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麻煩你了,燕子。”封少非送許燕到房門口,許燕抱著晏瑾的衣服,笑著說道:“封哥你怎么突然變得客氣了,害我都不習(xí)慣了?!?/br> 封少非又和她說笑了幾句,才轉(zhuǎn)身回到房里。許燕抱著晏瑾的衣服走向洗衣間,才剛到洗衣間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囌f話聲。 她皺了皺眉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卻聽見里面提到談錚,她的腳步頓時停住了,抬頭望了望左右,走廊上空無一人。她抱著晏瑾的衣服,悄悄的站在洗衣間門外,聽著里面的對話。 她聽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里面似乎只有一個人,她悄悄的湊到半掩著的門縫邊,就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背對著門口倚靠在墻邊講手機(jī)。 背影很眼熟,許燕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那個討厭的朱麗花。這時候她不小心碰到門板,弄出些聲響,沒想到朱麗花警覺性很高,立刻捂著手機(jī)轉(zhuǎn)頭瞪向門口。 許燕趕緊抱著衣服轉(zhuǎn)身退離門口,假裝剛到洗衣間,一副坦然的模樣推開洗衣間的門,朱麗花看見是她,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繼續(xù)對著手機(jī)發(fā)嗲。 不過卻是不曾再提起談錚。 許燕也知道對方在她面前,肯定只會說些沒營養(yǎng)的情話,她也不想聽了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因此將晏瑾的衣服放進(jìn)洗衣間,設(shè)定好時間便離開了。 只不過她還是很在意,朱麗花怎么會提起談錚?她到底在和誰通電話?剛才她偷聽的那會子,沒聽到什么重點,讓她有些扼腕。不過她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打算暗中注意著朱麗花這個女配角。 隔天一大早就有晏瑾的鏡頭,所以天還蒙蒙亮?xí)r,封少非便把對方叫起來,帶著對方到梳化間,讓化妝師和服裝師幫晏瑾打點。 晏瑾半閉著眼讓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涂涂抹抹的,化妝師是個年輕小姑娘,雖然是一大早,不過精神已經(jīng)很好了,逮著晏瑾嘰哩呱啦說著話。 晏瑾還有些半夢半醒,對方的話都沒怎么聽進(jìn)去,只是禮貌性的應(yīng)了應(yīng),等到化好妝后,又跟著服裝師去換衣服。 折騰好都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這時候燈光師和攝影師也都就定位了,晏瑾換好衣服出來,搖身一變就成了風(fēng)度翩翩的大俠,準(zhǔn)備英雄救美去了。 女主角也換好衣服,兩人在鏡頭前先對了一次臺詞,幸好女主角臺詞不多,大部分時間只要會喊‘救命’就行了,所以對戲一次ok,準(zhǔn)備正式開拍。 齊臻坐在導(dǎo)演椅上,精神抖擻的喊了聲,“a!”這一幕要拍的是男女主角第一次見面,也是男主角對女主角一見鐘情的情節(jié)。 女主角被歹徒追趕,正好碰上了男主角出手相助,將歹徒打跑之后,女主角臉上的面紗被風(fēng)吹落了,男主角只是驚鴻一瞥,心就這樣淪陷了。 這一幕一次就過,齊臻喊了卡之后,便準(zhǔn)備拍下一個鏡頭,可是這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下一個鏡頭該出場的朱麗花,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 齊臻冷著臉,讓劇務(wù)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眾所周知,齊臻最不喜歡遲到的演員了,現(xiàn)在朱麗花不只是遲到,都已經(jīng)要拍她的鏡頭了,她竟然還沒到。 