)致真是少有的,尤為讓人放心。 “你好好休息一陣子,這段時日也勞累了。就不要來府衙了,你比府衙里的小官吏還勤快?!?/br> 沈陵調(diào)侃道:“怕是沒少在后頭埋怨我?!?/br> 金大人捻著胡子:“那便是他們不知好歹,這些小官小吏便是如此,不懂天下蒼生,只顧蠅頭小利,能偷懶的活最好,也合該有你這樣的管一管?!?/br> 官吏們圖省事,向來是能敷衍則敷衍,沈陵之前改革了公文的樣式,增加了各部門的聯(lián)系,區(qū)分職權(quán),變相地給他們加了活,沈陵并非不知他們的怨言。 但那又如何,沈陵受不了下面養(yǎng)一堆蛀蟲,沒能耐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再懶惰養(yǎng)來有何用。 金大人道:“忘了和你說,你說的混合養(yǎng)殖有成效了,那幾種魚的確互不影響,如今就看能不能養(yǎng)出更多的魚。” 沈陵心里松了口氣,能行得通就成,畢竟他們也是頂著壓力的。 沈陵在家中捂了一下就白了一點,天氣熱,他們的風(fēng)扇留在了京城,所以從建康府拿了幾架過來。 作為通判,他掌管水利農(nóng)田訴訟等事務(wù),他覺得最煩就是訴訟,說實話,老百姓沒有什么驚天大案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家里長短,而古代是人情社會,很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法律是跟隨道德觀念以及古代風(fēng)俗的。 法律不是單純的法律,他斷案的時候,也京城會陷入難題。 沈陵實在是不擅長判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部分百姓又不懂律法。 沈陵想到了普法教育,不過誰會聽這個,聽了也不一定懂,但他有時候遇到的案件實在是太好笑了,但凡懂些法,也不會如此。 從金大人家出來,府衙的周圍開了幾家茶館,天氣熱了起來,大家愛喝涼茶。 “話說那孫公子雖得了姑娘的芳心,奈何家境貧寒......” 沈陵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說的書也太老套了,但看了看,那茶樓人氣還挺旺的,看來古人也愛聽狗血劇。 誒,他們不就是愛聽這些狗血故事嗎,那他何不把法律知識融入進(jìn)話本里頭,這話本還有現(xiàn)成的! 第111章 111 古代百姓接觸律法的機(jī)會很少, 很多人提到官府就變色,大多數(shù)人是不敢犯什么嚴(yán)重案件的, 更多的是不知法而犯和一些令人頭大的民事糾紛。 比如說,某家的牛和某家的牛配上了, 母牛生了兩頭牛, 公牛家覺得自家牛也出力了,也該分到一頭牛。母牛家覺得這是他家牛生的,吃他家的飼料。 沈陵判這個案子的時候也是一陣無語,因為律法里不會規(guī)定這種事情, 完全是根據(jù)倫理道德來判斷。 所以古代社會, 很多時候倫理道德是凌駕于律法之上的。 還好他來的時候把嚴(yán)清輝寫的話本給帶上了, 他在京城發(fā)的, 如今信息不發(fā)達(dá),交通又不便,地方還沒有他的話本,但也有可能會有人直接拿嚴(yán)清輝的仿印, 不給版權(quán)費的那種。 沈陵挑了幾個比較經(jīng)典也比較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再自己改編了一下, 一定要加入一些淺顯的法律知識,讓老百姓一聽就明白。 沈陵讓人找了幾家茶樓的東家來, 東家們也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聽到這位據(jù)說很嚴(yán)格的通判大人說的事情后, 幾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把他們嚇一跳, 原來就是個說書的事情, 這有什么難的。 沈陵怕他們過往矯正,一個勁說這些律法的話本,道:“你們的茶樓只要沒有說一個這種話本就成,不必每天都是這種。本官主要為教化百姓,不過,除官府首肯的這些話本,其他牽扯到律法、訴訟的皆不準(zhǔn)隨意說?!?/br> 許多茶樓為了上座,會編造一些狗血的故事,百姓辨別能力差,只覺得這故事吸引人。那些狗血劇情也就罷了,但涉及到法律知識,不能隨意編造,會給百姓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