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寇忱把手伸進外套，從內(nèi)兜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遞到他面前，“新年快樂，每天都這么可愛?！?/br>
    “……你不是吧！”霍然愣了，“怎么還給紅包啊？”

    “拿著！”寇忱瞪著他。

    霍然接過了紅包，捏了捏，很薄，他松了口氣。

    大概一百塊？

    一百塊他還是可以拿的。

    但寇忱一向逼得很，給雜貨店老板都一百了……不會是張支票吧！

    一百萬的支票。

    哇！

    ……放你的屁呢。

    霍然想著想著自己沒忍住笑了起來。

    “笑屁，打開看看啊，”寇忱說，“給你個紅包能樂成這樣，早知道我多包幾個，你直接就能笑撅過去了吧。”

    “里頭放什么了？”霍然打開紅包。

    “反正不是錢，”寇忱說，“你不要做夢了，你校園卡里的錢我還沒用完呢，怎么可能就給你錢?！?/br>
    “你要點兒臉吧?！被羧豢吹郊t包里果然沒有錢，他捏出了一張用透明薄膜夾著的金屬小片片，“這是什么？”

    “自己看啊！”寇忱吼他。

    “我cao，我看著呢！”霍然也吼，“我就隨口問一句，以免冷場！”

    “再磨嘰咱倆何止冷場，都能凍上了好嗎。”寇忱說。

    霍然沒再說話，借著路燈的光看清了這是個金屬的生肖小片片，大概是金的，很精致，細的地方跟絲一樣，他都怕捏用勁了會斷。

    是一條坐在一片葉子上的小蛇。

    “你是屬……蛇的吧?！笨艹乐噶酥?。

    “嗯，不是跟你一樣么，”霍然說完突然回過神來，有點兒忍不住想笑，“我剛發(fā)現(xiàn)，你自己屬蛇的還怕蛇啊？”

    “怎么了，我對自己充滿敬畏，不行嗎！”寇忱說。

    “謝謝，”霍然盯著這個小蛇又看了一會兒，“我靠，好可愛啊?！?/br>
    “可愛個屁。”寇忱說。

    霍然忍不住開始笑，咬著牙不想讓自己的笑變成大笑。

    “這個是老楊做的?！翱艹勒f。

    “……我靠！他還會做這個？他是干什么的??？”霍然止住了笑，有些吃驚。

    “他是我姐工作那個酒店的供應(yīng)商，業(yè)余愛好是手工，”寇忱說，“這個他每年都做，一般都做當(dāng)年的屬相，今年我讓他幫你也做一個，就做了你的屬相。”

    “你怎么沒告訴我?。俊被羧煌蝗环浅２缓靡馑?，他沒想過送禮物，就想著過年的時候請寇忱吃個飯什么的。

    “我忘了。”寇忱說。

    “……什么？”霍然愣了愣。

    “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也不是我做的，我就跟老楊說了一聲讓他幫做一個，”寇忱說，“這都一個月之前的事兒了，誰記得啊。”

    “哦。”霍然笑了笑。

    “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寇忱說，“提前告訴你，你生日我要送你禮物。”

    “這個你說好幾次了。”霍然說。

    寇忱笑著點點頭：“是。”

    把小蛇收好，兩個人裹好圍巾帽子，也沒有回頭的打算，繼續(xù)往前瞎轉(zhuǎn)著，街上看上去沒有人，但又能感覺到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