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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汐抬眼看著他,輕聲道:“我不學陣法,拿來沒什么用。” 就算他不是自己一筆一畫謄抄,復(fù)刻下來也需要耗費時間與靈氣,季汐手中的玉牌莫名發(fā)燙,他放在桌上推到段游那邊,“我不要這個。” 段游苦惱道:“給師尊和門派的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若不要,就多出來一份?!?/br> 他撓著頭:“你現(xiàn)在不用,以后總會有用處,里面的陣法隨意拿幾個出來送人也行。” 玉牌又重新塞回季汐手里,季汐只好道:“那好吧?!?/br> 或許,時潯能用得上這些。 季汐收好玉牌,欲言又止。 段游以為他還在糾結(jié),“嗨”了一聲:“怎么跟師兄也這么客氣?!?/br> 季汐心里堵得慌,聲音悶悶的:“我其實以前,不太喜歡你?!?/br> 更沒指望段游能喜歡他這個師弟,他從小就不怎么討大人的歡心,有時候為了表現(xiàn)得乖巧一點,反而用力過猛適得其反。 而在這個別人筆下的世界,他沒有去爭取的,卻能輕易擁有。 段游并不覺得驚訝,伸長手臂揉著季汐的頭頂:“剛離家不久的小孩不都是這樣?現(xiàn)在不討厭師兄吧?要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季汐喉間發(fā)緊,偏頭躲過他的手:“我才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你不是,”段游好脾氣地應(yīng)著,又道:“我其實一直羨慕別人都有師弟師妹,以前與師尊說了幾次,他就是不同意?!?/br>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當然要對他好?!?/br> 季汐慢慢埋下頭,將額頭抵在桌邊,心情復(fù)雜。 他好像……被段游圈粉了。 在季汐心里,與每個人的關(guān)系界限都劃得十分清楚,林辭卿自然是最親密的,永遠排在第一位。 時潯身為他第一個遇上的配角,長久以來的相處,也從紙片人升為朋友。 段游是無所不能的主角,氣運之子,天道都圍著他打轉(zhuǎn),現(xiàn)在變身成自己的師兄,事事都想著他。 至于其他人,現(xiàn)在對他來說,大概還只是幾行扁平的文字,虛幻模糊的光影。 可他在這里真切感受到了以前沒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更加鮮活。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臉,段游不知何時蹲在他身邊,探頭想看清他的臉。 “剛才叫你沒答應(yīng),我還以為你就這樣睡著了呢,”見他臉色無異,段游笑道,“這天氣雖然不錯,不過還是有些冷,可別凍著了。” 季汐頂著額頭上的紅印抬起頭來,看著段游撇撇嘴。 段游察覺他情緒不太對,蹲在原地:“怎么了這是?” 季汐也蹲了下去,伸手抱住他:“師兄真好。” 段游有些意外,伸手拍著他的背:“那是,除了師尊,就是師兄對你最好了吧?” “對?!?/br> 季汐沒抱多久,松手站起來,段游突然沖他身后喊道:“師尊?你們回來了!” 剛才段游來的時候沒有關(guān)門,季汐回過頭,林辭卿正在門口靜靜站著。 季汐面帶喜色,迎上前:“師尊。” 林辭卿應(yīng)了一聲,伸手碰了碰季汐額頭上被桌子壓出來的紅印,看了一眼段游:“你們在做什么?” 段游立刻上前與他說了陣眼一事,他也給林辭卿做了一個玉牌,與陣眼一起交給林辭卿查看。 林辭卿接過陣眼看了一下,又還給段游:“嗯?!?/br> “至于這個,我用不上?!绷洲o卿把玉牌給季汐,正要說什么,季汐擺擺手:“師兄已經(jīng)給過我一份了,這個還是師尊留著吧?!?/br> 林辭卿手一頓,收回了玉牌,對段游說道:“你跟我來?!?/br> 上一批來的弟子已經(jīng)找到,他們躲在鎮(zhèn)外不遠處的一間廢宅,原本想提前回門派,又因擔心段游的安危一直拖著沒走。 段游跟著林辭卿下樓,看見略顯狼狽的幾人激動萬分,確認他們沒有受傷后,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季汐從后面跟上來,問向站在樓梯口的林辭卿:“師尊,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明日啟程?!?/br> 季汐點頭,他站在上面幾層樓梯,比林辭卿還要高一些,習慣性靠過去,從背后摟住林辭卿,像個人形掛件。 “師尊,你今天走的時候都不叫醒我?!?/br> 林辭卿卻回想著,剛才季汐抱著段游的那一幕。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十分自然又親密,看得出季汐現(xiàn)在與段游關(guān)系不錯。 果然還是個孩子么……等他與段游更加熟悉,或許就不會再粘著自己了,同齡人之間總是有更多的話題。 林辭卿暗嘆,抬手握住季汐的手腕,想讓他松手站好。 誰知季汐靠得更近,吐息都灑在側(cè)臉與脖頸處,“師尊,我還有一件事和你說。” 他還沒有把在地道中看見蕭照的事說出來,雖然不知道蕭照為什么把他認成了氣運之子,除開這事,早點告訴林辭卿這人的存在,也好讓門派先警惕起來。 林辭卿微微偏頭,余光能看見季汐紅潤的唇瓣,近在咫尺。 樓梯附近還有別的弟子在場,季汐小聲道:“我只告訴師尊一個人。” 林辭卿方才的郁結(jié)一掃而空,眼中柔和,輕輕摩擦著季汐的腕骨,應(yīng)道:“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定粗長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