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納蘭蔻又環(huán)掃了四周士兵把守的方位,確定了意外突發(fā)的逃亡路線,這才上了樓。 樓中,衛(wèi)胄的屋子燈火通亮,屋外兩名侍衛(wèi)雙手環(huán)胸站立。納蘭蔻定神靠近,沒走兩步,就被目光不善的侍衛(wèi)攔住手一伸,攔住了門。 “干嘛的?”侍衛(wèi)壓低的聲腔中威嚴畢露。 納蘭蔻正要把剛說與領頭士兵的那套說辭拿出來再說一遍,屋內(nèi)卻傳來了衛(wèi)胄的聲音。 “放他進來。”言語之中,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納蘭蔻心中一沉,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兩名侍衛(wèi)面面相窺,‘吱呀’一聲打開了屋門。等納蘭蔻進到了屋子,‘吱呀’一聲,屋門又被帶上。 屋子正中擺著一道屏風,擋住了大半的視線,屏風之上,搖晃倒映著一名男子模糊的身影。常言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除了這道屏風與上面搖晃的身影,再無其他。 “敢來我炎天城,還不敢進我小小一閣樓?”屏風之后戲謔的聲音讓納蘭蔻不明所以的腦子一醒,反正這身份遲早要道破,自己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糊涂了。 “王爺開門相迎,哪有不進之理?!闭f話之際,納蘭蔻步步靠近屏風,心如擂鼓提防著衛(wèi)胄的伏兵。 屏風后的黑影似是看透了納蘭蔻的心思嗤笑道:“手畏腳,賊人一般。” 屏風上得黑影手舉小杯,仰頭飲盡,全然一副不已為然的神態(tài)。 屋子里飄著淡淡的酒香與一種好聞的清香,納蘭蔻心道焚香煮酒是士族大夫的雅舉,怎么衛(wèi)胄也好此道,且看看再說,早知就讓青兒進來了,也不知這清香里有毒沒? 雖然戰(zhàn)場多次交手,但這個詭異多智的男人,就是滿滿當當?shù)囊煌胨?,卻又滴水不漏,能做到這般完美的人,納蘭蔻這一生才見了兩個。 不過,這次,自己會不會讓這個曾經(jīng)嘲諷自己的男子大吃一驚?納蘭蔻黑亮的眼睛張揚的一笑,便是你天縱之姿,也敵不過我兩世為人。 快步繞過屏風,一張塌進入眼中,榻上的幾案上,青銅虎面獸小鼎香煙渺渺,順著渺渺云煙看去,是一個黑發(fā)披肩的白衣男子,他正手握瓷白酒杯,對著自己玩味的淺笑。 (新書求一切~~~~~~~各位看過此書的請支持一下~~~~~) 006:閣樓煮酒議和談 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i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半,散下一半,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是炎日國手握兵權的安樂王,他是戰(zhàn)場與自己廝殺的衛(wèi)胄,現(xiàn)在,是自己和談的一方,納蘭蔻被這雙眼睛盯得心神不定,慌慌的避開了衛(wèi)胄如電的眼光。 她側坐上塌,一動不動的盯著衛(wèi)胄手中的酒杯。 瓷白的酒杯滿上酒水被一飲而盡,衛(wèi)胄如泓泉的桃花眼輕挑道:“納蘭將軍深夜到訪,可不是來看衛(wèi)某飲酒的?!边呎f嘴角令人目眩的笑容更盛。 調(diào)笑的話讓納蘭蔻如麻的心又亂,呆呆著看了許久才壓制了心里的不安,平靜的道:“王爺,此次前來,正是有事相商。” 她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納蘭蔻,如今她的身體內(nèi)有個成熟而強大的靈魂。 納蘭蔻竭力讓自己露出最自信的笑容,收斂一貫的凌厲,繼而緊盯著衛(wèi)胄的桃花眼,她要跨過這道坎,她要讀出衛(wèi)胄多自己到來的態(tài)度。 “哦?深夜到訪還有事相商,納蘭將軍莫不是想投靠我炎日國?”衛(wèi)胄細長的桃花眼正看著納蘭蔻,紅唇依舊帶著玩味戲謔的笑。 “王爺?shù)脑捈づ涣宋业?,我來是帶著皇上的旨意來與你和談?!奔{蘭蔻緩緩地道,自信張揚的笑容淺淺浮在嘴角回應著衛(wèi)胄的玩味戲謔。衛(wèi)胄的氣勢,她已經(jīng)不懼。 衛(wèi)胄秋波流轉的桃花眼一緊,臉上笑意更盛,他以手撐著幾案,俯身慢慢貼近納蘭蔻道:“和談?條件呢?” 