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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胄在線閱讀 - 第204節(jié)

第204節(jié)

    姬無名一愣,隨即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看向身后的人。

    “你是誰?”

    姬無名眼前的人,是一個很清瘦頗為俊朗的年輕人,朦朧的月光下,他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狡黠的笑意。好像……好像對姬無名狼狽的樣子很喜歡。

    年輕人笑了笑道:“你問我是誰?你闖進(jìn)我家主人的院子里反倒問我是誰?你這人真有意思?!?/br>
    姬無名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很可愛,笑起來的樣子也很欠扁:“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卻不知道你是誰,難道還不能問?”

    年輕人依然保持著可惡的笑容,撇了撇嘴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是你們王爺?shù)囊晃还嗜??!?/br>
    姬無名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心里卻已經(jīng)翻江倒海一般。他實在想不到也想不通,雨小樓盯了自己很久查出了自己的身份,可這個年輕人是誰?為什么知道自己是大漢的密諜?難道他也一直在盯著自己?可是他卻好像并沒有什么敵意。還有,他說他的主人是漢王殿下的一位故人,是誰?

    那年輕人道:“有疑問?別覺得我說我家主人是你們王爺?shù)墓嗜司蜎]有什么危險了。故人有兩種,一種是朋友,一種是敵人。很不幸的事,當(dāng)初在太原的時候我家主人就被你們王爺逼的走投無路。那一天夜里,我有無數(shù)的兄弟朋友死在你們王爺麾下騎兵的刀下,想不到幾年以后他的手下會落在我手里,這……算不算天理循環(huán)?”

    太原?那一夜?

    姬無名腦子里猛地亮起一道閃電,似乎想起了什么。

    “走吧,或許我家主人會很高興有仇人會自己送上門來,還是那句話,別急著死,說不定,我家主人并不想殺你呢?”

    姬無名嘆了口氣道:“你們白蓮教的人總是喜歡這樣裝神弄鬼?”

    這次輪到那年輕人稍微有些詫異,他隨即笑道:“我喜歡聰明人,聰明人的心總是玲瓏一些,炒著吃會很香。”

    姬無名伸了伸手說道:“帶路吧,彌勒菩薩若是聽到你這句話會生氣的?!?/br>
    誰知那年輕人卻并不在意,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只是我家主人的保鏢而已,但我……卻并不信彌勒。說到為百姓造福,反倒是你們那位手上沾滿了血的漢王殿下做的更好一些。雖然,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姬無名一窒,苦笑一聲。

    這宅子確實不小,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的跟著那年輕人到了后宅。在一座獨(dú)立的小院子門前停下腳步,那年輕人停下步伐說道:“有資格進(jìn)這個院子的人不多,即便是開封城里的那些個達(dá)官貴人王侯將相,若是我家主人不樂意他也進(jìn)不來,由此可見我家主人還是很懷舊的,對故人總是比對其他人好一些?!?/br>
    姬無名嗯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后轉(zhuǎn)身對那年輕人說道:“我也喜歡聰明人,但是一個如果很聰明而他的話又特別多,就有點討厭了?!?/br>
    年輕人愣住,摸了摸鼻子說道:“你也不可愛。”

    站在門口,姬無名剛要敲門就聽到一個很清冷的聲音說道:“進(jìn)來吧?!?/br>
    聲音很好聽,好像同天外傳來的一樣。這聲音沒有一點感情在內(nèi),很平淡。姬無名從這個聲音里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這個女人一定很美。他下意識的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下頭看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是如此的狼狽不堪。臟兮兮,血淋淋,那里有一點胖子應(yīng)該有的風(fēng)度翩翩?

