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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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暉一臉的震驚。 顧湄覺得她也可以理解。彗星撞地球,總得有個接受過程。 怕就怕的是,廉暉他沒辦法接受。 廉暉他果然沒辦法接受,一來他沒辦法接受紅搖和通元子之間的事,二來,他沒辦法接受是通元子殺了莊秋容。 “廉暉,所有的事我都跟你說清楚了。至于選擇相信我,還是選擇相信通元子,這是你自己該決定的事。” 選擇相信我,我愿意跟著你離開。從此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但她很明顯的看到廉暉遲疑了。 他無法相信通元子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十幾年的師徒情分,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xiàn)在眼前。 可眼前的人,眼前的這個人,他說過要與她共度一生,無論發(fā)生什么,哪怕天下人都指責(zé)她,他都要選擇相信她的啊。 沒想到當(dāng)日顧湄的一句戲語,到今日竟然真的成了真。 “紅搖,”他忽然又緊緊的將她抱入了懷中,“跟我走。無論你做了什么,我都會跟你一起承擔(dān)。” 顧湄覺得她的一顆心就如同放入了速凍室,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冷卻。 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 顧湄推開了他。 “廉暉,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不是嗎?” 廉暉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許久,他才又說了一句:”無論你做了什么,我都會跟你一起承擔(dān)。“ 顧湄笑了。一邊笑一邊流淚??晌葜泻诎?,廉暉看不到她的眼淚,只能聽到她的笑聲?!辈恍枰?。我顧湄做的任何事,從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來承擔(dān)。好了,廉暉,既然你已經(jīng)做了選擇了,那么,請你離開吧。” “紅搖?!绷畷熥哌^來,又想抱她。 但顧湄極快的后退,背抵著門。 “走吧。不要再來了。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去吧。放心,我在這里,過的很好。” “紅搖。”廉暉固執(zhí)的走了過來。 “你這樣不走,又有什么意思呢?難道還想抓我回去坐大牢嗎?還是要與我一起私奔?如果都不能,你還是走吧?!?/br> 是的,這兩樣廉暉都不能??伤褪遣幌腚x開。他想一輩子就這么緊緊的抱著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去想。 “紅搖,紅搖?!背瞬煌5慕兴拿?,他現(xiàn)在還能做些什么? 顧湄任由他抱著。不言也不語。 該說什么呢?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過了。結(jié)果顯而易見。 廉暉終于是松開了她。 他走了。從上次她跳下的那個窗戶走了。 以前她千方百計的想著要怎么逃離開他,可現(xiàn)在,她再也不用去想這些了,不是嗎? 他走了,徹徹底底的走了,留下的一句對不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顧湄躲在自己的房里喝著酒。 她特地的搬了很多壇酒到她的房間里來。 今晚她真的想喝醉啊。最好醉的不醒人事,然后就那么睡了過去。睡個幾天幾夜,等到醒了過來時,滄海桑田,發(fā)現(xiàn)一切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她沒有用碗,直接對著酒壇子就喝。 淋下來的酒水灑了她一身。她笑出了聲。 她覺得她可以走過去的。失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姐還年輕著呢,有著大把的美男讓我去挑。 酒一壇一壇的在變少,可她為什么就是不醉呢? 房門被拍開。她抬頭,看到容湛緩步走了進來。 她這會有些恍惚,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容湛周身的氣壓有多么的低。 非但沒有注意到,她反而是拎起了手中的酒壇子對他晃了晃,傻笑著:”要不要一起喝?“ 話剛出口,又想起容湛對酒精過敏的事。她低頭,無奈的笑了一笑:”忘了你不能喝酒的啊。真可惜,不高興的時候想找個人陪我喝酒都找不到。“ 但話剛落,就有手從她的手中奪去了酒壇子。 她詫異抬頭,就看到容湛正微仰著頭,將那剩下的半壇子酒都喝了下去。 然后他很干脆利落的隨手一扔,清脆的一聲響,酒壇子就碎為了滿地的碎片。 顧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是下意識的偏頭去看那只碎裂的酒壇子。 但立即就有微涼的手指狠狠的扣住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的只能去看那手的主人。 容湛的脖頸現(xiàn)在都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 顧湄知道,那是酒精過敏的原因。 