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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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廷手心出汗,蓄力在手,做出攻擊姿態(tài),鄔瑾紋絲不動(dòng),只有眼睛很亮。 與此同時(shí),一條勁瘦人影,冒出頭來,輕巧翻過墻垛,兩只腳落地的一瞬間,鄔瑾驟然而起,揮刀過去。 來人機(jī)警,聽到風(fēng)聲就地一滾,一根木棍緊隨其后,以雷霆之勢(shì)朝他砸來。 他一把抓住木棍,使勁一拽,沒能拽動(dòng),立刻借力起身,將使棍的人撲翻在地,迅速拔出腰間尖刀往下刺去。 刀在半道停住,因?yàn)榱碛幸坏辣涞朵h,橫在了他脖頸前。 就在他停手之際,程廷揚(yáng)起巴掌,躺在地上給了他一個(gè)耳光。 他這一巴掌,深得程泰山真?zhèn)?,“啪”一聲脆響,把?duì)方腦袋打的偏向一邊,臉都腫了。 等這一巴掌打完,他借著月色一看,驚道:“澤爾!” 澤爾膚色黝黑,臉上有細(xì)汗,頭戴氈帽,垂著辮發(fā),穿身麻布長(zhǎng)衫,衣擺掖進(jìn)腰帶里,腰上掛兩塊火石,外面套件羊皮褂,束著褲腿,穿雙麻鞋。 澤爾坐在程廷身上,失神片刻,耳朵里嗡嗡作響,看著滿臉歉意的程廷:“是你——” 他試圖回頭看劫持自己的人是誰,但刀鋒始終沒有移走,直到程廷出聲,他才知道是誰。 “鄔瑾,是澤爾?!?/br> “大軍不在?”澤爾伸手,撥開鄔瑾手中匕首,站起身,看看空蕩蕩的城頭,“還是什么計(jì)謀?” 話說完了,他才狀似不在意地看鄔瑾一眼。 鄔瑾穿一身皂色短衫,本就風(fēng)雅俊朗,再讓這一身利落短裝束的身形頎長(zhǎng),越發(fā)顯得細(xì)腰寬膀,豐神俊逸。 “哼,”他鼻孔哼出兩條冷氣,吹毛求疵,“你們漢人不是很講究衣冠,怎么你們連鞋也不穿?” 程廷爬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br> 他凍的吸了下鼻涕,跑回去拿鞋。 澤爾從垛口取下?lián)香^,收起繩索,捆在一起,左手提著,走到鄔瑾身邊時(shí),右手攥起拳頭就朝鄔瑾揮去——這一拳,他早就想打了! 鄔瑾對(duì)他這一拳似乎早有預(yù)料,連退兩步,避開他的拳頭。 澤爾再次上前,手上假意動(dòng)作,抬腿橫掃,結(jié)果“啪”一聲,踢到程廷腿上。 程廷連滾帶爬夾在他們中間,挨了這一腿,痛的面目猙獰,揮動(dòng)兩雙靴子:“別打,別打,都是自己人。” 澤爾收回拳頭,甩了甩手:“莫聆風(fēng)在哪里?” 鄔瑾從程廷手中拿過靴子,蹲身穿上:“稱將軍?!?/br> “我不是她的兵,”澤爾喊了一句,“我愛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不著?!?/br> 鄔瑾起身向正城樓走,沒有理會(huì)他的喊叫。 他知道澤爾在看他,還是個(gè)好強(qiáng)要面子的看法,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怯意和慌亂,像個(gè)孩子,以為聲音足夠大,就可以掩飾內(nèi)心。 他猜想澤爾在別人面前,一定不是這樣,只因莫聆風(fēng)是他的神,能引出他卑微之處。 “莫聆風(fēng)去哪里了?”澤爾追上來。 鄔瑾掃了他一眼,還是沒開口。 程廷有心化解尷尬,但鄔瑾的眼風(fēng)也掃過了他,他從中察覺到不悅,伸手摸了摸鼻子,閉緊嘴巴。 澤爾皺眉:“你不說話,看來你也不想知道我來干什么?” 鄔瑾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直視他的眼睛,再往前一步:“你殺了金虜斥候?!?/br> 澤爾往后退一步,退過之后,他意識(shí)到自己處在了下風(fēng):“沒有?!?/br> “你身上有血腥味,”鄔瑾伸手指向澤爾腰間撓鉤,“這是金虜?shù)膿香^,上面刻有軍號(hào)?!?/br> 第409章 風(fēng)平浪靜 鄔瑾再上前,逼退澤爾。 “你在寨外吹塤,距離就在哨兵范圍內(nèi),斥候靠近,你襲擊斥候,同時(shí)疑惑為何哨兵沒有發(fā)現(xiàn),再走近時(shí),覺得高平寨不同往日,決定上城樓一探究竟?!?/br> 澤爾梗著脖子,哼了一聲:“是又怎樣?!?/br> 鄔瑾抬起腿,往前邁,高抬足,輕落地,微微欠身,面孔靠近澤爾面孔。 澤爾倏地一退,遠(yuǎn)離這張和自己相似的臉。 鄔瑾邁步靠近:“又或者你與金虜同謀,來高平寨刺探情報(bào),你賭莫將軍心里有你一席之地,會(huì)放你一條生路,你要慶幸今日她不在,否則你還沒靠近,就已經(jīng)萬箭穿心。” “胡說八道!”澤爾面紅耳赤,“我要和她為敵,也是光明正大,不屑你們漢人這一套!” 鄔瑾并未疾言厲色,但他忍不住再退一步,想要躲開鄔瑾逼視。 目光無處安置,他只能垂著眼眸,看著自己腳上麻鞋,睫毛顫動(dòng),兩只手在身側(cè)攥成拳頭,抽搐一下,有種被鄔瑾說中的不安——并非與金虜同謀,而是他自以為是,拿命來賭自己在莫聆風(fēng)心中分量,還被鄔瑾看穿。 同時(shí)他發(fā)覺鄔瑾可以不動(dòng)刀兵,直刺人心,是另一種可怕。 “程廷,你帶他去后營(yíng)安置,寸步不離跟著他,”鄔瑾直起身,將澤爾交給程廷,“不能有半點(diǎn)錯(cuò)漏。” 程廷看澤爾滿臉沮喪像,心有不忍,但鄔瑾的猜疑,并非空xue來風(fēng),所以他嘴唇微微一張,又緊緊閉上,沒有開口。 鄔瑾大步離開,程廷一手擒著木棍,一手夾住澤爾一條胳膊,架著他往前走。 澤爾強(qiáng)壓下心中怒氣,加快腳步,走下石階時(shí),他抬頭看向熟悉的軍營(yíng),而鄔瑾又離他有十步之遙才,吁出一口長(zhǎng)氣,低聲問:“莫——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