    推開門走進(jìn)屋子里,柔和的燈光讓姬無名心里一暖。

    一個一身素裝的典雅女子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靜,美的好像不是人間的人物。

    “坐吧”

    她輕聲說道。

    “我叫葉秀寧,你應(yīng)該知道我?!?/br>
    第三百九十四章 飛奴

    ps:昨天斷更了,很抱歉。前天的時候縱橫作者泥鰍來找我見面,他是河南人,下午請了半天假一直到晚上才回家。昨天送走了泥鰍之后又去北京串親戚,回來的也晚了,沒能有時間碼字,我在這里跟大家道歉,真的對不起了。

    陳子魚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沉思,一邊靜靜的聽著屬下的匯報。等她的屬下將事情詳細(xì)的稟告了一遍后,陳子魚緩緩的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等那三處的密諜走了之后,陳子魚起身站起來想要出門,可是腿卻軟了一下險些栽倒,連忙扶著椅子站住,臉上一紅,左右看了看見沒有旁人,心里這才安生了一些。想起昨夜劉凌那變著花樣的折騰,到現(xiàn)在腿上還是沒有幾分力氣。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強(qiáng)的威力,到了最后還是只能靠著口舌之功才將他那東西制服……

    略微休息了一會兒,陳子魚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出了門往后面的一個獨(dú)門小院走了過去。站在門口的監(jiān)察院護(hù)衛(wèi)見是她也就沒有阻攔,院子里,趙大正坐在輪椅上和與他形影不離的金衣下著圍棋。這個金衣監(jiān)察衛(wèi)是個很沉默的人,陳子魚對他的印象一直是沉默不語的樣子??礃幼邮勤w大占了先機(jī),那名金衣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是無解,推盤認(rèn)輸。

    從陳子魚進(jìn)了院子,金衣侍衛(wèi)一眼都沒有看她,輸了棋之后默默的起身,往院子門口走去。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忽然站住,扭身對趙大說道:“這棋不合理?!?/br>
    說完,轉(zhuǎn)身走到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也不畏懼七月的陽光,閉目養(yǎng)神。

    陳子魚看了一眼趙大,趙大笑了笑說道:“他說不合理,其實也是有道理的?!?/br>
    陳子魚更疑惑了,不合理,有道理?

    趙大笑道:“他的意思是,這圍棋的規(guī)則上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雙方博弈,拼的全是智慧。而真實的戰(zhàn)爭中,往往有些時候武力才是占主導(dǎo)地位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處的。比如,雙方正面交戰(zhàn),實力相當(dāng),你我為敵軍主將,你智謀百出,機(jī)關(guān)算盡。而我乃萬人不可敵的勇士,無論你如何妙計安排,我只攻你中軍,將你斬于馬下,你軍必敗?!?/br>
    陳子魚心里有事,對趙大說的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黑棋白棋數(shù)目相當(dāng),縱橫十九道的棋盤也是一目了然,這世間哪里有這么公平的戰(zhàn)爭?”

    趙大笑了笑,不置可否。

    門口那閉目休息的金衣嘴角往上翹了翹,卻也一言不發(fā)。

    趙大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這院子雖然小,但是不想讓它飛出去的話一個字都飛不出去?!?/br>
    陳子魚整理了一下措辭后說道:“開封,出問題了?!?/br>
    “哦?”

    趙大的眉頭不露痕跡的挑了挑:“說說吧,出了什么事,讓你這個監(jiān)察院三處的檔頭都有些坐不住了?!?/br>
    陳子魚道:“三處在開封的乙字號密諜傳回來消息說,甲字號那邊,出事了。五天前,大周朝廷的人馬襲擊了秀月樓,樓子里的幾百人全都被屠殺。咱們的人應(yīng)該也是全部遇難,乙字號密諜想辦法打探了消息,可是卻沒有查出是開封哪個衙門派出來的人馬。李天芳的大軍也沒有出動過,州府衙門里有咱們的密諜,只要一動就會有消息傳到秀月樓,至于巡城兵馬司,禁軍,也沒有行動過。還有就是,尸體中沒有發(fā)現(xiàn)小孩子?!?/br>
    趙大點了點頭:“知道了,你是三處的檔頭,既然我把三處交個你,就是認(rèn)可你的能力。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處理一下,只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你?!?/br>
    “你說?!?/br>
    “那個顯元小皇帝的死活不重要,擒下他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小皇帝不過是個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咱們手里控制著他只會讓裴戰(zhàn)惡心卻根本傷動不了他的根本。他需要的只是一面大旗一個理由,小皇帝即便死了,他難道不能弄出來一個假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得到了顯元小皇帝的認(rèn)可,被封了周王,他的顧忌小的多了。這件事是我的失策,本打算著以后等裴戰(zhàn)抬出一個假皇帝的時候再把顯元推出來膈應(yīng)他,也算是有些用處。但是既然丟了也就丟了吧,倒是咱們的院子里的兄弟,你派人細(xì)細(xì)的查,如果有人落在周朝廷的人手里,那就殺了吧,若是有人逃出來,無論如何,付出多大代價也要把他救回來。院子里,不到必要的時候是不會放棄一個兄弟的。”