等她到了,還得換衣服化妝,這一耽擱下去,就是好幾個鐘頭的事。也難怪齊臻臉色難看,拍攝時間明明早就通知下去了,大家都到了,就她一個沒到,這是在他面前拿喬擺譜嗎? 過不久劇務(wù)臉色為難的回來了,在齊臻耳邊附耳幾句,齊臻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他冷聲問道:“你確定?”劇務(wù)吶吶的點點頭。 在場眾人都不曉得是怎么一回事,不過齊臻接下來就跳過朱麗花的鏡頭,先拍其他人的鏡頭。這讓大家很驚訝,齊導(dǎo)這是向朱麗花妥協(xié)低頭了嗎? 封少非在一旁也挑了挑眉,他走向那個劇務(wù),掏出一根煙遞給對方,友好的說道:“大哥辛苦了,還跑這一趟,這朱小姐是身體不舒服嗎?” “嗯,身體不舒服。”劇務(wù)接過封少非的煙,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封少非心領(lǐng)神會,看來許家少爺已經(jīng)到了,朱麗花這是在陪金主呢。 許家少爺?shù)降目烧嬖?,別是昨兒個半夜就來了吧?封少非摸著下巴思索,對劇務(wù)又點了點頭,才走回晏瑾的休息區(qū)。 晏瑾的休息區(qū)一樣在比較偏僻幽靜的角落,封少非回到休息區(qū)時,就見晏瑾躺在躺椅上,臉上蓋著劇本,顯然正在補(bǔ)眠。 許燕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書,封少非走到許燕旁的椅子,輕手輕腳的坐了下來,低聲說道:“你今天跟好他,千萬別讓他落單了。” “怎么了?”許燕放下手中的書,輕聲問道。封少非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來了一個麻煩人物?!?/br> 不過許燕也在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自然聽出封少非背后要表達(dá)的意思,她皺了皺眉,低聲說道:“到時候如果我扛不住怎么辦?” “別讓小瑾著了道就行,注意吃食和飲水,他不敢明著來,多少還是會顧忌著景少,只要避開他的小動作就行了?!狈馍俜禽p聲說道。 “行,我知道了?!痹S燕點點頭,兩人便停止了交談。 過一會就到了晏瑾的鏡頭,劇務(wù)提前過來知會一聲,晏瑾坐起身來,精神有些委靡,封少非遞了一杯鮮榨果汁給他,晏瑾接了過去,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 恢復(fù)精神后,晏瑾站起身活動筋骨,便準(zhǔn)備前去拍攝了,只是他才剛走到劇組附近,就被人攔住了。跟在他身后的許燕心里一個咯噔,馬上提高警覺。 “這不是晏瑾嗎,好久不見,你父親的事真是遺憾,你要節(jié)哀順變啊?!睌r住晏瑾的自然就是許家的少爺,他笑瞇瞇的說道,一點都聽不出有多少遺憾。 晏瑾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許少爺,不好意思我還要拍攝,先失陪了。”說完點了點頭,便繞過對方繼續(xù)往前走。 許少爺站在原地,望著晏瑾走遠(yuǎn)的背影,臉上帶著興味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打從上次宴會見到晏瑾之后,他便一直想得到對方,當(dāng)時方磊不割愛,他雖然挺有風(fēng)度的退讓了,其實心里就沒死心過。 不過沒想到,晏瑾竟然是方家的二少爺,許少爺舔了舔唇,齷齪的想著,或許方磊不割愛,是因為嘗過了晏瑾的美味,才會不肯放手。 哪有兄弟那么親密,出席宴會還會攬著腰的?況且先前圈子里就傳遍了,晏瑾被方磊包養(yǎng),他才不信其中沒有貓膩。 許少爺想起朱麗花說的,也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無風(fēng)不起浪,這對兄弟的關(guān)系肯定不干凈,既然晏瑾都肯陪方磊了,陪一個是陪,陪兩個也是陪,對方應(yīng)該不會拒絕和他玩一玩吧? 