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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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不去上班?” “你不是不舒服嗎?今天帶著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备笛灾肓艘粫海f:“棉鞋我已經(jīng)叫助理給你買好了,一會送過來,如果你下午退燒了的話,明天咱們還可以出去玩雪?!?/br> 周末看上去不太高興,米粥只喝了兩口就放在那里,無論怎么勸都不肯喝了,傅言之無可奈何,把周末拉到了體重秤那里,說道:“這樣不健康,你踩上去我再看一眼……你看,一米七九的男生,108斤,你覺得這正常嗎?” 周末搖搖頭,也不說話。 傅言之察覺到了周末的情緒不對勁,但是他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楚原因是什么,只好把周末拉到餐桌前,把涼掉的小米粥倒掉,又盛了一碗溫?zé)岬闹嗤巴屏送疲霸诔詢煽谀??等你覺得惡心了咱們就不吃了?!?/br> 實際上,如果不是惡心了周末是不會停下筷子的,他也很想努力地變好,但是他如今看著碗里那金黃的小米粥,胃里還是翻江倒海的,強(qiáng)迫著自己喝下去半口后,便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了想要來看情況的傅言之的手,跑到洗碗池那里低頭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傅言之趕緊跑了過去扶住他,手不停地捋著他的后背,吐出來今天喝的那口米粥后便開始吐酸水,周末一邊咳嗽一邊干嘔著,好像要把那個不爭氣的器官直接吐出來。這聲音聽著就很嚇人,其實傅言之也發(fā)現(xiàn)了,周末經(jīng)常會被自己的嘔吐物嗆到,不舒服的時候都是又咳又吐的,看上去下一秒他就要撅過去。 “嘔咳咳咳咳咳……”周末又被嗆到了,趴在水池旁邊,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傅言之身上。 “好了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了?!备笛灾贿吶嘀苣┑男乜?,一邊說,“還想吐嗎?要不漱漱口?” 周末累得不行,推開了傅言之的手之后又干嘔了一陣,好像是生理地排斥有什么食物進(jìn)入他的消化道,傅言之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站在他身邊,第一次察覺到了什么叫做手足無措。 周末的眼眶也有點發(fā)酸,特別是看見傅言之端著水杯,半蹲在他身邊一言不發(fā)的樣子,他更想哭了。 “怎么能,怎么能不去上班呢?年底不是最忙的嗎?”周末含著眼淚,透過一層水霧看著他:“我還是成為你的拖累了是不是?” 他不想就這么一直在家里當(dāng)著米蟲,也不想讓傅言之?dāng)R置自己的事業(yè)來守著他,但是為什么這么不爭氣呢周末?為什么現(xiàn)在還好不了?為什么! 為什么那么嬌氣,難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生病的人都必須要有別人陪著嗎?沒有人,有那個義務(wù)一直照顧你的! 他自己不行嗎?他自己養(yǎng)活不了自己嗎?如果他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傅言之,那豈不是活不成了? 可是傅言之又不欠我的,我憑什么把他當(dāng)成救命稻草抓住他,我憑什么一直拽著他不放呢? 窒息絕望的情緒潮水一樣淹沒了周末,崩潰來得那么猝不及防,一點征兆都沒有,他沒有辦法只能沉浸在這種絕望里無法自拔,把自己團(tuán)在沙發(fā)的角落里,絕望而又無助地哭著。 “末末……”平日里在商場上談笑風(fēng)生的傅董事長面對他卻不知道該說出來什么話,他看著周末手腕上的那條三指寬的黑色腕帶,那是周末之前割腕的時候留下來的傷,但是這么久了還沒有完全愈合,因為周末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也是會無意識地?fù)杆?/br> 等周末自己,或者是傅言之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又是一片血rou模糊,如今那個腕帶下面留下的傷已經(jīng)猙獰得不忍直視了。 “不是,不是已經(jīng)吃過藥了嗎,不是也在按時看醫(yī)生了嗎,我也沒有撒謊,為什么還是這個樣子,為什么這么久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周末看著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傅言之如今穿著一身家居服,蹲在那里手里端著水杯無措地看著他,那種情緒周末從來都沒在傅言之的身上看到過。 所以就算是傅言之也沒辦法能夠在這場救援之中明哲保身。 所以我到底還是拖累了他。 “我求你了,傅言之,我求你了你去忙一點自己的事情吧,你不能把所有的,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啊,這樣你早晚有一天會累的?!?/br> 屋外寒風(fēng)凜冽,屋子里面卻鋪了地?zé)幔婧娴?。傅言之的心里一片冰涼,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周末的情緒了。 他從小到大這么多年學(xué)習(xí)到的所有的知識、在社會上打拼那么多年的經(jīng)驗、那一屋子競賽得獎的獎狀和獎杯,都沒有教會他該怎樣去安慰崩潰的愛人。 周末哭得可憐,傅言之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掉了。 連平時最快能讓周末鎮(zhèn)靜下來的擁抱此時都毫無用處,他只能把周末抱在懷里,他的每一聲抽泣都是一條鞭子,惡狠狠地抽進(jìn)了傅言之的心里。 傅言之摁住周末的手腕,防止他情緒過于激動把自己的傷口摳破,此時周末哭得已經(jīng)有一些脫力,靠著傅言之說:“你去上班吧?!?/br>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小,剛說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氣里,傅言之又問了一遍:“什么?” “你去上班吧?!敝苣╇p眼無神,嗓子也啞得不像話,傅言之只能緊緊地抱住他才能保證他不會就這樣消失掉。周末又靠著他哽咽了起來:“我快要死了,我真的會死的,我求你了傅言之,你別守著我了,你去上班吧,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