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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七襄聽到這話,忍不住怒道:“你在胡吣什么?” “不然你為什么不救我?不就是看我比你美貌,妒忌我?”巫靈此時完全陷入瘋狂中,全然不顧自己在說什么,也不講什么邏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為解夢成做了多少事??上隳切┯懞糜惺裁从茫拷鈮舫煽床簧夏?,就是看不上你!” “不知死活!”巫七襄顧不得初元與徐清鈺,就想先解決巫靈。 徐清鈺眸子微閃,空間法則施展在巫靈身上,將她從巫七襄掌下撿回一命。 他笑道:“帝君急什么,是想殺人滅口?” 巫七襄縱然常年閉關,也知近些年聲名鵲起的初元帝君與雅鈺仙人,且知他倆與解夢成不對付。 “自然不是。這小賤蹄子當初背著我投靠北宸帝君,北宸宮勢大,我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卻不想這人這般不識好歹,我救她一命,她竟這般污蔑我?!蔽灼呦彘_口,道,“初元帝君與雅鈺仙人貴人事忙,怎么有空來我巫族?” “原來如此。”徐清鈺笑道,“帝君未免太過仁慈,這般吃里扒外的族人,也一直榮養(yǎng)?!?/br> 巫七襄扯扯嘴角,道:“都怪我勢弱,北宸宮勢大,連帶著他看上的人,我也不敢動上分毫?!?/br> 老嫗被徐清鈺推到一旁,摔到在地。她聽到初元帝君與雅鈺仙人,忍不住抬頭,視線掃向初元與徐清鈺。 她似是想起什么,忙爬起來,緊盯徐清鈺,道:“雅鈺,是不是你?那個男仙是不是你?我變成這樣,是不是你搗的鬼?” 巫靈瞧見他倆,立馬將那對男女與眼前兩人結合起來,越想越覺得如此。 她本能地想要攻擊徐清鈺,卻意識到自己腹內仙氣空空,頓時明白自己已失去修為。 她雙手合十,對徐清鈺懇求道:“求求你,將我修為恢復,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br> 說著,她咬咬唇,眼波含羞帶怯。 初元、徐清鈺:“……” 老嫗忽而又想起徐清鈺有多鐵石心腸,一指巫族帝君,道:“你想知道什么,她與解夢成勾搭的證據,我都能說與你聽?!?/br> “丟人現眼的東西!”巫族帝君當即暴怒,手一揮,一道長絲擊穿巫靈額心。 速度快得初元都來不及救。 巫靈立馬將直,往前撲去。 巫族帝君嫌七圣仙君弄臟自己地板,地面上的白絲凝結成網,將七圣仙君包裹進去,之后,白絲重新展開回到地底,而白絲內的七圣仙君,尸骨無存。 巫族帝君做這一切時,雙目緊盯初元和徐清鈺,生怕初元出手,救下巫靈,又或者搶下巫靈神魂。 幸好沒有。 她微微松口氣,朝初元與徐清鈺笑道:“讓兩位見笑了,巫靈她失了智,慣會胡言亂語。” 按照往常,巫七襄也不會做出這般自露馬腳之事,可是在初元面前,她不敢有絲毫大意。 徐清鈺盯著巫族帝君,若有所思。 而初元,卻沒理會巫族帝君。 確定巫族帝君與解夢成有關聯,之前打算的與她好生商議有關織絲的事,自然擱淺。 為敵人,沒有談話必要。 她盯著地上織絲,問徐清鈺道:“小徒弟,這底下的絲,可以嗎?” 聽到初元發(fā)問,徐清鈺將視線從巫族帝君身上收回,跟著落到地上。 他不確定地開口,“應該可以吧?要摸摸看?!?/br> 巫族帝君見兩人這般傲慢,眼底閃過抹怒氣。 不過思及初元能強行破她結界,出現在她面前,又將這股怒氣壓下去。 她道:“兩位強闖我洞府,是為何事?” 初元蹲下身,手中劍意涌出,將地底織絲斬斷收起遞給徐清鈺,問:“可以嗎?” 徐清鈺以指腹摩挲織絲,搖頭,道:“不行,質量參差不齊?!?/br> 這地面的織絲,蘊含的能量不一,應是巫族帝君實力增強后,沒有回收織絲,而是將后來的織絲與原本織絲混合在一起。 巫族帝君:“……” 初元動劍意時,她以為對方要攻擊了,連忙織絲附著法則反抗,誰知對方斬斷幾截織絲就停手。 現在,她打還是不打? 巫族帝君不是個魯莽之輩,可以說,她平生十分謹慎,因為這份謹慎,救了她無數次性命。 此時,也因為謹慎,她沒敢再貿然出手。 她織絲在空中似蛇般探頭,卻沒有攻擊,而是蓄勢待發(fā),再次問道:“初元帝君,你若再不說明來意,休怪我出手不遜?!?/br> 初元這時抬眸瞧了眼巫七襄,與她點點頭。之后,她將小徒弟推到一旁,并設下劍意圈護住,道:“我再取最新的?!?/br> 說話間,她身上混沌劍意四散,地上與空中織絲頓時被劍氣攪碎,消失得一干二凈。 巫族帝君慢半拍反應過來,怒道:“初元帝君,你找死!” 她張開雙手,全身上下重新吞吐織絲,織絲細密交織成股,好似帷幕一般朝初元兜來。 幕布似的織絲上附著生死道,黑白雙色仿若太極般浮在空中,生的生,死的死。 初元站在地面上,身上生機凝固若山石,并不為生死道攫取,反倒是她身上的混沌道吞噬生死道,而她身前,劍意凝成長劍,擦著巫族帝君斬下。 不過瞬間,巫族帝君便因織絲斷裂以及生死道被吞噬而臉色蒼白,也是由此,她知自己與初元之間,實力相差猶如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