許少爺如意算盤打得好,他自己沒節(jié)cao,齷齪又下流,就把人想得和他一樣,認(rèn)為晏瑾也是玩很開的主,就想著要勾搭對方。 他之所以會跑到這個劇組來,也是聽說了晏瑾在這里,否則他怎么可能因為一個朱麗花,便放著 s 市紙醉金迷的享受,來到這個窮鄉(xiāng)僻壤。 朱麗花還以為許少爺真是來探她的班的,使出渾身解數(shù),好好的侍候了對方一晚上。雖然她心里也有些訝異,沒想到許少爺?shù)炔坏礁籼煸缟?,昨天大半夜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許少爺巴巴的跑來,自然得先xiele火再說,所以他拖著朱麗花,一晚上都沒讓對方睡覺,等到天色微亮,才結(jié)束一晚上的酣戰(zhàn)。 導(dǎo)致朱麗花直接睡過頭,別說拍戲了,她被許少爺折騰得能爬起床就很了不起了。所以當(dāng)劇務(wù)來敲門時,看見的就是一臉饜足的許少爺,說朱麗花身體不適。 劇務(wù)自然也會看眼色,不只趕緊陪笑臉不說,還讓朱麗花好好休息。許少爺很滿意對方的識時務(wù),碰的一聲又關(guān)上房門。 劇務(wù)只得苦著臉,一五一十的告訴齊臻,齊臻按捺下不悅,不想和許少爺起沖突,便先忍了,把朱麗花的鏡頭挪到后面拍。 只是齊臻的退讓,看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成了他怕了朱麗花,或是他向朱麗花妥協(xié)了。這可是個大消息,齊臻一直以來都是剛正不阿的形象,誰說情都沒用,誰敢在他的片場拿喬,就等著直接被換掉。 現(xiàn)在出了一個朱麗花,大家不禁開始猜測,難道朱麗花背后來頭這么大,就連齊臻也要讓她三分?齊臻自然不曉得片場私底下的傳言,只是一直以來,他都盡量不想動用到自己家里的背景,所以這次才打算退一步。 若是要和許少爺正面杠上,勢必得牽扯到兩家,這是齊臻不樂見的,他在拍戲時,就只是齊臻。若非如此,他也不用費(fèi)心隱瞞自己的背景。 許少爺知道齊臻的背景,不過他也不會大肆宣揚(yáng),上流圈子總是把姿態(tài)擺得很高,認(rèn)為他們高人一等,比起平常人就是比較高貴。 對他來說,齊臻就是自甘墮落,做什么不好,非要去當(dāng)什么導(dǎo)演,不過也算齊臻還有些骨氣,沒跑去當(dāng)藝人,否則還不笑掉其他人的大牙。 許少爺在片場繞了繞,覺得實在無聊透頂,最后索性站在齊臻后面,雙眼灼灼的盯著晏瑾拍戲,臉上的興味盎然,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晏瑾在鏡頭前,一直感覺有一股不懷好意的眼光,在他身上游移著,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對方的眼神太露骨,讓他有一種對方用眼神在扒他的衣服的錯覺。 不過晏瑾是個敬業(yè)的演員,心里再不舒服,臉上一絲一毫都沒有顯露出來,只是他的肢體動作難免有些僵硬,雖然不明顯,卻瞞不過齊臻的利眼。 齊臻自然知道晏瑾的不適,是因為身后的許少爺,齊臻想了想,掏出手機(jī)按了封短信,傳出去之后才繼續(xù)觀看著眼前的小屏幕。 許少爺?shù)攘擞值龋粗惕倪^一個又一個的鏡頭,好不容易等到對方空閑了,終于逮著機(jī)會,想要拉住晏瑾說話時,片場門口傳來一陣sao動,大家轉(zhuǎn)頭望去,就看見景攸帶著助理走了進(jìn)來。 景攸平易近人的和大家打著招呼,然后走到了晏瑾面前,挑了挑眉看向許少爺,笑著說道:“這不是許家的少爺嗎,怎么,你也來探班?” “景少,好久不見,您也來探班?。俊痹S少爺沒想到景攸會親自前來片場,趕緊陪笑著說道。 “是啊,這是晏瑾復(fù)出后的第一個工作,我身為老板和朋友,怎么說都要來看望一下??!”景攸溫和的說道,話里的意思很清楚,晏瑾是他在罩的,讓許少爺眼睛放亮點。 許少爺沒想到景攸為了晏瑾,都直接來到片場了,他僵著笑臉,連連說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景少真是重情義?!?