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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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毛毛,叫聲干爹。” “干爹...” 干爹?張?zhí)接X得身體一整僵硬。 這對他來說是多么遙遠的稱呼呀。曾有小孩叫自己叔叔,叫自己伯伯,甚至叫自己爺爺阿公。唯獨沒有過孩子叫自己爹,沒叫過自己爸爸。 那甜甜糯糯的兩個字狠狠的撞擊在他心中的柔軟處。 就像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大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小孩,就讓毛毛認(rèn)你作干爹好嗎?”電話那頭傳來曉薇輕輕地聲音。 還如雷轟頂?shù)膹執(zhí)綑C械地點著頭,也不曉得那邊能否看得見。 “聽話,把地址告訴我,我明天領(lǐng)你干女兒去看你?!睍赞毕窈逍『⒁粯觿裰?。 張?zhí)礁杏X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說出了地址。 “嘻嘻,好孩子,真聽話。明天帶毛毛去看你,今天就到這里。晚安!”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愣愣的看著手機的張?zhí)酵蝗环路鸨淮蛄穗u血般,將手機扔在了床上。搓著手,在屋里來回走動著。 心中一片激動,嘴里喃喃念叨著:“我也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哈哈...我也是又女兒的人了。哈哈...哈哈......” 刀劃玻璃般難聽的笑聲在屋中回蕩,而張?zhí)皆缫褱I流滿面。 一夜無眠的張?zhí)皆缭缙鸫簿烷_始準(zhǔn)備。 先是給自己注射了一支高濃度葡萄糖,如果讓醫(yī)生見了不知道會不會嚇?biāo)馈R驗闈舛葘嵲谑翘?,有種往血管里塞的感覺。 對著鏡子稍稍修理了一下枯白的頭發(fā),讓其看起來不是那么像一堆雜草。又換了一身比較鮮明的衣服后出門了。 在菜市場挑了一大堆食材,又去超市挑選了些合小孩口味的零食。之后又馬不停蹄地來到玩具店,買了一個毛茸茸的“長安花”。 回屋后,看表,才八點。便一頭扎進了廚房。 九點半左右做好了菜,稍等了片刻就響起了門鈴聲。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對并沒有因為嫁作人婦而消失的酒窩,張?zhí)津嚾桓械叫闹幸慌?。有些東西并不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張曉薇身后就是她四歲的女兒。 小女孩,明顯被精心打扮過。梳了兩個小小的沖天辮,額前卻留著留海。穿著一身小公主裙,腳上踏著透明的小涼鞋。珍珠一般的腳趾被染成粉紅色。 不問便知這是她mama張曉薇的杰作。 看著張?zhí)饺缃窈孟窦堅纳眢w,蒼老的面孔,蒼白的頭發(fā)。張曉薇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受自己控制。 強做起笑臉,抹了抹眼淚,將女兒拉到身前說道:“毛毛,叫干爹”。 小女孩怯怯地看了一眼仿佛骷髏般的張?zhí)降椭^叫了聲干爹,然后又躲到了mama得背后。 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張?zhí)侥菑堅景櫦y的臉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 而對于小女孩的動作張?zhí)讲⒉灰詾橐?,如果小孩子不怕自己那才叫怪呢?/br> 將母女讓到餐桌旁,取出“長安花”送給小女孩。 在小毛毛的“謝謝干爹”聲中,開始了全心準(zhǔn)備的早餐。 之后的一天中,兩人帶著小毛毛去游樂場,在孩子的歡聲笑語當(dāng)中享受著難得的輕松與快樂。 也許是小孩子的心靈特別純凈透明吧,能感受到真心與否。在之后的游玩中,小毛毛也不再害怕張?zhí)搅耍鴱執(zhí)降氖诛@得特別親近。 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分別時是扯不斷的掛念與不舍。 張?zhí)捷p撫著小毛毛的頭??粗约褐窀退频氖直?,也不知道幾時還能相見,還有沒有機會相見。 仿佛能聽到張?zhí)降男穆曀频?,小毛毛脆聲到:“干爹別怕,我和mama還會來看你的?!?