    趙大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肅穆。

    陳子魚深深的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甲子號密諜是院子里的十二金衣之一,按理說即便突然遇到危機(jī)也能脫身,現(xiàn)在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這次的敵人太強(qiáng)大,以金衣的修為都不能撤出來。第二,金衣……出了問題?!?/br>
    趙大知道出了問題是什么意思,雖然陳子魚說的話有些傷人,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確實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金衣在監(jiān)察院中的地位很高,卻無法保證不會被周國朝廷的人收買。當(dāng)前,前提條件是周國朝廷能發(fā)現(xiàn)他。甲子號隱藏的很深,能將他發(fā)現(xiàn),從一個側(cè)面證明了,確實有一個很強(qiáng)大的敵人出現(xiàn)了。

    趙大示意陳子魚接著說下去,陳子魚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說道:“這兩個可能,都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個強(qiáng)大的敵人或者組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個人或者組織,已經(jīng)在針對咱們院子做事。”

    這和趙大想的一致,趙大點了點頭道:“一個武力很強(qiáng)大的人,或者是一個武力很強(qiáng)大的組織……很好,監(jiān)察院也該這么一個敵人來給咱們磨刀了,不然,刀子遲早會銹掉的。”

    陳子魚嗯了一聲道:“我去安排一下,只是現(xiàn)在的人手有些不足,而且三處的戰(zhàn)力在監(jiān)察院六處里是最低的。三處唯一的一個金衣如今也是兇多吉少。”

    趙大道:“我會知會四處和六處,讓他們抽調(diào)人手支援你。這次的事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好好查查,看看咱們的敵人倒地是何方神圣?!?/br>
    同一時間,在開封護(hù)國侯府。

    宗澤躬著身子匯報了這幾天的情況,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只鴿子的雨小樓靜靜的聽著,等宗澤說完之后,他卻沒有理會宗澤匯報的事,而是輕輕撫摸著鴿子的羽毛說道:“知道這飛奴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用來傳遞消息的嗎?”(注1)

    宗澤搖頭道不知。

    雨小樓一抖手將那只鴿子放飛,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那只鴿子逐漸消失在天際。

    “漢國的監(jiān)察院好像很喜歡用這種小東西來傳遞消息,但,飛奴卻不是他們最先使用的。傳說……漢高祖劉邦被西楚霸王項羽圍困的時候,就是利用飛奴來傳遞消息,召集援兵的。張騫和班超出使西域,他們和朝廷聯(lián)系的方法也是用飛奴。只是盛唐之后,反倒是西域那邊的人用的多了起來,咱們中原地區(qū)的人反而很少使用了。幸好,還有人記得這種小東西的作用?!?/br>
    宗澤不知道雨小樓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只好恭恭敬敬的聽著。

    雨小樓對于宗澤的反應(yīng)有些失望,他轉(zhuǎn)過身子淡淡的說道:“看來還是低估了漢國監(jiān)察院那些人,總以為封住了城門就封住了消息傳遞的渠道。開封城里肯定不止秀月樓那一伙兒密諜,那個逃走的人咱們找不到,他們也不一定找得到。如果監(jiān)察院的密諜夠聰明的話一定是單線聯(lián)系,幾處密諜之間只有一個人知道如何聯(lián)系。這個人也就是監(jiān)察院在開封的最高指揮官,所有的密諜都是他來指揮的。而他手下的密諜之間,或許根本就不認(rèn)識?!?/br>
    見宗澤還是不理解,雨小樓嘆了口氣道:“既然陛下是在秀月樓找到的,也就是說,秀月樓的那個掌柜就是開封城里監(jiān)察院密諜的首領(lǐng)。首領(lǐng)出了事,他手下的那些人卻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開封如今封了城門,他們出不去,要怎么才能將消息傳遞出去?”

    宗澤終于明白了,他看了看天空:“用飛奴?”