/br> 之后許少爺便說要做東請客,景攸也不在乎給對方一次面子,便和許少爺一起離開了片場。送走兩尊大神之后,眾人才算松了一口氣。 晏瑾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就聽著景攸和許少爺你來我往,直到兩人離開了,他還搞不懂,自己什么時候變成景攸的朋友了? 封少非見對方一臉疑惑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景攸是齊臻找來救場的,許少爺對你虎視眈眈,若不抬出景攸,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br> “……你不高興?”晏瑾敏感的察覺封少非話語里淡淡的不悅。封少非愣了愣,低聲說道:“要靠別人才能保護(hù)你,讓我心里不舒服?!?/br> 雖然封少非和齊臻計劃幫晏瑾找一座靠山,可是對封少非來說,自己的愛人要靠別人才能保護(hù),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娛樂圈里就是這么現(xiàn)實,你沒有后臺、沒有靠山,遇見許少爺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就算被他玩弄了,也只能當(dāng)作吃了一次啞巴虧,自己吞了就是。 以前晏瑾還可以靠著方磊和方家,可是現(xiàn)在方父倒了,方磊忙著重振方氏企業(yè),已經(jīng)是顧不上晏瑾了,封少非迫不得已,才會轉(zhuǎn)而尋求景攸的幫忙。 他不只一次想過,若是自己還是談錚,沖著自己是景炎兒子的身分,就能壓許少爺一頭,就能護(hù)住自己心愛的人。不過想再多也沒用,他現(xiàn)在是封少非。 許少爺走了之后,齊臻趕緊捉緊時間拍攝,晏瑾見封少非臉色還是不好看,便趁其他人不注意時,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輕聲說道:“你只要想著,我心里的人是你就行了?!?/br> 之后晏瑾便投入繁忙的拍攝之中,等到收工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深夜了。隔天一樣一早就要拍攝,晏瑾也沒力氣再和封少非說話,回到房間里洗個澡,草草的吃了些東西,撲到床上倒頭就睡。 封少非經(jīng)過一天的沉淀,已經(jīng)收拾好心情了,不管怎么樣,他都打定主意陪在晏瑾的身邊。不過也因為許少爺?shù)某霈F(xiàn),讓他開始認(rèn)真思考自己的未來。 如果他一直只是個經(jīng)紀(jì)人,要護(hù)住晏瑾太難了,雖然圈內(nèi)人多少會給他面子,但是遇到財大勢大的主,他就只有給人讓道的份兒。 思索了一整天之后,他有了粗略的想法,卻還要找齊臻商量過,才能確定所想可不可行。只是還沒等他找上齊臻,過了幾天之后,景攸卻又來到片場了。 景攸這次明顯臉色凝重,他不是來找晏瑾的,反而趁著晏瑾在拍攝時,將封少非叫走。封少非被景攸帶走的事,直到當(dāng)天下午,晏瑾才從許燕口中得知。 他心里一跳,緊張的問道:“景少帶走少非做什么?”許燕搖了搖頭,也是滿臉疑問。晏瑾想了想,趕忙去找齊臻,齊臻卻只讓他不用擔(dān)心,過幾天封少非便會回來了。 另一邊,被景攸帶走的封少非也是一頭霧水,只是任憑他怎么問,景攸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封少非也只能揣著滿肚子疑問,跟著對方離開片場。 景攸帶著封少非來到 s 市近郊的別墅區(qū),車子順著蜿蜒的山路慢慢往上爬,最后停在一棟豪華氣派的別墅前。 封少非心里一跳,隱約猜出別墅的主人。景攸的司機(jī)下車替他打開車門,封少非下車之后,景攸卻沒有下車,封少非一愣,還來不及說什么,司機(jī)把車門一關(guān),上了駕駛座之后,就把車又開走了。 封少非就這樣被丟在別墅門口,他有些無措的站在大門前,這時候身后大門傳來“滴滴”兩聲,大門口的鐵門開了。 他深呼吸幾次,推開大門緩緩走了進(jìn)去。