/br> 張?zhí)綇娙讨劬Φ乃釢溃骸案傻慌?,記得給干爹打電話哦?!?/br> “嗯。毛毛還會發(fā)短信,毛毛會給干爹發(fā)短信的?!毙∨⒑菝c著頭說。 “毛毛真乖” 抬起頭來,看著緊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曉薇。抬了抬手臂,卻又放了下來。笑著說道:“好了,這么大的人了還掉金豆子。到家記得給我個電話?!?/br> 張曉薇沒有說話,抓起他的手搽了搽眼睛,然后拉著小毛毛擠進了地鐵。 望著開動的地鐵,空洞失落的感覺突然襲來。 竟然有些恐懼回到那個冷清孤獨的家。 坐在公園的木椅上,看著人來人往,聽著歡聲笑語。竟有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覺得距離他們好遠。自己就像一個被世界排斥的多余物,無法融入。只能孤獨寂寞地看著,羨慕著,甚至嫉妒著。 七月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剛才還晴空萬里,烈日當(dāng)空,現(xiàn)在卻又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漆黑翻滾的烏云不斷向地面壓下來,頗有“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勢。應(yīng)著天上的黑云,地上的風(fēng)也在肆虐著,不知從哪里卷來的塑料袋在空中不停地拋高翻轉(zhuǎn)。碎石子鋪成的小道兩旁的樹木也助威般地左右搖擺呼呼作響。 張?zhí)郊れ`靈打了個顫,七月中本該涼爽的風(fēng)竟然給他陰寒刺骨的該覺。 心血來潮的抬頭看了看宛若妖怪作亂的烏云,心中竟有種莫名的不祥之兆。 豆大地雨滴打得人臉生疼。緊接著就如瓢潑一樣傾倒了下來。 幾秒鐘就被淋成落湯雞的張?zhí)节s緊轉(zhuǎn)到離椅子后面不遠的大榕樹下。也不管雨天樹下能否躲雨了,被雷劈死總比被雨淋死來得痛快。而且,真正被雷劈死的能有幾個? “賊老天,折磨人還不夠嗎?”看著自己的狼狽樣,嘴里不由罵道。 事情往往就是這么令人咋嘆。有時你不斷地詛咒謾罵老天,他卻如睡著了,對你不理不睬。而有時當(dāng)你運氣不好時,你剛罵了一句,便遭來報復(fù)。 恰巧,今天的張?zhí)骄褪呛笠环N。 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就會看到驚奇的一幕。 只見水桶般的雷光在天空劃過一個藍紫色的連接天地的“之”子,落在了大榕樹的頂上,而后又迅速蔓延全樹。遠遠看去就像被紫色雷花裝點的圣誕樹。 站在樹下的張?zhí)街挥X腦袋“轟”的一聲便失去了知覺。映亮天際的亮光照在他哪交錯的炭黑色的臉上,是不可置信與解脫的神色。 正文 第003章 重生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是一會兒,又好像是一個世紀(jì)。 張?zhí)奖犻_了雙眼,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住了刺眼的光。 待眼睛適應(yīng)了強光后,張?zhí)姐蹲×?。擋在眼前的不是鬼爪般的麻桿手,而是一條粗壯有力的臂膀。即便是以前的腿都遠遠比之不及。 張?zhí)酵蝗桓械揭魂圀@恐,扭著僵硬的脖子打量了下四周的環(huán)境。自己并沒有躺在家里的軟床上,而是在用磚和土砌的土炕上。 突然,他“啊...”的一聲用手抱住了仿佛要炸開了的腦袋。一段記憶如潮水一樣涌了進來。 記得自己是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的,突然下起了暴雨。被淋成落湯雞的自己急昏了頭,躲到了樹下避雨。因為罵了一句老天,被小氣的老天用雷劈了。 就在自己認(rèn)為必死之時,一直戴在行前的玉佩忽然吸收了大量的雷電,放出耀眼的白光將已經(jīng)飄到空中的自己吸了進去,然后沖進了雷電劈出的五彩斑斕的通道中。 通道的另一頭是一片連綿黝黑的山巒。自己就隨同玉佩一直沿著山體飄蕩著。 直到,直到自己看到一對母女抱著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驚恐的哭泣時才停了下來。 躺在地上的男人眉心破了個洞,血如泉般往外涌著,順著臉頰流的滿臉都是,煞是恐怖。而腦袋旁邊有一塊尖嚓石頭,石頭尖上沾著血液。想必是男人絆倒后剛好石尖正好撞在了眉心上。 男人的腿一抽一抽的,眼睛也開始往上翻。在對中醫(yī)頗有些了解的張?zhí)窖劾?,這是臨死的征兆,沒救了。 