    雨小樓嘆了口氣,好在這個屬下還不是太笨。論心機(jī),宗澤比起步飛經(jīng)來差得就不是一星半點了。自己這四個不算弟子的弟子,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宗澤在潛伏和追蹤上的才能,其他三個人都是不及的。如今四個弟子還剩下三個,最沒有什么特點功夫也最低的林錦城死了,可是雨小樓卻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傷心或者失望,優(yōu)勝劣汰這種事,很正常。雨小樓的認(rèn)知里,一個人之所以很容易被人殺死,那就是他自己實力不夠。

    他知道宗澤在動心思這種事上沒有什么天賦,也懶得再和他玩猜謎的游戲,于是說道:“開封城里,有閑心有閑錢還有那份本事養(yǎng)飛奴的人并不多,挨家挨戶的找雖然費(fèi)些功夫,但總之是會找到的,不過要知道的是,敵人布置下一個潛伏的密諜,所耗費(fèi)的功夫比你把他們找出來殺掉,一點也不少……開封已經(jīng)夠亂了,再死個千八百人,不算什么大事?!?/br>
    他擺了擺手示意宗澤可以離開了,最后說道:“人手不夠用,就去跟李天芳要,要過來多少就留下多少,反正是一個也不會還給他的。漢國監(jiān)察院不缺人手……咱們?nèi)薄!?/br>
    宗澤深深的低下頭,然后躬著身子退出了雨小樓的書房。不知道為什么,跟著侯爺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但是每次侯爺單獨(dú)見他的時候,他總是會緊張的汗流不止。直到出了護(hù)國侯府,宗澤的腰板才逐漸的挺直起來,那種喘不過來氣的憋悶感也隨即減輕?;仡^看了一眼那寬大的府門,宗澤的眼里除了火熱的崇拜和敬畏還有一絲不一樣的色彩一閃即逝,耐人尋味。

    注1:飛奴,是古代人對信鴿的稱呼。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全軍覆沒

    陳子魚找到劉凌的時候,他正在饒有興趣的在春風(fēng)湖邊上看著一只螳螂在天上來回飛著追逐一只螞蚱。倒是第一次看到螞蚱能飛的這么持久,由此可見在遇到生命危急的時候,無論是人還是其他動物,都會逼發(fā)出最大的潛能。

    “王爺,在想什么?”

    臣子走到劉凌的身后,輕輕的給他揉捏著肩膀。小丫鬟敏慧臉一紅,悄悄的轉(zhuǎn)身到園子里去了。

    劉凌指了指還在天空中拼命飛逐著的那一對昆蟲說道:“你看,無論多么弱小的東西,也不會對命運(yùn)低頭。即便它遠(yuǎn)不是那只螳螂的對手,但卻不會放棄活下去的信念。”

    陳子魚笑了笑道:“王爺總是能憑空生出那許多感想來。”

    劉凌笑道:“呵呵,若是聶攝那個家伙看到這一幕,只怕感想比我還要多上幾分?!?/br>
    陳子魚在劉凌身邊蹲下身子說道:“祀泉兒從背面?zhèn)鬟f消息回來了,不出王爺所料,裴戰(zhàn)真的就在定安軍南返的大軍中。而且,根據(jù)祀泉兒對定安軍埋鍋做飯時候留下的痕跡觀察,她確定南返的周軍絕對不止十萬人,應(yīng)該最少也有十五萬人?!?/br>
    劉凌嗯了一聲道:“嗯,她做的很好,調(diào)緹騎秘密北上,接她們回來?!?/br>
    陳子魚詫異了一下說道:“調(diào)緹騎北上?這樣,動靜是不是大了些?”

    劉凌坐直了身子道:“大?一點也不大,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派人敲鑼打鼓的把他們接回來。”

    陳子魚沒明白劉凌的意思,但是她卻不打算問。她知道王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但也知道王爺絕對不會把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祀泉兒雖然在北面做的很出色,但還沒到大張旗鼓歡迎她歸來的地步。王爺這么想,倒是有些小孩子氣在里面了。

    “以為我在開玩笑?”