十足的不見兔子不撒鷹,條件他看得上,和談才稱得上是和談,納蘭蔻咀嚼著衛(wèi)胄話里的含意。 “黃金萬兩,我朝會挑選和親公主以示和談誠意。”衛(wèi)胄的神情如納蘭蔻想象的一般,他悠然的斟了杯酒,不已為意的道:“這等條件,可有可無,既無誠意,何來和談。” 話里已經(jīng)有了拒人千里的冷漠味道。 納蘭蔻料到如此,依舊繼續(xù)甩出了自己的魚餌?!巴鯛敳徽劊踔页瘺]有誠意,王爺也知自己再炎日國的處境,衛(wèi)國天天提防你,一心想削掉你的兵權,朝中大臣對你更是抱怨頗深,你在邊關打,他在背后謀算著該怎樣讓你死,王爺為何要拼命去替這樣的君王打拼江山,你打得下,他可不見得守得住。” 衛(wèi)胄舉杯的動作一滯,仰頭飲盡一杯,他只是愛打仗,不愛江山,誰知在那些吃飽沒事干的大臣眼中就成了擁兵自重。這些人,自己就如他們所想,一直當著專權霸道的王爺,納蘭蔻的話無疑刺中了他得死xue,細長的桃花眼精光閃動,眼前的這個自信的納蘭蔻,他總覺得與往日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說不清,難道這是她戰(zhàn)場下得另一面?可情報說的她是一位易沖動的將軍,這些年的對戰(zhàn)她也對她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自己才會在她進門之時就想激怒她,但看現(xiàn)在……情報似乎有誤…… 細長的桃花眼驟然變得戾氣爆射,意圖擊碎眼前之人的自信,納蘭蔻在這樣的目光下反而越發(fā)從容不迫,知道魚兒已經(jīng)上鉤,她自顧自的斟了一杯。 “王爺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兵權在握,何苦讓兩國生靈涂炭,除非……王爺想做那人中之龍……” 前世,衛(wèi)胄終其一生也未奪權,反被炎日國皇上害死,納蘭蔻知道衛(wèi)胄不愛江山,但他會為自己的利益拼搏,他跟自己都一樣,都是自私的人,只是這利益,看他如何取舍了。 “衛(wèi)某要奪權,早就坐在了京城,要我答應也可,替我告訴你們皇上……”說到這,他語氣一頓,看著納蘭蔻希翼的眼神,桃花眼一挑,道:“若是把和親公主換成納蘭將軍,我便應下?!?/br> 衛(wèi)胄這話看似輕挑,卻極為毒辣,大靖國兵權握在大將軍納蘭青捷手中,納蘭青捷只有納蘭蔻這一獨女,一直當做接班人來培養(yǎng),不然也不會讓一個姑娘年紀小小的就上了戰(zhàn)場,這接班人如果成了和親公主,那么納蘭青捷與大靖國皇帝的矛盾就是再度激化。 成功攪亂了納蘭蔻心中得一汪靜水,衛(wèi)胄才發(fā)覺交戰(zhàn)無數(shù)次的敵手居然這么有趣,爽朗得意的笑聲中,他走向了紗幔之后。 炎日國的夜晚,呼嘯著粗暴而又撩人的風,輕紗飛揚,帷幔柔合的聊過檀香木鋪就的地板,掩住了衛(wèi)胄身后的路,轉眼間,衛(wèi)胄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張琴。 手一輕揚,悠揚的曲調(diào)自衛(wèi)胄的指尖噴涌而出。 納蘭蔻正在思緒不寧的想著衛(wèi)胄的話,貝齒輕咬紅唇,一股無名火暴躁不安的躥騰著,她聽懂了衛(wèi)胄話里的深意,卻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個問題,進退都不是。聽著突然響起的琴聲,她順著望去。 一攏紅衣,玄紋云袖,席地而坐,衛(wèi)胄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修長而優(yōu)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納蘭蔻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jīng)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納蘭蔻警覺的一抖,士兵正在外偷襲,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只有般小時的時間,自己不能在這時候沉醉其中,想到這,納蘭蔻只覺得一股子手上傳來的脈動不斷刺激著大腦,一瞬間,納蘭蔻一身戾氣大步騰騰的就向著內(nèi)室走去。 (今天正式改a簽,激動之余,加更一章~~~~~求支援?。?