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決戰(zhàn)紫禁之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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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柔和聲歌相對無語。過了片刻,李柔對旁邊的內(nèi)監(jiān)道: “立刻傳所有皇子前來昭陽殿,如果誰有不從逃走或者被人劫走,格殺勿論。” 聲歌側(cè)目看了李柔一眼。這招顯得有點(diǎn)狠,但非常之時恐怕也只能如此,不然要是哪個庶子被外面的亂兵抓了并立為皇上,那又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的混戰(zhàn),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此遭殃。 這時昭陽殿門前傳來一陣紛亂的叫喊聲,殿內(nèi)的士兵立即堵在了殿門口。 一名守備道: “皇后娘娘,有人要沖宮!” 聲歌與李柔同時站了起來,李柔道: “是苻雍?哪路門破了?” 守備吞了下口水,沒有回答。聲歌緩緩走下臺階,兩側(cè)士兵立刻閃開一條路。只見殿外滿地橫尸,一路穿著藍(lán)色盔甲的士兵堵在門外。卻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提著長劍上前一步: “哪個是尉遲聲歌?” 聲歌和李柔都以為是苻雍的人沖進(jìn)來抓太子,沒想到對方忽然問了這么一句,兩人都有點(diǎn)迷茫。聲歌道: “我是尉遲聲歌,您哪位?” 男子上下打量聲歌半晌: “云州營蕭越,給尉遲小姐見禮?!?/br> 聲歌暗想,原來這就是鄭袂淑的老公?看起來平平無奇,不論是身高還是長相都沒一樣突出,似乎即不怎么笨又不是特別聰明,實(shí)在不像主角。 聲歌朝蕭越笑笑: “蕭將軍,如今京中局勢動蕩,您貪生怕死,居然將東門用鐵水灌死拒不出兵,這也罷了。如今大軍壓境,你不帶人在東門駐守,跑進(jìn)宮里來所為何事?” 蕭越眼神動了動,伸手朝聲歌一指: “抓住她,要活的!” 聲歌驚得退了一步。本來以為是來抓太子的,怎么變成抓自己了?剛才鄭袂淑還命人將自己砍死,怎么這么一會兒又變成要活的了,到底有譜沒譜? 下一秒聲歌忽然反應(yīng)過來,蕭家也反了。如果蕭家沒反,那么此時此刻應(yīng)該先保太子或者搶太子,然后通過這種立功的方式在李柔處得到嘉獎。但自己和太子都在昭陽殿,蕭家無視太子而要抓自己,這就說明蕭家認(rèn)為太子已經(jīng)沒用了,苻亮方面大勢已去,而抓住自己才能得到嘉獎。 聲歌嘆了口氣。自己與苻雍到底有什么緋聞,為什么就沒人提醒一下自己呢? 見蕭越的人朝著自己沖過來,聲歌道: “我就在這里,有種你就抓活的。” 說罷左手撿起地上的一把刀一躍而上。蕭越看見聲歌沖上來愣了一下,馬上從身后抽出一支瓜頭錘做了個防守的架勢。聲歌自上一刀劈下來,被蕭越一錘子擋住,聲歌被震得雙腳著地向后擦了幾尺,感覺鞋底都要著火了。蕭越笑道: “尉遲小姐,你的武功也不過爾爾?!?/br> 聲歌道: “確實(shí)如此,可惜你不敢殺我,武功高明又有何用?” 蕭越眼神一凜,一個翻身便縱了過來。聲歌用左手舉起刀,但感到對方氣勢凜冽,這一下恐怕要掛彩。 忽然之間,一陣東風(fēng)卷著黃色的連翹徐徐而來,連翹飛到聲歌和蕭越身側(cè)忽然加速,一朵花飛也似地撞在了蕭越的瓜頭錘上。只聽“當(dāng)”的一聲,瓜頭錘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是落葉飛花! 見聲歌神色變化,蕭越有點(diǎn)緊張地退了一步。只聽一個男聲悠悠哼起歌來: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br> 聲歌和蕭越同時向左看去,只見一名瘦高的男子穿著白衣從昭陽殿的臺階上徐徐而上,眼神猛地扎在蕭越臉上。 居然是苻亮! 聲歌和苻亮優(yōu)柔地對視一眼,苻亮道: “師妹,這一招我使得不如你?!?/br> 聲歌記得,師父夸自己最完美地詮釋了落葉飛花的精髓。那時候自己可以用內(nèi)宮打出這招,讓花瓣像追逐春天般緩緩逆風(fēng)而去,又能瞬間加速發(fā)出大力將花朵打在敵人身上。其實(shí)落葉飛花并不是什么實(shí)用性很高的招式,一般只是用來炫技,說白了就是裝逼用的招數(shù)。但這招打出來異常漂亮,能夠震懾?cái)橙宋龑Ψ阶⒁饬?,而且遠(yuǎn)程攻擊多少有一點(diǎn)用。 苻亮心性冷熱交雜,起勢的時候花瓣總是飛得太快,就像是被了秋日的西風(fēng),招數(shù)有一種肅殺奪命之感,卻不能讓花瓣沉醉東風(fēng)之中,因此裝逼的效果就差得多了。 聲歌默然半晌: “你就是這樣殺了聲默?” 苻亮噓了口氣: “我說了多少次……算了?!?/br> 說到這里,苻亮緩緩走過來拉住聲歌的手,然后在聲歌唇上吻了下去。