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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的整張臉在氤氳的水汽背后顯得有些陰沉,她的聲音虛浮而又無力,如同人在夢中的囈語:“是啊。云山一直對這個幼弟都是抱著一線希望,他總說打虎不離親兄弟,想著有一天能夠和親弟弟一起,讓萬氏再上一個臺階。 可是云峰總是屢教不改,一次次地讓哥哥失望。一年前云山被查出了腦動脈瘤,因為腫瘤的位置根本沒辦法進行開顱手術(shù),醫(yī)生說瘤體隨時都有可能破裂,就像是一顆炸彈。 云山知道他的時間所剩無幾,而我們又沒有子女,一旦他離世,按照云山父母的遺囑,萬氏就會歸云峰所有,讓云峰那樣的紈绔掌握了萬氏,這偌大生意很快就會被他敗掉,于是云山便開始策劃這次事件?!?/br> 陳麗低頭抿了幾口茶水,繼續(xù)說道:“我最初并沒有察覺云山的計劃,直到有一天他拿著那本《ABC謀殺案》對我說,這本小說的情節(jié)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已經(jīng)決心要除掉云峰?!?/br> 聶涵川:“您就沒有勸過您的丈夫收手嗎?” 陳麗苦笑道:“怎么沒有勸過,可是云山表面謙和有禮,實際上卻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人們都以為我和云山在萬氏內(nèi)平分秋色,但其實只有云山一人才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我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闭f完,陳麗便又再次沉默了起來。 聶涵川:“萬太太,您還沒有說為什么要牽連另外三人的原因呢?!?/br> 陳麗似乎出現(xiàn)了暫時性的失聰,對聶涵川的問題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沈梵端著茶杯開口道:“為什么,為了萬云山自己的聲譽和面子,倘若他雇兇殺害弟弟,多年的名聲和萬氏的聲譽可就全完了。反過來就不一樣了,萬云峰本就是個聲名狼藉的紈绔,多一條弒兄奪產(chǎn)的罪名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會將萬云峰和萬氏聯(lián)系在一起。說到底,手足之情比起家族產(chǎn)業(yè),云山先生明顯選擇了后者?。 ?/br> 聶涵川見陳麗也沒有出聲反駁,顯然沈梵猜中其中的內(nèi)情。言言 沈梵:“萬太太,恕我直言,您先生能鐵了心地要除掉親弟弟,自己將不就于人世恐怕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吧,另一個原因據(jù)我估計,是因為他找到了更好的接班人選吧,萬太太您不和我們說說這方面的情況嗎。” 陳麗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抬眼看向?qū)γ孢@個坐姿有些散漫的年輕人,她疑惑地想:這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跟街上那些到處閑逛的年輕人看起來別無二致,可為什么他每次開口都會讓她這個在商場上披荊斬棘多年的人感到徹骨的寒意,他時常彎著眼角的雙眸如同一臺X光機,那些深藏不漏、難以啟齒的小心思都將在他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陳麗:“對,我和云山曾經(jīng)悄悄冷凍過卵子和jingzi,在云山發(fā)現(xiàn)動脈瘤后我們就開始接觸海外的代孕機構(gòu),一個月前機構(gòu)負責(zé)人告訴我們,有兩枚受精卵已經(jīng)成功植入了孕媽的zigong,孩子將在今年年底出生?!?/br> 沈梵低頭飲茶,茶水的熱氣遮住了他的表情:“所以,萬云峰再也沒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了。” 聶涵川一時不知該如何評論萬云山夫婦,只好繼續(xù)問道:“那為什么要放狐貍面具,還有用匿名快遞讓另外三名受害人身上也出現(xiàn)狐貍咬噬過的痕跡,其他三名受害人是你們刻意選擇的嗎?” 陳麗:“我從沒寄過什么匿名快遞。確定了大致計劃后,云山便不再讓我知道其它細節(jié),他說這樣只要他一死,所有的證據(jù)就會隨他而去,警方也沒法為難我和萬氏?!?/br> 沈梵:“所以萬云山在家中自殺身亡時,你就在現(xiàn)場對吧,他死后你用狐貍齒模在他的尸體上留下了齒痕,放置狐貍面具的也是你吧,萬太太?!?/br> 陳麗此刻似乎已經(jīng)不再顧忌什么,她坦然道:“對,云山囑咐我務(wù)必在他毒發(fā)身亡后留下狐貍齒印和那個面具,我就照做了?!?/br> 聶涵川:“他服得是什么毒?” 陳麗:“我不知道,不過云山曾提起過是一種神經(jīng)毒劑,可以通過用量來控制毒發(fā)的時間。”她最后低頭又抿了口茶道:“好了,兩位,事情都已經(jīng)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br> 這時,聶涵川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只見一條來自譚慧的微信【頭兒,負責(zé)匿名郵件投遞的快遞公司收件范圍已經(jīng)確定了,具體如下:】,接著便是一串不長不短的名單,聶涵川修長的手指快速滑動著屏幕,在眾多地址中,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政治經(jīng)濟大學(xué)”。聶涵川和沈梵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一切確實如萬云山料想的那樣,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證據(jù)能夠指認他的罪行。而陳麗,不過是涉嫌破壞犯罪現(xiàn)場,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萬家的司機已經(jīng)恭敬地等在省廳門外,手上捧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陳麗走上前接過盒子,轉(zhuǎn)身遞給聶涵川道:“聶警官,先夫去世前曾囑托,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真相,讓我將這個包裹轉(zhuǎn)交給那個人,我想給你最為合適了,請拿好?!?/br> 聶涵川接過包裹掃了一眼,寄件人的信息欄毫不意外地空白一片,不過,聶涵川注意到攬收包裹的那家快遞公司的編碼和幾位受害人所收的匿名快遞上的編碼完全一致,看樣子這些包裹都是同一個人寄的。 聶涵川試著用手掂了掂,里面似乎根本沒放什么東西,拿在手上都感覺不到什么重量。兩人目送萬家車子遠去。沈梵瞥了一眼包裹道:“你就不怕里面放了什么炸彈或者神經(jīng)毒氣之類的危險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