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升前重生了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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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四周的學(xué)生多了起來,那人不欲惹來學(xué)院的執(zhí)法隊,又警告了江思淳幾句,抬腳就離開了這里,只余江思淳狼狽地躺在了地上。 江思淳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翻過身來,面對著刺眼的陽光,微微瞇起了雙眼。 零星的記憶碎片浮現(xiàn)了上來。 ……他渡劫失敗了。 江思淳抬起手臂,將手掌伸到眼前,只見手掌白皙嬌嫩,一眼就能看出是屬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世家公子的。而江思淳的手,持劍百年,早已傷痕累累,遍布老繭。 他是渡劫失敗奪舍了? 江思淳將手掌翻了個面,在虎口處找到了一處熟悉的胎記——這是他的手,只不過不是修煉數(shù)百年、即將飛升的他,而是……少年時期的他。 不,他不是渡劫失敗了,而是重生了。 他回到了十六歲這年,那時還是白鹿學(xué)院外院的一名青蔥學(xué)生。 渡劫失敗不僅沒有魂飛魄散,還有一個重頭再來的機會,無論是誰都應(yīng)該欣喜若狂了,可江思淳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無他,用一句話就可以形容。 ——少年江思淳的修真成績并不理想。 白鹿學(xué)院的學(xué)生皆是驚才絕艷之輩,就算是資質(zhì)較差的外院,說聲“筑基滿地走”也不為過,可在這一群天才中,已經(jīng)十六歲還未摸到筑基門檻的江思淳,算得上是一個珍惜存在了。 至于為什么白鹿學(xué)院會招收這么個廢材的學(xué)生? 因為……江思淳他爹給白鹿學(xué)院捐了一座上古仙宮。 本來江思淳也可以在他爹的庇護下,當(dāng)一個無憂無慮的仙二代,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他的靠山選了個良成吉日,和其道侶一同飛升仙界了,只留下一個無依無靠的江思淳。 剛開始幾年,白鹿學(xué)院的院長還看在以前和他爹的情分上,讓江思淳待在內(nèi)院里面混吃混喝??蓵r間一長,就算是上古仙宮的面子也不管用了,江思淳身份一降再降,從內(nèi)院精英學(xué)生淪落成了外院學(xué)生,就差被退學(xué)了。 但他身為落魄仙二代,又與白鹿學(xué)院院長之女南宮音有婚約——這也是他爹給他訂下的——自然被外院弟子排擠。 不僅如此,還有南宮音的追求者,隔三差五地來教訓(xùn)他這個配不上南宮音的未婚夫——剛剛那個人就是。 綜上所述,少年江思淳在白鹿學(xué)院的日子并不好過。 還好后來江思淳另有奇遇,不然只能在外院渾渾噩噩的度過一輩子,最終耗盡壽命輪回轉(zhuǎn)世去了。 沒想到一朝重生回了最黑暗的年少時期,所有努力付之東流,可謂是一個噩耗了。 他想到這一點,幽怨地嘆了一口氣:“還真的不想重生……” 江思淳躺在了草地上,聞著身旁夾雜著泥土味道的青草氣息。 不過既然重生了,那就只能重頭再來了。 江思淳又躺了一會兒,等到緩過來后,才爬了起來,動作間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了一眼,看見腹部處一片焦黑,看來是被剛才那人的火系靈訣所傷,暴虐的火靈氣不斷地侵蝕著傷口,若是再不處理,怕是要傷及肺腑。不過就算如此,他也并不著急,整理好了衣服,直到將那處焦黑遮掩住,這才邁步走向宿舍的方向。 這一片區(qū)域居住的大多都是外院學(xué)生,消息靈通,早就知道了江思淳挨揍的消息,一旁的學(xué)生紛紛停下了腳步,用眼神注視著這位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仙二代。 還好江思淳的臉皮夠厚,無視了這些或探究或幸災(zāi)樂禍或嘲笑的目光,忍著疼痛,微微加快腳步,走入了宿舍之中。 等到療傷丹藥服下,江思淳這才放松下了身體,直直地躺到了床上。 藥物在腹部起了作用,一股清涼之意徘徊在傷口處,將暴躁的火靈氣安撫驅(qū)逐,傷口漸漸愈合。 江思淳如今不過只是一個還未筑基的少年,剛經(jīng)歷了一場單方面的毆打,身體疲憊得來不及去想其他,就昏昏沉沉地進入了睡夢之中。 他似有所夢。 夢中少女嬌笑聲連連,溫香軟玉在懷。 江思淳定睛一看,懷中抱著的竟然是平日里避之不及的南宮音,再一看,周身圍繞著鶯鶯燕燕,皆是以往或相熟或陌生的女子,語言動作都顯出了親密。 他心中大駭。 怎么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江思淳自詡一心向道,在漫漫修真歲月里從未對哪位姑娘心動過??删退闶且獙δ骋晃还媚镄纳鷲勰?,那必定是一心一意、真誠相待,又哪里會做出朝秦暮楚這樣的事? 加上上輩子江思淳潛心修煉,從未與他人如此親近,一下子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愣愣地坐在那里。 那懷中女子嫣然一笑,柔柔喊道:“江郎……”這聲音嬌柔,怕是再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都會化作繞指柔。 她解開了江思淳的衣領(lǐng),芊芊玉指點在了他的胸膛上。許是在夢境中的原因,那女子身上并無溫度,而是如冰鑄一般,冷冰冰的。 江思淳感到胸前一點涼意,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他沉下了聲音:“滾開——” 那女子依舊笑嘻嘻的,語調(diào)輕柔:“江郎,怎么了嘛……” 江思淳的眸子一暗,一股寒意席卷而過,剛剛還活色生香的女子,霎那間就變?yōu)榱艘蛔蜩蛉缟谋瘛?/br> 可就算如此,旁邊的那些女子都絲毫不退縮,像是沒看見那座冰雕一般,嬌笑著又湊了上來。 夢…… 這荒唐的夢境! 如此鶯鶯燕燕環(huán)繞,旁人都要要醉倒在溫柔鄉(xiāng)中,可江思淳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江郎……” 江思淳怎么都躲不開從四面八方伸來的玉臂,干脆袖子一甩,將這些美人通通都化作了冰雕,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現(xiàn)在的身體正是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郎,剛才紅云飛頰,看起來討喜得很,如今木著張臉,倒也能看出未來仙尊那冷峻模樣。 “荒謬!”他抬手整理了凌亂的衣領(lǐng)。