圍在四周的眾人瞬間驚了。過兒半晌苻亮放開聲歌: “蕭越,聽說你降了苻雍,準(zhǔn)備叫他皇上了?” 蕭越腿有點(diǎn)轉(zhuǎn)筋地退了一步,四周的九門禁軍忽然激動起來,圍成個圈將蕭越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料苻亮打了個手勢: “讓他走。你蕭家乃是前朝舊族,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苻雍有一半的南人血統(tǒng)尚且如此,他自然更異到?jīng)]邊。但我不追究你,如果你今日不能讓我滿意,來日這世上便再無蕭姓一人?!?/br> 蕭越愣了半天終于反應(yīng)過來,立刻跪下道: “是……是!” 說罷領(lǐng)著兵快速沖出了宮城。 苻亮在聲歌下巴上捏了一下: “我先出去溜溜苻雍,呆會幫你把胳膊裝上。哦,你要不要去?” 聲歌看了地面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苻亮接過暗衛(wèi)遞來的亮銀qiang,冷笑一聲道: “好吧,你在這兒等著。我苻亮在這里,看那個雜種能不能翻出九重天?!?/br> 京城,正陽門。 苻亮立在正陽門城樓上,高聲道: “苻雍,你老子叫你出來領(lǐng)死。” 城墻下的幽州左右營一陣混亂,苻雍騎著匹馬踱步出來,眼睛困倦地看向苻亮。常麟感覺心中狂跳: “圣上怎么會沒死?如今怎么辦?” 苻雍輕輕一笑,對城墻上的唐辯機(jī)道: “唐將軍,您旁邊這位是誰?” 唐辯機(jī)被問得一愣: “這位?他……不對,他是當(dāng)今圣上,你眼瞎了認(rèn)不得嘛?!” 苻雍使了個眼色,幾名士兵立刻騎馬拉著一架棺槨走了出來,齊齊用力將棺槨蓋子打開。只見里頭赫然躺著一名男子,面目與苻亮一模一樣。 唐辯機(jī)和苻亮同時一驚,苻雍道: “到底是誰在此禍亂軍心,擾我北周苻氏江山?” 苻亮皺起眉頭,忽然笑道: “苻雍,看來你等這一日許久了。到底哪個是圣上,究竟你不明白,還是在座的列位不明白?” 苻雍打馬退了兩步,忽然舉起右手: “我以苻重弼之后的身份對天起誓,今日哪個是圣上,沒人比我更清楚?!?/br> 這話聽起來挺下本,但到底誰是皇上這種正事居然沒提。苻亮看著苻雍噗地一笑,把唐辯機(jī)唬得一愣。苻亮道: “苻雍啊苻雍,你這套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是你那個當(dāng)biaozi的娘,還是你那個為qingse所困平白身死的爹?” 苻雍臉色變了一下,漠然道: “我不與你空口爭執(zhí)。你若當(dāng)真有膽識便現(xiàn)在下來,我和你面對面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就認(rèn)你是圣上?!?/br> 苻亮哼了一聲,提起qiang就想沖下城墻,但忽然意識到味兒不對。我是皇上此乃客觀事實(shí),我憑什么要對你證明?我跟你打得著嗎?現(xiàn)在跑下去和你對打,豈不是表明我認(rèn)為這個身份是需要證明的,你豈不又要說我心虛,況且我知道下頭有什么埋伏?但是如果不證明同樣也是心虛,真是里外不是人。 這下苻亮無語了。見苻亮不下來,苻雍笑道: “難道說真正的苻氏男兒只有這點(diǎn)熱血?還是你認(rèn)為我們兩個人就能解決的事,偏要搞到千軍對陣民不聊生,莫非這就是您天下在您心中的斤兩?” 苻亮正要說話,忽然看見城內(nèi)一隊(duì)兵馬絕塵而來。只見蕭越騎在馬上,鄭袂淑躍馬在旁,苻亮抬了抬眉: “蕭越,你現(xiàn)在要出去嗎?” 蕭越似乎想要說話,鄭袂淑打了個手勢打斷: “我蕭氏一族忠心可鑒,便在此駐扎不動,必可保得苻氏江山周全。” 苻亮一愣,隨即笑道: “原來你等今日想要騎墻,看誰勢強(qiáng)就投誰對吧?” 蕭越臉上一窘,但還是沒說話。苻亮趴在城墻上對苻雍道: “你看到了吧?我苻氏內(nèi)訌,居然有人要坐收漁翁之利。” 苻雍抬頭看看苻亮,也笑道: “如果你真是圣上,自然有您的明君之舉,不必我這做臣子的平白勞心?!?/br> 苻亮做出個不耐煩的表情,轉(zhuǎn)身道: “據(jù)守不出,鳴金收兵?!?/br> 常麟打馬看向苻雍,苻雍默默望著城墻: “收兵扎營。” 苻亮提著槍快步走回了昭陽殿,李柔和聲歌都站起來。苻亮看了李柔一眼,拉起聲歌就走。聲歌被苻亮一路拉到了第一次滴血驗(yàn)親的昏暗宮殿,苻亮“啪”地一聲將木門合上。聲歌莫名道: “這是干嘛?” 苻亮道: “苻雍就在城外,你要不要跟他走?” 聲歌一臉無奈: “我的天哪…我跟他走得著嗎?” 苻亮瞪了聲歌一眼,轉(zhuǎn)身用鑰匙打開了墻上的一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掐絲錦盒。聲歌看看錦盒,又看看苻亮。苻亮啪地將錦盒打開了: “你尉遲氏一族怎么死的,看了這個你就會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