女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對著小女孩比劃了一番。拼命地沿著小路朝著身后的山上跑去。 四五歲的小女孩用手緊緊地按著那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小臉因驚恐而發(fā)著青色,小嘴還在喃喃念叨著什么。 張?zhí)胶闷娴南胍拷∨ⅰ?/br>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玉佩像是受到一股奇異的牽扯力一般,化作一團流光從男人眉心的傷口處穿了進去。 之后男人眉心的傷口開始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融合著。而張?zhí)絽s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你不必?fù)?dān)心,他還死不了?!币粋€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 女人又是一陣比劃。 “姥爺,mama問你爸爸為什么還不醒來?!毙∨⒌穆曇粼诋?dāng)著翻譯。 “沒有什么大事,只是之前失血過多,現(xiàn)在身體很虛?!?/br> 老頭沉默了會兒又說道:“有失憶或變成傻子之類的可能。唉!腦袋受的傷很嚴(yán)重,能活著已經(jīng)是大興了?!?/br> 女人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蒼白。小女孩也不敢說話了,緊緊地拽著mama的衣角。 仿佛想到了什么生氣的事,老人又怒其不爭的說道:“變成傻子也好,省的還像之前一樣不成器,老是去生事?!?/br> 老人雖然說得狠勁兒,但是早已醒來瞇著眼睛的張?zhí)絽s能看到老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哀色。 其實張?zhí)皆谌诉M屋不久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多這一家人,才一直在裝睡。 在起點奮戰(zhàn)了好幾年的張?zhí)矫靼鬃约褐厣?。具體地說是借尸還魂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張?zhí)?,之前的那段記憶就是他的?/br> 他是獨子。父母在其十五歲時出了車禍,奶奶悲痛至極,沒多久也抑郁而終。奶奶走后爺爺也性情大變。一個人搬到后山上,在父母和***墳旁建了座木屋,守在了那里。 無人管教的他,初中畢業(yè)后就在鎮(zhèn)子里鬼混。憑著人高馬大和早年爺爺教的些身手,在鎮(zhèn)里也創(chuàng)出了些惡名。 之后一些人組織著去偷磚廠的電纜,被派出所逮到了局子里。讓家里出三千元贖出去,爺爺愣是沒管沒顧。于是被在所里關(guān)了三個月才放出來。 出來后老實了,跟著村里的老木匠學(xué)了兩年木工活。 十九歲時,爺爺突然下了山。找了村里的見證人,不管他的反抗給他和對門的娃娃親啞巴女完了婚。 結(jié)婚后雖然不搶不偷了,但卻迷上了賭博。也不知道是人家怕他爺倆,還是他賭品不錯。反正是沒出現(xiàn)過賣房賣妻的狗血事情,但手里也沒有余錢。 尤其是這兩年更是變本加厲。木工活也荒廢了。把妻子辛苦種地栽果樹的錢都拿去輸光了?;丶液蟾菍ζ拮尤_相加。一是嫌妻子是啞巴,讓他在外面丟份,二是嫌妻子沒有生一個帶把兒的生了一個賠錢貨。 昨天夜里就是輸光了錢,又喝了些酒,聽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便搖搖晃晃的回家了。 一腳沒踏穩(wěn),便宜了現(xiàn)在的張?zhí)健?/br> 張?zhí)綇堥_了眼。最先看到的不是兩個各自沉思的大人,而是一直偷偷瞧著他的小女孩。 小女孩就是這具身體的女兒,都四歲了還沒有大名。一直丫丫,丫丫的叫著。 丫丫看到他睜開了眼睛,趕緊躲到了mama身后。輕輕拽了拽女人的衣角。 女人就是這具身體的啞巴妻子,名叫蔡雅芝。只不過,之前的張?zhí)揭恢眴“蛦“偷亟兄?/br> 蔡雅芝的娘家就是對門子。她的父母也和這具身體的父母一樣在那次車禍中喪生。留下她和小三歲的meimei蔡小妹。 她抬起頭看到張?zhí)叫褋砹?,顯得很高興。對著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一陣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