/br> 007:偽成敵軍潛出城 她手中的利劍已經(jīng)悄無聲音的出鞘,穿過飛揚的帷幔,眨眼間,一道寒鋒已經(jīng)映在了衛(wèi)胄玩味挑釁的眼中。 身后飛揚的沙幔無聲飄地,余下的一半在風中飄揚得更高,與坐在地上的男子一樣。 “我覺得,殺了你,豈不是更好?” 棋局對峙黑子終勝白子半子,對上衛(wèi)胄玩味挑釁的眼神,納蘭蔻雙目狠狠一睜,煞氣十足。 “又納蘭將軍陪同,衛(wèi)某何懼,殺了我,衛(wèi)國便會以此為借口揮兵靖光城下,以你們大靖國的現(xiàn)狀,抵得住我如狼似虎的三軍?” 劍鋒緊抵喉間,衛(wèi)胄說話時滾動的喉結上溢出了一滴殷虹的血,然而他卻毫不在意,悠揚的琴音依舊未亂曲調(diào),挑釁的眼神越發(fā)的明亮起來。 “兵臨城下,大靖國自有好男兒來擋,只怕衛(wèi)國更希望得到你的兵權,樂于和談?!?/br> 要是前世,這樣的場面納蘭蔻早依舊不知所措,但現(xiàn)狀,她死且不懼,怎么會怕衛(wèi)胄的威脅。 衛(wèi)胄手間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挑釁的神情終染上一絲嚴肅,不顧喉間的利劍,他放下琴站起身,這向前一抵,白皙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告訴你們皇上,派一名可以做主的來談?!?/br> 和談這樣的大事,納蘭蔻沒有足夠的權限,衛(wèi)胄要的東西,納蘭蔻更是做不了主。 “好。”納蘭蔻煞氣充斥的眼眸恢復平靜,嘴唇上浮現(xiàn)了衛(wèi)胄同樣地笑容。要是衛(wèi)胄再不答應,她不知道自己的劍會不會在下一刻刺入他的喉嚨,得到這樣的答案,自己總算是不辱使命。 手中的劍唰的一聲回鞘,半子的勝利讓她心情大好,挑釁的目光中她快步走出內(nèi)室,自斟了一杯烈酒飲下,出了閣樓。 望著桌上的空酒杯,衛(wèi)胄戲謔的笑容再掛嘴角,喊道:“來人?!?/br> 隨即一名侍衛(wèi)推門而入道:“王爺有何吩咐?” 衛(wèi)胄起身摘下墻上的佩劍,邊走邊說道:“若有人來問,不可提及此事?!?/br> 侍衛(wèi)應了一聲跟在衛(wèi)胄身后,心里尋思著今天來得究竟是何人,值得王爺特意交代不能向外人泄露,但一想到之前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名士兵惡狠狠兇巴巴的眼神,他心里又是一顫,不敢再想。 黑夜寒風中,一群炎日國士兵踏著整齊有序的步子高舉火把,盔甲兵器的碰撞時不絕,隊伍前頭,一人騎著一匹棗紅馬,帶領著隊伍向城門開進。 “站住?!毙兄脸情T,守城士兵喝住了隊伍。 ‘吁……”領頭的那名將領勒住馬,抱拳回話:“奉王爺之命,出關捉拿夜襲敵人?!?/br> “可有公文或王爺手諭?”守城士兵看著這對人馬,心想難不成夜襲之人出了城?自己這牢牢的守著他們怎么出的城?剛剛有人傳話,說軍營之內(nèi)有人夜襲,讓自己死守城門不能放過一兵一卒,城中已經(jīng)在搜查,凡出城著必須又公文或王爺手諭方可放行。 “事情緊急,未等到公文?!鳖I頭將軍下馬,正聲道:“耽誤了大事,你可擔待不起,快些放行?!?/br> “未有公文,不能出城?!贝藭r守城士兵已經(jīng)面露疑色,自信打量起這位將領來,只覺這將領長的好生俊俏,正眼一看,一臉煞氣的將領怒目一睜,著實嚇了他一跳。 他正要再問,城樓上卻響起了一個聲音:“放行。” 守城士兵連忙向外走了幾步,直到看到城樓上臨風而立,衣袂飄飄的一個白色身影,這才掐媚討好的應道:“是是是,放行。”后一句話,自然是對城門邊幾位同仁說的。 納蘭蔻聽了這聲音不由一驚,但緊要關頭也顧不得許多,當下神情嚴肅的跨上了馬,隨著城門被緩緩推開,隊伍出了城去,策馬之際,納蘭蔻后頭觀望著城樓上戲謔淺笑的白衣男子,一臉凝重,先前被烈酒強壓下的不安又涌了上來,為何他要幫自己出城?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了…… ’駕~~’納蘭蔻堅決的轉過頭,揚起了馬鞭,揚塵而去。 炎天城內(nèi),流民營中得流民全部跪在院落,四周士兵舉著火把把院落照得通亮,來回踱步的將領皺著眉頭,幾名士兵正站在流民群中數(shù)數(shù),流氓群中一雙狹小散光的眼睛掙扎了一下,恢復了平靜。 片刻之后,幾名士兵小跑到了流民營院口,回稟道:“回連指揮使,差一百九十八人。” 