    劉凌笑著問道。

    陳子魚抬起頭,俏臉一紅。

    劉凌站起來走到湖邊,負(fù)著手說道:“監(jiān)察院的密諜在開封是不是遇到挫折了?想來對三處的人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吧?連十二金衣都能出了意外,他們的信心上會有一個不小的挫敗感。光靠著你用報仇來鼓舞士氣總是有些不足的,這個時候三處需要一個英雄。所以說,祀泉兒這會帶來好消息正是時候?!?/br>
    陳子魚的臉更紅了,她還以為,王爺這樣做是因為對那個叫祀泉兒的漂亮女孩子有了什么想法。

    “正要跟王爺說這件事,想不到王爺已經(jīng)知道了?!?/br>
    劉凌笑了笑說道:“莫忘記,監(jiān)察院是我建立的。”

    陳子魚一怔,忽然想起,監(jiān)察院是王爺建立的。只是平日里已經(jīng)習(xí)慣的認(rèn)為,監(jiān)察院的代表就是趙大,趙大就是監(jiān)察院的靈魂,所以倒是有些遺忘了監(jiān)察院是王爺一手建立起來的。不光是陳子魚,很多人都覺得趙大才是監(jiān)察院的主人。直到這個時候,陳子魚才醒悟,原來,監(jiān)察院永遠(yuǎn)只是王爺手里的一件兵器。握著這件兵器的那只手,絕對不是趙大。

    “王爺,開封的事該怎么做?”

    陳子魚下意識的問道。

    劉凌朝陳子魚招了招手讓她到湖邊來:“這是你們院子里的事,趙大既然把這件事交給你來做,就證明你是能把這件事做好的。雖然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你去院子里做事,但既然你堅持了,我就要支持你。雖然我覺得我的女人就應(yīng)該舒舒服服的在家里享福,至于打天下這類的小事情應(yīng)該有我們男人做。卻也知道你們不想像鳥兒一樣被養(yǎng)在籠子里,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們喜歡的,就去做。你如此,玉珠如此,眉兒如此,即便是嘉兒她們兩個小丫頭也是如此?!?/br>
    陳子魚心里一暖,從后面環(huán)著劉凌的腰,將臉貼在劉凌寬闊的雄偉的后背上。

    “不過……我總不能看著你發(fā)愁而不幫忙。監(jiān)察院里能調(diào)動的人手不會很多,尤其是金衣都有任務(wù)在,幾乎抽不出來。四處和六處的人雖然身手都不錯,但沒有一兩個絕頂高手在你身邊我總是不放心的。我讓聶氏兄弟幫你,別說不行,無論是以王爺?shù)纳矸葸€是以你男人的身份,我的安排你總是不能拒絕的?!?/br>
    陳子魚有些急切的說道:“我還是要說不行,王爺一身系天下安危,這天下再也沒有比王爺?shù)陌踩匾氖?。聶氏兄弟絕對不能離開王爺身邊,王爺就不要再為難子魚了。”

    劉凌轉(zhuǎn)過來抱著陳子魚說道:“放心吧,你不會傻到認(rèn)為,我身邊只有聶氏兄弟這兩個人頂用吧?你是我的的女人,所以應(yīng)該對你的男人有信心。且不說你家王爺本身就是一個大高手,就算是監(jiān)察院金衣那樣的修為,能過得了修羅營這一關(guān)嗎?”

    劉凌說自己是個大高手,雖然不算大言不慚,但夸張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監(jiān)察院那十二個金衣,也不敢說自己是大高手。這世界之大,什么樣牛逼變態(tài)的人沒有?比如聶攝,那可是讓聶氏兄弟怕到骨子里的人物。其實劉凌也一直在想,以他目前的功夫,近身相博不一定能打得過聶氏兄弟其中一人,但若是馬戰(zhàn),聶氏兄弟卻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如今軍中的高手,能打贏劉凌的已經(jīng)幾乎找不到了。所以他才會好奇,聶攝到底有多強(qiáng),竟然讓聶氏兄弟來反抗的心都不敢生出來。劉凌曾經(jīng)問過聶氏兄弟,若是以監(jiān)察院十二金衣來圍攻聶攝,結(jié)局如何?聶氏兄弟篤定的回答,公子只需一劍。

    這個答案劉凌還是不能確信,一個人若是能一劍擊敗監(jiān)察院的十二金衣,那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