可是,他的臉,還是往日的那副模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酒精過敏,他全身發(fā)紅,怎么偏偏就臉一點變化都沒有? 除非,除非 顧湄哆哆嗦嗦的開了口:”你的臉,你的臉“ 然后她就聽到了容湛的聲音,冷冷的,就跟淬了冰渣子一樣,凍的她全身都在打寒顫。”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容湛只是化名,慕容湛才是我的真名。那你現(xiàn)在對著我這張易容過的臉又這么詫異做什么?“ 顧湄她完全的傻掉了。我是早就知道容湛只是你的化名,慕容湛才是真名不錯,可是我真心不知道你的這張臉也是假的啊哥。 但容湛根本就沒想等到她的回答,他又接著冷冷的說了一句:”想不想看我的真面目?“ 顧湄她能說她不想嗎?她現(xiàn)在的感覺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潘多拉盒子。而他的那張假的面皮,就是這個盒子的封印。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一旦這張面皮被揭開,也許,里面被封印的魔鬼就會跑出來。 可她無法阻止。容湛已經(jīng)直接伸手拉下了他的那張假面皮。他真實的容顏瞬間完全的暴露在她面前。 顧湄瞬間覺得,魔鬼已經(jīng)出來了,再也回不去了。 46桃源洞事件 如蘭陵王者,上戰(zhàn)場之所以要戴著面具,傳說是因為他長的太柔美,貌若婦人,他自嫌不足以威敵,這才上戰(zhàn)場都戴著面具示人。 顧湄能說,她看到容湛,不,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正式的稱呼他為慕容湛,在她看到慕容湛真實容顏的那一剎那,她想到的就是這個典故嗎? 她終于明白慕容湛為什么要戴著面具了。那感覺就像是一吉娃娃,它怎么管你呲牙你都只會覺得它只是在賣萌,毫無威懾力的好嘛。 但此時慕容湛周身的低氣壓,已經(jīng)讓他瞬間超越了吉娃娃這個種族的戰(zhàn)斗力,直接上升到了哥斯拉的境界。 顧湄已經(jīng)完全傻了。她僵在當(dāng)?shù)?,一動不敢動?/br> 而慕容湛的右手雖然是緊緊的扣著她的下巴,仍然空閑得出來用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瓣。 他明明只是那么輕柔的摩挲著,可對于顧湄而言,這就不亞于一帶了十萬伏電壓的手指。 她都要電焦了好嘛。 慕容湛漆黑的眸子是冷冷的,比那北極的冰川還冷。至于那聲音,那聲音是從冰封的北冰洋里撈出來的嗎? “他碰過你這里?” 顧湄打了個冷戰(zhàn),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也就沒有回答。 你讓她怎么回答?拜托大哥你這個主語能不能說的明白點? 但慕容湛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去猜她心里在想什么。準(zhǔn)確的來說,他現(xiàn)在心中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特別的不爽,特別的想出去殺那么幾個礙眼的人。 這事他不是干不出來。 “廉暉他還碰過你哪里?” 他盯著顧湄傻愣愣的眼睛,十分,相當(dāng)不悅的又從冰封的北冰洋里撈了這么一句話扔了出來。 顧湄瞬間就明白了。然后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廉暉怎么了?” 她和廉暉見面的事,看來面前的這位仁兄是知道了。 至于是誰告訴他的,或者干脆說,她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他安排的眼線中? 壓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忽然重重的一壓,慕容湛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你猜?”他不回答,將這個問題又拋給了她,任由她自己去胡思亂想。 顧湄瞬間腦補了廉暉被他重傷外加斷胳膊斷腿再加血流滿身的畫面,她眼睛立時就紅了。那是斗??匆娂t布的那種紅:“你到底將他怎么了?” 看來很是關(guān)心他。 慕容湛黑著一張臉,冷冷的往外吐著字:“快死了?!?/br> 他總是不正面回答,只是繼續(xù)的引導(dǎo)著她往那不好的方面想。 關(guān)心則亂,顧湄根本就沒想過以廉暉的武功,不會那么容易的就被人給作了。 但最主要的是,在她的心目中,總覺得這個慕容湛才是終極大boss,武力值是最高的,都能直接秒人的那種。 她都想直接給跪了,哥啊,你就不能給我個準(zhǔn)話啊。 但慕容湛不想給。他現(xiàn)在在乎的事情是:“你很在乎他?” 顧湄都想破口大罵啊。老娘在乎誰關(guān)你什么事啊,你這么一副逼迫老娘的表情是什么回事。 可她的眼圈還是慢慢的紅了。這次真的是因為擔(dān)心廉暉的處境才紅的。 “是,我在乎他。我不想他死?!?/br> 扣著她下巴的手指更緊了,顧湄覺得她下巴上的骨頭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慕容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中的淚水滾落,但他心中暴躁的都想將這屋子都拆的片瓦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