大門進(jìn)去后是一片寬闊的前院,前院里栽種了各式各樣的花朵,一條碎石鋪成的小道從院子門口通向里面。 小道兩旁站著兩個傭人,顯然是來帶路的,他跟著傭人走在小道上,最后來到別墅的門口。一位穿西裝,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他。 “封先生,請隨我來?!惫芗铱蜌獾恼f道,封少非趕緊點頭致意,跟著管家走進(jìn)別墅。別墅里面的裝潢一看就是價值不斐,他也不敢隨意亂看,跟著管家走進(jìn)客廳。 沒想到管家沒停,繼續(xù)往里邊去,封少非心下疑惑,也只能繼續(xù)跟上,最后管家?guī)е麃淼斤垙d,飯桌上已經(jīng)坐著一個人。 “封少非,我們又見面了?!憋堊琅宰娜?,果然就是景炎。不過雖然封少非隱約猜到了,真正見到景炎時,還是難掩訝異。 “景先生?!狈馍俜蔷兄?jǐn)?shù)拇蛄寺曊泻簦把仔α诵?,“別客氣,坐吧?!狈馍俜亲讼聛?,隨后傭人才開始上菜,不多時,整個飯桌便放滿了食物。 “我不曉得你愛吃什么,就讓他們都準(zhǔn)備了,希望你喜歡?!本把椎拈_口說道,封少非聞言驚訝的望向?qū)Ψ剑趺从X得,聽起來像是景炎在討好自己? “有什么話吃飽了再說?!本把撞焕頃Ψ降捏@訝,自顧自拿起餐具,便默默無聲的開始用飯。封少非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也拿起餐具開始吃飯。 這一頓飯吃得封少非差點沒有胃痙攣,不說氣氛沉悶詭異,就說景炎這樣一個氣勢十足的人坐在一旁,還時不時的會盯著他,讓他實在是尷尬不已。 好不容易吃完飯了,景炎也沒有馬上開口,等到傭人送上咖啡和茶之后,景炎才終于開口問道:“咖啡?茶?” “都不用,謝謝?!狈馍俜菂葏鹊恼f道,景炎也沒有勉強(qiáng)他,讓傭人替自己倒了杯茶,便讓他們都退下。 “你一定很疑惑,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景炎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封少非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yīng)對。景炎見他一副緊張的模樣,笑了笑,“你不用緊張,我找你來不過想看看你罷了?!?/br>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了,不怪封少非往其他方面想,景炎看起來年紀(jì)大約四十多,正是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時候,難道對方看上他的皮囊了? “你別誤會,我再怎么樣,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本把卓捶馍俜怯行┙鋫涞难凵?,慢悠悠的拋下一枚炸彈。 兒……兒子?!封少非這下是真的愣住了,景炎說自己是他的兒子?難道對方知道自己是談錚?他腦袋有些暈呼呼的,被這個消息炸得不輕。 景炎見封少非一臉錯愕的模樣,舉起手一個彈指,助理便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出現(xiàn)。助理將牛皮紙袋放在桌上后,便又迅速的退了下去。 “你看看吧。”景炎抬手示意封少非看看桌上的資料,封少非愣愣的拿過牛皮紙袋,將里面一沓紙張抽了出來。 他以為他會見到談錚的資料,卻沒想一低頭,赫然見到紙張上竟是封少非的資料。他瞬間懵了,難道談錚不是景炎的兒子,封少非才是? 他將資料仔細(xì)看了一遍,大致上和他知道的信息差不多,只是景炎的資料多了封少非出生時的紀(jì)錄,上面詳細(xì)記載了封少非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出生的醫(yī)院。 封少非如遭雷殛,他愣愣的看著那行出生日期,抖著手掏出皮夾,拿出封少非的身份證,發(fā)現(xiàn)日期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