來回踱步的連指揮使額頭青筋暴現(xiàn),臉部激動得抽搐了起來,皇上道邊關犒賞三軍,千防萬防還是出了這偷襲之事,這叫王爺怎么交待,幸好王爺謹慎,把皇上的居所設在了離行軍區(qū)有一段距離的客棧,不然這爛攤子真收拾不了,一夜之間,不過半個時辰,有五百士兵,二名指揮使被殺,而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偷襲隊伍,居然才是十人,皇上來邊關就發(fā)生這樣的事對王爺是多么不利,真搞不懂王爺為何還能泰然自若的哈哈大笑,對此事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搜查命令一下達,他便來了流民營,只有這里,是偷襲最好混入的地方,果然,少了接近一個營的人數(shù),連指揮使緊握佩劍的手關節(jié)發(fā)白,怒把劍拔出了一半,又無奈泄氣的收回了鞘中,他對著守著流民營的士兵道:“全部收押,等報告王爺后再做決策。” 說罷,他大步出了流民營,直奔軍機府,一路昏黃的火把照映下,有些墻壁上還有著凝固的紅色,被殺士兵尸體早已經(jīng)處理掉了,現(xiàn)在換上了一批士兵頂替,他已經(jīng)派人前去各處搜查,那一營人馬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見蹤影。 (慶簽約二更送到,明天這本書就開始沖新書榜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某會努力碼字,保證日更,不定時爆發(fā),大家手中的票票就投給納蘭蔻吧,謝謝大家了,某希望在新書榜上取得一個好位置,雖然此文多有不足,還是希望大家可以擔待。) 008:幽谷深處有人家 他想到了守城士兵的答話,此間只有一隊人馬出城,但這隊人馬是王爺親自下令放行的,這……飛速運轉的腦袋里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又被他快速掐滅,王爺斷不可能這樣做的。 正在此時,一名將領向他大跑過來,喘著粗氣道:“騎兵營,射兵營,步兵營都已經(jīng)核對人數(shù),不見偷襲者?!?/br> 又是這樣的消息,連指揮使心頭無名火一起,對著將領罵道:“飯桶,抓幾個人都抓不到,速去城中挨家挨戶詢問,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偷襲之人。” 將領看他大發(fā)雷霆,一刻也不敢留,應了一聲也顧不上緩緩氣就帶上了一隊人馬去了別處。 氣氛緊張的炎天城唯有軍機營卻是琴聲悠揚,連指揮使定了定神,走上了閣樓。 琴聲時如山間小溪叮咚,時如騰騰大海一去不復返,連指揮使拭去了額頭的細汗,小心翼翼的稟道:“王爺,偷襲者自流民營潛入,共一百九十八人,正在全力搜查。” 屏風之后,琴聲依舊悠揚,撫琴之人對此事似乎并不關心,一心沉醉曲聲中,連指揮使這一站,便是許久。 終于,一曲畢了,屏風之后傳出了同樣讓人難測的聲音:“隨我一起去見皇上吧?!?/br> 靖光城內(nèi),行軍區(qū)人聲鼎沸,戰(zhàn)鼓擂動,與炎天城的緊張不同,愉快的歌聲飄蕩在靖光城上空,久久停留,他們正在慶祝這次任務歸來的勇士。 “小姐,你跟衛(wèi)胄說了什么?” 軍機府內(nèi),納蘭蔻剛為了躲士兵的敬酒回了屋子,又被青兒追問,她無奈的邊換裝邊回答,只是隱瞞了衛(wèi)胄無理要求的那部分。 嬉笑的青兒聽了納蘭蔻的一愣,才知道小姐去軍機府居然肩負著這樣的任務,難怪小姐要以身犯險去面見衛(wèi)胄,原來……青兒殺敵無數(shù)的手一抖,腦中想像著小姐與衛(wèi)胄交涉的畫面,原來……自己當時在閣樓外聽到那一段莫名響起的悠揚琴聲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看著神情恍惚的青兒,納蘭蔻癟嘴一笑敲了敲青兒的額頭道:“我要把此事回稟皇上,替我磨墨?!?/br> 摸著并不痛并不痛的額頭,青兒嬌嗔的哦了一聲,趕忙在桌上拿了個杯子倒了點茶水。 就這油燈,納蘭蔻洋洋灑灑的寫滿了幾張紙,用火漆封好了口,叫來了傳信的士兵,交待了這是加急戰(zhàn)報,必須火速前往。 cao練場慶祝的士兵已經(jīng)漸漸散去,黑幕褪去余留昏暗,靖光城被凌晨的白霧籠罩,靜謐的陷入了沉睡。 靖光城溫差大,白天是烤人地烈日,晚上是寒冽的狂風,唯有凌晨,才是一天最為清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